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 第六十二章 浮生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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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东方,清晨的锦山脚下云雾缭绕,日光白雾如同仙境。

    一场经历生死离别的重逢,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秦暖君等不及马车停稳便匆匆跃下,往站在帐前的清池奔去,正要扑上去时被忽然冒出来的靳夜阑给揪住后领。

    “她身子很虚。”他只给出一个短短的五个字便让秦暖君停止挣扎。

    随后从另一辆马车中出来的丰琳琅却是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看看清池,又看看掀帘而出的青鸢。

    “你……你们……”她惊恐捂嘴。

    丰宇轩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如常,眼中划过了然,牵着妹妹上前来到清池身旁。

    “你不是一直奇怪为何你师妹这么高摔下去竟毫发无损,如今算是明白了,这个受伤的才是你的师妹,而那个……”丰宇轩指着青鸢又顿住,而后才道:“那位姑娘我也不知她是何来历。”

    丰琳琅拂开兄长碍事的手,上前拉住清池仔细打量,惊喜确认道:“没错,这个才是清池,她的感觉才对。”

    “什么感觉啊?”青鸢慵懒问,悠哉上前将挡道的靳夜阑和秦暖君推开,一只胳膊搭在清池肩上,一双美目魅‘惑’地瞧着丰琳琅。

    丰琳琅愣愣看着她的眼睛。

    “咦,有时候你们的神情竟然是一样的,眼睛也能易容么?”

    她曾见过清池易容扮丑的样子,明白人的面貌要改变其实也是有法子的,而眼前这两个一模一样只是声音和气质不同的‘女’子好像又不太对。

    清池一直笑而不语,站了这许久,她也觉得累。

    “师姐,青鸢是我妹妹,她并未易容。”给丰琳琅解释后,她觉得自己‘腿’酸的厉害,正要转身时被人从身后扶住。

    靳夜阑上前将她揽在怀中,随手挥开青鸢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帐中。

    丰琳琅不明所以看向营帐,而青鸢的目光则放在一直未曾靠近,就这么远远站着的‘玉’惊鸿身上。

    俊雅出尘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让青鸢的眼睛眯了眯。

    “你不是神医么,此刻病人在眼前,你却无动于衷,这算是哪‘门’子的仁心仁术,还是你的本事已经高到只用双目盯着看便能让病人痊愈。”她轻哼一声,毫不客气就是一通挖苦讽刺。

    “我瞧着你也不过如此,在别人面前‘挺’能横,怎么到了靳夜阑跟前就成软脚虾了?难怪会被人嫌弃,人家可是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悔婚呢。”

    ‘玉’惊鸿瞥她一眼,依然静默不语。

    丰琳琅听得云里雾里,几日相处下来,她一直觉得‘玉’惊鸿‘性’子古怪,如今瞧见青鸢暴‘露’本‘性’,她又觉得这两人都是怪人。

    “哥,我怎么听着怪怪的,清池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妹妹是不是对惊鸿公子有意思,方才她那话的意思是清池竟与惊鸿公子有婚约么?”丰琳琅移到丰宇轩身边,用她认为的悄悄话询问他。

    忽然间两道目光落到兄妹二人身上,丰琳琅毫无所觉,丰宇轩却是尴尬轻咳起来。

    “咳咳,舍妹无状,二位见谅。”

    “他们都听到了?”后知后觉的丰琳琅听了兄长的话,终于有了觉悟。

    “先去瞧瞧你师妹的伤怎么样了,我瞧见暖君也跟着进去了。”丰宇轩赶忙牵着她进了帐中。

    青鸢和‘玉’惊鸿对望,面‘露’讥诮,还想再说时,落后几步的靳寒笙带着暮云和涅生骑着马出现在眼前,她抿‘唇’轻哼,转身进了帐中。

    “姐姐。”涅生走进来,冷漠的面上是难得一见的暖意。

    清池抬眼望向眼前的少年,微笑颔首,自从解毒之后,他变得稳重谨慎,和当初痴傻完全是两种样子,但她能看出他眼中的不乐。

    记得她当初也问过他,是否会怨她,正是因为她才让他一夜之间长大,可是代价是让他从此失去纯真,整日活在痛苦挣扎中,记得他当时笑了,他说不怨。

    “涅生,稍后上山时你多照顾暖君一些。”清池淡笑算是嘱托,一行人中似乎每个武功稍好一点儿的人都有一个要保护的人。

    涅生点头:“我明白。”

