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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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嬛点头,“殇,是为着佑安吗?”她已猜到他的问题,佑安的问题不解决,他与她之间便怎么都有一道墙横亘在其间。

    “缳儿,你仔细想想,你生产的那一夜,为你接生的两个稳婆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形?”一个是母后派来的,一个是自己亲自着人在京城里找到的最有名气的稳婆,所以他的心里早已把罪责放在了那宫里来的稳婆身上了。

    缳儿眨了眨眼,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殇,你怀疑……”

    薛子殇郑重的点头,“那一****本该陪着你的,却被人灌醉了酒,也让我错过了那一夜的一切。”这一些也是他怀疑的起因。

    思绪回到了那日夜里,那是她最煎熬的一夜,也是最惊险的一夜,邪儿因着脐带缠住了颈项竟然差一点……

    如今想一想都是让人惊惧,“殇,那一夜邪儿出生的时候差一点因为脐带缠住了脖子而没了气息,幸亏稳婆动作麻利,才解开了缠在他小脖子上的脐带,可是孩子却没了声息,甚至连哭声也没有了,那一刻只吓得我立刻就晕了过去,所以我才错过了见着佑安了。”那一夜她当真是没有见过佑安的小模样。

    “是哪个稳婆救治的佑安?”薛子殇追问,如果他猜的没错,所有的问题都在那稳婆的身上,孩子,似乎被调包了,只是如今的佑安又是从哪里抱来的,这也是一团谜,然而无论他分析的多么有道理也不管用,没有证据便无法证明一切。

    羽嬛‘揉’‘揉’额头,那一夜她真的被疼痛折磨的很是‘迷’‘乱’,仔细的想过之后,这才道,“是你请来的那一个,我记得生佑平的时候遇到了麻烦,还是她从屏风后急忙赶出来,这才让佑平能够顺利的生下来,那个稳婆倒是极细心的体贴的,也亏得有她在,否则只怕佑平和佑安都……”想起那一夜她鼻子又是一酸,“都怪你,倘若你在,便什么也不会发生了。”捶着他的‘胸’膛,明知道捶着他也不痛,却还是忍不住的要把气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中,包裹着的是他的一颗心,那一夜却是为了绢芜,那一些绢芜生前的遗物还是让他想起了过去,明明佳人已逝,却还是在不经意间让那容颜敲打着他的心,也总是与着眼前的羽嬛‘交’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绞在一起时甚至让他难分彼此,可是两个人却又是那般的不相象,“缳儿,这两****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最近要发生些什么,却怎么也猜不出会是什么,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请你务必要相信我……”他郑重的对她说出,既然绢媚敢大胆的在宫里挑逗着他,那便证明她的不怕了,也证明她手上捏着了他的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笃定他不敢动她。

    而韩奇最近也有些怪异,这一些总让他‘迷’糊,让他总是下意识的心里狂跳。

    羽嬛点头却又想起了水芜儿,“殇,那个水芜儿……”想想水芜儿还在王府,羽嬛便有些惊惧,在皇宫里她便探过她的脉象也并没有什么问题,“或许她真的是装疯来着。”是怕着她追查那麝香的事件吧。

    “哦,倒是把她忘记了。”抬首瞧着外面的天空,太阳已西斜,转眼就要天黑了,两个人一起的时光似乎过的尤其的快,“缳儿,不许下地,什么事都‘交’待依珍去做好了,好好的养两日,脚上的伤也便好了,我去去就来。”他说着就松开了她的手,有些依依不舍的味道,却终于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羽嬛望着薛子殇离去的方向怔怔的望了许久许久,他所说的预感让她心慌,可是他那高大的身影却又给了她安心。

    罢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她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便是为着两个孩子而快乐坚强的过着每一天。

    只是佑安,真的有问题吗?

