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金屋不藏娇 > 22.彻太子二次来访,求阿娇施救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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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短命的流水只得抱怨自己命生的不好,虽然府里为了这件事难过了不少天,馆陶也亲自去了未央宫和太后告罪,说自己福薄,和流水终是没有福气。

    汉武帝之前,汉朝是以冬天为一年的开始,过了新年天气开始暖和起来,而北方的游牧民族匈奴也度过了一个严寒的冬季,前来剥削大汗边境的村民,又是很多的村庄被毁,百姓流离失所,但是这个对在馆陶的陈顶影响并不大,却是皇家的头疼事。

    前日长安传来消息,皇帝下令,以皇后之女号昭阳公主前往匈奴和亲,赏黄金千两,粮米百石以换取汉匈两族的世代交好。

    景帝倒没有多大的伤心,听闻从开国伊始,刚刚经历楚汉之争的刘邦没有多大的力气去处理匈奴,所以送了自己一个女儿过去,稍微许以某些好处来换取几年的和平,惠帝无女,是取了宗室之女前去和亲的,况且这些年的修身养息,大汉也没有财力和物力去对抗匈奴,所以从一开始景帝就对自己的那些个女儿们不亲,为的是将来送走的时候心能硬一点,不用太过优柔寡断了一点。

    景帝子女众多,送走了一个还有其他的,可是王皇后就不一样了,这个女儿是她当年失宠是所生,生完了这个女儿之后她才又重获恩宠,她一直视为福将,可是这回硬生生的送了别人,那匈奴人又不似中原人一般讲理,听说他们还吃人肉,饶是在自己的椒房殿中哭了不少天,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为女儿去请求,有一个女儿去了匈奴和亲,对于她而言,是皇后地位的更加巩固,可是皇帝会因为愧疚而更加关心刘彻,太子之位也是能够更加巩固的,所以伤心事伤心,还是得狠心送走,毕竟于自己,于彻儿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第一朵桃花开得时候,一个让陈顶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刘彻今年8岁了,陈顶发现她们刘家就是这个好,那些孩子个头都长得快,自己十岁的时候也差不多母亲的高度了,刘彻差不多都到行云脖子那边了。

    额,好像行云更高一点,行云有十八了吧,刘家的孩子大多年少长得非常快,长到十岁左右身高就定了,照这个看的话,大概刘彻是追不上行云的高度了。

    刘彻由着下人急匆匆的带了进来,看见陈顶坐在桃园里和行云还有一个琴艺先生在抚琴,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跪着走到了陈顶的面前。

    “彻儿,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太子,岂不是坏了规矩,让人看笑话了。”陈顶将刘彻扶起,可是刘彻死命着不起来,倒是那个琴师和行云看到了也只能紧低着头。

    刘彻扶着陈顶的两只手臂,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说道:“阿娇姐,这次你要救救彻儿。”

    最近皇家发生的大事无非就是准备送昭阳公主去匈奴和亲,以缓解边境的紧张局势。太子这次来,没有正儿八经的通报,也没准备好像样的见面礼,而是直接闯入了她的琴艺课,陈顶挥了挥手,屏退了众人,桃园中只剩她和太子两个人了。

    陈顶道:“你先站起来吧,这儿没外人,你先说吧。”

    “阿娇姐不答应救救彻儿,彻儿就长跪不起了。”

    陈顶道:“别的事我可以答应你,可是若是让我出面求情,或者是让阿娘出面求情的话,你就长跪着吧。”

    “阿娇姐真就这么狠心,我姐姐今年不过十二,比阿娇姐还要小一岁呢,我听闻那单于今年都六十三了,老婆儿子一堆,我姐姐嫁过去也是做人家的妾,听闻那匈奴的人还禽兽不如,若是那单于死了,我姐姐还得改嫁给儿子,这都是什么日子,我姐姐养在宫里,怎么受得了那种苦。”刘彻说着,原本扶着的姿势全成了抱住陈顶的腿。

    “那种苦没人受得了,也没有任何女子该受,你姐姐是公主,是承了上天的号召来这个世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你去乡下看看,很多人连吃都吃不饱,你去军营看看,有些人满身是伤还得站岗,那些青楼里的人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那是谁的错,谁都没错,命该如此,你也只能受了。况且你姐姐若是嫁了,也能为你赢来好多好处。”

    “阿娇姐,彻儿不要好处,彻儿只想要姐姐,求求阿娇姐,就算彻儿不当这个太子也好,彻儿不想让姐姐嫁到那种鬼地方去,阿娇姐,求你了,父皇最疼爱你,从来都是你要什么,父皇就会给你什么的,你去帮我求求父皇,换一个人也可以。为什么偏偏要是我姐姐?”

    “彻儿,我想你母后应该和你说过,太后中意的是自己的小儿子梁王,也多次让舅舅许诺将来将皇位传于梁王,皇帝这么做,也是再帮你坐稳这个太子之位。你做太子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了。”陈顶说完,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要润润嗓子,却被刘彻突如其来的打掉了。

    刘彻脸色难看,全然不是刚刚那种悲伤之情,而是两只眼睛冒着凶光。

    “太子之位稳了,你的皇后之位也就稳了,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舍不得后位,舍不得你自己的荣华富贵,算我眼瞎了。”那刘彻气势汹汹,说完这句和来时一样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我若真是舍不得荣华富贵就好了,自己也就不需要那么烦了,就不要想什么竹门和木门有没有可能配上对的问题了。

    陈顶起身,想将地上的杯子捡起来,却被另一只白净的手抢先了,那手纹理清晰,皮肤光洁,很大,很温暖。

    “顶儿还弹琴吗?”那手的主人问道。

    “不了,我又学不会,这几日也都是你在帮我蒙混过去的,有你在,我愈发懒了。”

    “顶儿不懒,顶儿心里在想别的事情,所以没有精力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