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导魂师 > 第八十一章 灵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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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又聊了些关于地宫的事,我说的都是罗主任知道的,他不知道的都是我编的,反正他没去过,想怎么说都行。

    聊着聊着,罗主任带我来到了小鸹子的重症监护室,这次我很自觉,没有提出想进去看看的请求,不得不承认,刚才那帮护士的话很对,为了小鸹子的恢复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况且重症监护室不是能随便进的,襄市中心医院除外。

    隔窗观察了片刻,小鸹子的气‘色’好了许多,身上的创伤也得到了处理,现在正睡着。罗主任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我问罗楠在哪儿,他说在一间更为特殊的重症监护室。

    跟着罗主任走进电梯,他按下通往“-1”层的按钮,我一愣,心说该不会是要去太平间吧,莫非罗楠已经……罗主任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叫我不要担心。

    我注意到这电梯已有些年代了,地板上的黑‘色’凸起物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些顽固污渍,几扇轿壁也脏兮兮的,只能照出个模糊的人影,而罗主任那个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也被扭曲了,虽然这样说有些不礼貌,但看起来确有些诡异。

    电梯下降,滑轮与钢缆摩擦发出的咯吱声与轿厢在电梯井中移动发出的嗡嗡声响起的同时,电梯发生了明显的晃动,我不由扶住了轿壁,暗暗祈祷着不要出事情,好不容易从地宫捡回条命,要是‘交’代在这电梯里,太荒唐了,同行知道会笑掉大牙的。

    电梯下了好几层也没停,也没有人进来,我和罗主任都默不作声,气氛逐渐有些尴尬。

    “罗主任,您……”我刚开口,这时电梯猛地一震,心跟着一沉,把我吓了一跳。

    随后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位戴着口罩的年轻‘女’护士走了进来,她鞠躬跟罗主任打了个招呼,目光从我脸上扫过时,我心里顿生一股异样,直到电梯停在-1层,‘女’护士与我们一道走出电梯,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未消失。

    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掺杂在地下室‘阴’冷的空气中,似乎使人的嗅觉瞬间灵敏许多,一点点奇怪的气味儿都能闻得到。脚下这条被日炽灯照得通亮的白‘色’过道分出两支,一支上面写着“太平间”,另一支不知通向何处。

    ‘女’护士在分叉口向罗主任道别,临走时,她又看了我一眼,难道是我自作多情吗,从她的眼里我看出了一种比似曾相识稍加深刻的感觉,不可能啊,汉中我第一次来,也没有熟人,莫非是以前的同学?

    我边胡思‘乱’想,边跟着罗主任向左手方向走去,忽然,我意识到一件事,急忙回头一看,还好我所走的这条通道不是通向太平间的。

    一个转角,一扇铁‘门’,两盏明晃晃的圆形照明灯,我终于来到了罗主任口中所谓的那间“特殊的重症监护室。”

    “等等啊。”罗主任从腰间取下一大串钥匙,然后将眼镜夹在鼻子上,仰头瞅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开‘门’的钥匙,打开了灵栈的大‘门’。

    灵栈就是停放螺的房间,通常就是间普通的地下室或者地窖,但有些导魂师宗族讲究,对灵栈的修建特别重视,‘花’样多,规矩也多,活生生地把灵栈建成了灵殿,甚至更过。

    罗家老宅子的地下室以前就是一间灵栈,后来改成了储物间,当然,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储物间,虽然记不起里面究竟放了些什么东西,但我相信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不会喜欢的。

    其实关于罗家老宅子的地下室,我倒是从权哥嘴里听过不少灵异的传闻,最让我影响深刻的就是罗家的灵栈曾经不小心打开了‘阴’阳两界的大‘门’。

    关于此事,后来我还专‘门’问过延舅,他哈哈笑了半天,说权哥能去写小说,但紧接着他脸一沉,又说罗家一穷二白,要啥啥没有,灵栈更是屁大点地方,打开‘阴’阳两界纯属痴人说梦,但有些宗族的灵栈就说不准了,特别是昆仑山的“金阙天灵栈”,传说上通天宫,下接冥府,不少导魂师都在天灵栈里飞升得道,

    当时我一听就觉得延舅又是在唬我,要是能飞升得道,我们导魂师早就成了神仙,享天福,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哪儿会像现在这样整天拿命换饭吃,还经常被人鄙视。

    话说回来,汉中这家医院的灵栈也算是讲究的了,灵栈四四方方,有棱无角,天‘花’板刷的白漆,地板铺的是黑‘色’柳木,一块光滑的方形缺角大石板至于房间中央,像是一块倒下的墓碑。

    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扇南‘门’,东西还各有一个进出口,东‘门’外层是一扇崭新的防盗‘门’,里面是‘毛’坯檀木板;西‘门’外层是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内侧是‘精’致的朱红雕漆栗木‘门’。

    一进入这间灵栈,我立马觉察到了一股死气,但不是罗楠的,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问:“罗主任,罗楠呢?”

    “砰”地一声,南‘门’被罗主任关上了,我顿时紧张起来,将右手挪至腰间,心说这老家伙搞什么名堂,难道罗楠成螺了?

    罗主任一面走向东‘门’,一边不慌不忙地说:“不急,还望你再做一件功德事。”我已经大致猜到他要我做什么事了,果不其然,他从东‘门’推进一辆架子‘床’,上面停放着一只死螺。

    我松了口气:“罗主任,有事您就直说,干吗搞得这么神秘。”

    “这种事,还是低调位好。”他将架子‘床’推到石板旁,我见状上前搭手,将沉重的死螺抬放到石板上。说实话,导个死螺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还特意准备一块石板,真是讲究。

    “医院人多,我寻思着来这里再跟你讲。”他继续说,“怎么样,能帮这个忙吗?”

    我暗骂他老‘奸’巨猾,分明就是扣押了罗楠,以此胁迫我,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算了,不跟他计较,一个死螺而已,顺手就导了,“这算什么事儿,您太客气了。”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