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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这小人儿有趣，莫急莫急，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品書網 ”他说着，伸出小拇指抓了抓头发，抠出一点头皮，往印小云身一弹。印小云一脸嫌恶，恶心地躲开，可顾如澜却没再看他，继续沉浸在回忆之。“唔，三界大战。嘿呀，真是气。那时候我都快成功了，可西王母那个贱‘女’人，居然想出那种贱招。”他说着，看向鹤十一，又扭头看了眼不远处依旧以保护的姿势护着西夜国国民的朱雀，朝朱雀招了招手：“玄‘女’！往事你也都想起来了，不如这一段，由你来说一说吧？”
鹤十一猛地回头，看向朱雀。
只见朱雀微微闪着灵光，片刻之后，阿绪垂着头缓缓走了过来。
阿绪表情里带了点哀伤，她看了鹤十一一眼，又看了顾如澜一眼，长长叹了口气：“我现在不是玄‘女’，我是阿绪，是落霞山里的小山‘鸡’，也是阿鹤的娘子，仅此而已。”
“呵呵呵，行行行，你说你是谁都行。”顾如澜点了点头：“那你说不说？若是不说，我可替你说了。”
阿绪沉默不语，只是走到了鹤十一与印小云身边，静静地坐在了地。
“当年的玄‘女’，可是三十三天之第一美人儿，她与真武神君两情相悦，早已互付真心。只是真武神君真是不错的神族呢，他长得帅，实力强，血统还是那样高贵‘精’纯，更难得的是，他对玄‘女’是那么的深情又专一——西王母琢磨着，这么个妙人儿，得给她的侄‘女’儿留着啊。”
“于是，她不允玄‘女’与真武的婚事，为了这事儿，三十三天之当时八卦满天飞。”
“在这个时候，我攻打界了，玄‘女’被西王母派下了镇压我——只是玄‘女’自己都不知道，西王母让她离开三十三天，本没打算让她再回去。”
顾如澜说到这里，忽然朝鹤十一一笑：“后面的事情，你也该想起来了吧？”
鹤十一垂着头，谁也看不见他面的表情。阿绪倚在他的身边，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子。
“顾如澜，你死后，是不是没有去过酆都城？”阿绪忽然开了口。
顾如澜没想到阿绪会忽然提起这个，他嗤笑一声：“我一断气便恢复了记忆，干什么要去酆都城？难不成，真的要跟个你把捏的凡人一样，跳入轮回道捏扁搓圆了再回炉重新当个凡人？”
阿绪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顾如澜：“不，我只是替一个人伤心。”
顾如澜微微蹙眉。
“你是不是，已经彻底忘记了当年的山鬼？”
“一千年前，我曾经去过酆都城。”阿绪继续说道：“奈何桥边，有一个在三途河畔游‘荡’了数千年的魂魄，一直在等着一个人。她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要等谁，但一直守着一个承诺。”
“她一直都相信，她等着的人总会来的。这是他们约好的。”
“顾如澜，你是不是忘记了，曾经七千年前，你与山鬼曾约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