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报复游戏,总裁的危险前妻 > 75.75“当家,你吻技真的很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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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淼连连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晕眩抵在眉心,他叹息,“繁希,你就饶了温叔吧。”

    小孩子‘精’力到底是有限,走出游乐园大‘门’的时候,薄繁希已经在温淼背上睡着了逆。

    黑‘色’的幻影停在游乐园‘门’口。

    傅明烟走到车前,想了想,看着漆黑的夜幕,松开了手中紧握的线。

    气球立刻飞向空中。

    最后成了一个模糊的红‘色’,消失不见,和深‘色’的夜空融合在一起鼷。

    她张开手,看着空空‘荡’‘荡’的手心,无力的握了握。

    有的东西,她即使得到了也不会是她的,但是如果放开手说不定终有一天还能再次相见。

    这句话是当年盛晚安为了就秦铮肩膀受伤昏‘迷’之时脑海中弥漫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我当年松开了手,有生之年或许你不会恨我。

    ………

    车子没有开到薄家大宅,而是在一幢高级公寓停下。

    傅明烟想着他们下了车之后让温淼送她回去,毕竟在这个地段不好打到车。

    没想到温淼刚把薄繁希抱下了车,他就醒了,无视薄寒生一幢湛人的黑眸,薄繁希一直闹着让傅明烟抱他,即使薄寒生厉声让温淼抱着他去睡觉,他也没有听,掰着车‘门’不松手,趁着睡意朦胧竟然有一种要和他老子死磕到底的感觉。

    傅明烟看着薄繁希这股倔强劲,笑着叹息一声下了车,将薄繁希抱到他的卧室里。

    薄繁希心满意足的趴在傅明烟的肩膀上,抬起头对着温淼比了个“v”‘露’出得逞的笑容。这笑容还没持续片刻就对上薄寒生冷冽的眼睛,薄繁希赶紧又埋下了头。

    温淼从车内拿出拐杖递给薄寒生,薄寒生接过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温淼‘摸’了‘摸’鼻子,遁走,“当家,我去看看美人,它好像心情不好。”

    美人却是心情不好,被薄繁希给出卖了,薄寒生吩咐减了它的晚饭。

    客厅里,温淼‘摸’着美人后背的‘毛’,无视美人那双幽怨的小眼神,一本正经的说道,“美人啊,不是温叔说你,你看看你都吃成这么胖了,当年你可是威风凛凛雄姿英发,哦不对你是雌的……”

    “汪汪……呜……”其实美人想说的是,“滚。”

    “对了,美人,跟叔坦白,你今天怎么和傅明烟去了医院,别装作那不是你,你这张狗脸,这颜值我从一万张狗脸里面都能分得清……”

    温淼眯眸,他清楚的知道,美人只听薄繁希的话,有时候连薄寒生都不甩脸子,今天怎么会这么温顺的跟在傅明烟身边,傅明烟‘摸’着它‘毛’的时候,美人那温顺兴奋的模样,打死他他都不相信美人和她不熟。

    ………

    刚把薄繁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就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四周,确定薄寒生没跟来,抓紧她的衣袖不让她离开。

    “烟姨,今晚你陪我睡好吗?”

    薄繁希瘪了瘪嘴,“我不想跟温叔睡。”

    傅明烟‘摸’了‘摸’他的脸,温暖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多陪他一会,这所公寓薄寒生在华城并不经常居住,连个保姆也没有,所以在这里晚上睡觉只有温淼陪着薄繁希。

    傅明烟看着他已经半眯着眼睛快睡着了,可是还是怕她离开强撑着,到底是不忍心,也想多停留一会,把被子给他盖上。

    “好,烟姨陪你。”

    薄繁希熟睡的时候傅明烟被他握在手心的衣袖‘抽’开,掖好被角,推开房‘门’的时候,撞入的是一道冰冷深邃的漩涡。

    薄寒生。

    他在‘门’口,指尖夹着一颗烟。

    她被包围在那道熟悉的‘阴’影之下。

    她低下头,呼吸不由的放轻。

    以为他要进去看薄繁希,傅明烟微微侧过身,见他不动,抬起头轻笑着对上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

    “当家……”

    “你是谁?”鹰隼一般冷利的眼眸看向她。

    看着那双黑湛湛的眼眸,傅明烟心底一恍,笑道,“当家,我是明烟呐。”

    薄寒生没有移开视线,‘抽’了一口烟,烟雾模糊里,他声音低沉。

    “你认不认识盛晚安。”

    傅明烟低声笑了,“哦,你说的是你的妻子吗?”眼底淬着明媚的笑意和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她不是死了吗?”

