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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底乍暖还寒时候,《社交关系》杀青。

    杀青宴上,叶婉言等人都端着酒杯挤到司怀安身旁,将他团团围住。

    被经纪人在腰后轻轻推了一把,叶婉言含羞带怯地望了司怀安一眼,举杯道:“在剧组的这些日子,从司先生身上学到了很多,尤其是在对戏的时候,司先生总是很有耐心,带我入戏……这一杯我先干为敬,司先生您随意。”

    说完,她仰脖一饮而尽,深红色酒液染上她饱满的唇瓣,不慎滴落些许落在了胸前,她忙用手遮掩。

    见状,司怀安默默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周围的人都为叶婉言豪迈的举动纷纷鼓掌、起哄。

    说是随意,司怀安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只沾一点儿酒了事,他举起手里53°的舟卢老窖,也是一饮到底。

    剧组的摄影、宣传人员举着相机对着他们咔擦咔擦狂按快门。

    明一湄低下头,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掌心。

    还好司怀安三言两语打发了围着自己的人,走回主桌。拉开椅子入座的时候,他脚步踉跄了一下,明一湄哎了一声,赶紧扶住他。

    “你没事吧?”压低声音,明一湄嗔怪地睨着他。

    “没事,喝得太急了,有点头晕。”司怀安轻声回答,顺势将她手抓在掌心里,指尖摩挲,肌肤贴合。

    一刹那的旖旎温柔,直荡入彼此心底。

    明一湄眉眼放得更柔,轻轻抽了两下,司怀安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他喝了酒,掌心温润发烫,熨得明一湄肌肤微微刺痛。

    仿佛被他烙上了某种私人印记。

    作为男女主角,两人虽然坐在一起,但言谈举止在外人看来比较公事公办。桌子底下的暗流涌动,暧昧丛生,旁人全不知情。

    剧组的人都知道司怀安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财力深不可测,对他言辞间多有奉承。平时拍戏的时候,司怀安话不多,跟所有人的距离都不远不近,有人存了心思想凑上去套近乎,被四两拨千斤地绕开话题,几次之后,有心人心里跟明镜似得,知道这位爷不是寻常人,便也淡了心思。

    但如叶婉言这种在圈子里浮浮沉沉好几年,怎么混都只是四五线,离主角、离大红大紫永远欠一股东风的人,为数可不少。

    眼看电视剧杀了青,以后更没机会跟司怀安搭上话,叶婉言咬了咬牙,端了酒继续朝司怀安身旁凑,舌绽莲花地说了各种各样的祝酒辞,一来二去的,没过多大会儿,叶婉言喝得面若桃花,身子晃啊晃的,一头往司怀安怀里扎。

    明一湄在旁边看得快吐血,这男人是我的,我的!当着我的面一个劲儿灌我男人喝酒,还想借酒装疯往我男人怀里钻?小妖精你胆儿肥了!

    还没等叶婉言小伎俩得逞,司怀安错身撑着头,往站起来的明一湄身上靠。

    “怎么了怎么了?”其他人纷纷站起来。

    胳膊挂在明一湄肩上,司怀安俊脸泛红,他作出想站稳却脚下乏力的样子,吃力地摆了摆手:“……胃有点不舒服。”

    “哈哈哈哈,既然司先生不胜酒力,那大家就散了吧,啊?”导演站起来,抬手往下按了按,“来来来,大家继续吃,继续吃。”

    叶婉言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心,她回到自己座位后,眼神不时朝主桌那边瞟。

    经纪人轻轻捅了她一下:“监制说散席后还要去ktv,到时候你好好表现,还有机会。”

    咬了咬唇,叶婉言偷偷瞪向经纪人:“你知道什么呀,我跳舞还成,可你也别忘了,那个明一湄,她嗓子好是出了名的。我怎么争得过她!”

    经纪人很无奈:“那怎么办,总得想法子在司先生面前留个印象才成……”

    那之后,叶婉言默默吃东西,注意力全放在主桌那边。

    司怀安是有点儿醉了,脸庞不正常地泛红,平日深邃沉静的双眸里荡开一层薄薄的水光,为他清俊端严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不经意的风情。

    他目光专注地落在明一湄身上,缓缓巡睃着她秀丽精致的眉目,眼波彷如情人温柔的抚摸,惹得明一湄脸红心跳,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喝点儿海带排骨汤,”她将勺子放到碗里,轻轻推到司怀安面前,“空腹喝酒伤身,现在总算捞了个清净,赶紧吃点东西压一压。”

    盯着她素白的手指,青花瓷色的汤勺捏在她指尖,有一种恬静的美感。司怀安只觉怎么看都看不够,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喂我喝。”

    话说出来,两人俱是一怔。

    这人喝了酒果然本性毕露,没平日那么沉稳持重,变得孩子气了起来。明一湄这样想着,抿了唇也压不住笑意,眉眼间的挪揄全被司怀安看了去。

    酒精瓦解了他的冷静,胸中总有一种快要决堤而出的冲动,想要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他下意识抬手在明一湄鬓边轻轻一拂,两人对视,眼波缠绵在一处,浓烈的情愫就在那短短一瞬间爆发开来。

