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无限召唤-堂燕归来 > 第二百五十章 佳人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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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卞‘玉’和曹婴二人,正自园中闲坐。

    陶商倒也厚待她母‘女’,继续好吃好喝养着她们,让她们仍能享受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娘,你不是常跟婴儿讲,爹爹是天下第一等的英雄,打仗谁都不如他,可爹爹为什么会被那个陶商打败了呢,”曹婴稚声稚气的问道。

    卞‘玉’苦笑了一声,叹道:“娘也沒有想到,这个陶商会这么了得,当初他只是刘玄德手下一个县令,却沒想到几年间的时间里,连败刘备、吕布、袁术这些诸侯,现在连你爹爹也被他‘逼’到这般地步……”

    卞‘玉’言语中,隐隐也透‘露’着几分对陶商的敬佩。

    “原來,他竟然这么了不起啊……”曹婴小嘴夸张的缩成了一个圆形,竟是流‘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紧接着,曹婴的小嘴一堵,又愁上眉梢,“他这么厉害,岂不是我们以后再也沒有机会回到爹爹身边了。”

    “你爹爹他身边不缺‘女’人,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咱们母‘女’忘了,不知已躺在哪个‘女’人的怀里了……”卞‘玉’幽幽一声叹,语气中隐隐有几分怨意。

    前番陶商开出条件,愿用她母‘女’的自由去‘交’换天子,她的亲笔书信已经发出许久,却不见曹‘操’的回复,卞氏心中已越发对曹‘操’沒有自信。

    曹婴却小嘴一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娘,我不准你这么说爹爹,婴儿相信爹爹一定不会抛弃我们的,爹爹不会那么狠心。”

    “婴儿啊,你还小,不了解你的爹爹,更不了解这个‘乱’世啊。”卞‘玉’苦笑着,将‘女’儿搂入了怀中,抚起她的头发來。

    曹婴小脸却伤感起來,那楚楚可怜的容颜间,更是闪烁着几分彷徨。

    园中,顿时沉寂了下來,母‘女’二人默默不语。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婢‘女’急急的赶了过來,“陶州牧前來看夫人和小姐來了,正在往这边來。”

    陶商來了。

    卞‘玉’脸‘色’微微一变,曹婴的小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慌意。

    园子的那一头,陶商已大步带风,昂首而來。

    “陶州牧。”卞‘玉’眉头暗凝,不情愿的拉着自己的‘女’儿站了起來,向着陶商微微一福,以示见礼。

    如果可以,她当然不会低下自己的头,屈尊向陶商行礼。

    但眼下卞‘玉’知自己是陶商的战利品,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让自己日子过得好点,也为了‘女’儿曹婴,她也只能含羞屈尊,对陶商客气尊敬几分。

    况且,她还幻想着曹‘操’答应陶商的条件,幻想着陶商会放她母‘女’自由。

    生死自由,皆‘操’之于陶商之手,由不得她不低头。

    “夫人免礼。”陶商笑着上前,伸手将卞‘玉’的胳脯扶住,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扶了起來。

    虽是隔着一层衣衫,但被陶商这般手触着胳膊,卞‘玉’素白的脸庞间,顿时便泛起一丝晕‘色’。

    陶商也不屑于占她便宜,很自然的放开了她,便又询问起她母‘女’的饮食起居。

    曹婴到底年纪小,对陶商有几分畏惧,只躲在母亲的后面,不敢吱声。

    卞‘玉’好歹乃司空夫人,见多了世面,自然从容得紧,便很客气的回答了陶商的询问,并略略感谢陶商对她母‘女’的礼待。

    陶商当下便命去准备酒菜前來,要陪卞‘玉’再喝几杯。

    卞‘玉’心念着曹‘操’回复之事,自不好违逆了陶商的意思,只好默认。

    酒菜奉上,卞‘玉’陪着陶商饮过几杯,不觉已是脸畔泛起些许酒晕。

    又饮过一杯,陶商放下酒杯,淡淡道:“卞夫人难道就不想知道,曹‘操’对于你那封书信,有什么回复吗,”

    卞‘玉’心中早惦念着此事,几言三番‘欲’言又止,如今陶商主动的说了出來,她心中自然是暗喜。

    曹婴也是大眼睛一亮,却不敢说话,只看向自己的母亲。

    卞‘玉’则强行平伏下心中的‘波’动,轻吸一口气,“不知我夫君是如何回复的,还望陶州牧告知。”

    说着,卞‘玉’亲自斟上一杯酒,双手奉上。

    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的她,竟然放下了身段,头一次亲手敬陶商酒。

    一旁的曹婴,眼见母亲竟然向父亲曹‘操’之外,第二个男人敬酒,小脸上不由掠过惊羞之‘色’。

    陶笑一笑,将那杯酒接过,一饮而尽。

    酒饮罢,陶商叹道:“很不幸,曹‘操’拒绝了我的提议。”

    那母‘女’二人,霎时间惊得是‘花’容失望,二人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我不相信爹爹会不相救我们母‘女’,不相信他会不救我们曹氏族人。”本是拘怯的曹婴,忍不住叫道。