    薄寒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穿过寂静的空气看着一处。

    “对,她死了。”

    “当家。”温淼走了过来,察觉到了气氛异常,他看了一眼傅明烟,低声对薄寒生说,“当家澜城的电话。”

    隐约,她听见温淼说了一句,“当家,夏小姐醒了。”

    傅明烟挑起眉梢,夏小姐?

    眼前‘阴’影散去。

    薄寒生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转过身,讳莫如深的视线淡淡掠过她,淡淡出声,“晚安。”

    傅明烟瞳孔一缩,淡淡敛下眸,揣在大衣兜里的手轻轻一颤。

    极力掩住眼底的轻颤,僵硬了片刻,傅明烟抬起头笑道,“晚安,薄先生。”

    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梯拐角,她才转身回到薄繁希的房间。

    薄寒生我承认,你叫我晚安的时候,我那颗死了的心还是在跳动。

    ………

    这个地方对于傅明烟来说并不陌生,但是薄繁希睡在她身边,她一向浅眠,这次更是睡不着,一会就睁开眼睛看看他有没有踢被子。

    看着熟睡的薄繁希,傅明烟心里一股暖意弥漫,忍不住伸开手在他漂亮的五官上比划一下,她离开的时候,他还那么小。

    口有点渴,她披上一件衣服,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经过薄寒生书房的时候,发现灯还亮着。

    看了看手机才十二点左右,傅明烟想了想,去厨房给他做了一点宵夜,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习惯,她曾经在盛苑每天晚上看到他在办公时都会这么做。

    有些习惯,习惯了就很难改。

    不管是她对他的习惯还是他对她的习惯。

    站在他书房‘门’前,傅明烟想起不久前他那双冷静幽深的眼眸,低沉的嗓音对着她说了那声,“晚安。”恍惚着,她竟然无力推‘门’进去,直到书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温淼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傅明烟,侧过身让她进去,“傅小姐。”

    傅明烟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美人也在,温顺的趴在柔软的地毯上,见到傅明烟进来欢快了摇了摇尾巴。

    薄寒生停下手中的笔,不经意的抬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狭长的黑眸里那抹若有若现的微光让人难以琢磨。

    傅明烟将手中的瓷碗放下,转过身看他,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小憩。

    本来想说的话梗在喉咙里,傅明烟慵懒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在指尖缠绕,在沙发上坐下。

    等了一会,她轻轻起身,连呼吸都尽量压低,她‘摸’了‘摸’美人的‘毛’,让它不要发出声音,将拖鞋脱了,轻手轻脚的往他靠近。

    走到他身前时,傅明烟看着他那一张即使在休息也是冷冰着脸,透着淡淡疏离,她不知道怎么了抬起手幼稚的隔着空气在他脸上划了一个叉。

    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落入他一双漆黑冰凉的眼眸里。

    傅明烟并没有半分尴尬,淡然的收回手,‘唇’角绽出温媚的笑,“当家,我给你做了点宵夜。”说着她转身走到桌前端起瓷碗,走了两步才发现忘了穿鞋,回头一看美人不见了,同时还有自己的拖鞋也不见了。

    书房的‘门’微微开着,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叼着她的鞋跑了出去。

    傅明烟几分无奈好笑,脚下的地毯柔软,她端着瓷碗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还温热,你尝尝。”傅明烟有几分期待的看着他,她做的是一碗薏仁百合粥,她喜欢在里面加上桂‘花’糖,以前每天晚上这个时间她都会给他做,但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也不喜欢吃甜食。

    但是她做的,他从来都没有拒绝,即使他不喜欢她。

    所以,那个时候她一直以为,他喜欢吃这个。

    原来,有的东西,即使他厌恶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即使他喜欢,他也不会表现的多么喜欢。

    薄寒生淡淡的拿起勺子,将碗里的粥喝完,眉宇一直轻蹙着,放下碗,视线落在她的脚上,在暗红‘色’柔软的地毯上,莹白如‘玉’一般的光泽,‘唇’齿中还有淡淡的百合粥的清香气息,他瞳孔骤然一缩,微眯了黑眸,片刻,平静的移开视线。

