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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悠醒转,明一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被司怀安搂得太紧了,他化身树袋熊,双手双脚将她密不透风地圈住,半边身体小心翼翼地靠在她身旁,头与她挨在一起,悠长轻缓的呼吸吹拂着她侧脸。

    试着想挪一下手脚,明一湄立刻被腰肢、腿间与更隐秘深处的酸软弄得倒抽一口气。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的无数画面跑马灯般闪过。

    明一湄瞬间羞得面红耳赤。

    身上没有那种不舒服的黏腻感,想来是他为她清理过。明一湄红着脸埋进他怀里,一时喜一时恼,百感交集,想狠狠咬他一口,气他把自己弄得那么痛,又恨不得拍照发微博昭告天下:这个男人被我吃掉了!

    胡思乱想了半天,睡意再度袭来,明一湄眨眨眼,打个小小的哈欠,稍稍动了动身体,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再度安心地阖上眼。

    窗帘缝隙透出一丝微光。

    光影交错,点点浮尘飘在金色的光线中。

    岁月静好。

    ※※

    手机铃声大作。

    突兀地打破了旖旎的时光。

    两人同时惊醒,各自慌乱地去找手机。

    “喂?”

    司怀安伸长手臂,从背后将明一湄捞回来,扯过薄毯将她好好儿裹住,另一只手举着自己的手机,低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明一湄往毯子里缩了缩,小脸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完全不敢跟他对视。

    好害羞好囧哦,怎么办,感觉这一夜过后,有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毯子底下两人不可避免的身体交缠着,触碰在一起的肌肤隐隐发烫,烫得明一湄心儿怦怦乱跳,她小心地扯了扯毯子,蹑手蹑脚尽量不碰到他,想挪到旁边一点。

    她的小动作完全被司怀安看在眼里,他眼底含着无限温柔,大手灵活地钻进毯子里,在她背过身的同时,往前一绕,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了某个饱满如水蜜桃的部位。

    “啊呀!”明一湄低叫出声,想起他在接电话,赶紧掩住唇。

    然而已经迟了。

    电话那头,奶奶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有精神:“怀安,刚才是什么声音?我怎么听着像是女孩儿的声音?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啊?”

    司怀安叹了口气,手恋恋不舍地从那处柔软移开,指尖状若无意地轻轻擦着嫩尖过去,惹得明一湄娇躯轻颤,那儿立刻有了反应,颤巍巍的立起来。

    “奶奶,您这电话真会挑时间,”他把某个害羞的小东西再度抓回来,用力按在自己怀里不撒手,眼里满是笑意,“这个时间,这个天气,我肯定在家呆着。”

    “你别把问题岔开,”奶奶声音里带了一丝警告,“那个女孩儿是谁?是明丫头吗?”

    “是……”司怀安拖长了声音,“除了她,别人我不让他们进屋。”

    奶奶立刻高兴了:“真的啊?哎哟哎哟,我这电话的确打得不太是时候,那我先挂了……老头子、老头子!快过来!我跟你说,怀安那臭小子把明丫头给拐回家了,这么晚了还待在一块,咱们……”

    听着奶奶兴高采烈的语气,司怀安既头疼又觉得好笑,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点儿,低头亲亲明一湄发窝,小声跟她咬耳朵:“还疼吗?”

    这话不言而喻,明一湄继续闹了个大红脸,她心想,我疼不疼你还不知道啊,现在又来问,马后炮,哼!

    回敬他两颗大大的白眼儿,明一湄咬着唇,扭头不理他。

    “哎,老头儿你别抢我电话,哎唷……”电话那头两人一通争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谁占了上风,司怀安搂着明一湄,胸臆间萦绕着满满当当的幸福感,要不是家里打来的电话,他一准把电话给撂了,专心疼宠他的小姑娘。

    明一湄浑身发热,臊得脖子都染上了可口的粉。

    落在司怀安深邃的眼里,他心痒难耐,低头亲了上去。

    唇沿着她修长优美的颈项线条游移,明一湄被他亲到的地方变得异常脆弱敏感,酥酥麻麻的过电感蔓延到全身,她只得拼命咬住唇,不敢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

    耳边还听见手机里模糊的说话声,他们两却在这里做一些很羞人的事情,明一湄整个人都快分裂成两半了,一半已经控制不住地沦陷在他温柔暧昧的挑逗中,另一半挣扎着在理智深处尖叫:

    天啊,快让他停下来,电话还通着,做这种事情太羞耻了,万一被人知道脸都要丢到太平洋去了!

    可、可是……啊,好舒服……

    这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禁忌感,反而让他们两个人越发兴致高昂,感官也因为神经的紧绷而更加敏感。司怀安整个人从背后贴上她,一手绕到明一湄身前,反复揉催她娇嫩的蓓蕾,另一只手慢慢往下、往下……

    “怀安?怀安!”电话那边奶奶抢赢了,她倍儿得意,嗓门也跟着提高,“我跟你说啊,你爷爷他刚才非说他腰闪了,我得去看看。你和明丫头好好儿的啊,别欺负她,如果你欺负她,把人家给气跑了,我第一个跟你急!”

