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变动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变动

    跟胡老爷一直谈到晚上，中间胡老四几次要离开，被胡老爷制止。 说起来胡老四也真觉着憋屈，从中午时候猛爷见了胡老爷到来之后，就没再跟他说过话，几次想要‘插’话，被胡老爷给瞪了回去，憋的实在无趣，想要离开又不行，心里不禁暗骂自己不中用，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早上时候就不去见猛爷了。

    在猛爷看来，觉着可能是胡老爷想要指导胡老四做买卖一样。不过，猛爷心里已经有数，绝不会跟胡老四再有正事儿上的往来了。

    胡老爷说了自己的难处，当提到六爷把关的时候，也表现出了无奈。在看到猛爷若有所思的样子之后，胡老爷这才来了‘精’神，悄声问他：“猛爷，这事儿您觉着……？”

    “暂时还不好说，不过，有你，有我，还有赵师爷，咱们三家都下手来做，只要是小心谨慎，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们现在……”

    “等我消息。”

    胡老爷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猛爷做的这么隐蔽，这疑问一直在心里，中间也问了猛爷几回，但是猛爷一直都没说。猛爷问了从哪里可以有空子赚钱的时候，胡老爷也想要留一手，但是没想到猛爷竟然那般‘精’明，根本不给他机会，说是这次计划只能在最底层来做，略微显‘露’了一点点则会引起六爷怀疑，那时候不仅仅是拿不到银子的问题，很有可能会被押入大牢，甚至是情节严重押送进京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是在徐总督到东北后建的第一个工程上下手。胡老爷听后略显迟疑，猛爷又把自己想法大致一说，这才使得胡老爷不得不给他讲明白，从大黑山采了石头，运了小顾山烧窑，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耗时间较长，待全部讲完已经是傍晚，猛爷又问了些问题，至晚饭结束，这才算是全部完成。

    猛爷跟胡老爷道别，相约后天晚上给消息，到时候告诉他该怎么做。

    回来之后，胡老四问道：“今天为什么不让我走？坐那里怪难受，猛爷连看都不想看我。”

    “让你留下是为你好，你要是真走了，以后就没机会跟他见面了，看他今天这样子，估计是烦了，不过幸亏是我跟他说了实话。”

    “可是看他样子估计是不怎么相信，我留那里只是让我难受，却不见得能够改变了什么。”胡老四一脸的不愿意，尤其听到刚刚老爹居然还说是为了他。

    “他会想明白了，就算是他想不明白，你可不要忘了，还有个赵师爷在后边，这件事赵师爷知道后定然会跟他说明白。”

    “他管什么事？到头来还说猛爷说了算，赵师爷说的再好听，又有什么用？你觉着赵师爷会替我说话么？他又不是他爹。”

    “看你这意思是在嫌我今天做的不对了？”

    “不是今天，是昨天，要是这件事你直接去找他不就得了，干嘛让我在中午时候跟他去庆吉楼，之前还不让我跟他说。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胡老四越说越气，竟然怒视着胡老爷，似乎还想跟他动手一样。

    “你干什么！”胡老爷一声断喝，‘门’外大宽赶紧进来，这一声也把老四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道歉求饶。胡老爷看了看他，说道：“我是你爹，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推，我是真为了你才这么做。看你平日里游手好闲，好不容易有一回能够让你做点正经生意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舍得扔了这个机会……”

    “大哥接手了账房，二哥接了主要买卖，要我做什么？我闲着没事不给你闯祸不是更好？你看看赵家老二，整天不是砸了这家就是打了那家，赵老爷整天让他们家老三去给赔不是。相比于他，我不过就是包两回戏园子而已，我……”

    “你有理了？”胡老爷忽然平静下来。

    “原本就有理，你今天就不该这么做。”

    “四少爷，老爷真是为了你着想，这两年老‘毛’子……”

    “大宽！这些事情就不用跟他说了，既然他想‘混’，就让他自己发‘混’，……”胡老爷制止大宽说下去，看了看老四，说道：“看在你一如既往的诚实的份儿上，我今天不再计较，你愿意留下就留下，愿意滚蛋就滚蛋，以后少在我眼前出现，免得我看着心烦！滚吧……”

    胡老四听完后也愣了，想起当时家里也有个人是被老爹这样赶出去的，心里有些不痛快，想到明明是他做错了，到头来却还是怪在自己头上。但是不愿意在跟老爹多说，免得他动了真怒，到时候再说什么也都晚了。

