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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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我想要他,更想请你助我离开这无殇堡。”事情太紧急了,她不能等着肚子被人瞧出来再去想办法就来不及了,而且此刻虽然是两个人的偶遇,但是话说多了难免被那别有用心的人瞧见去嚼了舌根,所以羽只能长话短说,她相信楚洛渊的为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其实信任是一种最难得的美丽。

    楚洛渊还是有些诧异了,在他的猜测中,羽有一多半的选择是放弃这个孩子,因为对待薛子殇她的选择一向是逃避,所以他怎么也想不到羽会一心的要留住这也属于薛子殇的骨‘肉’,那么离开也是为了保住孩子吗?以他的观察,薛子殇放任这个孩子的出现,似乎并不是真心的想要,而是别有目的的,“羽,你真的要带着他离开这里吗?”

    “嗯。”眉眼中都是坚定,这是她不变的希望,更是她对未来的渴求,生命的延续与自由都是她最可宝贵的财富。

    “好,我帮你。”没有再迟疑,之所以等在这里便是为了帮她,他看不了薛子殇对待她的一切,也更怕这孩子会给她带来更多的伤害,以他的推测薛子殇放任她怀下了孩子,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有一个子嗣,而他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一个残忍,对于羽薛子殇从来也没有心软过。

    想了一夜,虽然她一直以为楚洛渊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但是看到他如此痛快的要帮自己,羽的心在这一刻只更加的暖了,“二爷,谢谢你。”

    楚洛渊那一直负在身后的手这才松了开来,伸手一递时,一个小小的纸包就送到了她的手上,“我会不断的送医书给你,你只要认真看就会知道这粒‘药’丸什么时候吃了,吃了,我便会带你离开,相信我,这‘药’丸不会对胎儿有任何影响的,我查过了医书,断情丸也不会有影响,所以你尽可保住这个孩子。”楚洛渊的话将羽一直的小小担心一下子抹去了。

    轻轻的点头,微笑中是满满的谢意与期待,“谢二爷,我先回去了。”似乎从此一刻开始她,便是默默的等待,然后服了这‘药’丸之后就是她幸福飞天的那一刻了。

    没有在寒暄,也没有再做停留,两个人谁都清楚,此刻的阳光虽然清朗,然而那危机却是无处不在,这里是薛子殇的天下,她要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但是她必须一试,即使没有逃开,但是试过了才不会后悔。

    再一次走在回无霜轩的路上,羽的心却是欢畅的,仿佛那天上的白云就是自己的影子,那般的自由着向她招着手,走吧,离开那魔鬼一样的男人,她的世界可以更加‘精’彩。

    宝贝,相信我,我一定要带你离开的,而妈妈也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终于回到了无霜轩,依兰正站在‘门’前翘首以盼,显然她已等候自己多时了,“王妃,你终于回来了,可让依兰担心了。”

    愉悦的笑,今天是她最开心的日子,“我与暖卉抱着小兔子去依‘春’那里了,呵呵,今天终于可以安生的睡了,昨夜里它淘气着让我一夜未曾安眠。”羽说着,一个个的哈欠打过,一夜的不眠加上刚刚一路上的疲累已让她有些困了。

    “主子快吃饭吧,吃了再去睡,那些医书也少看些,你身子单薄,累着了总归是不好。”

    笑着应着,今天的她格外的开心。

    吃过午饭只睡得沉香,这一觉竟是一直睡到黄昏时,悠悠醒来,桌子上那半开的医书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悄悄起了,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喧闹,奇怪,她这无霜轩一向是清静的,不知道是不是薛子殇的授意,锦绣阁里的那些‘女’人们从未来叨扰过她,这是她倍觉幸运的。

    “依兰,是谁来了。”

    正‘欲’推开窗子向外望去,突然‘门’帘子一挑,几个威猛的家丁立刻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人道指着羽,“把她带走。”

    冷冷的无一丝感情的话让羽瞬间从刚睡醒的‘迷’糊中清醒,“慢着,你们要做什么?”