    清池又将目光移到他身旁的靳寒笙身上,她发现这次见面,他忽然沉默寡言起来,眼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挣扎,她有些不解。

    “阿笙这是怎么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怎么不说话?”她笑问。

    靳寒笙笑道:“还不是被你吓到了,这么长时间寻不到你,我们大家都快急疯了。”

    原来是这样,清池轻轻叹了叹气。

    锦山上是何种情况并无人知晓,只不过是听过一些传闻而已,到底还是虚的,只能是眼见为实。

    锦山之巅,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古卷里的记载让世人对它充满好奇,那株只在中秋之夜盛开的午夜月宴又是何等‘花’姿。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景知,你说我能见到盛开的午夜月宴么?”清池负于靳夜阑背上,由他背着一步一步往山顶上迈进。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又软了下来,身子过于亏损,她如今比不懂武功的丰琳琅与秦暖君还要不如,秦暖君有涅生的搀扶便能跟上步伐,而丰琳琅也是拽着丰宇轩的手奋力往上爬,只有她不行。

    靳夜阑道:“一定能见到的。”

    “你怎么知道?”清池听他的气息还是平静如常,便知自己在他背上也不算是负担,心情倒是愉悦不少。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点小事掐指一算便能搞定。”靳夜阑低笑,语气听不出真假。

    清池伸手揩油,捏捏他的下巴,打趣道:“你不是出了名的算不准么,你说出来就不灵验了,从坏处想,你该说我见不到,然后我就能午夜月宴盛开的奇景啦。”

    “这么说也对,不过这次我说你能见到就能见到。”他‘胸’有成竹给她肯定的答案。

    清池质疑:“真的假的?难不成你忽然又成了货真价实的神算了?”

    “嗯。”靳夜阑点头。

    “切,‘蒙’谁呢,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逗我开心的。”清池忽然兴致缺缺,趴在他的肩上。

    靳夜阑问:“为何忽然不开心,可是觉着累了,要不要歇息片刻?”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我身上的重量全都给了你,该歇的也是你。”她抬手在他额上探了探,疑‘惑’他竟然连汗都没冒。

    背上这点重量让靳夜阑心中黯然,这些时日以来她日渐消瘦,如今就剩下骨架子,她自己没发觉,可是他一清二楚。

    他轻轻掂了一下她,笑道:“就算十个你我也能背起来,你无需担心我。”

    清池撇嘴,他有这么厉害么?要爬上锦山顶,目测也需要三个时辰,还是要别碰到麻烦事儿才行。

    “景知,上回说让你给我算算,这么久你算出结果没有?”她忽然想起初见时的情景,当时她确实是抱着玩笑的心态去接近他,没想在短短几个月后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半晌没有回答,清池也没再问,她认为是他忘了给她算命这件事,毕竟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哪有时间和‘精’力来估计这些。

    “我能看出别人的命相,唯独看不清你的,我曾试过多种法子,还是无法解开卦象,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何,若是师父他老人家还在世,或许他有法子解卦。”他怅惘叹息。

    他竟然看不出她的命相。

    “或许是因我不在你的卦象里。”或许是因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这是她无法说出口的话。

    只要此刻的安宁,她还能陪着他走一程。

    几人之间稍微拉出一段距离来,靳夜阑背着清池在前,‘玉’惊鸿与青鸢稍落后几步,后面丰宇轩兄妹、靳寒笙、涅生、秦暖君几人跟在后面,久风、西歌与暮云三人断后。

    一步一步往上爬去。

    “瞧着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恩爱有加,你就没有话说?”换回红衣的青鸢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梨,边走边啃,还粗鲁地朝着‘玉’惊鸿吐皮。

