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金屋不藏娇 > 18.馆陶县悄然搜查,怜云香陈顶许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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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顶这一觉睡得太深,错过了说书人说的那个求道记的故事,等到天黑的时候自然醒来,林康安很关心的送来了几件棉衣,因为陈顶要走了怕在路上吹了凉风就不好了。

    林康安站在那边脚下动动,欲言又止,行云问道:“林掌柜还有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姐睡着的时候有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来小的店里询问,说是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女子大概十二岁左右,长得俊俏,也许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白衣的仆人,老奴心想他们找的就是小姐。”

    陈顶一听,全身打了个激灵,刚刚睡醒呢的慵懒全部不见了,她能猜到肯定是哥哥做的,不然就是爹爹做的,阿娘并不知情,若是阿娘,绝不会只是派几个人过来询问而已,定是发动了军队直接一家家人家的搜,必要的时候掘地三尺也是不假的。陈顶急忙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看着陈顶有些惊慌的表情,林康安便安了下心,说道:“我看只有两位官兵,而且只是询问,怕是什么安了不良之心的人,便说没有见过,那些官兵便出去了。后来我让小二打听了一下,侯府说小姐还在卧病中,不方便见客。”

    陈顶给许了林康安一个嘉许的眼神,心也放松了一下,笑着说道:“你做的很好,还有那个求道记你们这边从明天开始也不要说了,风险太大了,你和那个贵人说,最好她也不要讲了,茶楼的生意差也没多大关系的,你能守住这份产业就好了,也别太有负担了,这些损失我还是能够承受的。”

    林康安诺诺道:“小姐说的是,明日我就贴出告示,这茶馆暂停营业几天,什么时候重新开张全凭小姐安排。”

    “不用听我安排,我既然把这茶馆交由你打理,自然是信你的,有些事不是你做的不好,是外来阻力太多了,你用不必自责。”行云帮陈顶系完最后一个衣带,为着这个聪慧的主子自己也笑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往着念老头的院子走去。

    林康安在陈顶走了之后立刻拟好了告示,又请来了那位说书的人,两个人一商量就有了对策。当日他也觉得这个故事过于大胆了,只是今日有小姐开口,便觉得惭愧了,可是小姐的那一番话显然又有什么意思,看来茶楼经营惨淡和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这次地说书之所以能够大获全胜,书说得好,故事好是一方面,看来还有某些人的故意放水,林康安不敢想下去了,这从来都不是他应该想的,收拾好了之后他约那个说书先生一起去云游一番,等这件事的风声过了之后再回来,他也让人给念奴娇报了信,让她早日离开馆陶县,那个求道记也不要再说了,以免引来无妄之灾。

    陈顶吃完饭回到了自己的东房,不知不觉已经喝光了一壶茶了,正好行云这时进来,手里又拎着一壶茶。

    陈顶赞了一声:“还是你懂我心意。”

    行云温婉的行了一个礼,上前为陈顶又倒了一杯水,说道:“小姐仁慈,可是行云不明白,既然那个菜如此难以下咽,为什么全吃了。”

    是啊,难以下咽,咸的要命,怎么全吃了呢。陈顶将那杯水喝完,将手中的一直金钗放下,说道:“我想他们也不是有意的,况且昨日那一下他们肯定也吓坏了,又何苦再为难他们,你既说我仁慈,我却不喜欢我的仁慈,白白自己受苦,真是咸死了,你也不用和他们说,这么咸正说明他们没有之前尝过,是专门为我做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菜很咸的?”

    这是念老头候在门外,说是水烧好了,行云转个身将热水拿了进来,念老头在门外请了个安又回去了。

    陈顶念了一句,他倒是懂礼数。

    行云把水放好,然后又在自己心里批评了自己一顿,看来他一开始就将那几位少爷小姐看的太过低了。

    原本他在春分得意楼虽日子艰苦,但是怎样名声也会好过成为长公主的男宠好听一些,可是他自请推荐的,希望能成为长公主的男宠,全然是因为听闻了噩耗,整个人也完全不知道要为什么而活了。

    人生有目标就是一件幸事,当小二的勤勤恳恳的跑堂,无非是想自己将来也成为掌柜,慢慢的一步步往上爬,而那些青楼里的小姐则是盼望着能遇到贵人,或者努力赚钱为自己赎身,都是有着目标去奋进的人,而他却心如死灰一般。

    这个人世间不会再有人关心他,不会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不会有人在深夜了为他盖被取暖了,不会在心里有个遥遥的牵挂,只要她安好自己受什么苦也是无所谓的。他去馆陶府只是想要看看那个曾经有份参与一起害她的女人过得多么恶心和龌龊,为了让她更深堕落,他不惜毁了自己。可是人算终不如天算,行云将陈顶引到内室的席上,帮着她卸了妆,将头发全部散了开来,说道:“以前小姐在侯府的时候一直没有发现,今日才知道小姐心思细腻,原来想得通彻。”

    “没有想得通彻,我能通彻的就是我亲近之人,阿娘和两个哥哥的心思而已,其他人的我怎么知晓,只是稍微仁慈了一些而已,皇帝舅舅会对我好也是因为阿娘的原因,嫁给阿爹他始终觉得是亏欠了阿娘,所以待我如己出,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我一点。”

    行云帮着陈顶将脸还有脚给洗好,去床上铺着被子,背对着陈顶行云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声,“小姐觉得我是怎样的人呢?”

    有温热的身体靠上他的背,陈顶长得高,行云弯着身子,那头散落的头发便全披在了行云的颈部,有温热的耳语在耳边说道:“你守规矩,性子也好,又懂我心思,凡事也都是为我考虑的。”陈顶顿了一声,想了一想,反问道,“行云,你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