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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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了,姐妹两个坐在一起,羽嬛看着卿儿,想想刚刚自己当着卿儿和薛子诀的面所说过的话,卿儿也听见了吧,想要知道她的意见,似乎走了,真的就有着太多的不负责任了。

    “姐姐,你说的,卿儿都懂,便是因为懂,所以卿儿才会扮成了戏子入宫,卿儿才想要给自己也给诀一个机会,也让所有的人都没有伤害,却是她们让我的所有努力都变成了虚无,更是她们促成了我与诀不会回首的离开。”卿儿回应了羽嬛的话,这一刻她的脸上再也没有调皮,有的是她的长大与认真。

    羽嬛感动了,其实她一直是心疼卿儿的,可是她的心却总在矛盾着,“卿儿,告诉姐姐,你真的还好吗?”

    想起那小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那一间‘洞’房里,她被薛子诀裹着被子离开时她满脸的悲凄,每每想起那一刻,羽嬛的心都要碎了。

    “姐姐,我很好,我真的很好,便是因为怕你担心,便是因为怕你因着对我的担心而过不好这一个新年,所以卿儿还是决定回来了,要还给姐姐的也是一个快乐的卿儿。”她跳下软榻,轻轻的就在羽嬛的面前转了那么一圈,“姐姐,看看我还是从前的那个卿儿吧,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卿儿,那个人,那个给你催眠的人,他到底是谁?”一直猜不出,这皇宫里有几个人可以不设防的让卿儿中了诡计呢,除了薛子诀她再也想不出任何人了,可是薛子诀是绝对不会害卿儿的,凭着他义无反顾的带着卿儿离开便说明了一切。

    这一问,却让卿儿的面‘色’眨眼间变了又变,从红润到灰败,那似乎是她的难堪,是她的难以回首,可是那个人却让羽嬛更加的好奇了……

    握着羽嬛的手抖了又抖,张了张嘴又阖上时,羽嬛便知道那必是卿儿不愿再提起的人,似乎提及了就是她的难过,终于不忍追问,“卿儿,一切都过去了,你能开心的活着,能回来看姐姐,姐姐便开心了。”

    俏生生的小脸上那一双眸子却是眩然‘欲’泣,“姐姐,其实那个人他……他是我师傅境山。”一口气说完,卿儿立刻就趴在了羽嬛的肩头上哭了起来。

    诧异,怪不得卿儿会如此难过,原来是她从小就至亲的人谋害了她,却又是为何?为了他的师弟吗?

    想起‘玉’清,也想起了境天,所有的所有在这一刻串联起来的时候,她明白了,那是境山故意而为之的,他的目的便是要‘激’起薛子诀带着卿儿离开吧,如此造成云的内‘乱’,雨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的算盘打的好‘精’呀,却是利用了自己的徒儿,他的出手卿儿根本防不胜防,谁又能想到自己的授业恩师会对自己下手呢。

    微一思量,羽嬛便了解了卿儿心中的苦了,谁又能受得住自己那般亲的人给自己的打击呢,拍着卿儿的背,任她在她的肩头上哭泣,“卿儿,都过去了,皇上待你好便是了。”

    卿儿的泪更加汹涌,再一次的提及境山只让她的心里更加的委屈吧,好久她才抬起头来,“姐姐,我已经给父皇寄过了书信,让父皇提防苍雨帮了,也让洛鸿哥哥远离他了,可是这云的皇宫里便要指望姐姐和王爷了,子诀与我一起走了,其实我知道这满皇宫的‘女’人们必是悲伤的,可是子诀不爱她们,即使留下了她们也不会有幸福的,还不如放她们自由了更好。”

    羽嬛点点头,思来想去,卿儿的话是有道理的,擦了擦她眸中的泪水,“卿儿,别哭了,王爷会替皇上管理好云的,你看,他离开这么久了,云还是一样的太平,不是吗?”

