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世子重口难调 > 66、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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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瑢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死死的锁住了门,幸好她院子里的人不多,护院的也不带在院子里,都在外面守着,所以除了打扫的丫鬟之外,也就豆包一个可以进进出出的小厮了。

    她一进门,就开始翻箱找柜,从柜子的最深处挖出一个小箱子,拿来小钥匙将锁打开,拿出里面月事要用的布包,然后躲在屏风后面就开始脱衣服,好不容易将身上弄得干净清爽了,她又点好了香薰盖住屋子里似有若无的血型气味,然后才拿来一个布袋将自己刚才的那身长袍扔进去,抱在怀里刚要出去,刷的从屋内柱子内拐出来一个人,少年一脸天真的看着她,勾着可爱的笑容看她。

    “堂兄好。”

    谢瑢怀中的布包刷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内心天雷滚滚而过,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谢勋,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堂兄你回来了?”谢勋走近,看到地上那个露出银色布料的衣服,又问道:“这是要扔掉的东西吗?勋儿刚好要出府,需要帮忙吗?”

    谢瑢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清秀的小少年,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想法,她看到谢勋就要蹲下身去捡布包,她忙伸出手一把将他拉住,皮笑肉不笑推着他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就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她淡淡的开口:“勋儿这个点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勋儿昨日那本书还没有看完,便请求门口的护卫哥哥放勋儿进来。”谢勋眨巴着清澈见底的大眼睛。

    谢瑢看着他那双没有城府的眸子,一时间也不怎么确定这个谢勋是否看清楚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果他一开始就在这个屋子,那么

    “你是刚刚才发现我在屋子里的?”

    谢勋点点头,微微歪着脑袋看谢瑢,一派天真无邪:“勋儿以后再也不进堂兄的屋子了,堂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说着他伸出手扯了扯谢瑢的衣角。

    “堂兄没有生气。”谢瑢扯了一下唇角,但是面上却丝毫没有笑意,她细细的打量着谢勋的神色,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突然邪肆的勾唇,身子前倾,单手捏着谢勋那张小脸抬起来,浅笑:“只是堂兄喜欢说真话的小孩儿,要是发现有的小孩儿说谎话,堂兄可是会重重责罚那个小孩儿呢,勋儿可会说谎话啊?”

    她本来就生的极好,刻意流露出来的美色简直男女通杀,即使是现在作为平安一大断袖,她的这张脸还是很具有杀伤性的。

    谢勋见一直冷漠拒他于千里的堂兄突然如此亲切还愿意和他亲近,小脸上立刻闪过红晕,他睁着水汪汪的小狗眼:“勋儿从来都不会说谎。”

    谢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神情,确定里面没有丝毫伪装的成分后,才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堂兄信你。”

    谢勋立刻站起来,小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开,站在谢瑢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谢瑢捡起地上的布包将银色的长袍遮住,余光又看到屏风后面的小箱子若隐若现,头疼的暗自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和善好大哥的样子,主动用空着的手牵起谢勋的手:“勋儿很喜欢看书是吗?”

    谢勋重重的点头,谢瑢笑着继续说话,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堂兄有一个藏书阁,现在带勋儿去看好不好?那里有很多绝版游记话本子呢。”

    谢勋一听兴奋了,点连连点头。

    谢瑢拉着谢勋出门,胳肢窝里还夹着一个不能见人的小布包,开门就看见豆包站在院子里等她,一见她牵着谢勋从门里出来,而且谢勋脸上红晕如此明显,想到自家主子断袖的传闻,豆包的小心肝颤了两下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家少主子怎生如此?唉!

    谢瑢哪里知道就是这短短的几个眼神来回的时间,她那个木讷的小厮内心婉转如此可怕?要是知道,说不定这小布包就糊上去了。

    “咳咳。”谢瑢咳了一下,放开了谢勋的手,将手里的这个布包递给豆包:“不要打开,去找个地方给我烧掉。”

    豆包是她最信任的人,这件事情如果她不能去办,那么只能让豆包去做了,反正豆包这几年来也干了好多次了。

    豆包什么都没有问,将布包抱过来,一路小跑离开了院子,谢瑢不自在的看着天空咳了一下,然后余光看了一眼谢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们走吧。”

    记得不错的话,姝好此刻应该正在藏书阁打扫,以姝好的本事,肯定能够把这个混小子魂儿都勾走,到时候她就回来修养身心,这个月喝酒太放肆了,又没了惊蛰给的药,隐隐的疼痛已经慢慢的从下身卷了上来。

    好不容易强忍着疼痛走到藏书阁,她看到姝好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将谢勋这个小子推到她面前:“这是二老爷家的长子谢勋,姝好你过会儿就带着去藏书阁里转转,看看话本子什么的。”

    然后她看着谢勋开口:“这位是堂兄身边的红人姝好,堂兄的藏书阁都是交给她打理的,你过会儿想看什么就问她知道吗?”

