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仙路白书 > 第六十二章 只是一场梦而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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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臣虽强,鼎盛时期甚至威压一界,但是现在毕竟已经陨落,‘肉’身更是被分割,分别镇压在各界,靠着世界壁障与层层封印隔绝互相之间的联系感应,而将臣之眼虽然不同于其他部位,具有非凡的神妙,但是也没有强大到诞生出单独的完整的灵智,而张家便是想要借助这一,利用将臣眼,培养出足以称霸凡间,助张家万年不倒的根基。。

    界主若要诞生,一界必定要经历大‘乱’,想要在时代的洪流中存活,甚至争取到足够的利益与好处,没有一的手段与根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何张家迫切地想要得到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因为他们知道的越多,需要考虑和担心的事情也就越多。

    眼前的这一座阵法乃是由张家老祖的师父,也就是张天师亲手所布,单靠这几人的实力那是绝无强行破开的可能,但是他们毕竟知道阵法的一些内情,凭借手段来短暂地打开一个通道的话并无不可能,毕竟阵法是死物,没有灵‘性’,只要替换成功了,便不会有危险。

    “这几个节就是大阵的关键所在。”张家老者张清玄伸手幻化出一的蓝光,为诸人出了大阵的节所在,然后继续扭头嘱托道,“你们若是全力攻击,必然会‘激’起大阵的反弹,现在你们心地攻击这几个节,让大阵的力量收缩一二,‘露’出一空隙之后我便趁机将其换入。”

    “是,叔!我们赶紧开始吧。”

    “是啊,老祖,赶紧开始吧。”

    几人都是赶紧答应了下来,甚至开始催促了起来。

    他们走到这里,一路上也算是艰险非常,很多时候都濒临全军覆没的情况,完全是靠着意志和之前的种种谋划而硬撑下来的,现在终于是看了成功的希望,自然不想再拖沓了,赶紧取出宝物,就可以真正地松一口气了。

    十几个时辰的提心吊胆,终于要在现在结束了。

    张清玄也了头,示意其他人可以开始动手了。

    一时间,各种法术法宝同时出现,然后齐齐攻击向了老人1∈1∈1∈1∈,m.±.指出的五个节。

    张长庚的手上掐动着手决,面‘色’严肃,同时口中诵咒,浑身的真元涌动,一抬手,四周的火系灵气都在迅速地聚集,一条长达三丈,栩栩如生的火龙飞出,面目凶悍,张牙舞爪地撞向了其中一个节。

    术修的战斗便是这般,以自身的真元引动外界的灵气,以手印咒语为根基,施展出种种神妙的道法,除非似白天佑这样,已经练成了后天五行道体,又或者是完全参悟了一些法术的奥义,熟能生巧,才可以信手拈来,否则绝不可能瞬发与修为相匹配的高阶法术。

    那火龙的威力极大,旁边一道旋风更是让火龙的体型又变大了几分,撞击在那节的符咒上,顿时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整座符文大阵顿时发出了一阵颤动,无数飞舞的闪光符咒开始围绕着球体疯狂转动,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更大的球体。

    流光四‘射’,宛若枫叶飘摇,一股股强悍的力量出现,将外界的攻击都拒之‘门’外,但是大阵也未反击,只是任凭对方攻击。

    五人见状赶紧加大了力气,浑身的真元都跟不要钱似得甩出,法宝,事先画好的符咒都齐齐使用,而那些形成大阵的符咒顿时舞动得更加‘激’烈,许多带有恐怖力量的流光飞溅,五人都是赶紧躲开,不敢硬碰。

    张耀灵一个不心,驱使的飞剑沾染到了那些流光,顿时寸寸碎裂,在空中便泯灭成了灰烬,吓得他赶紧退后。

    “坚持!”老者张清玄猛地大喝一声,然后伸手运起真元,包裹着那颗已经完全变成了一颗大眼珠的兽头,目光寻找着符咒飞舞的空隙处,然后将其慢慢地送入了大阵之中。

    那些符文感应到兽头的气息,顿时撞击而来,然后迅速地缠绕其上,轻易地便破开了老者的真元,然后将其包裹了起来,似乎想要将其完全地封印。

    “全力!”

    张长庚一声怒喝,长剑一出,顿时凭空一道雷霆炸响,落在了那符文阵上,在节处‘激’起一串的火‘花’。

    他是张家人,雷法自然极为的擅长。

    其他的张家人知道这是关键时刻,自然也不会怠慢,都是使出了压箱底的手段,阵阵五彩的光芒闪耀,大阵上面一会儿结了一层冰,然后转眼间又被一道雷霆给劈碎,接着又是一道火光闪耀,温度瞬间拔高。

    关键处被人一直攻击,那些符文都疯狂地向着节处聚集想要抵御,运转的时候顿时出现了空隙。

    “偷天换日!”