    看着老四离开，胡老爷一阵莫名的难受，心道，想不到竟然还有人会这么想，当年赶走了那人居然没给他们长点儿记‘性’。

    大宽看着胡老四走了，又看了看老爷，说道：“老爷，您跟他说明白不就行了，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就是他没这造化，我……”

    “老爷，您……您这回做的真不合适，您跟猛爷这样一个外人都讲的明明白白，为什么对四少爷却要瞒下来？您要是跟他说明白了，不就没了这矛盾。”

    “爷俩儿的配合还要说明白么？什么事情都说明白了还是爷俩儿么？既然他想不明白，理解不了，也就不是这块料……以后，还是按着老规矩，给他的钱一点儿都不允许加，也和老大说明白了，要是敢‘私’自跟他拨钱，到时候一块儿罚！”

    却说猛爷回了营里，听完赵科儿对今天事情的汇报，心里觉着有些不妥，开始有些不安，因为张大河居然也来了，这小子跟李铭九好的很，虽然不知道他跟脚，但是听他们说，绝对 不能小看这小子，有他在恐怕更难做一些。又问了赵科儿跟马俊山请假方不方便的时候，赵科儿长叹一声，“猛爷，以后您能不能亲自去跟马俊山说这件事情？我看他对您还是很尊敬的。”

    “怎么？你且去还有问题了？是不是不愿意做了？”

    “服‘侍’猛爷是小的的福分，怎会有其他想法。只是这马俊山太……太欺负人，我跟他说您请了假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我两巴掌。昨天时候您跟他请假可是很客气的，所以我想……”

    “打了你两巴掌？”

    “嗯。”

    “说为什么了没？”

    “没说，只说让您跟他请才行，我……还不够格儿。”

    “嗯，知道了。”猛爷寻思，这马俊山的架子真大，不过，现在计划正在实行，我可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跟你闹了别扭，你要是在不知趣，等回了府上，可别怪我不客气。

    猛爷打发赵科儿去找赵师爷，然后给赵师爷吃了颗定心丸，告诉他说，老胡家已经答应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等着下一步完成就好。

    赵师爷问：“下一步是什么？”

    “暂时保密。”

    第二日，来营里的人已经翻了一倍还多，另外还有新招来的，逐渐还会增加。检查的人根本不够，将猛爷这一排也叫了去，这对猛爷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猛爷得知之后高兴的险些跳了起来，心中暗想，这不会是赵师爷帮忙吧？中午得空的时候，来找赵师爷，问过之后，果然是赵师爷帮忙。

    其实，这件事也是赵师爷顺水推舟而已，六爷让马俊山‘抽’一个排来放在入口做检查，马俊山说这件事直接让猛爷的人来做最合适，他这一队拆开了不大合适。六爷寻思，又不是带兵打仗，哪里还要讲求这些。但是想到猛爷这一个排是单独加出来的，也觉着合适，问了问赵师爷怎么样，赵师爷自然是恨不能让猛爷去做这个活，虽然还不知道猛爷的计划是什么，但是绝对少不了这一条。于是，顺水推舟帮忙说了几句好话。六爷答应之后，李铭九还是想要阻拦下，但是事情已经定下，也不好多说。张大河这时候才觉着有点儿‘阴’谋的意思，但是，又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在离开之后，叮嘱卞光‘药’就、李头儿要尽可能多注意猛爷哪里，防备他做出徇‘私’舞弊的事情。

    下午开始，猛爷来在入口，看着外边排起的长龙， 又看各个入口忙碌的情形， 猛爷越发高兴，心道，天助我也，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

    整整一下午都是规规矩矩的做事，一点都没有懈怠，六爷也注意到了，跟身边人说道：“看来唐绍仪做事确实靠谱，派来的这些人各个都是能手。马俊山且不说了，带队巡逻 做的漂亮，这附带增加的一个排，原先还跟我说是府上‘门’军，恐怕有些懈怠。现在看来，恐怕是他要求太高了，或者……在入口做检查这件事，最适合他们来做了。”

    “六爷说的极是，刘之相这一个排原本就是巡抚府‘门’军，现在在这里做检查人马车辆，正好是对了自己胃口，做的熟练些也是应该……此外，六爷可能有所不知，这刘之相可不仅仅是‘门’军的负责人，在巡抚府也是做了半个管家。想来这点点儿小事，绝对难不住他。”赵师爷尽可能的帮忙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