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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之毒……为何我没有听过？”云苍子有专门教苏无常制毒使毒，她却从没听过这万蛊之毒。
“因为它不是制成的毒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看过三叔的手记，这是让上万个炼制的药人自相残杀，留下的最后那个，就是万蛊之毒。”
苏无常后背一麻，上万个活人，炼制成药人，再自相残杀，用骇人听闻也不为过，但她此刻更关心的是，为什么司空尧，会中万蛊之毒？
不，是……成为万蛊之毒。
他，是药人吗？
“那，被炼制的药人，他们还保留自己的思想吗？”
苏无常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司空尧这么变态，有谁敢把他炼制成药人？
“不会，被炼制的药人，只是空有活人的生机，却和死物无差了，只听命于炼制的主人，没有自己的意识。”
苏无常心里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司空尧的来历她不清楚，但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让烽火门在云洲大陆上横着走，有多大的本事，不言而喻。
千阳说得多了，觉得有些奇怪，便问：“怎么突然问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都是三叔手记上说的，你下次可以问三叔。”
“那万蛊之毒有解吗？”
苏无常不答，有些执着于答案，千阳在她心里，虽然是幼小孩童，可是却藏着许多，与那个世界相关的秘密。
所以，很多事情，她只能试图从他这里找到答案。
“是毒，自然都会有解的。”
千阳点点头，打量着苏无常的神色，猜不透她想干什么。
苏无常听了一喜，心里刚想着既然是救命之恩，不如她想办法给司空尧解毒，到时候两不相欠，见面也不觉得尴尬。
“不过，万蛊之毒本身就是药人的活体，若是毒解了，药人便连最后一丝生机都没了。”
千阳好心的补充了这一句，却看到少女瞬间变了脸色，而后抓着他的手道：
“那解药里面，是不是有一味，叫青琅心？”
千阳一愣，三叔手记除了他没有别人看过，那解毒的方子也是三叔想的，为何苏无常会知道？
不待他问，少女却先叹了一口气道：“这样一个人，他竟是要寻死。”
千阳张口想问他是谁，苏无常却是将水杯往他面前一递，问道：
“你还记得完整的方子吗？写给我。”
大概是少女平常嘻嘻哈哈惯了，这么凝重的样子，千阳还是第一次见，也没有耍小性子，乖乖沾了水，在桌面上写着方子。
方子写完，水迹也干了，苏无常看完之后，心里也有些意外，她想不到解药的方子里，总共五味，她手里居然就有其二，除了青琅心，海玦也是一味。
心里有些复杂，原本对司空尧没有太多别的心思，此刻知晓他一心寻死，反倒让她有些心软，打定主意，这两样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发现。
至于剩下的三样，她还必须抢在前头，把东西拿到手。
就当，是她还了司空尧的救命之恩吧，不管他是不是活得痛苦才想寻死，但是苏无常作为一个死过一回的人，比任何人有资格来说出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