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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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弟,原来我们搜寻了那么久的东西竟然就在我的寝宫,就在我书房桌子底下一个奇妙的夹层里。”薛子诀向笼袖中一探,再手中一抖,一块黄‘色’的布随即出现在了四人面前,那是一阙圣旨,只是那圣旨的执笔人却不是薛子诀,而是当年的先皇。

    薛子殇立刻聚拢而来,那黄布的顶端是一个大大的密字,显然这是一道密旨。

    仔细看下去,几个人才明白,先皇之所以要为阮熙服下了赤骨,是因为阮熙知道皇家的一个秘密。

    原来就在皇陵的一侧有一个墓‘穴’里藏有皇家的宝藏,那是先皇的野心,他想要‘荡’平雷和雨而一统江山,所以便意‘欲’筹足了军饷再来开战,却不想自己却英年早逝,而那些军饷也随着他一起长埋于地下了。但是因着阮行云一直掌管着云的兵权,所以他一直知道这些,父皇的密旨原是放在母后那里的,却在父皇死去的隔天便不翼而飞,所以就连薛子诀与薛子殇此刻也是第一次所见。

    “是阮熙告诉你的吗?”羽嬛猜测着见到了阮熙薛子诀才找到了这密旨,所以一切必与阮熙有关。

    “是的,我与她的手相握的那一刻,她便送给了我一个字条,上面就写着这密旨的所在,我去时,果然便发现了。”

    所有的疑问在此刻串联在了一起,羽嬛想起了在王府里自己听到过的关于阮熙的话,“殇,你早知道她手上有这么一个重要的东西,是吗?”便是为着这些她才再次入宫的。

    薛子殇点头,“那是市井间的流传,我也一度以为是假的,所以在没有找到东西之前才并没有妄动,却不想那确是真的,可见早已有人知道阮熙手上的这一份密旨,所以才流传了出去。”

    望着那密旨,从前所有发生的一切却随着阮熙的死而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那四字“‘色’即是空”,也更是让人难解。

    夜渐深了,四个人在灵杰宫里品茶聊天,薛子诀将那道密旨‘交’到了薛子殇的手上,“殇弟,云的一切便都‘交’给你了,我与卿儿终归还是要离开的。”带着歉意说完,却是满含深情的望了一眼卿儿。

    终究还是既留不住人,也留不住心。

    品尝了那么久的自在与轻松之后,薛子诀终于还是选择了遁世,先前在他与卿儿一起离开的时候,云便宣布了他的辞逝,也已封了绢媚的遗腹子为将来的圣上,这一切只为云的平安与稳定。

    知道了卿儿一切都好,也让羽嬛再也少了些惦念,送到了灵杰宫的大‘门’口,大年夜的风雪中,卿儿轻轻的抱住了她,“姐姐,卿儿走了,却会在远方为你祝福的。”有些不舍,可是这皇宫里却再也不属于她与薛子诀了,选择了,便不再回头。

    风时,雪里,望着那背影却不肯离去,直到黑夜中再也没了他们的踪迹,羽嬛依然凝望。

    “缳儿,回去吧,天就要亮了。”

    牵着薛子殇的手一路向卧房而去,心里却是更多的感慨,这是一个奇异的大年夜,她见着了卿儿,可是宫里却又添了一条人命,阮熙,她死得真是蹊跷。

    怀中的经书依旧还在,早晚她会知道一切的,纸包不住火,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似乎是感叹薛子诀与卿儿的所有,那一夜,薛子殇只拥得她更紧更紧,仿佛是怕她突然间就消失了一样。

    隔日,天一亮,宫中的嫔妃们便都起了,依着惯例的祭拜祖宗,除非非常特殊,任何人也不可缺席,羽嬛推开‘门’的时候,竟然是太后向着灵杰宫而来,轿辇上走下来时,她苍老的容颜望着薛子殇,望着羽嬛,更仔细寻望着的其实是她二人的身后,她在期待薛子诀的留下,可是羽嬛与薛子殇的身后却是再无他人,薛子殇叹息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母后,皇兄他早已走了。”