    老人从储物法宝里掏出了一只绿‘色’的爪子,似乎是猿猴的一只右爪,上面甚至还可见郁郁葱葱的绿‘色’‘毛’发,断口处平滑无比,似乎是被利器切开,他催动自身体内的力量,那绿爪顿时大放光辉,好像活了一样地虚抓了几下,顿时一股玄妙的力量散发了出去。

    那符文大阵的咒文感觉到了危险,顿时齐齐发‘射’出光华,整座大阵似乎是发怒了,流火飘飞,真宛若秋日枫叶落下,老者根本不敢停留,赶紧就把绿爪丢出,然后退到了远处,唯恐‘波’及到了自己。

    原地只见光芒一闪,那绿爪就被一股巨力给生生地磨灭,原地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而同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也落到了老人的手里。

    “好!哈哈哈哈。。。。。。”

    日思夜想,家族几百年的谋划,将臣眼终于落到了手里,他正待要开怀大笑,一只手便从他的‘胸’膛里给伸了出来。

    “你好像‘挺’开心啊?”白天佑从对方的背后把头伸了过来,邪笑着问道,在接连被其暗算之后,他的杀心终于被完全‘激’发,他此刻的表情,便是前世白无心的样子。

    这邪异森森的笑容,是他对这个无情世界最大的嘲讽。

    “你。。。。。。”

    在老人的体内,一股股‘精’纯浑厚,又充满破坏‘性’的真元疯狂肆虐,不过一息的时间,他全身的经脉便已经被破坏,哪里还有反抗的能力?

    他只是因为在大喜的时候心神稍微松懈了一丝,想不到就被抓住了机会,而且,这人不是应该已经死在了第八层的大阵里么?怎么又出现了?

    “‘混’账!”

    “尔敢?”

    “快放开老祖!”

    。。。。。。。。。。。。。。。。。。。。

    。。。。。。。。。。。。。

    。。。。。。。。。。

    。。。。。。

    眼看老人遇袭,其他的张家人在旁边瞧得仔细,那真的是心胆具丧,他们哪里会想到,一个本该已经死去的人竟然又活生生地出现了,而且抓住机会一招就制住了老人,所以他们此刻都只敢站在远处喝骂,而不敢上前去救援。

    白天佑一把‘抽’出了自己血淋淋的右手,随意地便把上面的血液甩落到了一边,甚至都懒得去理张家人,眉心中间一道光芒一闪,寅天川便落在了地上。

    “老大?怎么?”寅天川一出现便弓起脊背,‘露’出獠牙,随时准备扑击,浑身的妖煞冒起,样子凶恶到了极。

    “怎么办?当然是杀光了,什么也不要留下!”白天佑冷笑道。

    而胖子这时候才从远处跑了过来,他吃下了些回复元气的丹‘药’,但是品阶都不算高,所以恢复得仍然很是缓慢,现在也就只能勉强能够保持行动力而已。

    一来就听到这种话,胖子都吓得愣住了:“这。。。。。。师弟,这恐怕不好吧,张家毕竟是中立家族,我们。。。。。。”

    白天佑都懒得听他继续下去,直接一个纵身闪过,冲进了对方的队伍间,然后一掌就拍在了张耀灵的天灵盖上,以他此刻的‘肉’身强度,随意一掌都可以开碑裂石,现在全力出击,那更是不得了。

    一掌落下,顿时红的白的落了一地,张耀灵无头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落在地上。

    “耀灵!”眼看自己自一起长大的兄弟的脑袋被人好像拍西瓜一样地随手拍碎,张伯清在近处看得清清楚楚,顿时是吓得肝胆俱丧,提起飞剑,面‘露’惧‘色’,四处张望,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不好?他们暗算于我等正道修士,此等行径与魔‘门’无异,为何不能杀之?”

    白天佑此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张伯清元婴境的修为,目力根本跟不上他的身影,而在这种慌‘乱’的时刻,根本不等他运用神识探查,便已经被近身了。

    一个闪身,白天佑绕到了对方的身后,一只手捏住张伯清的脑袋,轻轻一扭,手上磅礴的真元瞬间从其天灵盖涌入涌入,对方的‘肉’身在一息之间就被这股巨力给拧成了麻‘花’状,然后被他随意地扔到了一边。

    在他还是元婴境的时候,对付这两人都是可以随意灭杀的,现在以出窍境的修为对付对方更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差不多的年纪,但是修为战力上的差别,简直大到了任何东西都无法填补的程度。

    而这边的寅天川还在和那三个中年道人心搏杀,三人的修为高于他,纵然他有神兽之身,但是血脉之力还未‘激’活,却是有些不敌,不过战局在白天佑加入进来之后,也迅速地进入了一边倒的局势了。

    同样是出窍境,青云派的大师兄王阳明可以随意击败对方几人联手,他白天佑同样也是天才的资质,战斗经验和掌握的法术还要强过王阳明,击败这几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要制住他,就只能以同等级的天才来抗衡,否则这些普通的修士哪怕表面上看修为和他差不多,但是真正地打斗了起来之后,才会发现双方的战斗力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同样的修为,以大五行天道玄穹真经凝练出来的法力,从品质上强过对方太多了,就好像同样两个拿着宝剑的人,一个人的剑是用青铜制成,一个却是以钢铁制成,那前者一个照面便会被对方给砍翻。

    老者张清玄捂着‘胸’口,无比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纵然他还有许多救命的丹‘药’,但是白天佑又岂会想不到,刚才一招就已经彻底地灭绝了他的生机,现在就是吃什么灵‘药’都没有用了,除非有高手以无上神通吊着他的命,不然他必死无疑。

    眼前的世界开始随着时间和鲜血的流逝而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四周开始出现一种代表着死寂的黑暗,那是所有生灵都会恐惧的东西,因为那代表着死亡。

    他曾经很多次地幻想过自己死去的画面,毕竟他违背了祖训,修炼了风水术,寿命只剩下了三年不到,他以为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不会害怕的,但是没想到当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其实自己也会恐惧的。

    而在他有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里,是张家最后一个人被寅天川扑倒的样子,一滴鲜血从远处飞溅而来,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却已经没有力气去擦拭掉了。

    什么家族振兴,什么‘阴’谋算计,原来全都是一场梦而已。

    一路走到了这里,原来也只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赢的不能是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