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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头都是死物！黑咕隆咚的还怪叫人害怕的！我平时在那里头，连个说说话的都没有！”神剑嗷嗷叫着：“你给我塞进来几个小姐姐陪我聊天，我就回去！”“……什么小姐姐，”鹤十一啧地一声皱了眉头：“活物不能放进芥子里。 ”
“我不就是被你毫无人性地塞进这芥子里的？我不是活物？”
“你本就是一把剑，不过有了剑灵而已，算不得活物。”
“嗷！神君！你我相依相伴数万年，如今身边新人换旧人了，就骂我不是活物！狠心人！负心汉！”
鹤十一如今连他不是它口中那位真武神君都懒得解释了，直接用力把剑给塞了回去。
阿绪看得出阿鹤心情不好，好似还有些焦躁，所以沉默着不说话。两人静静地看着如意宝船燃烧，逐渐化作灰烬，顺着江水往南边流淌。
直至最后一片灰烬也消失在南边，阿绪才开了口：“这就完了？我还以为……顾如澜会跑过来抢救一下自己的这一片神魂呢。”
鹤十一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思量片刻，从芥子中掏出两个物件儿，一个是蛊惑姑获鸟入魔的那一小截小指骨玉，一个是瓮村里黑猫尸体上的铃铛。
“这两件东西落在我手里也有一阵子，顾如澜却从不与我提起。”鹤十一眉头轻蹙道。
阿绪见鹤十一陷入沉思，自空气中随手一抓，抓出两个小木凳子。她将小木凳子放在地上，自个儿坐了一个，拍了拍另一个示意鹤十一也坐下来：“不如这样，我们先分析分析，顾如澜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规律可以追寻的吧。”
鹤十一看了阿绪一眼，顺从地乖乖坐在了小凳子上。
他摊着手掌，手心里是那两个小物件儿，两人坐在凳子上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这两个玩意儿，好像这两个玩意儿上面能开出花来一样。
想了没一炷香的时间，阿绪的耐心终于告罄，她抓了抓头发：“……想不出来！”
鹤十一浅浅一笑，将小铃铛丢在阿绪手里：“没事，不用着急。也说不定他只是随性而为，做的这些事情并不一定有道理而已。”
鹤十一虽然这么说了，可阿绪却没有相信。顾如澜花了这么大力气做这些事情，一定有他的原因。
“顾如澜可不傻，他若是仅仅只是想弄一些怨灵修炼的话，又干嘛花这么大的功夫，要画皮成为富商霍泉，还要花力气培养玉如意，弄一艘这样的船……”阿绪说着说着，扭头看向身旁的九南江——就在一炷香之前，这里刚刚烧掉了一艘传说中藏有无数宝藏的如意宝船。
“等会儿！”阿绪忽然一拍大腿：“阿鹤，你说顾如澜是不是为的不是这船里的怨灵，而是那些财宝？”
鹤十一没明白阿绪的话：“为了财宝？”
阿绪点点头，眼睛里亮晶晶的：“你想啊，顾如澜作为骨精修炼了这么久，若是寻常要用钱，那一定是不缺的。可他干啥要搞这么一大通阵仗，要将当时天下最富有的人都请到船上，且他们要带着各自最最珍贵的宝物才能上船？”
鹤十一忽然明白了，他蹙起的双眉松了松，目光闪烁看向九南江，而后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骨玉和阿绪手里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