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无限召唤-堂燕归来 > 第二百四十八章 累 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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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玉’沉默不语,她显然沒有想到,陶商会提出这样的‘交’换要求。

    她当然知道,天子在自己丈夫的心中有多么的重要,如果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张王牌,她的丈夫恐怕也不会在短短数年间,就成了天下第二大诸侯。

    当然,这老二的宝座,已经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年轻人,同样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无情的给推了下去。

    她更清楚,以曹‘操’目前的不利局势,更需要天子这张筹码。

    失去了天子,他的丈夫就会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司空,沦落为刘表之流的割据者。

    甚至,还不如刘表。

    至少刘表现在据有荆襄,带甲之士十万之众,而他夫君却被陶商杀得几无立足之地,麾下兵马也不过万余。

    少了天子,真不知曹‘操’还怎么‘混’下去。

    卞‘玉’不说话,不光是她不想成为曹‘操’的负担,更是因为她沒有信心,自己的丈夫会舍得用天子换她们母子,还有十几口曹氏族人的‘性’格。

    “看來卞夫人是对自己的丈夫沒有信心,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沒什么话可说了,來人啊……”

    “慢着。”

    就在陶商将要再下杀令时,卞‘玉’陡然一声清喝,拦住了陶商。

    她满是愠‘色’的眼睛,怨恨的瞪向陶商,迟疑了片刻,缓缓的举起了眼前的酒杯,在‘唇’边停顿了几秒钟,仰头灌尽。

    喝下这杯酒,自然意味着她答应了陶商开出的条件。

    “很好,我就喜欢痛快的‘女’人,那咱们就看一看,在曹孟德的眼中,是你们母‘女’重要,还是天子重要。”

    陶商一笑,也将杯中之酒一饮灌尽,大手一挥,“來人啊,纸笔给卞夫人伺候着。”

    案上酒‘肉’撤下,笔墨帛纸被奉上。

    “卞夫人,请吧。”陶商拂袖一指,淡淡笑道。

    卞‘玉’拿起笔來,凝视着那空白的帛纸,沉默了片刻,贝齿一咬朱‘唇’,再无犹豫,提笔便书写起來。

    当晚,卞‘玉’便亲手写下一道书信,转达了陶商给曹‘操’开出的‘交’换条件,陶商便派人持着这道书信,星夜兼程南下,前去‘交’给曹‘操’。

    陶商当然也不会傻等着曹‘操’的回复,书信发出的次日,陶商便率两万多步骑大军,星夜南下,顺着曹‘操’逃跑的路线,直奔南阳而去。

    他之所以只带两万兵马,不是瞧不起曹‘操’的残余力量,而是他确实‘抽’不出更多的兵马进军南阳。

    沒办法,谁让他势头太猛,进军神速,地盘扩张之快,连他自己都沒有料到。

    前番拿下封丘之后,他将整个北兖州大片郡国都截断,已分出了部分兵马前去收降,直到现在泰山郡还在顽抗,不肯归降。

    其余郡国虽然大部分宣布归顺,但还有忠于曹‘操’的县,尚不肯屈服。

    北兖州尚未完全被消化,人心尚未抚定之时,陶商又攻破了许都,把曹‘操’赶向了南阳。

    许都攻破,曹‘操’退往南阳,意味着他放弃了颍川、陈国、梁国等大片隶属于豫州的郡国。

    这些因曹‘操’的兵败,而出现的统治真空区,面积几乎囊括了大半个豫州和南兖州。

    这些郡国的太守们,虽失去了跟曹‘操’的联系,却又摇摆不定,沒有明确表示归顺陶商。

    甚至,有几个郡的太守,还公然打出了自立的旗号,宣布既不忠于曹‘操’,也不投降他陶商,也想学人家做起割据一方的诸侯。

    郡国之兵的战斗力,虽逊于曹‘操’的主力部队,但也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倘若不将之肃清,陶商的侧后方就会时刻受到威胁,无法顺利的去追击曹‘操’。

    为了确保侧后方的稳定,也为了杀‘鸡’儆猴,给那些尚自心存侥幸心理,不肯臣服于他之徒一点血的教训,陶商不得不分出李广、高顺二将,分率五千多兵马,去征服这些郡国。

    ……

    南阳郡,叶县。

    一支灰头土脸,旗帜残破的败军,垂头丧气的步入了这座南阳郡最北面的一县。

    入往县府大堂,喝几口压惊的酒,曹‘操’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

    从许都兵败南逃出來,曹‘操’率领着不足三千的残兵,是一路狂逃,连奔出了数百里,直至逃到这座叶县,确认陶商沒有继续追过來时,方才敢停下脚步,喘几口气。

    “禀司空,大公子回來啦來,大公子回來了啊。”典韦‘激’动的闯了进來,大声嚷嚷道。

    原本神‘色’黯然,一言不发的曹‘操’,听到自己心爱的长子,竟然还活着,顿时‘精’神大振,灰暗的眼眸中,瞬间燃起了难得的惊喜。

    “昂儿在哪里,他在哪里。”‘激’动的曹‘操’一跃而起,大步就冲下阶去。

    一身浴血的曹昂,已跌跌撞撞,大步的闯入堂中,瞧见曹‘操’时,‘激’动的也是眼中含泪,扑嗵就跪倒于地,哽咽的道了一声:“父亲。”

    曹‘操’眼中冒着‘精’光,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扶起,‘激’动的上下打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心爱的长子,竟然还能活着见他。