    ‘玉’惊鸿皱了皱眉,并没开口说话。

    一个梨不大,没多久便啃完剩下的便朝着‘玉’惊鸿月白锦衣上扔去,他不闪不避,衣袖上留下一个印记。

    身后的靳寒笙与丰宇轩抬首便瞧见这一幕,对视一眼后眼下笑意继续闷头朝前走,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画面,一人步步紧‘逼’,一人步步退让。

    ‘玉’惊鸿的无动于衷终于惹恼了‘性’子火爆的青鸢,她折下树枝,运气便往他身上‘抽’去,毫无预兆,毫不留情,是动了真格的。

    身子往后一偏,‘玉’惊鸿轻易便躲开她的攻击,长臂一伸便将枝条抓住。

    “你闹够了没有?”饶是忍耐力再好的他也动了气。

    身后的动静让靳夜阑停住脚,转身望去。

    “你这妹子可没你这么好的‘性’子,也忒野蛮了些,你这表兄日后定是有些罪受,不过瞧着二人这架势倒也说不准,日后谁占上风还不一定。”靳夜阑微微侧首对清池笑言。

    清池无奈叹道:“青鸢的‘性’子就是这样,稍有不顺心或是心里不舒畅便要找人发泄,表兄倒是好脾‘性’,日后倒也能包容她。”

    好脾‘性’,不见得吧?靳夜阑怀疑地看向针锋相对,面‘色’都不太好的两人,据他所知,回‘春’公子与凤隐阁阁主可是水火不容的,若不是看在对方是‘女’子的面上,估计回‘春’公子也不会每次都手下留情。

    说到手下留情……

    “我听闻回‘春’公子最不懂怜香惜‘玉’,每次都让凤隐阁阁主带伤而归,但近日所见似乎与传闻中的太一样,阿鸾是否可以给我解释一下缘由。”

    清池揪了他的耳朵一下,嗤鼻道:“你还真是能掐会算,这个都能怀疑到我头上来,你想知道,直接去问表兄不就好了,干嘛来问我?说不定是他忽然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况且青鸢也是他的表妹,兄长对妹妹哪能够下狠手的。”

    “阿鸾确定他们只是兄长和妹妹这么简单的关系么?”靳夜阑问得意味深长。

    清池低笑:“不确定。”

    靳夜阑煞有其事的点头,转过身,背着她继续朝前走去,留下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和几个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几人。

    “哥,青鸢这是怎么了?她每次都要去招惹惊鸿公子,两人这么打下去,咱们天黑也到不了山顶。”丰琳琅摇着丰宇轩的胳膊,面上透着担心。

    丰宇轩拉着她继续朝前走去。

    “不用我们担心,他们心中明白着呢,青鸢姑娘心情不畅,需要发泄,而这里也就惊鸿公子对她的胃口,不找他才是不正常,咱们继续走,你师妹与九王都离开很久了。”

    丰琳琅这才惊觉去看,哪里还能见到两人的踪影,立刻催促着继续朝前走去。

    “我们也走吧。”靳寒笙对身后几人轻声说了句,率先抬步离去。

    身后几人看了看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赶忙快步跟上。

    还不到午时,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没走几步便步入另一番天地,顷刻间风云变‘色’,四周寂静,雾气缭绕看不清前路。

    “大家注意些,此刻我们已是身入阵中,要跟紧,千万不要走散。”

    靳夜阑扶在清池‘腿’弯处的手微微收紧,扬声对身旁几人嘱咐。

    大家相互看了看,秦暖君惊呼道:“姐,青鸢姐和惊鸿哥没跟上来。”

    “无事,表兄他也‘精’通五行术,有他在青鸢身边不会有事的。”清池微微轻笑,让秦暖君宽心。

    只是说话间,清池的笑意还未散去,方才还能瞧清人影的林子里忽然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哥,天怎么黑了?”

