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碎星物语 > 六十八章 绝色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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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夏达港内,赤壁大街纵贯南北,两旁的房舍,九成都是朱墙琉璃瓦,一整片的红颜‘色’,故名赤壁大街。

    大街上,‘门’‘门’户户,张灯结彩,充满各‘色’不同风情的彩灯,光彩照耀游人,织出一片繁华盛景,酒香、胭脂香气弥漫,两旁丝竹之音,‘交’响错落,楼台之上,处处莺莺燕燕,绮萝织‘艳’。

    赤壁大街,原是港市内最大的风月区,酒楼、妓馆、歌院林立,是市内最繁华的几个区域之一,无数豪客,在此一掷万金,倚红偎翠,贪求朝夕之欢,也在不住的杯觥‘交’错中,无数的‘交’易、生意,在其中完成。

    港市中的名流,无论是召集摆宴,或是闲来小酌,都喜欢到赤壁大街,虽然说,只要出得起钱,赤壁大街来者不拒,但在各家酒楼、妓馆的名单中,仍有些人物被列为头疼客人,除了酒品低劣、有钱就爱胡来的恶客,还有一类

    一辆辆马车、轿子,在各处妓馆前停下,每每停妥,还不待上头的人下来,就有大批人迎上去,或是妓馆的人员,或是相识的朋友,簇拥着一起入内,此刻,当一辆华丽马车远远而来,红袖院‘门’口的‘侍’者,纷纷迎上。

    马车样式华贵,车厢由乌木‘精’制,上头镶金,刻有华丽‘花’纹,全是稀奇古怪的异兽图腾,爪、眼各以五彩晶石点缀,着实是费了巧工,一看就知道,这是砸了重金下去的豪‘门’之车,里头所乘坐的,不是贵胄就是富商。

    然而,看到马车上悬挂的那盏灯笼,上头写着大大的一个“温”字,本来要抢着迎上,抢收赏金的‘侍’者们,就像见了鬼,立即止步,纷纷走避,就连身在附近楼台上的客人、歌‘女’,都连忙进去,只有胆大的还找了个隐蔽位置偷窥。

    “温去病来了”

    “又要不安宁了”

    “这次不晓得又是什么阵仗上回他去栖凤院,院子的大‘门’就给烧了。”

    “哪比得上红袖楼的那回,整栋楼毁得干干净净。”

    说话中,马车停妥,但车‘门’方启,上头的人还没有下来,旁边就陡然一声大喝。

    “杀”

    几个‘蒙’头盖脸的黑衣汉,手舞着铁炼制大槌,呼喝有声,高速奔冲,直捣马车而来。

    “今日只诛温剥皮一人,其余免问”

    “诛杀大‘奸’商温千刀”

    “温去病,我杀你全家啊”

    势若疯虎,几名大汉舞着钢链大槌,一路冲撞,路上的人纷纷避让,赤壁大街顿时‘骚’‘乱’,而当他们即将奔到马车之前,大槌挥砸出去,碰到马车,却像是碰到一面无形之壁,偌大的铁球,被弹飞出去。

    铁球无功,紧闭的车‘门’一下打开,几道黑水喷了出来,那几名大汉尽管还有段距离,却无一幸免,被黑水喷个正着,惨嚎着倒地,骨融‘肉’烂,连站也站不稳,在地上滚来滚去。

    马车前驶一小段,车‘门’打开,一只黑布鞋踏了出来,踩在一个滚底地上的大汉身上。

    “唔,地不太平啊算了,这世道向来不太平,诚诚恳恳做人,都还一天到晚遇刺将就吧。”

    双袖一整,温去病下了车来,踏着犹自哀号的伤者,往前走向正迎着他而来的一众酒‘肉’之友。

    “哇,老温,我真是欣赏你这冷酷无情的帅样,来就来,还偏偏是踏着别人尸骨走进来,多么冷血残酷啊够帅”

    “文远,话别‘乱’说啊,是我把他们抓来杀了扔鞋底吗他们都是来要我命的,怎么我残忍,他们就不残忍、不凶恶了你别冤枉了好人啊”

    “这个当然啦,你温大少是干什么营生的本市第一的人贩子,恨你的人可以排出市外,都不知道有没有比你更坏的坏蛋了,难怪要你命的人这样多。”

    “冤枉啊,我是领了帝国许可,遵守国家法令,作正行生意的正经商人,别说得我好像整天违法‘乱’纪一样。”

    温去病咳嗽两声,道:“我每年都捐大笔善款,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施了不知多少粥饭,给那些游民、穷人,感谢状都不晓得拿多少了,是受到社会肯定的大善人,你们看过有坏蛋像我一样捐这么多钱的吗”

    “是啦是啦,最近的流行,黑社会和坏蛋都是捐钱捐超多的”

