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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总裁那么多年,从未想过要跟他老人家共进晚餐。那场面是想想都惊悚,就连坐下来,都有点惴惴不安。
路爽现在已经是霍连城的手下,严格上来说,他似乎也不应该留在这里:“财叔,小晴,我跟肖大哥若桐他们一起回去南院吧。”
“都去哪?统统坐下来吃饭。”霍连城闲闲懒懒地说了句,没有平日里吩咐他们做事那种威严可怕的气势,却是令人不容拒绝。
少爷喊坐下,他们自然就得坐下咯。
三个人都有些局促不安。
方可晴白了一眼霍连城,都怪你平时,对手下的人都太严肃可怕了!
霍大少爷很是无辜,莫名奇被自己老婆用眼神鄙视。
“来来来,吃团圆饭咯,你们都别那么拘束,这里是自己家,放开胃口吃。”
方可晴亲自招呼他们,弄得肖克和若桐诚惶诚恐。
尤其是若桐,平时都是她侍候着少爷少奶吃饭,这一顿少奶竟然亲手自己盛饭,吓得她碗都不敢接。
“别这样若桐,客气什么,我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
若不是霍连城与这帝豪苑里的规矩问题,她早就拉着若桐每天一起共餐了。
这一句话说得若桐心脏微颤,捧着方可晴为自己盛的那碗饭,忍不住动容。
她乖乖坐下,低垂,眼中湿润。
偷偷忍住,不敢让座上的人知道自己想要哭。
不是伤心,更不是难过,而是感动得想要哭。
在这座冰冰冷冷的帝豪苑里呆了那么多年,一直以女佣的身份在这里工作、生活,帝豪苑似乎是她的家,但却又不是她的家,在方可晴在这里之前,她甚至连跟少爷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而少奶进了帝豪苑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深受少爷宠爱的少奶,竟然说把她当成一家人。
若桐已经很久,没有听闻“家人”这两个字了。
肖克何尝不心有感触?
想不到,今年能吃上“团圆饭”,心里是真对太太生出感谢,感谢她的平易近人,感谢她的爱护弱小。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融洽。
说到底还是有方可晴在这里当“润滑剂”,饭间说说笑笑,让这饭桌上的气氛越发地和谐和温馨起来。
也许对于在座的每一位来说,这都是一顿难忘的晚餐。
年三十,夜深人未静。
原来霍连城吩咐人订来了烟花。
钟杰和何涛几个人把一捆捆的烟花搬到前院的空地上,排列好。
路爽和若桐两个人一起跟猫儿们玩耍,方有财和肖克正在下棋。
而她挽着他的手,两个人并肩立在屋子的门口,看着眼前那一片绮丽的夜空。
任外面风涌云诡,而他们这里,却是岁月静好。
愿年年月月,都是眼前的好时光。
他轻搂住她的肩膀,感受着这个完全不一样的东院,感受着有她在身边的美好。
只要她在,一切都是美好的。
现在,只差一个人了。
“不如,把霍夫人叫过来一起观赏烟花,你觉得如何?”
早料到这小女人会来这一出。
反正,这屋子里“闹心”的已经这么多了,他的二人世界已经被捣乱,也不差那一位了。
他只说了几个字:“你做主吧。”
东院里热闹非常。
那边的夜空不断地窜上火簇,“砰砰砰”地,绚烂美丽的烟火散在夜幕之上,就像描绘着一幅迷人的画。
一幅充满着快乐幸福的画
有人欢喜,有人仇恨。
相比于东院那边的热热闹闹,融洽和美,西院这边却是明显的冷清、可怕。
霍老爷子在晚餐的时候大发雷霆,把碗筷饭菜都扫落到了地上。
那边的烟火响得闹心,服侍他的佣人一个个提心吊胆,怕他老人家会再次发火,遭殃的会是他们。
老爷子的书房门紧闭着。
干儿子,干儿媳妇都在里面,陪他老人家品茶。
说是品茶,其实是关上门,三个人一起商量着了对策。
“刚才樱选告诉我,方可晴让人把北院的霍夫人都请过去了,一起过团圆夜。”
季曼说着,轻哼:“她想做好媳妇想疯了。”
金烈却道:“我看,她本事还真不少,连城以前那么恨他的母亲,可是,这两母子之间如死水一般的关系,却让她给弄活了。”
越发听不得有人赞方可晴。
他们俩个人正在对话的同时,却不曾注意到,霍老爷子那双金框眼镜下的鹰眸,闪过一抹阴鸷狠辣的意味。
“那个女人本该死掉的。”他阴恻恻地开声。
古琛为他添上一杯新的热茶,他拿起来,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
转动着尾指上的扳指,目光看远窗外远处,那亮在夜空高调张扬的烟火。
杀意,明显的杀意。
金烈和季曼互相对视一眼。
霍老爷子急于将霍夫人杀害,但从她进入医院做准备手术那一刻开始,就找不到机会。