    其余几人还算镇静,丰琳琅却是惊呼出声。

    “景知,怎么办?”清池心下一惊,双手抓紧靳夜阑的肩。

    靳夜阑凝神闭眼听风声辨别方位,黑暗中睁开眼,轻轻将清池放下。

    “别怕,我有法子破阵。”他轻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

    清池轻声应了句便没再打扰他。

    “阿鸾将头上的发钗借我一用。”

    将发钗取下递到他手中,清池脚下刚踏出一步,心口忽然一痛,鲜血自嘴角溢出,她快速用手拭去,与她相牵的靳夜阑察觉到异样,手中的发钗飞出,准确无误落在阵眼处,眼前恢复明亮。

    “阿鸾……”靳夜阑将软下的清池扶住,一脸急‘色’。

    清池无力笑了笑,撑着他的手站起身。

    “无事,方才脚滑了一下。”

    眼前恢复亮光,几人惊喜,立刻向他们靠拢。

    “姐夫,你可真厉害。”秦暖君松开涅生的胳膊,大喜过望奔向前去。

    靳夜阑无暇顾及他,将清池抱起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从怀中拿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给她服下。

    “清池你怎么样?”丰琳琅大惊,拖着丰宇轩也来到清池面前蹲下。

    秦暖君愣了愣,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紧紧握住清池的手,“姐,你是不是又痛了?”

    见其他几人也是满脸急‘色’,清池摇头道:“我没事,你们别着急。”

    众人俱是沉默看着她。

    丰宇轩侧头便瞧见脚边草叶上的血迹,又将复杂的目光投注到面‘色’苍白的‘女’子身上。

    歇息片刻,几人继续前行,无人察觉之时,丰宇轩倾身将落在树脚的发钗拾起收入怀中,丰琳琅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兄长慢了许多。

    “哥,你磨蹭什么呢,快点儿跟上。”她又折回身去拖着他前行。

    默然前行,每人都是集中‘精’神四处观望,然而接下来的路却是异常通畅,没有任何异样,靳夜阑继续将清池背着前行。

    “景知,你看前面那三棵树是否有些奇怪,为何只有树干没有枝叶却依旧是活的。”清池指着前方隐在茂密大树旁不显眼的位置的三棵秃树。

    靳夜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凤眸微眯,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却又记不起。

    “是有问题,看来是一个‘精’通阵法的高人再此设下结界,我们很快便能找到要找的东西。”靳夜阑将她轻放落地,安顿她坐好后,才朝着那三棵秃树走去。

    除了西歌留下照顾清池外,其余的人都跟了上去。

    “主子,您还是一直瞒着先生那瓶‘药’已经失效的事,如今雪域灵芝已经用完,又无少主在旁,您坚持不了多久的。”西歌一脸悲戚,单膝跪在一旁。

    清池微微叹气,将西歌扶起让她坐下。

    “没事,我还能坚持,表兄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带着青鸢赶到,你别担心。”

    西歌稍稍安心,盯着地面发愣片刻,随即又面‘露’犹豫,‘欲’言又止,清池眼神示意她有话直说,她想了想终于开口。

    “主子,星月昨日还问我您为何会对她疏远了,其实我心里也有同样的疑‘惑’,她可是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

    清池淡笑摇头:“我并未生她的气,不过是觉着有些事不愿让她掺和而已,她‘性’子急躁执拗,对师命无条件服从,我怕她将来夹在主仆情意与师徒情谊之间难以抉择。”

    西歌大惊:“主子您要对师父他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自不会坐以待毙,西歌,我对你的倚重多过星月,你所要承受的东西便要比星月多得多,这样你可还愿意一直跟着我?”清池浅笑而问,没有‘逼’迫,只是随和地‘交’谈。

    西歌肃然正‘色’道:“西歌自跟随主子那一日起便从未有过二意,师父对我有教养之恩,但西歌的主子却只有您一人。”

    “好。”清池欣慰点头。

    “四大长老想必已经在锦山脚下守着了,青影与星月从不敢违抗师命,这也是我为何会选你与暮云跟随上山之故,凤隐阁的人马我已让青鸢安顿好不会暴‘露’,若我们能安然下山,届时会分作两路,阿笙与丰世子原路返回,表兄与我们一起从另外的出路下山,我们不能落到四大长老手中。”清池目光悠悠看向来时的路掩藏在杂草之中,眼中狂澜涌动。

    西歌第一次瞧见她这样的神情,心中也是震惊。

    “主子,难道是天霞山出了状况?”