    卞‘玉’的惊愕的脸上,却掠起了深深的怀疑。

    尽管卞‘玉’已有心理准备,他的夫君会为了大局,拒绝拿天子來‘交’换她们母‘女’。

    但卞‘玉’心里却残存着几分念想,骗自己去相信,曹‘操’对她母‘女’的爱,能战胜他心中的宏图伟业,最终拿应陶商的条件。

    陶商的话,却无情击碎了她的幻想,令她无法接受。

    这母‘女’二人质疑与不信,早就在陶商的意料之中,他便冷笑了一声,从袖中取出那道情报,往她母‘女’二人跟前一扔。

    “这是从叶县最新送到的情报,你们不信的话,就自己看吧。”

    卞‘玉’脸‘色’苍白,颤巍巍的将那封帛书捧起,一点点的拆将开來。

    曹婴也满脸惶然,凑近上前。

    当她们母‘女’,看清那帛书上所书的内容后,母‘女’二人的一颗心,霎时间跌入了失望的深渊。

    那一道來自于叶县的情报中称,曹‘操’已经在军中为卞氏母‘女’,还有十余口曹氏族人发丧,声称她们都已被陶商害死,发誓要为她们报仇雪恨。

    曹‘操’明明收到了卞‘玉’的手书,知道她们还活着,却仍还要为她们这“活人”发丧,目的再明显不过。

    那便是曹‘操’拒绝了陶商的‘交’换条件,不想让她们母‘女’成为自己的累赘,干脆就当她们已经死了,从此往后,就再也不会被她们所拖累。

    这么明显的做法,不光是卞‘玉’,就连曹婴这个小‘女’孩,都已经看出了曹‘操’的用意。

    她的夫君,她的父亲,这分明是抛弃了她们。

    “这……这怎么可能……爹爹真的不要我们了么,”曹婴声音颤抖,小脸上尽是慌意。

    她小小年纪,自以为父亲最是疼爱她,为了她会做一切,却沒想到,他的父亲竟会拒绝陶商开出的条件。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曹婴怎么也想不通,整个人都呆怔在了那里。

    “唉……

    卞‘玉’却只是一声无助的,失落的叹息,心儿,在伤感、失望和痛苦之中挣扎,两行清泪更从眼眶中涟涟而下。

    “争天下者,父母皆可抛,又何况是妻儿,沒什么好哭的。”陶商看在眼里,心生几分恻然,便轻叹一声,伸手替她拭泪。

    那宽厚的手掌抚‘摸’着脸庞,卞‘玉’情绪‘激’‘荡’,恍惚之间竟是忘了顾忌,轻轻的磨动着脸庞,享受他掌心的温存。

    猛然惊醒。

    卞‘玉’脸庞急是一侧,避过了陶商的手,原本伤感的容颜间,转眼为羞红所取代。

    陶商却不以为然的一笑,“曹‘操’的‘性’格,你还不了解么,你在这里失望伤感流泪的时候,他说不定已经在怀抱着谁家的妻子,正享受作乐呢,你就算是哭瞎了眼睛,伤心至死,也不干他的事。”

    这一语,如晴天霹雳一般,将伤感中的卞‘玉’,陡然间给震醒。

    她身儿剧烈一震,然后便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她俏脸上的‘阴’云尽散,忽然也大笑起來,“你说的对,他已经狠心的抛弃了我母‘女’二人,为了他的大业,不顾我们母‘女’的死活,我们为什么还要为他流泪伤心,不值得,不值得啊……”

    说着,卞‘玉’竟是主动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灌尽。

    此时的卞‘玉’,仿佛忽然间如释重负一般,所有的顾虑,所有的矜持都抛在了脑后,只一杯接一杯的狂饮起來,仿佛要借酒销愁一般。

    陶商知她心里难受,却也不多说,只管陪她豪饮就是。

    曹婴在旁却是看得呆了,万不想自己的母亲,竟然这么想得开,被夫君所抛弃,非但不失望伤心,反而是如此开心,如若解脱了一般。

    她年纪小小,却自然看不出來,自己的母亲虽然表面上洒脱,但内心却极苦,只是借酒销愁一般。

    “娘亲,你不要再喝了,不要喝了好不好……”曹婴摇着她的手,慌张的劝说道。

    “婴儿,你不用管为娘,为娘很久沒有这么高兴了,让娘喝个痛快。”酒红满面的卞‘玉’,根本不听劝说,也停不下來,只管一杯接一杯的喝个沒完。

    酒香弥漫四溢,人面桃‘花’,语笑嫣然,豪饮的卞‘玉’,竟是风情万种,看着陶商心中不禁燃起了丝丝火焰。

    卞‘玉’酒力过人,连饮数十杯,竟然还沒有醉倒。

    眼下时节天气已渐热,这酒入腹中再一生热,不多时间,卞‘玉’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酒醉的她忘了什么体统,便将袖子挽将起來,‘露’出了那雪白如藕似的两条臂儿,连襦衣也扯一了半边,那香颈‘玉’肩,半掩的酥峰,更是呼之‘欲’出。

    此等香景,陶商看在眼里,不觉心中邪火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