    父子二人相见,感慨万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后,二人的情绪方才平伏下來,曹‘操’这才问道:“你二娘和你妹妹呢。”

    一提起卞氏和自己的妹妹曹婴,曹昂便低垂下去了头,流‘露’出惭愧的神‘色’,默默道:“恕儿无能,沒能把二娘和妹妹救出來,这个时候,只怕她们已经被陶贼给……给害死了。”

    曹‘操’身形一震,脸‘色’顿时‘阴’沉下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昂叹了一口气,便将自己出何逃出许都,半路却又被陶商率骑兵劫到,他力战陶商不下,拖到了陶商的追兵大举杀來,结果只走脱了母亲丁氏的马车,二娘卞氏和妹妹曹婴的马车,却被陶军的追兵困住的经过,默默的道了出來。

    “儿本打算拼上一条‘性’命,也非得把二娘和妹妹救出來不可,只是关键时候,父亲却为何下令,叫儿撤退。”曹昂只顾着慷慨‘激’昂,无意之中,却戳中了曹‘操’的痛处。

    曹‘操’的脸‘色’立刻一沉,原本父子相见的喜‘色’一扫而空,紧紧扶着儿子的那双手,也松了开來。

    很显然,曹昂说了不该说的话,那番话的言外之意,好像是他拼死想救自己的二娘和妹妹,却是曹‘操’这个做父亲的不让他救,使得她们母‘女’落入了陶商手中,生死不明。

    曹昂还在滔滔不绝的大表慷慨,曹‘操’已转过身去,背抄着手,向着上座走了回去。

    蓦然间,曹昂省悟了过來,意识到自己有口无心,让自己父亲遭遇了难堪。

    “父亲叫我撤退,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万不得已才牺牲了二娘和妹妹,我这么一说,岂不是把责任都推在了父亲身上,曹昂啊曹昂,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

    曹昂心中省悟,在心里‘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忙是满脸堆出愧‘色’,话锋一转,万般愧然道:“是儿无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诸杀了那陶贼,为死去的叔父们报仇雪恨,却忘了保护二娘和妹妹的重任,才让她们被陶贼所害,儿有罪,请父亲治罪。”

    说着,曹昂又扑嗵跪倒在了地方,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这个臭小子,总算还有几分孝心,懂得了孤的难处,及时站出來替孤做挡箭牌,也不枉孤牺牲了‘玉’儿和婴儿……”

    曹‘操’微微点头,脸‘色’这才由‘阴’转晴,轻轻一拂手,叹道:“罢了,你也是报仇心切而已,这件事也怪不得你,起來吧。”

    曹昂这才暗检了口气,垂头站了起來,依旧是一副惭愧的样子。

    “你二娘和你妹妹……”

    “报,,”

    曹‘操’刚想转移话題时,一名亲兵大步流星的冲入了堂中,将一封书信拱手奉上,“禀司空,陶贼派使者前來,刚刚送上了一封书信。”

    陶商的书信。

    曹‘操’眉头微微一凝,眼珠子转了几转,也不屑于去看,只喝道:“念吧。”

    他猜测,这封书信,多半是陶商志得意满之下,嚣张之极,写來向他耀武扬威,羞辱他的一封信。

    曹‘操’正想借着这封嚣张的信,來‘激’起麾下诸将们的愤慨,重新燃起他们复仇的斗志,以提振军心士气。

    亲兵得令,便也不把信再献上,拆将开來,当着曹‘操’,当着荀彧、乐进等文臣武将的面,大声宣读起來。

    “夫君孟德,妾身卞氏及‘女’婴儿,现今安好……”

    这信一出口,曹‘操’立时脸‘色’一变。

    不仅是曹‘操’,长子曹昂,诸文武部下们,也是脸‘色’皆变,个个面‘露’惊‘色’。

    这竟然是卞氏写给曹‘操’的信。

    所有人,包括曹‘操’在内,谁都沒有想到,卞氏竟然还活着,陶商竟还容许写一封信给曹‘操’。

    曹‘操’那焦黄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惊喜,但转眼之间,脸‘色’就彻底的‘阴’沉下來,深陷的眼眶中,迸‘射’出深深的忌惮。

    甚至,还有几分不易觉察的失望。

    卞氏和‘女’儿曹婴,若是死于‘乱’军之中的话,他曹‘操’顶多是心碎几日,顶多也就是在陶商所欠他曹家的血债之中,再添几笔而已。

    反正,陶商于他已有不共戴天之仇,再添几笔也不嫌多。

    可是,她们母‘女’偏偏却还活着。

    堂堂当朝大司空,天下第二大诸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孟德,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女’儿,却落在了陶商这个死敌的手中,这要是传扬出去,他岂非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更让曹‘操’感到恼火的是,她们落入了陶商的手中,就会成为他的羁绊,成为他的包袱,让陶商有机会利用她们做文章。

    果然。

    卞氏报了一番平安之后,在信的末尾提出了陶商开出的条件:

    愿以曹氏十余口族人的‘性’命,以及卞氏母‘女’的自由,‘交’换天子。

    曹‘操’的担心,终于变成了事实,他已是脸‘色’‘阴’沉如铁,眉头紧凝成了一个“川”,愠怒全都写在了脸上。

    长子曹昂,麾下文武们个个沉默下來,一双双目光,统统都‘射’向了曹‘操’。

    就在曹‘操’还未开口时,阶下一人抢先站了出來,大义凛然道:“司空,陶贼开出的这个条件,万万不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