    清池道:“若我猜得不错,舅舅他或许已经被我师父给控制,四大长老也是受命于他,他们此次来寻我必定是有所图谋,青鸢虽与我是孪生姐妹,但‘玉’‘女’的传承却是在我身上,所以他们的目标还是我,日后我若是有何不测,你若是愿意的话,便留在青鸢身边,她‘性’子过于急躁,需要有人时时提点一下她,而我只信得过你。”

    西歌听得心涩然,眼眶微红。

    “主子,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先生他一定能找到法子救您。”

    “或许吧,就算是命,我也要奋力一搏,我命由我不由天,或许这锦山便是我能扭转命运的幸运之地。”清池说完便轻笑着站起身。

    西歌抬眼望去,俊秀‘挺’拔的身影正向她们走来。

    靳夜阑走近,关切问:“可还好?”

    “还好,你们找到入口了么?”清池点了点头,目光又朝前张望,他身后也没有跟着其他人。

    “找到了,他们在入口处等着,我们走吧。”边说着,他在她身前弯下腰。

    清池扯扯他的衣袖道:“我想走着过去,总让你背来背去,让我觉着自己像是个病入膏肓之人。”

    “胡说什么呢。”靳夜阑面‘色’一冷,轻声低斥。

    “呵呵,好啦,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也这么较真儿,板着脸专‘门’吓唬我是不是?”清池自知失言,随即嬉笑逗他。

    她知道他最怕她忽然理他而去,也最忌她说不吉利的话。

    “下不为例。”靳夜阑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妥,缓了缓语气,面‘色’有些黑沉牵着她慢慢朝前走去。

    西歌暗暗咋舌跟在他们后面,心中暗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两个世间最为出众的人碰到一起,这算是相互吸引却又相生相克,总是能制住对方。

    或许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来形容会比较贴切,腹议了半晌,西歌瞧着自己落下的距离,赶忙加快步子跟上。

    结界打开,往里便是别有‘洞’天,一座无字石碑傲立眼前,碑前站立的几人围成一圈看着脚下的密道入口。

    “姐,你来看,姐夫他真厉害随便那么一指便能‘弄’出个神秘的石碑和密道出来,这里面会不会就藏着宝藏。”秦暖君‘激’动上前,想要去扶她,又迫于靳夜阑在跟前的压力,刚伸出去的手又悻悻收回。

    清池含笑上前在密道入口处看来眼,又看看无字碑,她道:“底下是何种情况我们无从知晓,稍后大家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若是有岔道,定要跟紧,不能走散了。”

    “嗯。”

    几人应声,面上隐隐透着期待,等着靳夜阑一声令下。

    靳夜阑对久风点头示意,久风与暮云举着火把率先进去,靳夜阑将清池背起,从入口处顺着石阶而下,其余人便跟在他们身后,往密道中走去。

    石壁上油灯点亮,照亮着前路,久风与暮云站在前方的室‘门’前等候命令。

    “右侧的石‘洞’便是开‘门’的机关,久风可用剑一试将‘门’打开,要担心些,或许‘门’后有暗器机关,大家先闪从一边。”靳夜阑背着清池站到一侧,对久风示意。

    久风上前,将长剑放进石‘洞’用力一触。

    ‘咔擦’一声摩擦声响,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间空旷的内室,‘门’打开的瞬间,石壁上的灯自然而亮。

    久风、暮云先行探入,并无异样,靳寒笙持着佩剑往里走,随后便是涅生与秦暖君,丰宇轩也牵着丰琳琅跟在其后。

    “咦?除了石壁上古怪的字,这里什么都没有。”秦暖君四处观望还是一无所获,既惊讶又不解。

    一行人瞧着石壁上刻着的陌生的文字,看了半晌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又将目光放到清池与靳夜阑身上。

    “景知,我瞧着中间这幅字有些眼熟,你上前走近些让我仔细瞧瞧。”清池指着正对面的几个字对靳夜阑说。

    靳夜阑闻言,抬步上前,久风将手中火把凑近让字照得更明。

    ‘浮生荏苒’四个字而已,清池却看了许久。

    熟悉的字体是清池熟悉的,再见到恍然若梦已是隔世的久违。

    “姐,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吗?我怎从未见过这样的字体。”秦暖君疑‘惑’盯着石壁,他年幼时便被秦时勒令学一些生涩难懂的前人大家的名作,虽未用心研习,但也算是知晓一些东西,但眼前这个他着实未曾见过。

    “这四个字是浮生荏苒,这或许便是关键所在,这里应该是百年前颜墨为‘玉’荏苒而设,要想找到下一个入口也只能从这里入手。”清池拍拍靳夜阑的肩,让他将她放下。

    秦暖君问:“我只听说过百年前为大宇王朝祭玺的‘玉’荏苒,这个颜墨又是谁?”