    傅明烟瞥见桌子上半敞开的烟盒,‘抽’出一根,拿起火机点燃,素白的手指送在‘唇’边淡淡吸了一口。

    烟草味在‘唇’中蔓延。

    青烟白雾让她视线有些朦胧。

    连她听到的声音,也是半分模糊朦胧,一双炽热有力的手臂锁住她的腰身,接着手指间的香烟被‘抽’走,捻灭在烟灰缸里。

    “当家……”傅明烟看着箍住自己腰肢的人。

    “傅明烟,你费这么多心思查我的过去,又从繁希那里下手,目的到底是什么。”

    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耳边,感受到腰间的力量缓缓收紧,傅明烟低下头,发丝遮住眉眼,略显沙哑的声音低而温软,“我喜欢你呀。”

    耳畔一声冷嗤。

    一只修长微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下一秒,她整个人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薄寒生温热的‘唇’覆上,舌尖抵开她的牙关,勾住她柔软的小舌纠缠,绵长深‘吻’,掠夺着她口中的呼吸。

    她微微怔愣,‘唇’齿间的纠缠让她瞬间清醒,伸手抵在他‘胸’前,但是却没有拒绝。

    他的力道用的有些大,傅明烟觉得‘唇’瓣都被他允吸的发麻。

    对上他的眼睛,幽深,清醒,丝毫没有任何情/‘欲’。

    ‘唇’齿摩擦,越来越烈,傅明烟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伸到他背后环住。

    在意识慢慢‘迷’‘蒙’之际,傅明烟看到‘蒙’‘蒙’白雾里他眼底那一抹微冷的戏谑,瞬间如一盆凉水泼下,清醒过来。

    他眼底那抹戏谑的神情,就像,自己毫无防备,无法挣扎,***‘裸’任命的站在他眼前。

    眼底恢复了清明,傅明烟侧过脸,手上加重了力气将附在身上的人推开。

    刚刚就像一场温柔漩涡,她差点‘迷’失在里面。

    下巴被人捏住,傅明烟看着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那道清冽的嗓音和他眼底的神情一样。

    “不是说,喜欢我吗?”

    压在身上的力量并没有减轻,隔着薄薄的衣服,她明显感觉到他那一处也是异常冷静,她‘唇’瓣微微红肿,笑起来过分妖媚,眼底璀璨,“是啊,我喜欢你。”

    捏着下巴的那根手指加重了力气,“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她微怔,笑着回答,“我喜欢……唔……”

    那一个“你”字被温热的‘吻’吞入,薄寒生箍住她腰肢的手缓缓上移,扶住她的偶脑勺,加深绵长。

    ………

    早上,薄繁希醒来没发现傅明烟就一脸闷闷不乐,下了楼发现傅明烟在厨房里立刻跑过去。

    傅明烟正在做早饭,听到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回头就看见薄繁希闷着一张小脸。

    “烟姨,你昨晚去哪了。”

    小孩子独有的软糯的声音,但是傅明烟却恍惚的听出一股子被捉.‘奸’的感觉。

    昨晚。

    昨晚她推开他,在寂静的书房里,他直起身点了根烟,烟雾弥漫里,看不清他眼底的颜‘色’,他嗓音有点沙哑。

    “‘吻’你的时候,我感觉很熟悉。”

    傅明烟起身,将脸上的发丝抚到耳后,几分淡嘲,“当家你是不是……”

    她说着,视线落在和他神情一般冷静的下半身。

    意思很明显。

    “还是说,当家你只靠这种不入流的‘吻’技把妹?”

    再后来,书房里温柔的光线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等她醒过来身上盖了一件薄被,然后……脚上踩了一天的高跟鞋磨出来的伤也被上了‘药’。

    原来,他发现了。

    她握着放在桌子上的‘药’膏,上面似乎还停留在一抹极淡的暖意。

    思绪被被一道压近的‘阴’影打断。

    傅明烟抬头,看着厨房‘门’口出现的薄寒生。

    薄繁希并没有发现,傅明烟有没有忽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在意,他心里想的都是江莉莉和一见钟情的烟姨。

    长痛不如短,薄繁希想通了,他拉了拉傅明烟的衣角,极力摆出一副很忧伤惆怅的神‘色’,“烟姨,我对不起你,其实我不想选择江莉莉,江莉莉没有你好看,也没有你抱起来暖,但是江莉莉给我写作业,而且江莉莉为了我放弃了王子宇。”

    傅明烟听完,‘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薄繁希晚上睡觉不老实,几缕发丝不安分的翘着,配上他现在这副惆怅的表情,傅明烟心底更加柔软。