    还是不信。

    这世间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那孩子他偏偏谁也不象,就只象楚洛渊呢。

    洛渊,他真正的身世到底又是什么呢……

    桔红的夕阳映照在铺满着青石的地面上,水芜儿散‘乱’着的发在阳光下泛着一抹光泽,那光泽却随着她的身子不住的颤动。

    没有一丝怜惜,他冷漠的仿佛视她如无物,直到安稳的再坐回到太师椅上时,才低声一喝,“带进来。”

    不屑的看向‘门’外,这样的一个‘女’子当真是辜负了他曾经给过她的点点眷恋。

    ‘女’子被推搡着走了进来,就在距离他面前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手一挥,暗影立刻会意的又是一推,水芜儿便不自觉的跪倒在他的面前,却是低低的一声惨叫,“啊……”显然是刚刚在太阳底下跪得久了让她的膝盖已伤了,此时在落地只增加了她的痛意。

    薛子殇冷冷一笑,“水芜儿,别装了,你根本就没疯。”

    ‘女’子哈哈一笑,望着他的眸子里都是恨意,却依然不出声,只是那眸光却是恨不得把他杀了一样。

    薛子殇撩起长衫下摆,一个旋身便立在了‘女’子的面前,“说吧,是谁告诉你佑安是楚洛渊的孩子的。”

    水芜儿依然不作声的笑,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根本就不理会他,薛子殇举起了手中一根半路上折来的树枝,随手就挑上了她的发,一点一点的将一缕发丝缠在那树枝上,再仿佛轻轻的抬起,水芜儿立刻就痛呼出声,“你住手。”

    “按住她。”瞧着‘女’子似乎挣扎着要站起来逃避他的手法时,他眸子轻扬,好久没有这么狠戾过了,自从认识了羽嬛,他真是变了许多,从前这样子随便虐一个人他是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可是如今心里却泛起了微微不忍,手臂继续向上抬起,轻笑如沐‘春’风一般自在,“是皇后娘娘吗?”慢声细语的追问,他并不急,他有得是时间,就是怕她禁受不住。

    “王爷想要知道自可去问问娘娘呀,芜儿什么也不知。”她嘴硬着呢,也不怕着她的发凸了么。

    “好,这个你可以不知道,也可以信口胡诌,那你再说说你先前肚子里的杂种是谁的?”他冷冷的面容直视着她,手中的树枝隐隐使力再向上抬起,被按住身子的水芜儿半分也动弹不得,可是她的身子却在听到薛子殇的问话时猛的一颤。

    “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倘若你现在说出那幕后的指使者,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

    脸一别,水芜儿倔强了。

    手中的树枝一松,薛子殇清脆的拍了拍手,“既然你不说,那么就别怪我无情了,这唯一的机会也被你丧失了。”

    水芜儿有些‘迷’糊的抬起头,“你当真都知道了?”

    一笑,转身潇洒就落坐在太师椅上,“你那未出世的娃儿应该姓李,可是不是?”他低笑,想要看着她的反应。

    水芜儿果然一惊,浑身立刻瘫软如泥一样的向一旁倒去,幸好有两上暗影按着她,否则她一准就倒在了地上,“你,你怎么知道了?”

    他猜的,只知道她有过身孕,却不知道那野男人是谁,但是他知道水芜儿背后的那股势力,便试了一试,但是她的反应便证明了一切。

    “他要挑起内‘乱’么,却不见得有那么容易吧,你说是不?”手指抓起了一旁桌子上的茶杯,轻轻一个用力,立刻那陶瓷的茶杯便碎裂成粉沫状,随手一扬,就飞到了水芜儿的面前轻轻落下,“如果你现在开始能够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会考虑给你一个全尸,否则便把你剁成几块喂狗去了。”

    他云淡风清的说着,‘女’子却已经抖成了一团,“我说我说。”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么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少让自己遭些罪,装了这般久的疯颠受了这么多的苦却只为了一个他,此时她真的后悔了,也真的不值不值呀,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