    “他是当时大宇丞相颜柏的独子,百年前不知何故起兵造反,最后兵败自刎于城下,没过几年大宇便四分五裂,最后被崛起的东凌、华、丰三国取代形成三分天下的格局。”丰宇轩上前给众人解释。

    丰琳琅惊讶赞道:“哥,你竟然这么厉害,这么久远之事也知道得如此清楚。”

    丰宇轩在众人略带探询的目光中巡视一遍,最后落在淡定而笑,丝毫不觉意外的清池身上,他笑道:“因为我们的先祖百年前便是颜墨的心腹,受命守护历代‘玉’氏的‘玉’‘女’,世代如此,只是在祖父那一辈出了意外状况,父亲流落在外,直到他十六岁被寻到之时才了解一些旧事。”

    众人又是震惊,不可思议看着向他。

    “哥,你是说我们是清池的……”丰琳琅愣愣看着他,手却指着清池。

    丰宇轩点头:“当日我在你身上瞧见那枚铜钱吊坠便明白了,后来也向父王提及此事,他已能确定清池姑娘便是这一代的‘玉’‘女’,历代‘玉’‘女’是由天霞山的炎灵石测出,此事是天定,铜钱坠也是‘玉’‘女’与我们相认的信物,我猜测‘玉’氏一族的祭主或许便是清池姑娘的师父。”

    除了知晓内情的几人听明白外,丰琳琅、秦暖君与涅生听得半懂,但明白此事得容后再问,眼下着紧的事是找到下一个入口。

    几人没再说话,静静等着清池。

    凝视许久,目光最终定格在‘荏苒’二字上,清池不由自主上前,抬手抚上与眼齐平的两个字,触上冰冷的石壁,冷意从四面八方传来,强烈的心悸让她又一次呕出血,喷溅在石壁上,正好是那两个字。

    “阿鸾……”靳夜阑大惊上前去扶她,忽然脚下一空,两人往下坠去。

    “姐!”

    “清池!”

    “小叔!”

    “主子……”

    几人的惊呼声同时出口,快速往他们奔去,却是晚了一步,机关很快合上,脚下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入口。

    “哥,你快想想法子,清池他们掉进去了。”丰琳琅急红了眼,一个劲拽着丰宇轩央求。

    其余几人也将期冀的目光放到他身上。

    丰宇轩无能为力摇头:“关于机关之术我是一窍不通,若是惊鸿公子在这里他或许有办法,天霞山少主自小也是受教于祭主和长老们,对这些奇‘门’之术了解颇深。”

    “惊鸿哥与青鸢姐不知在哪里打架,若是等他寻来,我们能等,可是姐姐姐夫不能,也不知道他们在底下是何等的凶险。”

    秦暖君的话正是几人心中所想,一时间众人心里也是着急不已。

    “我这不就来了么?”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之际,‘玉’惊鸿的声音自石‘门’处传来,依旧是俊逸出尘的风姿现于人前。

    青鸢怒气腾腾跟在他身后,红衣裳破了几个‘洞’。

    “惊鸿哥,你快来瞧瞧这机关在哪里,姐姐他们掉下去了。”秦暖君此时已经将对‘玉’惊鸿的成见抛到九霄云外,一脸急‘色’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就往身后拖去,指着石壁上的字让‘玉’惊鸿看。

    细细看去是,秦暖君又是一声惊呼。

    “上面的血迹为何不见了,方才我明明见到姐姐的血染在上面。”

    其余几人大惊上前,细细查看,上面的血迹果然消失无踪。

    ‘玉’惊鸿凝眸沉思片刻,随即转身看向青鸢,众人不明所以也跟着他的目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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