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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十一摇了摇头：“算不准。 ”说着，他低头轻笑，捏了捏阿绪的脸蛋：“别担心，我会在门派里为你找一个可靠的人，你会好好地。”阿绪顿了顿，心里忽然没来由一送，仿佛压在头顶的乌云悄无声息地散了开去：“所以说，不是你不要我，是你不能要我？”
鹤十一没想过，阿绪居然会在意这个：“嗯？”
阿绪眼眶通红，一下子扑到了鹤十一的怀里：“所以，不是你嫌弃我，不是你烦了我，只是你不能收我做灵兽，是不是？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并没有要经历天劫，那么是不是就会与我定下血契，让我成为你的灵兽，我们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鹤十一下意识点了点头，阿绪猛地笑出了声：“太好了，我就是说嘛，阿鹤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可是……我还是会离开。我不能带你飞升，去了上界，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你最好的选择，是留在人间界。”
“这都不是事儿！只要不是你不想要我，一切都不是事儿！”
“都是别离，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阿绪自鹤十一怀里抬起头来，认真地一字一句回答道：“你不想要我，和你不能要我，当然不一样！”
“无论你什么时候会离开，只要是在你还在人间界时，我们就好好在一起。你想啊，凡人一生过得长寿也不过才七八十载，他们若能相守，也不过才短短一息便要分离，可他们都能说句‘永远’，何况是我们呢？只要你不烦我，不厌我，过好分离之前的每一个日子，不就可以了嘛。”
鹤十一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只小妖无论说些什么怪理，总能将他说服。听着这小家伙一顿胡言乱语，竟是连他的心情都松快了不少。
天劫到来之前，过好每一日便是好的。
阿绪心头萦绕数日的阴霾终于扫除，这没心没肺的小妖精又一次便得话多起来。她踩在云上，手臂环抱着鹤十一的腰，心里美滋滋地。
阿鹤这样老老实实让自己吃豆腐的时候不多，她可得趁机多吃一点。她这么想着，舔了舔嘴唇，将手臂环得又紧了一些。
“阿鹤呀，你带我去隐鹤山，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呀？”
“不会。”
阿绪把砸吧咂嘴：“唔……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里面，不是有很多这个长老那个师叔师祖师爷爷的吗？你光明正大把我一个妖精带进隐鹤山，会不会惹得他们生你的气啊？”
鹤十一低头看了阿绪一眼，失笑敲她的脑袋：“你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阿绪脖子一缩，心里嘀咕道——当年，你不就是充当师兄的身份，非要把人家阿瑰给赶下山的么。
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头嘀咕嘀咕，却不敢说出口来。
“隐鹤山如今十大长老，除去大长老是我师兄之外，其余九人皆为我的晚辈。而如今的掌门，则是我十七师弟。”
阿绪张大了嘴：“……辈分这么高？！”
就在阿绪心里惊叹，脑补着鹤十一应该是白发苍苍，长胡子长眉毛的时候，不远处云层之外，一座高耸得仿佛垂直插入天际的高山，映入了阿绪的眼帘。
“到了。”鹤十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