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金屋不藏娇 > 34.夜会文君聊心事,遇奴娇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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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顶以为,按照陈蹻的脾气,不会只是带着一个小队将念奴娇的店给砸了,那明显就是杀鸡用牛刀,她也想过其他的可能,不过问了哥哥他们就是不说,反正现在的她也没有刨根问底的精神,得过且过,然后算着日子行云走了多少天,大概还有多少天才能回来。

    等待的日子尤其显得漫长,幸好还有卓文君会过来陪陪她。

    可是今日卓文君的样子显得很不对劲,除了上次卓文君出嫁的时候她还没看见过卓文君这样的精神不振。

    “姐姐是怎么了,莫不是害了相思病。”

    卓文君像是被霜打了一样,被没有多大的精神气,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倒希望我是得了相思病,这样至少我还知道自己要什么。”

    陈顶也不查地图了,她对这方面还真是缺了些天赋,这张地图是从藏书库里找到的,都已经花黄了,陈顶也都研究了近半个月了,对那些线条和勾起来的一个个地点实在是很模糊,若是走的话还得带个懂这些东西的人在自己身边,可是出去找男人,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陈顶还是觉得要把这件事情给缓一下才行。听得文君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作为一个过来人,陈顶也经历过这一时期,现在觉得倒是可以给文君一些建议的,收好了地图便问道:“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卓文君抬了一下眼皮,无力的说道:“前些日子我去收租,是一个学院的,欠了我家好多年的租没给,结果房租还是没收到,倒是给自己惹了些麻烦。”

    “什么麻烦?”

    “那书院有个叫做司马相如的,死追着我不放,说是看上我了。”

    “那不是好事,说明姐姐风华正茂,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是不知道,我是结过婚的人,而且嫁得那么糟糕,他却还是个懵懂的少年,风华正茂又如何,况且他不过是个穷书生,家里穷得叮当响,我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姐姐说了这么多,我都没太听清,姐姐到底喜不喜欢那个人,若是喜欢,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谈也不急,若是不喜欢,现在想这些也是心烦。”

    “顶儿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所以才难过的,说不喜欢吧,我又真喜欢他那样貌和才华,可是真说到喜欢,他家地位实在是配不上我的,以后也定是没什么以后的。算了顶儿,心烦,陪我去喝酒吧。”

    嗯,喝酒好,敞开了心扉陈顶倒是好能够劝说,怎么着一直作为老大姐带领着陈顶在人生道路上闯的卓文君也陷入这样的苦闷里,这是陈顶要盼多少年才来盼来的事情啊。所以她决定将自己学过的,看到过的所有可以用的东西来劝说卓文君,无论结果如何,将来都是可以用来嘲笑卓姐姐的好借口。

    穿月楼倒了之后春风得意楼的生意倒是比往昔好了不少,因为大家都知道春风得意楼的后台是侯府,自然不敢不卖侯府几个面子,这些人中,尤以之前在穿月楼呆过的人消费更甚,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输光了在这里,好表达自己对陈家的忠心。

    卓文君向来不喜欢包厢,所以她们两个女子便是在一个拐角的桌上喝着小酒,只是卓文君喝得真的是酒,陈顶喝得是茶而已。

    行云说过,不准她在外面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喝酒,所以她就听话的滴酒不沾。

    卓文君原本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的,可是到了这边反而是安静下来一杯杯的喝着酒了,偶尔自己莫名的笑笑,陈顶怀疑自己刚刚说的那么多是否起效。

    “哎呦,这不是卓大小姐吗,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陈顶觉得耳熟,一看,果然是故人,念奴娇提着一壶酒站在她们面前,笑嘻嘻的弯下了腰,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卓文君点点头,还没等念奴娇坐下,就一把手将她拉了下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没想到在这遇到两位,我念奴娇先干为敬,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姐姐海涵。”念奴娇说完就这壶嘴喝了起来。

    “呵呵,好个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卓文君自来是女中豪杰,念奴娇都对着壶嘴喝了,自己倒也不必一杯一杯倒了,显得矫情。

    对此,陈顶的看法是两个人都醉了,醉的很厉害。

    喝完酒卓文君坐了下来,问道:“念老板,最近在忙什么啊。”

    念奴娇急忙摇手道:“不过是些糊口的生意罢了,念老板这个称呼实在是担不起。”

    “穿月楼名噪一时,还有当年求道记的话本,不都是出自念老板之手吗,怎么会受不起?”文君喝得醉了,便什么话也不经脑子就说了。

    陈顶没插话,却听得真真的,原来求道记是念奴娇的,怪不得,这么离经叛道的东西也得出自离经叛道人之手啊。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陈顶竖着耳朵听,自己则是安静地喝着自己的茶。

    “能有幸结识念老板这样的人才,是我卓某人的福气,这位是侯府的三小姐,知道金屋藏娇的故事吧,说的就是这位小姐,你看我们顶儿长得多漂亮,倾国倾城的,将来一定能够母仪天下,成为世人敬仰的好皇后。顶儿,这位是念老板,很会做生意,长得也很水灵。不对,我忘了念老板的店好像是陈蹻砸的,他倒是好脾气,这么多年愣是没改一点点。”卓文君喝得醉了,在那边为两个人坐着糟糕的介绍。

    虽然卓文君醉了,陈顶倒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对着念奴娇点了下头,算是认识了。

    念奴娇见此突然大笑起来,给陈顶倒了一杯酒,嬉笑道:“以前的事都是我太糊涂了,太过混账了,小姐念在我年幼无知原谅我吧,爷爷死了之后,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没人管着就是这样。呜呜,爷爷,我过得好苦啊。”

    念奴娇原本是想道歉的,不过说着说着想到伤心事,就突然泣不成声了。陈顶对于眼泪,无论女人的还是男人的向来没什么招架能力,既然她认错了,她也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