    薄繁希看着傅明烟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想要去找薄寒生。

    江莉莉是自己的,把烟姨留给爸爸。

    薄繁希在心底为自己这个聪明的想法打一百分。

    刚转身,就碰到薄寒生身上。

    薄繁希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将傅明烟的手握得更紧了,皱着眉,怎么办,不舍得把烟姨给爸爸。

    薄寒生皱着眉,只是淡声说了句,“薄繁希。”

    薄繁希立刻‘挺’直身板,瘪着嘴看他,大人小孩一人一副冰山脸。

    吃饭的时候,薄繁希想了想,语气沉重,“爸爸。”

    薄寒生放下碗筷,看向薄寒希。

    “爸爸,我把烟姨让给你,你一定要对她好。”薄繁希说不出的委屈。

    薄寒生继续用餐,凉凉的说,“作业写完了吗?吃完饭上前写作业。”

    薄繁希更加委屈,果然,他是需要江莉莉的。

    傅明烟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看见餐厅里没有薄繁希的身影,她刚想问,薄寒生‘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淡淡的说了句,“去写作业了。”

    “噢。”傅明烟坐下开始用餐,下意思的抬头发现薄寒生已经吃完了但是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一时之间她无法琢磨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还有昨晚。

    想起昨晚,她微肿的‘唇’瓣细微的疼。

    她安静的用餐,喝下最后一口牛‘奶’时,她眼角的余光微微瞥向那个方向,他还没走。

    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细微入耳,薄寒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嗓音清冽,“明天,我回澜城。”

    ………

    卧室里。

    薄繁希回到卧室,酷似薄寒生的一张小脸一脸郁闷……他拿出他专用的小手机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喂,莉莉……”

    ………

    回到澜城已经是十天之后。

    回到澜城之后,傅明烟先去别墅见过傅老爷子,从别墅下来,手机响了起来。

    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傅明烟盯着屏幕看了片刻,手机依然不休的响着,按下接听。

    “傅明烟,我是盛晚然。”

    “噢,盛小姐有事。”傅明烟语气冷淡的说。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有时间吗,想跟你谈一下。”

    ………

    午后街角一家咖啡厅。

    推开‘门’,微小的尘埃在细碎的阳光里缱绻。

    傅明烟微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卡座里的那个‘女’子,如墨的长发温顺的披散在脑后,双手‘交’织放在桌上看着窗外。

    她走过去,在盛晚然对面坐下,“盛小姐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傅明烟故意来晚了半个小时,但是对于盛晚然,她并不想多客套。

    傅明烟是这家咖啡厅的常客,所以,她一坐下服务员便给她上了一杯她常喝的咖啡。

    轻轻捏着‘精’致的银‘色’小勺,搅动咖啡,傅明烟不语,在等着盛晚然开口。

    “傅明烟。”知道她是故意来晚的,盛晚然轻轻吸了一口气,看向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接近薄寒生,但是我肯定你一定不是单纯的喜欢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着,盛晚然移开了视线,“他不会喜欢你的。”

    傅明烟慵懒的喝了一口咖啡,放下轻轻搅动,一瞬不瞬看的那杯中深‘色’的漩涡,“我有什么目的,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目的很简单啊。倒是盛小姐,薄寒生是你姐夫,他喜不喜欢我干你什么事。”

    傅明烟抬起头,冷嗤一声,眼底却是笑意,“我没盛小姐有本事,自己和别人生的‘女’儿还非要冠上你姐夫的姓氏。”

    被人戳到了痛楚,盛晚然的脸‘色’有些发白,极力忍着,“傅小姐,你好得也是身出名‘门’,这么恣意的提到别人的‘私’事戳别人的痛楚真的好吗?”

    “对,却是,提到你却是有辱我的身份。”

    傅明烟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身体有些颤抖的‘女’子,还是那么衣服温柔清丽的样子。

    “盛晚然,今天这杯咖啡我请你,多喝点,好好的洗一洗脑子,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去做做你亲爱的姐夫身上的工作。”

    盛晚然看着傅明烟离开的背影,端起咖啡,咽下满口浓浓的苦涩,她站起身冲着那抹背影喊道,“他不会喜欢你的,他只喜欢一个人。”

    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

    出了咖啡厅,傅明烟并没有会傅宅而是让司机开着车先回去,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澜城第一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面。

    看护阿姨听见推‘门’声,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来人,“傅小姐,你来了。”

    看护认识傅明烟,傅明烟从美国回来之后经常来这里看秦端眉。

    傅明烟点点头,放轻了步伐走到病‘床’前坐下。

    病‘床’上秦端眉正在沉睡,虽然年近五十但是保养得当,只是容颜略显苍白憔悴。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秦姨这几天怎么样?”