    “王妃,请不要阻碍属下执行王爷的命令,王爷只说绑了王妃再押到行刑室。”家丁说着已‘欲’

    动手就要绑了她。

    心一惊,明明中午的时候还是一片‘艳’阳天,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天空已不在蓝,世界开始在倒塌,她的孩子,她要保护他,“为什么要带我去行刑室。”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的她何曾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她真的不能相信自己要被带到行‘弄’室去的这个事实。

    “到了,你便知道了。”她王妃的名衔根本就是虚的,这无殇堡里的人谁不知道王爷对她的态度,这么残败的房子就连无殇堡里下人住的地方都比这里要好上许多。

    一个家丁已拿了绳子向羽走来,正‘欲’动手时,羽低喝到,“不必绑了,我自己自会随你们走过去。”似乎躲不过了,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做。

    两个家丁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终于点了点头,“那么,王妃请吧。”

    珠帘挑动时,无霜轩那自由的气息也淡淡的飘‘荡’而散去,‘门’口,依兰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主子,你可要保重呀。”

    回首一笑,“如果二爷有差人送医书来,请为我妥善的保管好。”

    不住的点头,之睛的眼中居然沁出了泪意,有些感动,或许是自己一直错怪了依兰吧。

    转身,微笑而去,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她能做的就是要保护她腹中胎儿的生命,因为,那是她全部的希望。

    行刑室,那是犯了过错的堡中人要去的地方吧,她第一次听说行刑室是因为韩奇,那一次韩奇因为她的迟到‘侍’寝而被罚了一百大仗,那么这一次呢?

    心思百转,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踏过那道高高的‘门’槛,眼前的大厅是一片昏黄,除了打开着的房‘门’,所有的窗子都是紧闭着的,一只只的蜡烛挑亮在黄昏中的夜‘色’里,却闪亮不了她的心,那一个个染满了血迹的刑具就在眼前,行刑室,今日,是要为她行刑吗?

    步履有些蹒跚,此刻她代表着的并不是她自己,还有她的骨‘肉’,不可以,不可以呀。

    抬首,迎面那一张太师椅上,薛子殇正捧着茶杯,悠闲自在的品着茶,身侧的方桌上一个鸟笼子,那里面是一只雪白的鸽子,此时,那鸽子正不住的低鸣着,似乎在抗议薛子殇把它关在了笼子里。

    距离上一次在鸾凤轩里见他已经有些日子了,看不出他的变化,似乎还是如初一样的冷漠,突然间就有些怀念他曾经偶尔出现过的痞痞的样子,那样子并不好看,但是能让所见之人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轻松,因为她现在怎么也无法轻松下来,她担心的不是自己,是她腹中的胎儿。

    心在局促,可是贝齿轻咬的瞬间她看起来依然还是那一个仿佛超脱凡尘俗事的‘女’子,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只与她无关。

    然而,倘若真无关了,她又何来被押至此。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面前抬起而移向了桌子上的一张皱巴巴的纸,温柔的嗓音依然醇厚而‘诱’‘惑’人心,那一向是他的骄傲,却独独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用武之地,手中的纸一扬,立刻那纸张就飘飘洒洒的飞向了羽,“缳儿,这是你写的吧?”

    垂首,那稳稳落在衣角前地上的纸笺上,那一行行的字迹落在自己的眼中,正是那一****按照记忆里的一切写下的那首藏头诗“红霓‘侍’寝鸾凤轩”,那张纸失踪了几日了,她只当是依兰收了扔了,却不想竟在薛子殇的手上,“你,你从哪里得来的?”记忆里除了那些送‘床’的家丁和韩奇没有人再到过无霜轩了,可是那些人对于诗词根本就没有兴趣,而韩奇她相信他绝对不会害了自己将这诗笺拿给薛子殇。

    但是,即使薛子殇看到了又如何,那诗中意都是他已然经历过的,那落款日期的那一****确实是由着红霓‘侍’寝的,这并没有任何的错误,就是因为她临蓦了这首诗,他就要处罚她吗?

    这似乎有些牵强吧。

    “你只说,这是不是你写的。”一双剑眉隐隐泛着怒气,就象这纸笺上的字犯了大错一样,他随时要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