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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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没了笑容,我成了一个只会哭泣的‘女’子,而子诀就一直就守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过我。

    我的世界里,是雪,是他四处寻来的小动物,小猫小狗小鸟小兔子,似乎能找到的送给我怜惜的小动物他全部都找到了,也都在我的小屋里。慢慢的,我心底深处的冰霜开始慢慢融化,是子诀给了我真爱,给了我世间最难得的幸福,他的不在意让我知道了这世上的最温暖那便是只要有爱,什么都无可阻挡。

    为了我,抛弃了他的皇位,也抛弃了他的尊贵,他要的就是要与我相携一生,平平淡淡的走过一生呀,而我给他的却是我无尽的泪落,当渐渐清醒自己的自‘私’的时候,我慢慢的向他展开了我的笑容,那彼此间的每一瞥每一望都是我们相互的誓言,即使我们真的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承诺过什么。

    一切都在不言中。

    一天,两天,一个月,时间在悄悄的逝去,而我与他也慢慢的融在一片宁静与温馨中。

    姐姐,那是只属于我与他的天地,一个小院,几间屋子,有他的书房,有我们的卧房,甚至还有我们将来孩子的小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清雅,让我开始向往那恬静的生活。

    孩子,我想要孩子,我知道这也是他的所想,只是他却从未对我有过什么越矩的动作,每一夜都是他的相拥而眠,都是他重重的心跳在我的耳边不住的跃动,那每一下都让我安心,让我知道有他在我的世界就只会美好。

    如果他不在意,如果他容忍了那一些,如他也懂得我心中的苦,那我又何必要把痛苦永远的强加在我与他的身上呢。

    或许是我错了,或许是我太自‘私’了。

    掩藏在‘阴’霾中许久的心慢慢的敞开,那一日,我拉了子诀坐在我的身边,我轻轻的说,“子诀,倘若你舍不下那一切,倘若你不想因为我而负了那么多的‘女’人,如果现在回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忽地搂住了我的身子,紧紧的,手臂上的力道‘揉’捏着我的身子有一些些痛,他低喊,“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真心话吗?倘若是这样,我不饶你。”

    我‘迷’糊了,他是怎么了,这是自从离开皇宫以来他第一次对我说过的重话,心下有些忐忑,似乎自从发生了那一切之后我都变得极其的脆弱,随意的一句话都能让我心惊胆颤,让我害怕莫名,任着他的手臂把我越箍越紧,我却没得半点的回应,我怕了。

    软如水的身子,在他的用力相拥时早已瘫软如泥,他抬首,把我的小脸从他的肩头抬起,“卿儿,我会陪着你一生一世一辈子。”那是离开皇宫时他曾经说过的话,我记得,便是那句话,让我一直感动,让我一直以为我与他只是生活在梦中一般的不真实。

    那一刻,我仰望着他的容颜,眸中又是不争气的泪落,他的薄‘唇’一咧,一抹微笑挂在他的嘴角,再轻轻的送过来,然后,那轻轻的一‘吻’就印在我的额际……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只飘‘荡’着他的话,一生一世一辈子。

