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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十一听言，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阿绪的胸口：“你确定，这里面是空的？”阿绪一顿，微微蹙眉，伸手拍开鹤十一的手：“……登徒子。 （. . ）”
“阿绪，别忘了你早已是我娘子……”鹤十一语气居然有点点委屈。
他戳戳自己娘子的胸口，怎么就登徒子了。
阿绪不再说话，两人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站在了虚妄界与归鹤峡结界的面前。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阿绪忽然开了口。
“嗯？”鹤十一眉头一皱：“什么？”
阿绪眯了眯眼，细细侧耳倾听。半晌过后，她摇了摇头：“大约是我听错了……走吧。”
“你听见什么了？”
“铃铛声。”阿绪摇了摇头，只当自己听错。
这黑咕隆咚的鬼地方，哪里会有铃铛声。
出了虚妄界，整个天地仿佛一下子亮堂了起来，阿绪长长舒出一口气，觉着压在胸口的巨石仿佛被搬了下来。她抬头看看天地，这人间界里的一切，都新鲜可爱得不像话，她微微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阿青所在的胸口。
两人没说什么，直接回到了鹤十一在归鹤峡底建的小院子。这小院子原本就是他照着阿绪她们在落霞山里的小院子建的，阿绪在里面果然觉得十分放松。
她将阿青放在了窗台，自个儿脱了鞋便爬上了床。人歪了头看着软绵绵仿若熟睡中的阿青，面上忍不住带了些笑。
真好，阿青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好像还是从前，阿青还是那个懒洋洋总爱睡觉的小青蛇。
“阿青？”阿绪嘴角含着一抹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青蛇。小青蛇半点不动，阿绪便拿指腹轻轻揉搓她：“阿青？别睡了，醒醒。”
阿青始终没有反应。
阿绪此时也觉着有些不对，她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鹤十一。
鹤十一正望着她微笑。
“阿青好像有些不对劲。”阿绪无视掉鹤十一古怪的目光，对他说道。
鹤十一上前，探过身子，往阿青小小的身躯里丢了些灵力。他顿了顿，开口道：“身上虽然还残留些许虚妄界的脏东西，但并无大碍。至于她为什么不醒……”
阿绪面上暗了暗：“是她不想醒么？”
鹤十一闭上嘴没再说话。
“她不想看见我，是不是。”阿绪说着，缩回了手指。
鹤十一看着阿绪，心疼起来。刚才有一瞬间，鹤十一似乎看见了千年以前的阿绪。
“也不一定。”鹤十一一点都不愿意看见阿绪现下这副表情，冷漠的，矜贵的，好似对所有的事情都漫不经心：“也许她在保护什么。”
“保护？”阿绪一顿，而后眼神微微一亮：“对了，她说她是因为我而落入虚妄界的。她经历了什么？”
鹤十一看着阿绪：“你体内有食梦貘的精魄，不如你侵入她的梦境，看一看究竟怎么回事？”
阿绪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片刻后，却又迟疑了：“我……侵入阿青的梦境，她醒过来会不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