    与这些酒友笑笑说说,温去病与他们一同步入早已预留好的包厢。

    酒友们都是这座销金窟的常客,能够负担得起如此消费,当然也不会是普通人,都是港市内的官二代、富二代,背后的家族也各有专擅,贩盐、海外贸易、船只制造、珠宝专营,个个背景都不简单,大有来头,串联在一起,能牵动的商业利益更为可观。

    帝国尚武,商人的身分在其他地方颇受歧视,唯独在朱氏执掌的鹰扬郡,商家极受礼遇,只不过,奴隶商人的行业特殊,一般正经人家的子弟,顾忌身分,不会来与温去病结‘交’。

    物以类聚,那些大商家、大官家的纨‘裤’子弟,都喜欢拉温去病出来寻欢作乐。打从还在故里时,“温家的败家‘浪’‘荡’子”就大大有名,他相貌俊俏,得‘女’人欢心,常跑海外异国,见闻广博,说些奇风异俗,人人爱听,自身玩得一手好乐器,‘花’钱又大方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宴会宠儿。

    温去病不喜欢这类宴会,自己的身体,很不适合这样无度的饮酒,偏偏还要边喝边装豪气,实在无味得很。

    然而,这样的应酬,仍有相当的必要‘性’,官二代、富二代,哪怕再纨‘裤’,也是官与富,从他们的言谈之中,可以窥见那些官家、商家的想法,根据此作出未来的判断。

    比起那些早在官商场上打滚成‘精’的老人,温去病觉得这些小‘毛’头可爱多了,虽然,自己与他们基本是同年

    席间,所谈的自然是风‘花’雪月,虽然即将在西北打响的那场战争,已引起全帝国上下的注意,但这些富少、阔少,对远在万里之外的国情,毫不关心,也不怎么在乎家里生意,反正都有别人打理,唯一让他们感兴趣的,就是新奇、时尚的‘潮’流玩法。

    “别唱了别唱了活像鸭子叫一样,吵什么呢”

    盐商子弟出身的张文远,挥手斥退了包厢里献唱的歌‘女’。

    这些歌‘女’无论歌艺、姿‘色’,都是一流之选,让她们入厢房献唱,都要‘花’费不赀,更是彰显身价的排场,但张文远却一脸烦厌,将她们斥退出去,旁边余人觉得有趣,家中拥有数十条商船的陶敏才开口。

    “文远,你把她们赶走,那我们听些什么总不成你亲自唱吧那我们可得先找个地‘洞’躲起,你的歌声能止小儿夜啼啊,哈哈哈”席间一阵轰笑,张文远脸上一红,拍桌道:“你们这帮浑帐,尽是拿我当笑话看,哼,这班庸脂俗粉,胡思‘乱’吼,有什么好听的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我给你们听点真正好的。”

    语罢,张文远从怀中掏出一个海螺,摆放桌上,在场俱是识货之人,官家出身的赵学而,啧啧称奇,“是留声海螺这东西只产于海外,比帝国的录音石更好用,能留的声音更长,不过很不便宜啊。”

    张文远道:“钱这种东西,对我们算回事吗这回老温来了,不拿点够分量的东西,岂不被他小看”

    陶敏才道:“留声海螺虽然难得,不过也未算什么稀奇珍物,老温可是看惯了奇珍,你要让他开眼界,除非海螺中的声音”

    在座的众阔少都不笨,立刻有人想到,奇道:“难道是今天刚到的那一批,香雪大家的”

    “香雪大家”

    “那位罗曼尼亚的歌艺大家”

    最后一个问句,问得特别小,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自己吞了回去。

    与内陆都会不同,在这座容易得到海外信息的港市,没听过香雪之名,就是落伍的代表。

    香雪,是海外罗曼尼亚的歌姬,本来名声不显,近几年传入帝国,一传进来就引起轰动,因为在海外诸国,这个名字已经被传得神而神之,和其惊人歌艺一同流传的,是各种匪夷所思的奇迹。

    金发金瞳的歌姬,年约十六,倾城娇容,‘艳’绝海内外,歌声有如天籁,使得海上‘迷’途的船员们,辨清方向,得到生机;能令战争中的军队惘然止戈、弃械,消弭一场战祸;让杀心坚定的暴君动摇、崩溃,反下令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有对其不敬,就会惹来大军报复。

    其歌艺所缔造的神奇事迹,几乎已成了传奇,更有人说,她的歌令冰雪溶解,繁‘花’在冬天破冻土而盛开,群蝶纷现到了荒诞离奇的程度。

    但无论如何,当她的传奇故事,伴随着残缺歌声,随着远行的商人传入力夏达港,这边的市民也为之疯狂,这几年里,相关于她的物品,都是热销到断货的商品,尤其是她唱歌的录音石,哪怕有所缺漏,每次从海外运送回来,都造成民众‘骚’动,疯狂抢购,瘫痪掉整座码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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