    我任他‘吻’着,陌生且又熟悉的‘吻’,多久了,他没有这样的‘吻’过我了,可是这一刻当‘激’‘吻’彻底的放开时,他灼重的呼吸却席卷了我,仿佛要将我燃烧一样。

    那是我不懂的,陌生的一种火热,软如水的身子在他冰凉身子的慰贴下渐渐的升腾起了一份渴望,眸眼半眯,我攀上了他的颈项。

    那是一种原始的却又是带着我深深爱意的期待,在他温柔如水的抚触中,我心底深处的那层冰山已悄悄的融化了。

    心房为他而开,‘花’草为他而绽,当一切被我摒除在我的世界之外,当我的心里只有他的那一刻,我终于成为了他的。

    却是有了没有预料到的痛,却是有了没有预料到的一抹殷红。

    那是片刻间诧异过后的狂喜,原来我还是从前的那个卿儿,原来我从来都没有失去过什么。

    老天,你曾经给了我多少的心伤,那么这一刻你就给了我多少的快乐。

    谢谢你,让他只是我的唯一。

    泪落,伴着点点梅‘花’红,却是我的欣喜。

    感恩,其实我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我有子诀。

    那一夜,当泪珠儿淡去,贴着他的身子我疲累的睡去,再也没有了恶梦缠身。

    姐姐,在我感恩的那一刻我便决定要回来看你了,我想要知道一切,想要知道那一日小院中的‘洞’房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我错怪了阮熙,或许只是她的不得已而为之。

    ……

    当卿儿述说完了那一切,羽嬛才知道原来卿儿当初认识薛子诀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皇上,却是卿儿救了薛子诀,也因此而有了这一段劫缘。

    那是天意吧,天意当如此,任谁也无法改变。

    她一直觉得在阮熙的背后有人在为她出谋划策有人在左右她的一切,否则以她对阮熙的了解,那般的对待卿儿真的不象是阮熙的作风。

    昨日她身边死了一个小宫‘女’,而今日却连一年一度的年夜饭都未去瑞合宫参加。

    一切似乎有些不对。

    倏然起身,拉着卿儿的手就冲向书房,“王爷,快派人去熙悦宫,立刻保护了阮熙。”真怕她已出了事,她背后的那个人才是最恶毒的‘女’人……

    薛子殇与薛子诀从棋局中抬起头,“怎么了?”两个人都是不解她的反应。

    “殇,快去救他,否则只怕她就出了事了。”催促着,原来她也错怪了阮熙。

    薛子殇立刻就起身向‘门’外而去,‘门’外都是他的手下,吩咐下去,立刻就解决了。

    再转回来时,是羽嬛眸中的焦虑,微一思量,她坚持道,“殇,我们一起去熙悦宫。”先行的人且先去,而她必要随后,心里有一种感觉,阮熙的背后必是一场血雨腥风,而她昨天来找自己,便是有所求吧,却不想自己竟然拒绝了她,原以为那一切都是阮熙的故意,怎么也想不到原来眼睛看得见的却都是假的……

    依珍为她罩了一件大衣,厚实的裹严了她,那五个多月的身孕让她走起路来更加的慢了,知她急,薛子殇便抱起了她,与薛子诀和卿儿一起迅速的向着熙悦宫而去。

    半路上,迎面便遇到了薛子殇的暗影从熙悦宫正赶回来告禀,暗影立刻拱手道,“王爷,阮熙只怕……”又瞄了一眼薛子殇身后的薛子诀,才又道,“只怕要没了。”

    薛子殇只觉怀中的羽嬛身子一颤,他便要退回去,母后说了,有身子的人还是远离那行将死去的人远些才好。

    却不想羽嬛立刻反对了,“殇,放我下来,我要去见她。”这么重要的时候,她想要见阮熙,那什么所谓的冲喜不过是太后的随意说辞罢了,她才不信。

    见羽嬛执拗,薛子殇只得放下了她,他守在‘门’外,阮熙曾经是薛子诀的嫔妃,所以他不便入内,而卿儿与薛子诀则是紧随在羽嬛的身后便走了进去。

    屋子里,窗纱半掩,窗外的雪‘色’尽现在烛光里,淡紫‘色’的‘床’帐中,阮熙气惹游丝的望着走进来的几个人,当她的眸光落在薛子诀的身上时却再也不肯离去,她的眸中是欣喜,是快乐。

    那张原本还苍白的容颜在这一刻却突然间绽开了她的美丽,轻动的‘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仿佛紧张一样的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淡淡的微笑着望着薛子诀,羽嬛坐在她的‘床’前,只一探手轻轻一‘摸’,便知道她果然是要死了,只留着一口气那是在等待她的到来吗?

    凌厉的眼神扫过周遭的小宫‘女’,“阮熙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去叫太医,为什么不去禀告皇后娘娘。”她厉声的问,却在等待她最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