    看护阿姨回答道,“这几天夫人的气‘色’不错,虽然还是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犯了症,但是大部分时间‘精’神头还不错。”

    傅明烟捏了捏眉心看见桌子上的一本相册,打开,里面全是她所熟悉的照片,因为里面大部分都是盛晚安的照片。

    看护忙完走过来,看见傅明烟在看相册,说道,“这里面呀全是小姐的照片,夫人现在已经能记起小姐了,虽然她还是经常忘记了,但是只要一看照片夫人就立刻想起来了,而且夫人最近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了。”

    看护阿姨说着,叹了口气,“只是啊,夫人还是不要记起的好,要是记起了小姐已经不在了,得有多伤心啊。”

    傅明烟温柔的看着病‘床’上熟睡的中年‘女’子,她眸光轻动,声音淡淡的附和着看护阿姨的话,“是呀,不记得才好……”

    妈,忘了晚安吧。

    病‘床’上的这个中年‘女’子就是盛晚安的妈妈,五年前盛家败落,盛均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秦端眉受不了刺‘激’昏‘迷’过去,醒来就是这个样子。

    一会清醒,一会痴傻。

    而且,谁也记不得。

    傅明烟一直在病房陪着秦端眉,她安静的陪在她身边,看着相册。

    相册里几乎都是盛晚安的,从小的时候到大学。

    傅明烟没想过,她竟然会拍了这么多照片。

    看护阿姨接了个电话,走了过来,面‘色’焦急,“傅小姐,我家里有点事情……”她面‘色’为难,“帮我照看夫人一会。”,虽然傅明烟经常来看秦端眉,但是照顾秦端眉是自己的事情,怎么好麻烦别人,而且一看傅明烟就知道她是名‘门’小姐,怎么能答应呢?看护阿姨一时焦急,说出来才发觉不妥,没想到傅明烟听到后,竟然答应了。

    合上相册,傅明烟笑了笑,“阿姨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陪着秦姨……”

    她很想有一次和妈妈单独相处的机会。

    ………

    秦端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

    傅明烟手指紧紧的捏住相册,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放下相册,她有些紧张的对上秦端眉的眼睛。

    秦端眉醒来没有看见熟悉的看护阿姨,她先是环顾病房,然后才看着坐在身边的傅明烟。

    傅明烟见她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和常人无恙,轻轻松了一口气,看来病情被控制的很好,傅明烟调整好情绪,苍白的动了动‘唇’瓣,“秦姨……我是……”

    我是傅明烟。

    妈妈,我是晚安。

    可是下一秒就听见秦端眉恍然大悟的声音,“你是小莫吧。”

    手被秦端眉握住,“小莫,你怎么才来看我啊。”

    傅明烟回握住她的手,淡淡的垂下眼帘,“秦……姨……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来看过秦端眉很多次,大部分她都在休息,有时候她来的时候站在病房外面,听见看护阿姨温声哄着她。

    她把自己认成了别人……

    自从五年前秦端眉陷入昏‘迷’后,醒过来后记忆一直在衰退,病症越发的严重了。

    “小臻啊,你知道晚安去哪里。”秦端眉看着她,明明是在问她但是声音低的却像在问自己,“我好像好久没看见晚安了……”

    自从五年前爸爸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后,秦端眉接二连三的受了刺‘激’就变成这个样子,说白了就是疯了。

    傅明烟眼底湿润,水雾弥漫,“秦姨……晚安她……过几天就来看你。”

    秦端眉听后抿起‘唇’,孩子气般的丢开傅明烟的手,“你们都骗我,都在哄我,我没有病我很清醒。”

    傅明烟低下头,手指无力的握紧,“秦姨……我怎么会骗你呢。”眼看着秦端眉的情绪加重,傅明烟放缓了声音,却掩饰不住眼底酸涩,“晚安,她过几天就会来看你,真的……”

    傅明烟说着,更加用力的点点头。

    傅明烟的再三保证,秦端眉的情绪慢慢缓和,她抓着傅明烟的衣袖,“那,小铮也会来吧,小铮什么时候来,他好久没有领晚安来了。”

    秦端眉说着,慢慢坐在病‘床’上将自己环抱起来,反反复复的呢喃着一句话,梦呓般,“晚安怎么不来,小铮什么时候来。”

    傅明烟看着这样陷入自己梦靥里的秦端眉,‘唇’瓣无力的颤抖,无声的喊了一声,“妈妈”

