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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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答反问,这婢‘女’也不知仗了谁的权势,居然压在她的头上,想一想,还是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奴婢叫依兰。”回答倒是得体。

    “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听依兰的话中意,那臭男人似乎已经将她遗忘在这小院里了,那么她只要找到红霓,然后再一起想办法逃走,一切就都解脱了。

    “无殇堡,缳主子难道不知道吗?”

    废话,她一直昏睡不醒,根本连在马车上,还有下了马车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这里?”还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那男人的手上,真希望不是,最好他的马车也被劫了,然后自己落在这无殇堡的主人手中。

    可是,不对,这堡居然叫做无殇堡,一个殇字,似乎就宣示了为那男人所有,“这堡主又是何人?”

    “恕奴婢不敢叫出王爷的名字,否则是要被砍头的。”被羽如此之问,依兰仿佛极端害怕一样,似乎叫了那男人的名字,男人就真的会砍了她的头一样。

    “你说吧,这里只有我与你两个人,我不说,你不说,又有何人知道呢?”

    依兰回头看向院子里,再确认确实无人进来之后,方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名讳薛子殇。”

    随知越怕的事情越是找上‘门’来,依兰话音才落,院子里凭空飘来一道男声,“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是谁吗?”调笑的语音让羽一惊,男人来了。

    依兰急忙向着男人的方向跪了下去,叩首道,“依兰见过王爷。”

    轻摆的折扇,男人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根本不理会那跪倒在地的依兰,“缳儿,想不到你累得居然睡了三天三夜呢。”

    那揶揄的笑容让羽再一次的红了脸,依兰也在,那暧昧的话语让她的脸面已无处放了,“红霓呢?”红霓换依兰,她还是习惯红霓的‘侍’候。

    “养伤呢。”云淡风清的说过,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把红霓还给她。

    看着薛子殇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羽突然心慌了,真怕他再一次如兽一样的要了自己,那痛楚只让她想一想都额冒冷汗,突然想起刚刚招摇而过的那个‘侍’妾,羽压抑着心头的恨意,柔声道,“殇,刚刚似乎有人被送过去‘侍’寝了呢,王爷万不可冷落了那‘花’一样的‘女’子。”既然那‘女’子那般的得意,便证明她的喜欢了,自己何不借‘花’献佛,赶紧将这看似风雅的男子送到她的面前呢。

    躲一时是一时,她不知道这无殇堡里有多少他的‘女’人,但是凭着那‘侍’妾的表情羽就已猜出,绝对的为数不少,那么她呢,一定是她众多‘侍’妾中的一个,他说她是他的奴儿,那其实是连‘侍’妾也不如的。

    男人的折扇一合,“缳儿,我不介意‘床’上再多一个你的。”邪邪的笑一如每一次的不正经,却让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不经意的后退,薛子殇脚下却如飞一样立刻就贴近了她的身子,如银的月光笼罩着羽‘精’致的小脸,一颗满是‘波’涛汹涌的心蓦然清醒,羽只努力淡然的看着薛子殇。

    就在薛子殇贴近她的那一刹那,羽止住了后退的脚步,退了,又有何用,她已被他吃得死死的,身后已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那便迎视他所有的苛求,无视他的荒诞,是的,她会无视他荒诞的一切。

    一丝倔强现在羽的眸中,喜被里‘女’人渴求的笑意让她顿觉对这个男人的失望,不过是种马罢了,如果可以说脏话,她真想狠狠的骂他呢。

    薛子殇咪眼一笑,似乎对她的表现来了兴味,正‘欲’圈住她的手臂突然间硬生生的收了回去,“韩奇,着婆子准备,送这‘女’人去鸾凤轩。”薛子殇说罢只向羽眨眨眼,轻笑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暧昧。

    “是。”‘门’外有人应声而去。

    羽一惊,难道她也要被人如刚刚‘门’外那‘女’子一样被送去‘侍’寝吗,这可恶的男人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在等他,难道一定还要她的介入吗?