    司怀安苦笑:“奶奶,您今晚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事?”言下之意是说,奶奶我正忙着,没什么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好像不是,我记得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想跟你说来着,”奶奶犹豫道,她努力回忆,拍了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怀安啊,我打来是特意提醒你,你可千万别忘了……”

    明一湄正被他撩拨得神魂颠倒,忍不住闭上了眼,屏住呼吸,全身心地准备感受他接下来会带给自己的美妙感觉。

    结果等啊等,他手却收回去了,明一湄身后一空,靠着的人突然起身,她没坐稳差点跌下去,慌忙抓住毯子,扶着床沿稳住身体。

    怎、怎么了?

    司怀安举着手机,踱步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往外看了看。

    夜色朦胧。

    窗户倒映出他瞬间冷峻下来的眉目。

    “嗯,嗯,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谢谢您,您和爷爷快歇了吧,改天我和一湄过去看你们两。”

    挂了电话,司怀安又盯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

    坐在床边无聊地晃了晃小腿,明一湄抬头,用目光视|奸他猿臂蜂腰的完美背影,越看越好看,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她看得有点儿痴,一边脸红一边想入非非。

    “在想什么?”司怀安走回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食指勾起她下巴,俯身亲了亲她嘴巴,“饿不饿?”

    按了按空空如也的肚子,明一湄可怜巴巴地点头,又拉住他仰头问:“刚才是奶奶打的电话吧,她说什么了?”

    坐下来帮她捋了一下头发,司怀安想了想,她也不是外人,这些事儿迟早该知道的,于是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她。

    ※※

    雨过天晴。

    连日暴雨结束,帝都又迎来了阳光。

    剧组结束了s市的全部拍摄,班师回朝,明一湄立刻到片场报道,她还带来了从买的糖果分给大家,剧组里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别人我不知道,”导演说,“我一看啊就知道咱们明明这几天假日过得肯定不错。瞧她这小脸,白里透红的,皮肤跟会发光似的。遇上什么好事了?”

    说完之后,导演自己哈哈哈哈笑了一会儿,抬起头再一看,嘿,明一湄小脸通红,站在那儿手足无措,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啊眨,那氤氲的水雾眼看随时都会滴下水珠子来。

    导演吓得魂飞魄散,自己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怎么、怎么就把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给说哭了?

    明一湄回过神来,反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垂下眼小声飞快地说了句:“大家尝尝,这巧克力可好吃了。我去化妆换衣服了,待会再聊。”她扔下话转身就跑。

    到了化妆间,小杜捧着待会儿要穿的戏服走进来,把门轻轻带上。

    “姐,你瞧瞧,”小杜喜气洋洋地说,“剧组是不是又拉了新的投资啊?这是d&g秋冬季的新款,我前几天刚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

    “噢,是吗?你先放在那边吧。”明一湄心不在焉地说,她低头看着手机,想了半天,给纪远发了一条恭喜师兄演唱会成功结束的消息。

    疼迅新闻、寻狐娱乐、旧浪娱乐等门户网站都刊登了纪远全球巡回演唱会美国站圆满落下帷幕的新闻,照片里,纪远魅力四射,迷倒无数粉丝。

    明一湄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想起了司怀安那天晚上告诉自己的那件事——

    “奶奶打电话来提醒我,过些日子是纪远……他妈妈的忌日,让我记着点儿,到时候买点儿东西去墓园看看,给阿姨打扫一下,跟她说说话。我奶她……”司怀安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很低,顿了一下,他又艰难地慢慢说下去,“我奶奶性格爽利,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沙子。这事儿啊要放在前几年,她肯定一个字都不会提。但是这些年,她和我爷爷年纪渐渐大了,对很多事情,也就慢慢看开了,看淡了。”

    明一湄坐到他身边,抱住他胳膊,靠着他给他无声的安慰。

    “这种事跟纪远说,没什么用,他们也只能交给我。”司怀安身体放松,拉着她一块儿倒进大床里,“不过我这次回来也待不长,复活节假期一结束,我就得回去接着拍电影。”

    “当年……”明一湄犹豫了一下,刚起了个头,司怀安就会意地接了下去。

    “当年的事儿我是听人说的,不一定都靠谱,我随便说说,你就当做听个乐呵。”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眉宇间浮现一抹郁色,“我妈和我爸门当户对,人人都说他们是般配的一对。刚开始,我爸对我妈也挺好的,两家长辈眼看两人关系稳定,就开始商量准备结婚的事。刚好我爸要下基层锻炼几年,调到了外地,就在那里,他遇到了纪远母亲。”了不起的迷妹[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