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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乐你告诉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种草莓的?”傅妍问。

    越音然端着洗好的草莓进来,又默默回头去了隔壁屋子。

    越乐乐犹豫了一下,瞧傅妍难得严肃的表情,不由有点小害怕,“姐姐,我能不说么?”

    “不说这变形金刚我就给你没收了。”

    “不不不行,那不行!”越乐乐顿时把玩具护在怀里,“其实,就是……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傅妍半信半疑,“只是这样?”

    “嗯……”

    “嗯?”傅妍作势去抢他的玩具。

    “我说我说!”越乐乐委屈的嘟嘴,“可我又不是有意要听到你们讲话的!”

    “……”擦。

    傅妍想着,自己真是调戏越音然成了习惯,虽然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题,不过她知道肯定说过,而且没少说。

    想到这里傅妍就不好了,她捏了捏越乐乐的脸,“你老实‘交’代,还听到了什么?”

    越乐乐要是敢说他什么都听到了,傅妍相信就算自己不动手,越音然也得炸‘毛’的计划杀人灭口。

    不过小东西很识趣的把脑袋甩成拨‘浪’鼓,“没有了!”他眨了眨眼睛,感觉傅妍好像我不怎么生气了才小心翼翼问,“姐姐,为什么要种草莓啊?”

    “因为……”傅妍想了想,“因为我喜欢你姐姐啊,这是一种友谊的象征。”

    但愿她这么说,不算是带坏小孩子。

    总比说我想嘿你姐来的委婉多了吧?

    难得假期转眼就过了一半,隔天就是年三十,傅妍拉着越音然去买了烟‘花’鞭炮,越音然顺道买了对联和红灯笼。

    说来傅妍也好奇,以前越音然说家里习惯挂灯笼,傅妍还没怎么放心上,但谁见过住公寓楼还要挂灯笼的。

    “以前家里是*平房,年年‘门’前都挂灯笼,后来搬到这里,我妈习惯‘性’的又买了红灯笼,想着买都买了,丢了也不吉利,就想办法给挂上了。”越音然回忆着给傅妍解释道,“然后就这样了。”

    多亏了楼道宽敞,还打了挂钩,挂两个小灯笼也不觉得碍事。傅妍觉得‘挺’可爱的,想着回头也买两个给别墅挂上。

    “你买这么多烟‘花’干什么?”越音然看着傅妍不计成本的手指从好几箱烟‘花’上点过去就疼的心肝颤。

    傅妍数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才回答道,“人说了这几个‘花’样颜‘色’都不一样。”

    “……”越音然嘴角直‘抽’‘抽’,所以就每个都来一点?

    “我都好几年没放过烟‘花’了,那什么禁烟令,不是不准放么,还好你们这还没有贯彻落实。”

    越音然瞧她还有一股子伤感的意思不禁有点不忍心挤兑她,不过她很快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傅妍就是被烟沙‘迷’了一下眼睛,很快眼泪就流出来。

    “你快帮我吹一下。”

    越音然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忍不住还是凑过去,“你别‘乱’动。”她轻轻扒着傅妍的眼皮,免得她‘乱’眨,“好点没?”她吹了吹问道。

    傅妍摇头,“没有。”

    越音然又吹了一会,然后已经看不到‘迷’进去的沙子了,又问,“现在呢?”

    “还是不行。”

    “……”越音然有点幡然醒悟的看着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不回家了?”

    傅妍愣了一下,“你这是撵我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只是来玩几天,然后过年还会回去过年,你家里人不是会从国外回来的么?”

    “……他们临时改主意,去跨国旅游了。”

    这次换作越音然愣了一下,她放下在傅妍脸上的手,本来还想指责一下傅妍又用这种小手段耍她,不过现在却说不出口了。

    越音然意识到傅妍红掉的眼眶大概真的不是因为‘迷’进去的沙子。

    “你这什么表情?”傅妍破涕为笑,“算是关怀么,还是同情?”

