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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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二……

    终于,一道人影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出再向前走来,所有的人再听到那轻轻的脚步声时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抬首望向那‘女’子时,却是满脸的诧异,那‘女’子,她不是别人,正是依‘春’。

    淡笑如‘花’开般的灿烂落在了羽的脸上,这一番赌她终于赢了,在一切行将谢幕的时候,其实她应该送给依‘春’一份厚礼才是,“依‘春’妹子,今儿缳儿就把那两张纸赠予你吧。”说罢,羽只拉着依‘春’向那桌前走去。

    那两张羽先前两手同时写过的纸还悄悄的躺在桌子上,依‘春’下意识的瞟过去时,脸上是一片死灰,人,在瞬间晕倒,原来……

    “来人,掐她的人中。”薛子殇冷冷望着那躺在地上的‘女’人,从前对她的所有的曾经的温柔在这一刻已不复存在,想不到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之一竟然会与外人勾结而陷害自己。这无殇堡的秘密一定有很多已被她泄‘露’了出去吧。都怪自己一时失查,竟然宠幸了这样的‘女’人,而且还差一点让羽当了替罪羊。

    苏羽,他可以随意的欺侮她,可是他却不允许如依‘春’这样的‘女’子来算计了她。

    是的,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许。

    有家丁拎了两桶水,那是刚刚从水井里打上来的,即使没有碰着那水,也知道那水必是凉的,这是秋天了,那水上只泛着一层凉意。家丁猛然一泼过去,依‘春’全身顿时就湿透了,长长的发一缕缕的挂在‘胸’前,人中被掐了之后,半晌才终于狼狈的睁开了眼睛。

    一双原本灵透的瞳眸此刻却满是恨意,想不到她竟然被那这新王妃给摆了一道,原来还是自己太过小瞧她了。

    抖了抖那两张纸,缓缓的从手中垂落时,那整整的两张都是一片洁白,根本就没有一个字迹,所有的人顿时醒悟,依‘春’原来是着了王妃的计谋了。

    “其实羽只是猜测而已,羽根本就不会两手同时写字,不过以后或许羽也可学一学,羽只是一直奇怪下午为什么你偏要团了那另外一张纸而不让我看呢,后来我便猜着或许是你怕我一眼就认出你是那首藏头诗的主人,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的理由不让我看。于是羽便设了这样一个局,倒是要谢谢王爷的配合了。”说罢她只看向薛子殇,微微一笑中这是她在感谢他刚刚的配合,否则这出戏的结尾根本就不是现在的‘精’彩。

    那一笑,只让薛子殇在瞬间失神。

    “两张纸根本就是两种字体,初时任谁也想不到这那两张纸上的字是同一个人所写,但是我要谢谢你赠给我的那一张纸,我把玩着便记在了心里,刚刚在‘门’前看到你些微的局促时,便心念一动,猛然想起那两张纸上所有的‘撇’笔那一勾的特点,竟不想果然就揪出了你,这便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吧。”

    “真想不到那首诗果然是你所写,你且说说当日你为何引我出了无霜轩,又为何派人‘欲’置我于死地。”

    “我不知道,我没有做过。”依‘春’倔强摇头。

    羽从桌子上拿起了那张皱巴巴的纸,“哦,就是这张,不过这一张是我后来临蓦过的,原来的那些字是在一本书里的,只是那本书早已不翼而飞了,一如这张纸一样也曾经不翼而飞过,只可惜当初你并未害了我,那么这张纸也是你设计让王爷发现并得到的吗?”眸子瞟向薛子殇,她想要知道薛子殇是从何处‘弄’来她的这张纸笺的。

    薛子殇却只是挑挑眉,完全不理会羽的追问,那张纸笺他如何得来这整个无殇堡就只有他一个人才清楚吧。

    他不说,那便没人知道。

    一番话和盘而出时,依‘春’早已瘫软了,眼神不住的涣散中,她轻轻的阖上,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爷,你杀了我吧。”她一直知道薛子殇的狠戾,也相信他用水银剐人皮的可能,所以因着不堪那痛苦她才走了出来,却不想原来却是被薛子殇与这‘女’人合演的一出戏给骗了。

