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狼啸战国 > 第45章 桶狭间 45苏醒(加更!求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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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求个收藏,邮票的兄弟赏个票哇***正德寺是在美浓国境内的一座寺庙。

    但今天,正德寺却有了不速之客。

    两个年青的武士抬着一个担架过来了,担架躺着一个人,昏迷不醒,胸口虽然已经包了厚厚的白色麻布,但暗红色的血斑仍然在不断扩大。

    他仍然在流血。

    既然在流血,说明没死。

    既然没死,必须得救。

    至于救不救得活,要看他的造化了,毕竟受伤太重,算华佗在世,也不敢保证啊。

    正德寺里的老和尚是这么对那两个年青的武士说的。

    “如果救不活他,这座寺庙也别再骗吃骗喝了”

    一个年青人开了口,她的音色高冷,竟然是个女人。

    听到这赤裸裸的威胁,老和尚微微一笑。

    “算是当年的国主入道道三大人,也不敢对我正德寺指手画脚……阁下又是尾张人,这么说可太不礼貌了。”

    女人也只是一笑。

    “斋藤道三不敢,难道斋藤义龙还不敢吗?庆次郎,把这个带去稻叶山城”

    女人从怀取出一柄精致的匕首,塞到另一个青年的手。

    “是”

    唤作庆次郎的那个人转身走,老和尚虽然想招呼僧兵去拦他,可庆次郎动作敏捷,干脆利落,他们毫无机会。

    须臾之后,前田庆次驰马的背影消失在和尚们的视野里了。

    “忘了作自我介绍……我叫斋藤归蝶。”

    女人解下了斗笠,对那个伤者嫣然一笑。她的目光似乎全都在那个昏迷不醒的男子身,即使是跟老和尚对话,她的眼睛也离不开那个男人。

    “请大师诊治吧,耽搁久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是”

    老和尚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连忙伏地拜倒。

    当天,正德寺下知道来了一个重伤的男人和一个美艳的女人。

    次日,斋藤归蝶和佐佐成政在美浓正德寺的消息传到了清州城。

    “可恶”

    织田信长把酒杯狠狠地摔碎在地,但他仍不解恨,对跪伏在他身前的前田利家一阵猛踹。

    可恶

    要不是这条狗传来的消息,怎么会让他吃不下早饭

    前田利家既恐惧又怨恨,伏在地瑟瑟发抖。

    一阵踢打之后,织田信长终于稍稍出了口恶气,他咬牙切齿地道

    “在尾张国内征集最好的十名大夫,让他们明天去正德寺给佐佐成政治伤”

    前田利家大惑不解。

    “殿下为何……”

    “八嘎这是命令快去办”

    暴怒的信长又是一脚把前田利家踹翻。

    “是这去办”

    前田利家再也顾不得礼仪,慌乱地跑出内庭,像是一条夹着尾巴的狗。

    显而易见,因着利家在桶狭间一役斩首数十名的功劳,已经获得了信长的宽恕,重新回到了清州城。

    只是……他的名字叫做犬千代,真是人如其名啊。

    当天午,稻叶山城下集结的五千大军在美浓名将稻叶良通的率领下,向正德寺进发。

    当晚,五千大军将正德寺团团围住,更禁绝任何人出入。

    第三日午后,尾张国的名医来到正德寺,但他们被斋藤归蝶下令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形同囚犯。

    到了第三日夜晚,佐佐成政仍未醒来。

    “他伤得太重,很可能不治而死。”

    归蝶不禁想起了三日前,她见到昏迷的成政时,庆次所说的话。

    前田庆次这个家伙,是尾张国第一倾者,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却没说过谎话。

    可这次……归蝶宁愿前田庆次撒了谎。

    月光如水。

    月光如水般清冷。

    然而月光的清冷,怎能与真正的寒冷相提并论?

    归蝶又接了一桶的井水,闭着眼睛泼在自己身。

    她放下水桶之后,双手合十,口念念有词。

    然后再接一桶水,再泼,再念。

    通过在夜晚无人的时候往身泼冷水的方式进行祈祷,在日本早已有之。

    归蝶不信佛,也不信神明。

    但她此刻也唯有用这种方式,来祈求神明的保佑。

    她虽然从小接触佛经,却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今夜她口所念的,亦非佛经咒语或是哪个哪个神的名号,她所念的,唯有“佐佐成政”四个字而已。

    她只是希望最爱的男人能够苏醒过来,恢复如初,为此算是付出任何代价,也心甘情愿。

    佐佐成政仍然在禅房内安安静静地躺着。

    血已经止了,呼吸也平稳,是一直未曾醒来。

    另一个男人坐在佐佐成政身侧,以手支额,困得直打盹儿。

    “真尼玛累”

    前田庆次嘟囔了一句。

    从午后在桶狭间突袭今川义元的本阵,到扛着成政回清州城找归蝶,再和归蝶一道抬着佐佐成政跑来正德寺……正想睡一觉,归蝶又让他去稻叶山城找斋藤义龙。然后他丢下稻叶良通和五千美浓大军,自己又飞马回到正德寺,守护在佐佐成政榻前。

    他虽然累,但是也知道这些事情必须做。

    他虽然累,但也心甘情愿。

    昏迷不醒的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密的兄弟,他南来北往地跑腿怎么了?

    只要佐佐成政一句话,算是让庆次赴死也不是什么难事。

    试问这天下,除了佐佐成政,有谁还值得他这么做?

    “真是个笨蛋啊……”

    前田庆次又嘟囔了一句,仍守护在佐佐成政的榻前,昏昏欲睡,疲惫至极。

    已经是第四天的午了,距离佐佐成政受伤昏迷,快要整整四个昼夜了。

    归蝶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了身衣服,端坐在佐佐成政身侧,她用力拧干毛巾,再轻轻地擦去佐佐成政额头的汗珠。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清晨?

    庆次摇摇头,他似乎不记得了。

    归蝶过来的那会儿,他好像在成政榻前睡着了,但是归蝶整个晚都在为成政祈愿,她理应他更疲倦才是啊。

    庆次看看成政,又看看归蝶,看到了她眼的无限情意,不禁叹了口气。

    难道这是爱情的力量?

    嗯……一定是。

    “八嘎成政,如果你今天能醒来的话,我自愿把尾张第一倾者的名号让给你,怎么样?”

    庆次笑着问道。

    但躺着的那人还是没什么反应,这让庆次感到气馁。

    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洗漱,弄点早餐来给自己和归蝶吃。

    但这个懒腰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没见过的天花板。”

    佐佐成政缓缓睁开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