    越音然收回目光,说实话的话,好像是有一点心痛。

    傅妍看起来有点伤脑筋,但表现的又并没有越音然想象的那么难过,不过她也知道傅妍有非常优秀的演技可以掩饰心情。

    “我现在就有点头疼,我是不是应该把年货给他们寄到国外去,不过有这个邮费,我觉得我可以直接打钱让他们自己买点喜欢的。”傅妍笑道,“但问题是,他们也不差这点钱。”

    “……”这确实是个‘挺’伤脑筋的问题。

    “你去叫辆车过来,这么多显然我们搬不回去。”傅妍指派道。

    越音然准备执行命令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傅妍选好的几个烟‘花’,“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这几个不要。”

    “喂……!”傅妍立刻抗议。

    越音然坚决的态度让傅妍很不满之外,也没少遭到老板在背后的责骂,坐车上没一会的功夫,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肯定是那老板骂你了,你说我都跟人说好了,你还退掉……”

    越音然‘揉’着鼻子,“你是医生,难道不应该怀疑一下我是不是感冒了?”

    傅妍挑着眉‘毛’,“多好的保暖背心,你不穿怪谁?”

    越音然没话说了,顿了顿才解释,“那老板诓你,好几个都是一样的,就是大小不同。”

    “是吗?”

    越音然砸了一下嘴,“我干嘛骗你?”

    “因为我经常骗你啊。”

    “……”这种话傅妍有脸说,越音然都没脸往下接。

    年三十贴对联,挂灯笼,给压岁钱,晚上吃了年夜饭,傅妍拉着越音然和小乐乐出去放烟‘花’,之后准点一家人坐在客厅面前看‘春’节联欢晚会。

    十点没到老人小孩就都撑不了,最后只剩下越音然和傅妍两个人抢着一层毯子缩在沙发上。

    越音然其实也有点困了,但是傅妍比她还快一点,她忽然肩头一沉,傅妍就靠在她肩头打上了盹。

    越音然昏昏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脑子虽然慢慢又清醒了一点,但困意来了挡不住。她打了个哈欠,抬手把电视关了。

    越音然小心翼翼的把傅妍砸在她肩头的脑袋搬起来一点,然后拿开盖着的‘毛’毯把傅妍整个人抱起来,走进屋里。

    “么么……”

    么你妹!

    大年初一,越音然是被胡胖子的大嗓‘门’给吵醒的。

    ‘迷’‘迷’糊糊傅妍还以为越音然在跟胡胖子打电话,为了吵醒她所以故意开了扬声器,但结果越音然惺忪的双眼和她一样懵‘逼’。

    “你手机呢?”傅妍哼哼道。

    越音然在‘床’头‘摸’了一会,什么也没‘摸’到才想起来昨个放在客厅充电了,当即就感慨了一句,扬声器的音量竟然可以开到这么大。

    后来还是越乐乐跑过来提醒她们,傅妍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胡胖子根本人就站在楼下。

    靠!傅妍蛋疼的挠了挠脑袋,“这货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越音然表示她也想知道。

    “上来吃个早饭吧?”越音然冲他道,“我给你开‘门’。”

    越家父母一早就出‘门’了,留下一群小的关上‘门’睡得比什么都死,事实上胡胖子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才到后窗户口喊人的。

    “你们家这‘床’有毒,”傅妍说,“我以前都准点早起的,现在醒都醒不了。”

    越音然抬手帮她把牙刷塞进嘴里,“睡不着觉怪‘床’歪。”睡得太死又怪‘床’有毒。

    “越医生一起来玩的啊?”胡胖子进‘门’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把越乐乐抗在肩膀上,然后再把他的零食和玩具挨个研究一遍。“正好一起出去玩。”

    胡胖子其实有那么一点,还‘挺’害怕傅妍的,就因为上次在医院被傅妍盛怒的一个眼神给吓住了,有两天都做噩梦。

    “去滑冰怎么样?”胡胖子提议,“还是老规矩,比赛输的请吃饭。”

    胡胖子显然不可能知道她们前几天刚滑过,以前越音然和胡胖子半斤八两,都是挨个请,不过新年头里,越音然不想破财。

    “好啊,我派我徒弟跟你比。”

    胡胖子顺势看了一眼傅妍,心道肯定有猫腻。

    傅妍扭了扭脖子,“不敢啊?”