最后想一车两命,将方可晴也赔进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爷子,我们现在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听说,有人已经招供了。”金烈说。
那天袭击围堵霍夫人和方可晴的那些人,的确是霍老爷子派去的,派去的,都是些“死士”一般的特工。
被捉了,他们通常情况下,都会以死去脱身。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但是霍连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把他身边的这一批平时隐藏住的特工身份全部查清楚了,还本事通天地捉到了他们的家人以作威胁。
他这个孙子本领是真的不小,那些特工他统统都给了他们几个假的身份,伪装再伪装,包藏再包藏,甚至还做过特别的训练,宁愿自己死,家人死,也不会出卖他的。
霍连城一定是用了非一般的手段,来让他们屈服。
霍老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不相信,他每次都能赢我。”
一家子其乐融融过新年?那些都是假象,那个女人不该还活着,方可晴也不配当他霍达夫的孙媳妇,霍家因为她们这两个女人被弄得面目全非,他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你觉得,这一次老爷子会找谁做替罪羔羊?”
两夫妻回到了卧房,季曼一脸阴沉地问。
金烈靠过来,摸摸她平平如也的肚皮,一把将她按到了床上。
“你觉得呢?”
“嘶”地一声,他直接把她身上的裙子给撕破,连脱衣的步骤都省了。
吻上她的脖子,用啃咬的方式。
季曼翻了翻白眼,她真讨厌这种毫无感情、毫无温柔可言的性爱。
用力推开他:“今天晚上,我不想跟你滚。”
她干脆把烂的衣服脱干净,身上只穿着内衣裤,走进衣帽间。
重新穿上一套红色洋裙。
金烈好笑地睨着她,抱着胸,倚在门边:“怎么,你要过去谄媚?我相信他们现在肯定不欢迎你。”
季曼笑得轻蔑:“我去哪里需要你管?你还是提防着,你那个干爹会不会把你当成替罪羔羊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
季曼说:“我有这肚子,我怕什么?”
“你怀上了吗?”
金烈知道,她并没有怀上,她上个月的月事正常得很。
他们的造人计划,还没有成功。
“说不定我还真怀上了。”季曼得意地冷笑。
金烈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就算那样,那只替罪羔羊也不会是我。”
“你要出去哪里?”
他拉住打扮好了,往门外走的季曼。
季曼微仰着下巴,风姿绰约美丽大方,可惜那双迷人的眼睛底下,却包藏着一颗最歹毒的心。
“我要出去会会我的情郎,你要跟来吗?”
金烈不以为然,松了手,话里却是带着挑弄式的警告:“别忘了,孩子出生了,老爷子是要验dna的,不管你要去会谁,你敢半路出轨,你就死定了。”
季曼的表情妩媚起来,半倚到他的怀里,勾起他的下巴:“吃醋了?”
金烈推开她,眼底有一抹厌恶:“我只是不想我的床伴太脏。”
季曼哼了哼,不屑地睥睨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深夜才外出,这个女人的行踪是越来越古怪了。
金烈也披上外套,等她驶车子缓缓离开,他也坐上自己的座驾,跟了出去
热闹至深夜。
该散的散了,该睡的睡了。
他和她相拥着躺在床上,一起看着落地窗外的高高挂起的月亮。
“霍连城,我真爱这样的日子,你呢?”
“嗯。”
他又何尝不是?
“今天谢谢你。”她说。
“我也谢谢你。”是她让他找到了生活不一样的意义和快乐。
“你谢我什么?”她问。
他之所以让自己的爸爸进帝豪苑,和一大帮子人吃饭不板起脸,还答应请霍夫人过来一起观赏烟火,都是出于对自己的纵容和宠溺。 ︽2miào︽2bi︽.*2阁︽2,
为了她,他实在打破太多原则和改变了太多习惯。
方可晴知道他为自己付出的,远远大于她知道的。
而她却没有能力和机会,去为他做些什么。
“谢谢你走进我的生命里。”
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
拥有着彼此的感觉太美好,美好得他们都不舍得用言语去破坏,两个人都轻轻地闭上眼睛,互拥着,微笑着,慢慢入眠。
月光如雾,愿你我的情如细水,慢慢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