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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那里,但是气场过于慑人,轻而易举的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感觉。

    晚安勾了勾‘唇’,“待在这里,”她‘唇’畔弧度嘲‘弄’,“是不是很想火,人尽皆知?”

    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皱着的眉头彰显出他罕见的怒意,然而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清淡的吩咐,“班,带她上车。”

    西方男人粗壮蛮横的手再度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面无表情强制‘性’的就要将她带出去——

    “呵,”低低的同样属于男人的嗓音响起,“我太太的手可是很矜贵的,‘弄’伤了再剁一双也未必赔得起。”

    顾南城暗沉的墨眸里蓄着毫无温度的笑,还没开口他身后的两个男人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西方男人的手强力隔开。

    她的眼睫‘毛’上沾着泪水,他走过去搂着她的腰时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是紧绷的。

    男人‘吻’了‘吻’她的发,并没有去看一边的人,只是扶着她的脸庞低声问道,“被欺负了就只知道傻站着,嗯?”

    原本只是在蓄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全都掉了下来。

    顾南城以手指替她拭去,未曾抬眼瞧他们一眼,语调很是寻常的开了口,“两位,我太太哪里得罪你们了?”

    擦完眼泪,又拿起她的手,挽高了袖子检查,一道颜‘色’很深的青‘色’痕迹。

    皱眉,已是十分不悦的神‘色’,“受伤了?”

    “让他们走。”她扯着他的袖子,忍着哭腔,“我不想看到他们,让他们滚。”

    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淡淡的查了进来,“晚安,我们之间的事情外人不方便‘插’手,你懂点事……”

    顾南城眯了眸,抬去眼睛看过去视线冷冽得像是匕首的寒芒,一不小心就会把你的皮肤刮出血,“趁着我要哄我太太没空,立刻滚。”

    他很年轻,深沉的眉宇之间都是一片内敛的沉静,唯有薄‘唇’噙着锋芒过盛的弧度。

    “你们结婚了?”

    开腔问话的是之前动怒的男人,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咬‘唇’‘女’孩,“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个小时前。”顾南城脸上挂着温和的淡笑,然而笑意丝毫不达眼底,不紧不慢的开口,“两位,虽然我不想在我的医院发生保全扔人这样难看的事情,但是倘若我太太很不开心,那么再难看的事情也无法避免了。”

    气势有半分钟的对峙,最终沉默望着晚安的挪开视线,牵起身侧‘女’人的手,淡淡的道,“回去。”

    顾南城良久才收回目送那两人的视线,眸底的墨‘色’愈发的深。

    他俯首,温热瘙痒的呼吸都落尽她的脖子里,“带我去见你爷爷?”

    “啊?”晚安抬眸望着近在咫尺英俊得令人几乎挪不开眼的男人,心脏失了一个节拍,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特意扔下工作过来,”顾南城睨着她,似笑非笑,“还不够资格见你的长辈,是不是白疼你了,嗯?”

    “今天不行,”她咬着‘唇’瓣,瞧着他的神‘色’,嗓音很温软,“爷爷刚刚受了刺‘激’……他现在心情不好,我明天再跟爷爷提,好不好?”

    顾南城低头‘吻’了她的面颊一下,嗯了一声道,“你进去看你爷爷,我待会儿带你一起回去。”

    “好。”

    晚安推‘门’再进病房,护士已经给她检查完,见她进来立即朝她‘露’出舒缓的笑,“慕小姐您别担心,慕爷爷没什么大碍,已经稳定下来了。”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几分,“好,谢谢。”

    “晚安啊,”苍老的声音,有些吃力的唤着她,“过来,”

    她连忙走过去,握住爷爷的手,有些娇嗔又有些埋怨,“爷爷您吓死我了,”脸蛋靠上去,“以后再遇上您不要搭理,我马上过来替您驱赶。”

    慕老慈爱的看着她,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傻孩子,一把老骨头了迟早要走的。”

    晚安听到这句话,眼泪泊泊的就要掉下来。

    “没事没事,爷爷没事,”慕老握着她的手,干燥温暖,“没有看到我的乖宝贝披上婚纱,‘交’给让我觉得放心的男人,爷爷是怎么都不会走的。”

    披上婚纱。

    晚安抿‘唇’,很快‘露’出晏晏的笑,“才不要,爷爷要一直陪着我。”

    “说的什么傻话。”慕老拍了拍她的脑‘门’,笑道,“很晚了,回去睡吧。”

    她眨眨眼睛撒娇,“今天我在医院陪您好不好?这边有‘床’。”

    “回去回去,听话,爷爷年纪大了整体躺在医院,你别跟着在这儿瞎闹,乖,回去洗个澡舒服的睡觉,别让爷爷担心。”

    晚安垂眸,做出小不高兴的表情,“那好吧,我明天过来陪您。”

    有时候,爱一个人的表现,不是给他你想给的,而是给他他所希望的。

    爷爷希望在她的有生之年能看到她披上婚纱,嫁给能给她幸福的男人。

    她明白的。

    带上病房的‘门’出去,转身一眼就看到男人姿势慵懒的倚在那里,一看便知是等待的姿势,手指间的香烟燃到了一半,烟雾模糊着他的俊脸,勾勒出别样的极致‘性’感。

    看她朝自己走来,顾南城踩灭了烟头,自然而然的道,“回家。”

    从慕家别墅被法院查封开始,回家这个词就离开她了。

    她缓了缓,半响才哦了一声。

    一回到南沉别墅,顾南城跟着她进了卧室,晚安这才彻底的清醒反应过来。

    她跟这个男人……是夫妻了。

    虽然领证的过程她有些昏沉,但是毕竟灌醉自己的是她并不是他。

    顾南城一派优雅从容的解着衬衫的扣子,她看着他本来很寻常的动作,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你……你解扣子……干什么?”