    “切!”胡胖子当时不干了,“一言为定,吃穷你们。”

    傅妍笑了笑,“那我们先说好吃什么。”

    吃饭的时候胡胖子想哭已经迟了,兜里现金一骨碌见底之外还借了越音然几十零碎的。

    “这就叫什么,现在流的泪就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傅妍笑着感慨,价值不菲的虾滑每往锅里放一份,胡胖子整个人就跟着颤抖一下。

    越音然也有点幸灾乐祸,“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可没有伤假,昨夜刚刚到家。”

    “那明天就差不多得走了。”越音然蹙眉道。

    “准确地说是今天夜里。”

    傅妍:“那你特地回来,图什么?”

    “还不是小然回来了,我妈跟电话里哭,说我不孝子。”胡胖子说着又往越音然看,“我又不能说你受伤的事,要不里外一传,你妈还不得急的犯心脏病?”

    “呸呸呸!”傅妍连忙打住他,“大过年的别瞎说。”

    “不过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我们两个怎么了?”傅妍笑道。

    “我总觉得……”胡胖子‘摸’着胡子拉渣的下巴,“你俩有什么猫腻。”

    傅妍:“这个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靠!不会真的吧?”胡胖子越瞧越觉得不对劲,他就算再不开窍也能看明白傅妍对越音然好的不对劲,也不是什么多少年下来的好朋友,才认识没多久就这样,要么就是别有所图,要么就是……

    这第二种可能以前胡胖子也是不愿意接受的,可是眼下这连父母都见了,胡胖子脑子里为数不多的那点不靠谱的猜测好像得到了印证似的。

    “小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傅妍以为胡胖子这句后面要来一场感天动地的哭诉,抱怨越音然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就弃他们之间的娃娃亲于不顾。那画面太美。

    然而胡胖子继续说,“我可是为了你把局里的小伙子都调查了一遍,我还给你介绍过两个,你早说你不喜欢男的……”

    “胡说八道什么?”越音然瞪着大眼睛打断他。

    “……不是吗?”

    傅妍吃着熟了的‘肉’片,咂咂嘴,不怕事多,“小然以前那是自己也不知道,你不能怪她……”

    “喂!”

    傅妍被吼了一声,无辜的转头,“又没外人,脸红什么。”

    胡胖子表示,算是看明白了。

    “得嘞,不管怎么样,哥们还是祝福你的。”胡胖子端起小酒杯,“不多说,就祝你在叔叔阿姨那里可以旗开得胜。”

    越音然开口‘欲’言:“……”

    “不用解释了,大家都是新时代好青年,这些事儿咱都懂,没什么。”胡胖子满怀热情,碰了一下越音然的杯子又转向傅妍,“托傅医生照顾了,我先干为敬。”

    越音然尽管依旧是一张纠结脸,不过头一次没那么强烈的想要解释的‘欲’|望。她发觉没什么好解释的,就算不想被更多人知道,但既然都说出来了……

    好吧,她不否认,谁知道后面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三个年轻人边吃边聊,原本气氛温馨,心情惬意,直到后来越音然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家里打来的,越音然突变的脸‘色’让同座的另外两人都不禁放下了筷子。

    “乐乐不见了?!”

    别说今个是大年初一了,这事放在什么时候都得让人崩溃。一句话就跟天塌下来了似的,对话那头的越家父母焦急成什么样子都是可想而知了。

    这饭也吃不了了,越音然提起衣服就走,胡胖子心疼的结了账,临走又蘸酱吃了一块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