    “姐姐,如果可以,我真想这辈子都没有遇到子诀,可是我还是遇到他了。”透过眸中那淡淡的水雾,卿儿望着烛光,心思飘渺到了从前,那是她与子诀的故事,许多的事,原来真的不能怪她。

    ……

    娘说,我有一个姐姐,却不知道她在哪里,于是,我便离开了雷,四处去游玩,想要找到姐姐,找到了姐姐娘就会开心了,我只想要把娘的愁绪慢慢的化开。

    我到了云,娘和师父都说这里有一个仇人,他姓薛,于是,寻找他便成了我的目标。

    那一日,山野间走得乏了,便寻了一处树林,树干间搭起了我的彩带‘床’,轻轻一纵便安然睡去了。

    睡得沉香,可是我依然可以感觉到我周遭的一切,有虫鸣有鸟叫,那大自然的美丽让人心旷神怡,睡在这山间的感觉真好。

    突然,一声惊鸟的嘶嘎声传来,这声音冲天而起,打破了山野中那原来的宁静。

    “嗤……”一只箭羽破空而来,好巧不巧的正‘射’在我身边的树干上,摇晃着让我半眯开了眼睛。

    斜眼一瞟,那树林里正有人向着我的方向跑来,最前面的一个男子他捂着‘胸’口,微垂着头向前跑去,我看到了他肩上的一只箭,他受伤了,而他身后,是十几个黑衣人正奋力的追着他。

    皱着眉头,这可与我无关,我还是不要淌这浑水了,谁知道这两伙人都是什么来路呢,小心自己惹了仇家而不自知。

    我斜卧在彩带上,看着那树林子里追逐而过的两路人眨眼间便冲了过去,有些气愤,都是因为他们扰了我的好眠。

    枕着手臂,望着那树隙间高远的蓝天,有淡淡的云朵飘过,风清云淡中我又闭上了眼睛,想要继续我的好眠。

    却不想才安稳的想要睡去,树林里又顿起了厮杀声,喊斗声伴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让我再也没有了睡意。我坐在彩带上支着腮看热闹,那个人他虽然肩头受了伤,可是那一招一式却虎虎生风,丝毫也没有弱下半分,一个个的黑衣人倒在了他的脚下,却又有黑衣人涌上去,招招都是杀招,‘欲’要置他于死地,慢慢的我瞧见了那男人的面容,那男子一身的白衣早已尽染了鲜血,身姿甚是英傲‘挺’拔,水亮的黑发以缎带束在脑后,随‘性’而潇洒,一股无法形容的气质就透过他那随风微微扬起的衣角,慢慢的渗入了我的眸中,他好比一株开在雪山上的墨莲,惹人侧目。

    那浑然雍华的气度伴着他一招一式的送出只更显他的尊贵和神武,我静静的看着,就象是在欣喜一场戏,而他便是那戏中的主角。

    可是那戏却是无聊的,永远都只是打打杀杀,唯有他的墨发吸引着我的注意力,黑衣人越聚越多,他却只有一个人,心里不由得为他叫不平了,以多胜少,那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正自为暗叹时,我突然瞧见他身后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已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也放好了位置,那弓箭的方向正直奔着那男人而去。

    心一惊,他肩头原本就中了一箭了,之所以还撑得住是因为那箭伤不是要害,可是如今要是再加上这一箭,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我忍不住的轻轻一跃,再一收那悬在两树间的彩带,轻轻落地时,随手拈来的一个小树枝便如刀一样的就‘射’向了那搭弓之人,一声惨叫,那弓箭立刻就落在了地上,那男人没有回头,却是向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却也只是一刹那,便继续着他手中的搏杀。

    我拍拍巴掌,好整以暇的斜倚着树干继续看戏,忽地,又几个黑衣人悄然而至,一拥而上间,那场面上的形势显然对那男子更加的不利了,我犹疑着要不要出手相救,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以多欺少的人了,正犹豫着,只见一个黑衣人正从他的背后包抄而上,手上一记长拳送出,而那男人此时正应付着对面与身侧的两相攻击,对于身后的偷偷袭击早已无暇顾及了,“啊”的一声,我低喊而出。

    却已晚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男人再次受伤,踉跄着向斜前的方向冲了两步,人已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了,可是他周遭的黑衣人却迅即的蜂拥而上……

    再不犹豫,我纵身一跃,长袖一带,他重重的身子便被我带离了当场,哈哈,不论功夫,只论轻功,这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惧。

    不住客栈,也不住人家,想要逃避那么多人的追踪,那么便远离人群,走在山间,天高地远,任他们寻也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