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婚色妖娆 > 105 嘉誉集团将从祥城的历史上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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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被踢翻后发出剧烈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让人听了心慌。

    韩泽越几步迈过去,顾不得椅子的阻碍,往前一扑,长臂抓住了她的病号服。

    病号服发出嘶啦一声响,男人瞳眸骤张,身子下探,抓住了她的一只脚。

    舒景容失重,吊在半空!

    她扭头看向半个身子探在窗外的男人,眉目间闪过一些一解,随后脚往后蹬,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但他的大掌就像一把铁钳,牢牢的钳住她的脚踝。因着她往后蹬的力道,她的身子在半空中摇摆得厉害,他勉力抓住窗框,才算稳定了身形,用了力气将她的身子往上提。

    舒景容越发不配合,踢腾得更加厉害,伴随着烦怒不安的吼声:“你放开我!”

    韩泽越拉不住她,整个身子已探出窗外,只用了脚勾着窗棂。

    用脚勾着把两人带上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此时夜深人静,即便引人来救他也未必能坚持到救援到来。

    因着舒景容的喊闹,已经有人关注到了这里出现的状况,楼下的灯也亮了起来,有人探出头来。

    韩泽越判断着形势,朝楼下探出头来的那位道:“麻烦你,把窗户开到最大,然后退到一边!”

    他判断着形势,他带着舒景容跳入楼下窗户应该是能做到的。

    对方犹豫了片刻,问他要不要帮忙接着舒景容。

    韩泽越拒绝了,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一个人!

    他对舒景容道:“我不会让你死!舒景容,你别以为这样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你要是活不了,我大不了也就这样跟着你去,到地下,我也折磨你!”

    他说得阴森可怖,舒景容扭头看他,趁着她分心的工夫,韩泽越深吸口气,默数了一二三,松了勾住窗棂的脚,两人自由落体的速度非常快,他只来得及一手抓住楼下的窗户,另一手仍然紧紧的攥住舒景容的脚踝。

    楼下病房的人过来帮忙,舒景容被拉扯上来的过程十分费力,她一度不配合,踢腾着,给救援增加了不小的负担。

    但好歹是两人都平安的落地了。

    韩泽越用大衣裹了舒景容,抱在怀里,一面跟病房的人道谢,一面将人抱到了楼上。

    舒景容在冷风了吹了这一小会儿工夫,浑身已经冰冷,被他用大衣裹着,仍然能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

    韩泽越将她放在床上,将空调开到最暖,她仍然浑身发抖。

    他没有马上上床去抱她。他站在床沿打量她,阴影笼在她的身上,他缓缓启唇,一字一句道:“舒景容,我最后说一次。你别再试图用伤害自己来逃离我!没有用!”

    他倒了杯热茶塞进她手里:“这次我当你闹脾气,再有下次,我让舒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舒景容终于缓缓回神,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将杯子搁在桌子上,躺了下去,被子蒙过了头顶。

    她没再做任何失去理智的事,甚至乖巧得有些过份。吃饭穿衣做检查,打针吃药,样样都十分配合。她眼神空洞,没有半点神采。

    韩泽越连着数天没去公司,孙远将他要处理过目的文件统统搬到了医院。他坐在病房里批阅文件,她坐在床头发呆,眼神盯着一个地方,能一两个小时不眨一次眼。

    韩泽越找医生询问,医生说有抑郁倾向,让他注意开导她。

    韩泽越很清楚,他不是能开导她的那个人。在她眼里,他不只是陌生人,更是杀子仇人。他万般不愿意,给项嘉树打了电话。

    两人在医院旁边的一间咖啡厅面对面而坐,韩泽越面前搁着一盏咖啡,起初氤氲着温热的香气,之后就变得冰冷,满满一杯,没有啜一口。

    他抬头看着对面和他长相几分相似的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帮我照顾她!”

    项嘉树十分意外,他抬起头来,没有捕捉到韩泽越眼里的神情。

    他面前的咖啡也冷了,还是端起喝了一口,冷了的咖啡口感十分不好,苦涩,没有任何的香味可言。

    “你终于肯放手了。”

    “我们的婚姻关系还在。”

    “我不是她的心药,医不了她。”

    “帮我看着她就好。”

    两人第一次平心静气的谈话,关于一个女人。

    项嘉树转了话题:“听说你最近动作有点大。”

