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金屋不藏娇 > 53.离馆陶吐言陈矯,男宠竟是嫡长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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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仲舒面前摆了一杯鹤顶红,混在了酒里,一杯下去不会苦涩,所有的愧疚和不安都不会有了。

    那日太子来找他,说了很多,很赞赏他的品行,他觉得寻觅了这么多年,太子就是他在寻找了那个良主,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无为而治已经够了,是该按照他的想法来改造这个时代了。

    多次进言景帝,可是景帝不听取,太后也不听取,难道只能在大学里碌碌无为了吗。

    幸好太子赏识,并且许诺登基之后一定会尊孔的,为了理想和信仰,他愿意追随了,太子就是将来的君王,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太子突然开始郁郁寡欢了,本着替君主分忧的心,他四处打探,才从太子随从嘴里知道了原来是为了大婚的事情烦心。

    他做过未来太子妃两年的先生,陈顶不是一个好的太子妃,绝对不是,就从她认同的是黄老之术这一点就可以否认,更何况她还养过男宠,虽然在馆陶说的是除疾,可是谁人不知那不过是给自己换了一个名目而已,男宠就是男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一国之母。

    太子暗中告诉他,若是娶了陈顶,可能就会像景帝当年一样受制于薄皇后,更有甚者会成为下一个惠帝,窦氏夺权。

    吕后的事情已经有过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大汉的江山经不起这样的连续打击,他自动请命代表整个大学院去馆陶祝贺。

    他在馆陶住过两年,认识的人还不算少,得知了陈顶从穿月楼里被人救了出来,虽然这件事并没有宣扬出去,可是他还是知道了,知道救她的是那个男宠。

    成何体统!

    蚀骨香是用北方的一种毒树埋葬在地下,经过几十年的腐烂,然后烧制成的熏香,香味异常,久久不散,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若是别人身上有伤口,就会透过那一点点的皮**隙钻到身体里面去,开始腐蚀整个人的心智和健康,然后那股力越积越大,最后一定要重新破体而出才算完,可是那个时候那个人也已经死了。

    他一直踟蹰着,知道这样不合乎自己心中仁的定义,可是不这样礼法就会崩坏,最终还是带着那个香去了。

    如果陈顶没有顶撞他的话,如果说几句好话,将来一定立志当一个好国母的话,他一定只站了一会就走。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他还是和当年的他一样被激到,多坐了一会,好让她闻那个香闻得久一点。

    陈顶一死,馆陶势必要乱一阵,虽然以后的路会难走一些,可是太子却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刘陵也不错,毓出名门,学富五车,虽然地位可能没有陈顶那么高,却是适合的太子妃人选。

    士为知己者死,他也算是赚到了,一仰头便将面前的酒喝了进去。

    陈顶,我欠你一条命,无论怎样,我现在是还给你了。

    董仲舒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长公主府的地牢里,有些疑惑,鹤顶红不是能立刻毙命的吗,天黑天暗不清楚,有一天听到外面锣鼓喧天,有个狱卒给了他一块血书。

    是太子的字,那个狱卒是太子在馆陶的细作,是感谢他的话,怎么舍得他死,让他好生活着,有朝一日他会救他出来的。

    董仲舒想起来那个鹤顶红是太子给的,果然是遇到了一个好君主,他的理想和抱负还没有实现,怎么能这样有妇人之仁,怎么能这样轻生呢,他昏迷的时候在后悔,他想看到大汉盛世,他想他一直尊敬的人也能被整个天下的人尊敬,他不能死。

    而被困在轿子里的念奴娇才算清楚地见识到了古人的不要脸,轿子里竟然做了两个新娘,那个女的竟然还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后来仔细一看才看清是化妆化成那样的,厚重的服饰和苍白的面容,果然是连亲娘也不认识了。

    因为太子娶亲要行礼还有祭天的仪式,她和陈蹻谈判不成,可是却没想到陈蹻来这招,找了一个女子,化装成她的模样,仿佛在昭告天下,陈家三小姐,太子妃陈阿娇就长那样,为了更好地表现未来会失了心智这件事,那个女子在祭天的时候表现的不错,可是回来的时候突然从轿子里跑了出来,走到人群中引起来一阵骚动,后来在拜见帝后的时候还出了丑,是陈须圆了过去,之后太子为了以防更加丢人现眼,就让她回太子府等着了。

    可是回太子府的人是她,不是那个祭天还有拜见帝后的那个女子,她只看见那个女子洗干净脸上的妆容,完全不记得他的样貌,然后对着她笑了笑离开了,她却被绑着,什么也做不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子从容的离开。

    原来,未来的太子妃,是她了。

    陈蹻说的,不需要她点头,他就可以让她没有回旋的余地,原来不是吓她,这次来真的了,她被绑着,盖着红盖头,堵着嘴,听见外面的繁华,闷闷的哭了起来。

    长公主府的后门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陈须陪着去了长安,好看着事态的发展,陈蹻就在这边守着。

    入夜,宾客们酣畅的痛饮着,这是他们等待了良久的时机。

    四周有人守着,陈蹻和行云坐在马车上,看着夜晚的星辰,却并不急着出发。

    陈蹻有些不舍,还是说道:“行云,实话实说,即使这一刻,我还是不放心你。”

    “我不会说什么让你们放心的话,你们好,就是我们好,我也无需对你们做什么保证,我只要对我该对的人负责就行了。”

    “顶儿能醒过来吗,如果,”陈蹻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醒不过来的话给我们捎个信,我会去见她最后一面的。”

    “山高路远,不劳烦你走这一趟了,一定会醒过来的,以后就别来往了,引人耳目总归不好。”想到陈顶,行云加了一句,道:“董仲舒既然没死,关着就好,刘彻欠他一个恩,一定会报的,将来有朝一日,也许还能用来缓一缓。”

    陈蹻反诘:“刘家的人,怎么会注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