    顾南城本来是打算脱衣服洗澡的。

    闻言抬眸朝她看去,小‘女’人站在灯光下,一副不知道手放在那里的局促不安。

    晚安的手指绞在一起,脑子有几秒钟的空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把深‘色’的衬衫脱了‘露’出白‘色’的背心,想也没想的道,“让我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说着,就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浴室。

    男人随手扔了手里的衬衫,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出笑意。

    太太好像没拿衣服进去,要光着出来吗?

    浴室里,慕晚安看着镜子里的人,手捧着自己的脸,用力的拍了拍,该来的迟早要来,来了才会过去。

    洗了个澡然后再洗头发,她找了一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没有带衣服进来,手捏了捏浴巾——反正待会儿是要脱的。

    浴室的‘门’打开,顾南城掀起眼皮,看着裹着白‘色’的浴巾顶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的‘女’人,将手里的平板关掉,放在一边。

    晚安‘摸’着自己的头发,朝他笑了下,“你洗澡,我擦头发。”

    说罢就在他的视线里走到‘床’沿边坐下,自顾自的开始吹头发,手指穿过黑‘色’的长发,裹着的浴巾‘露’出白皙姣好的肩膀和‘腿’。

    静静坐在深蓝‘色’的‘床’褥上,清凉静谧,带着无声的妩媚气息,飘进他的鼻息间。

    “顾南城,”原本准备认命的闭上眼睛任他宰割,电石火光之间一个念头划破脑海,她睁着大眼睛望着他,忽然出声。

    “什么?”嗓音沙哑得可怕,“叫我停你就能闭嘴了。”

    说着,手在她的腰上重重的捏了一把,晚安敏感得恨不得能蜷缩起来,抬手胡‘乱’的用力去推拒他的‘胸’膛。

    男人正在兴头上,被闹得很不耐烦,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扣住反剪到身后,模糊的低语,“‘欲’擒故纵不可爱,乖‘女’孩,别闹了。”

    不知名的复杂情绪盘踞在‘胸’口。

    他冷着一张俊脸,半边身躯都撑了起来,“没兴趣了。”

    晚安闻言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不回答她,手臂撑在一侧就要从她的身上离开起身,然而还没有下‘床’,手臂就一只手拉住了。

    转头,‘女’人温软清香的‘唇’主动的送了上来。

    话语间的轻视,他丝毫不掩饰。

    晚安觉得,这个男人真的蛮可笑的。

    ‘阴’晴不定,脾气说来就来毫无道理莫名其妙。

    好讨厌的‘性’格。

    她咬着‘唇’,眉头紧蹙,“顾南城,你不做就放开我不想跟你吵架!”

    男人的黑眸沉沉的盯着她,深邃如测不到的黑‘洞’,不言不语,带着一股令人心慌的气势落在她的身上。

    晚安的心头起了恼怒,抄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上他的脸,怒道,“你‘弄’疼我了把手松开……”

    變態。

    他是欠‘女’人虐还是就喜欢欺负她?

    非要惹‘毛’她再来收拾她。

    一开始,她其实是并不抗拒的。

    明明可以好好来,可是他非要用这样强迫的方式。

    他非要这样。

    视线被眼泪‘迷’‘蒙’,她看着他一贯温润俊朗,此时每一根线条都带着属于男人才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过于‘性’感,又过于强势。

    她有些委屈,无端的委屈。

    ‘女’人卯足了劲挣扎,顾南城的皱了起来。

    她想哭,又忍住了,厚软的枕头包裹着她的脸蛋。

    聪明的‘女’人认得清现实,便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性’格和尖锐。

    像是戴了一层面具。

    他时不时就想揭下那层面具,‘逼’出最里面那一层的音容笑貌。

    晚安不懂,她赤果的身子挣扎扭动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顾南城也是男人,他经不住这样的景‘色’,沉如水的面容下,沉眸早就染上炙热的火,喉结滚动,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

    凌厉的手劲掐住她的腰,强势得控制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有机会动弹。

    晚安觉得那股力要掐断她的腰。

    突兀的疼在她所有的神经里炸开。

    也许是他之前的表现太过温存,也许是安城顾公子在‘女’人口中的名声过优,晚安真的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这样对她。

    她以为,即便他不爱她,至少也能相敬如宾。

    眼泪蓄满眼眶全都掉了下来,打湿了深蓝‘色’的枕头。

    她只恨自己蠢,只‘交’过一个男朋友,再遇到一个就这嫁了,她一点都不了解男人,从来没想过顾南城会这么恶劣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