    “看好你的韩氏就行。”韩泽越拿了大衣起身离去。他没回病房,直接去了嘉誉。

    下午有股东大会,他脱了外套走进总裁办公室,嘴角勾了一抹冷戾的笑。

    项嘉树自病房门看进去,舒景容怔怔的坐在床上,面前的被子上放着一本儿童绘本,她的目光却没有落在绘本上,而是盯着门旁边的窗户,仿佛那里有值得研究的东西。可仔细分辨,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研究的成份,更甚至,她的眼神是涣散的,没有任何的焦距。

    她爱韩泽越爱了这么多年,这次被他逼着拿掉了孩子,又遇舒家多事之秋,即便是再怎么坚强的一个人,只怕也很难承受。

    项嘉树走近她,轻声的叫她的名字:“景容。”

    舒景容没有反应,项嘉树靠近了些:“景容。”

    女人有一点点反应,她微微侧过头来:“嘉树?你去哪儿了?我等你等好久。”

    项嘉树略微一怔,随即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和的笑道:“我这不是来了?”

    项嘉树的气质和韩泽越完全不同,他温柔和煦,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在这寒冬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舒景容也拉了拉嘴角:“我肚子不舒服,胀胀的,你买的红糖水呢。”

    项嘉树心里吃惊,面上不动声色:“买回家了,回去之后煮红糖姜水给你喝。”

    舒景容掀了被子:“那我们回去吧,这里味道实在难闻。”

    她挽着项嘉树的手臂往外走,一面道:“早上那节临床课我没去听,估计这学期要挂科了。”

    项嘉树按了按她的手背:“放心,我帮你补习。”

    项嘉树给她办了出院手续,带她回自己的公寓。舒景容裹紧大衣,打量着这间公寓:“项嘉树,你发财了?还买房了?”

    项嘉树笑着道:“你说的,不想实习的时候住在医院。我就买了这里,你马上就毕业了”

    “不对不对,你不是去美国了吗?”她皱着眉头,双手捧住头:“我怎么这么凌乱?”

    “你累了,先去睡会儿。”他推着她回房,一面给韩泽越打电话。

    彼时韩泽越正在开股东大会,议程是罢免韩泽越的职务,由黄诗安接任。

    但进行到一半,刘董事手机震了一下,看完信息后大惊失色,附在黄诗安耳边低语了一声,黄诗安也立即变了脸色。

    抬头看向在座的各位股东,每人都在看手机,显然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同样的讯息。

    众人面面相觑,主位右侧第一位的韩泽越对在座众人的表现毫不意外,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诸位,自今天起,嘉誉集团将从祥城的历史上彻底消失!”

    众人均大吃一惊,黄诗安怒拍桌子:“韩泽越,你说什么?”

    “舅舅不必如此激动。”他缓缓的扫过众人:“嘉誉集团的股份被稀释,由紫光风投尽数吸入。舅舅,您之前急于想做出成绩,投资的好几个项目都有紫光的介入。很不巧,紫光的法人是我。”

    “不可能!”黄诗安气极败坏:“你不可能有资金购入嘉誉的股份!”

    “看来舅舅对我的实力摸得很清楚!”韩泽越走到他的身旁:“过程如何我无须在这里一一向诸位透露,最终的结果就是,嘉誉从今天起,不复存在!稍候将会召开记者发布会,当然,大家原来持有的嘉誉的股份并不会减少,相反,还会随着启思集团的股价升值而升值。”

    众人难以理解的看着他,实在闹不明白,早几年他做出成绩的时候,黄老爷子要将嘉誉交给他打理,并将他持有的三成股份让渡给他被拒绝,而如今,他却做出这种事来,这中间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但对于各位董事们来说,只要韩泽越给他们带来的产出能大于他们的投入,能让他们赚钱就好了,至于赚钱的是嘉誉还是启思,他们一概不管。 miào.*bi(.*)gé,

    门被破开,黄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拐杖敲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声响,他指着韩泽越:“你这只白眼狼,为了个女人,你”

    韩泽越的手机便在这时候响起,他没有接黄老爷子的话,边往外走边接起电话:“她怎么了?”

    项嘉树会给他打电话,只有可能和舒景容有关。

    “她的精神不太正常。”项嘉树皱着眉头:“你见过精神科医生了吗?”

    “什么意思?”他声音冰冷,乘总裁专用电梯到地下车库,上车后一面讲电话,一面将车开了出去。

    “她认得我,但话题以大学时的背景为主。”项嘉树顿了顿道:“有没有可能,因刺激过度,她选择性的遗忘了毕业之后的事情?”

    韩泽越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她选择遗忘后面那些经历,是因为后面的经历对她来说太过痛苦,还是因为项嘉树给过她的温暖让她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