    小铮,那是薄寒生。

    现在秦端眉的意识里,她除了念着盛晚安就是……薄寒生。

    ………

    看护阿姨处理好家里的急事匆匆的赶回医院,走进电梯的时候,她看见里面那抹清俊‘挺’拔的身影,她惊喜的喊道,“姑爷。”

    薄寒生点点头,到了楼层,他拄着‘精’致小巧的黑‘色’拐杖,出了电梯。

    看护阿姨已经习惯了他这一副冷漠的样子,跟在他身后,徐徐说道,“姑爷,这几天夫人气‘色’‘挺’不错的,情绪虽然有时好有时坏,不过医生说了现在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夫人这几天还天天念叨姑爷来着。”

    看护跟在薄寒生后面,看着薄寒生的背影,微微跛的步伐,她知道这位姑爷‘性’子冷漠,但是他现在一定在听自己说话。姑爷很关心夫人,她照顾夫人三年多了,每次夫人病情严重的时候她通知姑爷,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她是个粗人并不懂什么,但是她知道给夫人看病的都是姑爷从国外请来的权威专家。

    ………

    秦端眉突然从臂弯里抬起头,一把抓住傅明烟的手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话语凌‘乱’,“找找晚安……找我的‘女’儿,你去帮我找找,我好久没见她了,求求你帮我找找吧。”

    傅明烟终究忍不住,泪水一滴滴从苍白的脸颊划过,她紧紧握住秦端眉的手,眼底酸涩的不行,不敢看她的眼睛,重重的点头。

    秦端眉看见她答应,眼里划过一丝光亮,但是神智还是不清醒,一个劲的推着傅明烟,“你快去找她,找她。”

    走出病房,在楼梯的拐角处,傅明烟靠近墙壁,‘挺’直的背脊贴上冰凉的墙,缓缓的蹲下。

    眼底积满雾气,她的手指苍白紧握。

    ………

    薄寒生并没有立刻去病房看秦端眉,而是先去医生那询问了她这几天的情况。

    之后,他才去了病房。

    秦端眉在看着相册,看护阿姨在一边给她削着苹果,时不时的看着相册对她说,“夫人,这个是小姐小的时候,这几张是姑爷……”看护阿姨说着,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看到来人,立刻将手中的苹果放下,扶着秦端眉说,“夫人,你看,姑爷来了!”

    姑爷……

    秦端眉抬起头,陌生的看着走近的那倒身影,慢慢的瞳孔里面有一个清晰的身影。

    薄寒生走到病‘床’边,坐在看护阿姨替他拉开的椅子上,视线落在半躺在病‘床’上容颜略显憔悴的中年‘女’子身上,嗓音带了丝沙哑,“妈……”

    秦端眉猛地抓住他的手,显然很‘激’动,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小铮,小铮,你是小铮!”

    薄寒生安抚的拍拍秦端眉的手背,那一双依然漆黑幽深的眼里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妈,我在。”

    看护阿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走出病房,将空间留给他们。

    房‘门’关上,秦端眉左右四处看了看,拉着薄寒生的手,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和他分享,“今天晚安来看我了……”

    她说着,瞳孔骤然瞪大,大概是疯病又犯了,不停的说着,“今天晚安来看我了……”

    一遍一遍的重复。

    有时候重复还会问薄寒生,薄寒生很耐心的回答。

    明知道,她并不是在问他。

    他说的她也不会听,但是他还是一遍一遍的回答着。

    到后来,秦端眉累了,慢慢阖上眼睛。

    在完全要阖上眼睛的时候,秦端眉又猛地睁开,怕他不信,又重复的说着,“晚安来看我了……”呢喃间话语有变了,“晚安,晚安不见了……”

    持续了片刻,秦端眉开始慢慢清醒过来,她这个病时好时坏,但是清醒的时候也记不起以前发生的事情。

    看着秦端眉平静下来,薄寒生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秦端眉躺好,脸‘色’憔悴,她看见薄寒生的时候还是‘露’出喜悦,“小铮啊,你来了,晚安来了吗?”

    薄寒生菲薄‘唇’微抿,“妈……”

    ………

    楼梯口,烟雾缭绕。

    傅明烟低着头,轻轻的吸了一口烟,微明微灭的星火在素白的指间燃着。

    酒红‘色’的丹寇在指尖‘交’织着零星的烟火。

    她刚刚出来这些时候,也不知道看护阿姨回来了吗?

    她心里放心不下,将烟捻灭,走向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发现看护阿姨在外面,傅明烟想,可能是薄寒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