    太后怔在雪‘色’中,许久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走了,还是把这云丢下了,他对不起他死去的父皇,更对不起这满朝还在的嫔妃,殇儿呀,你皇兄他真真是让我失望了,只希望你不要学了他,不要弃母后弃这云于不顾。”感叹着说完,老泪已是在眸中。

    看着她的悲凄,看着薛子殇的关切,这一刻羽嬛的心里更是不知要如何处理她怀里的那一本经书了。

    ‘色’即是空,她不住的在心里念着那四个字,便是那四个字害死了阮熙,更是那四个字道出了阮熙背后的那只黑手。

    曾经在边域里暗杀过薛子殇的阮行云还没有揪出来,他死了‘女’儿又岂会善罢干休呢。

    这云,只怕要多一个将才来与之对抗了,这一些,薛子殇自然会安排,可是那个潜在皇宫里处处兴风作‘浪’的人到底又是谁呢。

    那一个后字,只让人更加的‘迷’‘乱’。

    皇后,太后,按照常理哪一个都不象,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阮熙是断不是说谎的。

    冗长的祭拜终于结束了,虽然羽嬛只是跪拜了两三处,其它的时间大部分都是与绢媚站在一侧行礼的,可是她还是有些腰酸背痛,一回到了灵杰宫,依珍就体贴的过来为她捶着‘腿’,羽嬛推开她的手,看着屋子里再无他人,这才道,“待天黑了,你悄悄的去把平日里‘侍’候阮熙的宫‘女’带过来一个,要避开了众人的眼目,我不想让人知道她来过灵杰宫见过我。”

    “是”,依珍点头,知道羽嬛是要彻查阮熙的死因了,所以她自然要帮忙,既然那阮熙主子曾经救过了卿儿公主一回,少不得她也要随着主子们回报了。

    薛子殇祭拜完毕就去大殿上与众大臣周旋去了,羽嬛用罢晚膳就斜倚在软榻上等着依珍带着阮熙的贴身宫‘女’到来。

    终于,‘门’开了,她放下了手中的一本书,随着依珍一起进来的正是昨夜里在阮熙处所见的那个小宫‘女’。

    微笑而起,生怕吓着了她,“过来坐吧,不必拘礼。”羽嬛招招手,示意依珍搬了一把椅子请她坐在自己的对面。

    小宫‘女’有些诚惶诚恐的坐直了身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诗仪,是阮熙主子给起的名字。”

    “倒是个好名字,你们主子对你倒是特别的好。”羽嬛温言软语,只想慢慢消除诗仪心中的紧张,阮熙的死必是给熙悦宫上下带来了一片‘阴’霾,明明还是新年,却少了许多的喜庆。

    “嗯,主子待我如姐妹一样,只可惜……”一开口那泪不就悄悄的流了下来。

    想起那一句‘色’即是空,羽嬛皱了皱眉头,这才问道,“你们主子生前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大事,所以才……”

    诗仪正在低泣中,忽听得羽嬛轻柔的话语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可是随即又是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

    诗仪的表情落在羽嬛的眸中,心里已渐明白必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被一个‘色’字所害了呢,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只是猜测的,羽嬛并不知道秦熙儿的故事。

    那诗仪惊讶的抬头,“无殇王妃都知道了?”她不信的追问,完全忘记了她的身份。

    羽嬛也不介意,诗仪的追问倒是让答案也明郎了些,“嗯,我只知道一些,具体的情节还不知道,或者诗仪详细对我说了,说不定我能还你家主子一个清白呢。”那‘色’即是空果然是有深意的。

    晓以情义,诗仪似乎有些动心了,她看看依珍,再看看羽嬛,便垂下了头,羽嬛会意,使了一个眼‘色’依珍便悄然退了出去,只守在‘门’外,不得旁人靠近。

    “诗仪,这没什么外人了,我与你家主子素来就亲厚,你且说吧,不必担心我会说出去。”

    诗仪张了张嘴,半晌才支吾道,“那是皇上离开以前的一天,一个‘侍’卫报说是主子娘家的人,主子便允他进了室内,随知却……”诗仪突然顿住说不下去了。

    心中一个恍忽,羽嬛已明白了**分,“那么这件事被谁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