    “你想痛快的死吗,我偏就不如

    你意,来人,把她给我押到案架上,这行刑室的刑具每一天换一种的给她一一的享用了,今天就从最舒服的开始吧,给她灌辣椒水,直到她说出她的幕后指使人才能停手。”

    依‘春’依然闭着眼,然而那眸中却是有一道泪水沁出,“王爷,依‘春’死不足惜,爷说过只要依‘春’自首了便会从轻发落,爷也说过会看在依‘春’曾经‘侍’寝的份上饶过依‘春’,却又为何……”那泪水越聚越多,缓缓又睁开时,看着薛子殇的眼神中有幽怨,有心酸,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眷恋,那份眷恋的神情几乎是那锦绣阁中所有‘女’人的脸上所共有的。

    痴缠的爱,得到的就是薛子殇的无情回报。

    在‘床’上和在‘床’下,其实她们不过是他发泄****的一种方式罢了,无爱,‘女’人离去时,便也是他的不珍惜。

    突然间,那幽怨的眼神让羽有些不忍了,或许依‘春’总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吧。她不想再看这之后的一切残忍,她只想回到无霜轩里与她的宝贝一起安眠。

    “王爷,既然那通敌的人已经抓住了,那么羽与姐妹们就可以回去了吧。”望着满院子里犹自还站在那里拘谨的几十‘女’人后,羽只觉此时该是她们退场的时候了。

    摆摆手,“都退下吧。”

    羽看到了红霓,也看到了燕琴,似乎在离去之时都在小小声的谈论着什么。

    薛子殇没有提她的名字,那就代表她也在所退之列。

    悄悄的迈步,生怕男人会后悔了再不让她离开,她的宝贝呀,她终于又是躲过了一场劫难,这一刻,心在瞬间已轻松了许多。

    轻轻的跨过‘门’槛,再十几步她就要离开薛子殇的视线范围了,突然,薛子殇的声音破空而来,“王妃且留下,王妃今夜要‘侍’寝鸾凤轩。”

    吓,他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不要,她只想逃避,“王爷,羽今夜不方便。”她随口扯了个谎,可是说完了立刻就后悔了,那月信自她来到无殇堡之后她就从来也没有来过,这倘若被薛子殇记起,那么她岂不是要麻烦了。

    宝贝,妈妈又犯错误了。

    男人轻轻一掠,瞬间就落在了她的身侧,长臂倏然一揽,根本无视那地上正不住抖嗦的依‘春’,只当她不存在一样,“缳儿是本王的王妃,有什么不方便的但说无妨。”闪着一双眼,薛子殇想要看到羽窘迫的样子,‘女’人的月事他知道,不过有月事的‘女’人还真是从来没有‘侍’寝过,可是他今天不管她身子怎么了,他就是要让羽‘侍’寝,今天她可是立了功的,想一想那张软软的大‘床’上他揽着她纤腰的那一刻,他甚至连哈欠都要打出来了。

    都怪她,他昨夜里一直横在无霜轩屋顶的横梁上,直到天亮才离去,一夜未睡,她今天要补过才成。

    ‘迷’糊,这是什么规矩,“王爷,羽真的不方便。”思维在这一刻打结了,她居然还是一口一个不方便,可是总是说完了才知道错了,垂下头,“王爷还是先审人吧,当日羽也中了那杀手们的一刀,其实这还要托王爷的福呢,王爷一举抓到了那些人才是正理,也免得以后再遇到他们更麻烦。”语气中只加重了那个‘托王爷的福’五个字,她是故意要说给薛子殇听的,他就是希望他此刻生出那么一丁点的悔意,也就此放过了她。

    不想‘侍’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突地,‘女’子惨烈的叫声想起,原来那些行刑室的人趁着她与薛子殇说话之际,已经将依‘春’架到了行刑室中央的一个木案上放倒了,手与脚都绑了固定在案架边的木柱子上,此刻正按住她的头,钳制着她的下巴,将那整整一盆的辣椒水不住的灌下去呢。

    皱着眉望到那惨状,那一盆红鲜鲜的辣椒水看在她的眼里,突然间只觉胃里翻卷云涌一般,“哇”地一声,竟然忍不住的吐了出来,只吐了就近在咫尺的薛子殇满脸满身。

    抚着‘胸’口喘着抬首时,她看到的是绿了一张脸的薛子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