    姝好连连点头,温柔的看着谢瑢笑,倒是谢勋有些沮丧,就像是小动物被抛弃了一样,突然伸出手拉住谢瑢:“堂兄不陪我看吗?”

    谢瑢正被小、腹内的绞痛折磨,唇色都淡了好些,见他问,只能强忍着疼痛扯开嘴笑:“堂兄突然今天还没有去看你大伯,现在正要过去一趟呢,勋儿乖,堂兄晚些时候来找你好不好?”

    她简直佩服自己现在还能心平静和的哄小孩子,内心给自己竖起无数根大拇指。

    谢勋失落的点点头,姝好生性敏感,见谢瑢有些不适的样子,便带着谢勋往里面走,谢瑢见他们转身总算舒了一口气,扶着墙壁靠着休息了一会儿。

    心中开始对惊蛰这个不靠谱的埋怨,明明知道她每次这个时候都会疼得死去活来,上次走得时候就应该把药丸多给几颗才是,现在她都快要疼晕过去了!

    谢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往回走的,好在豆包在半路的时候出现了,她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才险险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等坐在榻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浑身都是虚汗,面色苍白,唇色也浅的吓人。

    豆包一脸担忧:“少主子,可要喊个大夫过来?”

    谢瑢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豆包说,只能咬着下嘴唇开口:“等惊蛰回来后,让他先来我这一趟。”说完这句话,她衣衫也不脱便蒙着被子躺下了。

    这一睡就是一个下午,等到窗户内投射进残阳鲜红的余晖时,她才幽幽的转了个身,看见了正捏着银针细细打量的人,白眼一翻,没好气的骂道:“是不是江湖太潇洒,你都忘记自己要回来了?”

    惊蛰轻笑将银针收回盒子,也不生气,拿着枕头给她垫在脑后,扶着她稍微坐起来些。

    “身子可舒服些?”

    谢瑢一听他问,就想到之前那毁天灭地的绞痛,小脸更加苍白了,她没好气的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即使是睡了一觉,这手脚还是冰凉的。

    “你要是不想看着我疼死,就开个药将它除掉,反正以你的本事这只是小菜一碟。”

    惊蛰难得有皱眉不赞成谢瑢的时候,他那精致的五官在残阳中变得越发的妖娆:“你毕竟还是女子,除了它,以后想要孩子可就难了,我记得你是喜欢孩子的。”

    “我早忘了自己的女儿身,如果不是它来提醒的话。”谢瑢苦笑,双手摩擦了一下,想要产生一点热量,却被一双大手很自然的包裹在掌心里,她有些愣神。

    惊蛰和她亦师亦友,肢体接触不少,但是那些接触都是她是男人是病人的时候,像现在这种明显带着某些不太寻常的气息的接触,她很陌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惊蛰见她有些不自然的神情,眸子里闪过一道暗伤,他很快敛去,勾唇轻薄的笑了:“不如我牺牲一下,给我一晚,我让彻底你了结这后顾之忧?”

    “想你的美!”谢瑢白了他一眼,将手挣扎出来,重新放在了被褥里:“本小郎也是你可以惦记的?”

    惊蛰学着她白眼一翻,手上却不闲着,从身上瓶瓶罐罐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拧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你先服下,这是暖身子的,晚上我去熬点药过来给你喝下,明天就会不疼了。” miàobigé

    “果然是春楼楼主,神医天下,手回春啊!”谢瑢吞下药丸,过了半盏茶,小、腹内便感觉有热量涌上来,整个身子也开始暖和了,手脚也开始有了温度。

    惊蛰听了这话,突然倾身过来,邪魅诱惑的舔了一下唇角,压低声音:“我当真这么好?”

    “我,我说的是你的医术,谁说你人了?”谢瑢莫名被撩了一下,伸手要去推他,便见他从床内侧拿出一个暖婆子。

    “我人也不错呢。”惊蛰将暖婆子捏在掌心里,暖婆子早就不暖了,是他下午过来的时候吩咐豆包准备的。

    “嘿!我怎么不知道呢?”谢小郎最吃不了亏了。

    惊蛰轻笑也不跟她争,拿着暖婆子站起来,快要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你总不肯靠近我,哪里会知道我的人好还是不好?”

    门被轻轻的关上,也许惊蛰只是无意的一句话,谢瑢却一个人痴痴的坐在被褥里面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