    随后,他们都回忆起自己的身份和眼下的场合,忙各自别开脸,敛了思绪,各自平静。

    电光火石间的细微变化,其他人似乎都没留意到,大家吃吃喝喝好不热闹。

    叶婉言慌张地垂下头,她瞪着自己指尖,心里跟惊涛骇浪似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两个人,他们难道……不、不会的,剧组里个个都是人精,如果他们真有什么端倪,早被看出来了,要是有那种嘴上没把门的人,也早就把私底下的议论、猜测传出去了。

    可现在无论是剧组内,还是外头,都风平浪静的。

    心知自己不小心窥破了很了不得的秘密,叶婉言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之后跟着大家去了ktv。一群人抢着麦克风,吼得鬼哭狼嚎。她左顾右盼,拉住道具助理询问:“司先生没来吗?”

    道具助理一脸茫然:“啊?我不知道,没见他人啊?”

    人群里,明一湄也不见了。

    叶婉言心里咯噔一声,再也坐不住,忍了一会儿,她找个借口出了豪华包间。

    手腕被用力擒住,脊背贴着冰凉光滑的瓷砖墙面,身前火热的怀抱与身后的冰冷形成强烈反差,反反复复激荡出炽烈的火花。明一湄脑子被搅作一团浆糊,所有知觉都集中在被他强势翻搅的口腔里,每一处都变得脆弱而敏感。

    牙龈被他舌尖舔过,她腰一软,腿抖得站不住,司怀安轻笑,在她唇珠轻轻一咬,大手在她腰侧摸了摸,绕到后面往上一托,彼此身体再无间隙,紧紧贴在一起。

    “嗯……别……”明一湄口是心非地轻哼,纤腰拱起,主动迎上去。

    大手从腰后灵活地滑了进去,那瞬间产生的战栗快|感让他们同时自喉间逸出叹息。

    手腕从他的桎梏中挣开,明一湄用力抓住他发根,樱唇欲启未开,贴着他性感的唇,一下又一下轻啄,顽皮的舌尖试探着往里钻。

    两人藏身于这个灯光晦暗不明的空间里,一墙之隔,挡不住隐隐传来的靡靡之音,时远时近的人声如同海浪,交替拍打朝他们涌来。

    隐秘的,不能被人发现的,禁忌的刺激加剧了身体的反应。

    司怀安忘情地吻着她,两人都有点儿控制不住,喘息愈发滚烫,暧昧低吟纠缠成曲。

    “一湄……一湄……”他一遍又一遍呢喃低唤,带着无限柔情眷恋。

    明一湄眼波含情,用吻回应他的呼唤。

    腿儿缠上他健腰,大手掀起裙底,一触即发之际,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拽了几下,吓得二人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走廊传来了凌乱的高跟鞋声音,男人不满地咕哝了几声:“搞什么鬼?怎么打不开?”

    女人娇笑:“x总,咱么别在这儿嘛,换个地方,您的车停在……”

    “哎?好好好,走,咱们下楼去……”男人兴奋的声音低下去,他们脚步声渐渐远了。

    明一湄松了口气,抬眸看去,捕捉到司怀安眼底闪过的一抹狼狈无措。

    两人对视而笑。

    司怀安低头,撞了撞她脑门儿:“还笑,差点儿被人撞见。明天闹出个大头条。”

    明一湄嗔他一眼:“还不是你,乱发酒疯,突然把我给拖进来。凑流氓!”

    “那这个流氓影帝,”司怀安两手扶着她腰,低头蹭着她鼻尖,朝她耳根吹气,“你喜不喜欢啊?”

    抬手在他胸前挡了一下,明一湄偏过脸,躲避他的“骚扰”:“不行,我喜欢的那个人他不是影帝……”

    司怀安眼神一变。

    踮起脚尖,明一湄张唇含住他耳珠:“他是一个有点儿保守的男人,有时候神秘莫测,特别能干,特别能让人放心,但偶尔又会变得非常孩子气……他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身份,从没变过。他呀,叫做——司怀安。”

    愉悦的烟火在眸底燃放,司怀安心底最后一丝不安终于烟消云散。

    迫不及待地去寻找她红唇,温柔碾转,轻柔**,再深深纠缠。

    搂在一起亲了半天,两人知道不能同时玩失踪太长时间,会叫人起疑心,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彼此,背对着整理衣物。

    明一湄脸上的红晕怎么都下不去,被他修长灵巧的指尖撩拨得体内的火苗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这滋味可真是一言难尽。

    “都怨你,把我唇膏都亲没了。”转身捶了他两下,明一湄小声朝他撒娇。

    司怀安边整理领带边跟在她后面走到门边,大半身形隐在黑暗里,他低笑:“你唇膏多少钱?我给你买一整套。”

    “这可是你说的啊!”明一湄喜笑颜开,她拨弄了一下长发,率先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

    然而她没想到,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从拐角处走出一个人,拦在了她面前。了不起的迷妹[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