    木头一样的自己,他就不怕大煞了风景了。

    清然一笑,淡雅如‘春’风拂面,那一刹那仿如蓝湖的‘波’光潋‘艳’‘迷’醉了薛子殇的一颗心,奈何却只有那么一瞬,他的感情世界里拒绝接受这个‘女’人的一切。

    这‘女’人,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她所有的所有都在他的股掌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女’人永远注定是输了的那一方。

    然而薛子殇却不知道,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却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它悄悄的来,盘根错节,深陷在泥土之中后,任你再有多大的力气也拔它不出,那份爱,便是他命定的劫。

    “谢王爷恩典。”所有的屈辱隐藏在内心深处,虚伪的笑意挂在脸上,说起做戏,她似乎也可以做足,为了红霓,真的没有理由不去迎合眼前这个男人,现在的放下一切,便是为着将来她得以离开而做着准备。

    薛子殇本想看到羽气恼的神‘色’,却不想竟然落了空,嘴角依然勾起弯弯的弧度,那魅‘惑’人心的笑容依旧,只是此时已多了一些急不可耐,真期待羽接下来的表现呀,他倒要看看初经人事的她会有何种表现。

    踱着方步,那婆子还没到,真慢,再摇摇头,对上羽依然淡淡的笑容,猛然一惊,他似乎表现的太过急切了。

    “依兰,好好照顾你主子。”甩手向外而去,眨眼间来,眨眼间去,空气里依旧还残留着他身上那好闻的檀香‘混’合着男人的味道,那是羽熟悉的,永远也忘不掉的味道,也浓浓的带着她的满腔恨意。

    轻咬贝齿,男人飘出去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伪装卸落,一颗心千疮百孔,又有谁会来为她填补,绾青丝,画眉黛,所有闺房‘女’子所向往的婚后生活她再也没了希望。

    婆子来了,就站在那‘门’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啧啧,还真不是一般的俊,好俊的姑娘呀。”赞扬声中却饱含着叹息,是为她而叹息吗?

    “依兰,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备水,‘侍’候缳主子沐浴。”

    “是。”依兰闪身退去。

    该来的都来了,躲也躲不过,早已受辱于他,一次,两次,又有何分别,注定只是再也没了自己,没了那天高任鸟飞的自在天空。

    温热的水一桶一桶的倒进如莲‘花’样的木桶中,这无殇堡的人还真会享受,这木桶倘若仰躺在里面,那一定是极为舒服的,可是那舒服之后,却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玩物,真真让她不堪。

    莲‘花’桶就在她的面前,水倾倒进去,一圈圈的涟漪飘‘荡’着,‘荡’着她的小脸在水中轻晃,清然而立,那水透明的却让人的心泛起无边遐思,思绪翻飞,仿佛那一天在蓝湖……

    “缳主子……”婆子低唤,“脱掉衣服吧。”微皱的手已移到羽的腰间,羽没有拒绝也没有抗议,她无声的任由婆子为她脱下了一身衣裙,紫衫落地,仿佛一朵绽开的‘花’幽凄的垂落在地上。

    抬起‘玉’足踏入那温热的水中,暖暖的感觉让人顿时通体舒畅,羽静静的靠在那莲‘花’的一片‘花’瓣中,但不知这是谁设计的莲‘花’木桶,手艺‘精’巧细腻,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因着羽的‘侍’寝事出仓促,所以待她人已入了水中后,依兰才取了一篮子‘花’瓣一一的洒进莲‘花’桶中,淡淡的清香,那‘花’的味道真好,却是一种不知名的淡紫‘色’的小‘花’,掬在掌中轻嗅着,清新而幽淡。

    慢腾腾的洗着这紫‘花’莲‘花’浴,真恨不得时间就此打住,就只有美好相伴,让那恶魔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可是越是渴望时间的悄住它却仿佛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