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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真的!!”然而岑思雯却倏地爆出一声大吼,同时朝着欧晴扑去。“裳裳小心——啊”
欧晴和女儿紧挨在一起,也就是说岑思雯扑过来很有可能会伤到怀孕的女儿,于是欧晴下意识地站起来想要保护女儿。
而云裳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保护妈妈早已成了她的习惯,所以在感觉到妈妈有危险的时候,她本能地站起来想要挡在妈妈的前面,全然忘了自己有孕在身。
于是母女俩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可欧晴好像太紧张了,起身太急,一不小心就崴了脚,所以还不等岑思雯扑上来就尖叫着先一步摔倒在地。
“啊!”
而在欧晴摔倒的同时,岑思雯也发出一声惨叫。
一个银质打火机击中了她的脚踝,让她在距离欧晴母女一米的位置狼狈倒地。
是守在店外的霍冬。
霍冬自然也是一早就看到了岑思雯的,只不过女人之间的争斗他不好参与,而且不管是干妈还是云裳,都不是他该守护的人,所以他只需做好本职工作,不让她们有危险即可。
如果岑思雯没有企图伤害干妈,他会一直守在外面,不会出手。
但既然岑思雯如此不自量力他又岂敢手下留情。
“啊”岑思雯坐在地上,痛得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抱着剧痛的脚踝哀哀惨叫。
“岑小姐”
“岑小姐你怎么样”
两名助理连忙跑到岑思雯的身边,惊慌急问,均向她表达着关心。
本来助理关心老板是很正常的事,但岑思雯的两个助理却显得有点太过殷勤和小心翼翼。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岑思雯最近的脾气太过阴晴不定!
而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
所以两个助理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就怕一不小心会惹得岑思雯不高兴,然而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边——
“妈!!”
在欧晴摔倒的那刻,云裳吓得大叫,连忙费劲儿地弯腰去扶妈妈。
其实欧晴这一摔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她却白了脸。
她坐在地上,狠狠皱着眉头,呼吸略急。
“妈你没事吧?”云裳见妈妈不起身,疑惑又担忧地看着妈妈,急问。
“我”欧晴艰涩开口,声音已然微颤。
云裳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急得上下查看妈妈,“怎么了?是不是摔着哪儿了?”
欧晴深深吸了口气,似是在隐忍着什么,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脸色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快快送我去去医院。”她一手撑地,一手捂住肚子,颤声低喃。
不是故意要说得如此小声,而是她现在每说出一个字都格外的艰难。
“摔着哪儿了?腰吗?”见妈妈好像很痛苦,云裳更担心了,就怕妈妈摔出个好歹,急得眼眶都红了。
欧晴狠狠咬了咬唇,努力忍过腹中的那阵绞痛,“我觉得肚子有点疼我我可能”
“可能什么?”
“有了。”欧晴没力气了,冷汗开始从额头沁出来,气若游丝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云裳没听清。
欧晴艰难地抬起手,对女儿勾了勾食指,示意女儿附耳过去。
云裳连忙低头,把耳朵凑到妈妈面前。
两秒之后——
“霍冬!!”
云裳勃然大吼,转头冲着正从店外大步而来的霍冬大喊——
“快抱我妈上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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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病房里,欧晴半躺在病牀上,脸色稍有好转。
云裳站在牀边守着妈妈,心情略复杂。
呯!
突然一声大响乍然响起,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
接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如飓风一般冲进病房里来。
“怎么回事儿?”
同时饱含焦急和担忧的怒吼响在空气中。
是接到消息匆忙赶来的严谨尧。
欧晴正捧着水在慢慢地喝,被严谨尧的大嗓门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给扔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怯怯地望着他,怕被骂。
毕竟,她差点就闹出人命了
“说啊!怎么回事儿?!”严谨尧冲到病牀边,一边厉声质问,一边上下查看着牀上的欧小晴。
“还不都怪你!”
欧晴还没来得及说话,云裳就没好气地呛声她爹。
“怪我什么?”严谨尧狠狠皱着眉头,转眸看着气鼓鼓的女儿,不解地问。
“若不是你处处留情,去招惹那些妖艳践货,我妈怎么会受伤?!”云裳愤愤道,想起岑思雯理直气壮地跟妈妈叫嚣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严谨尧一怔,哭笑不得。
“谁招惹了!我若真招惹了还容得了你这样对我大呼小叫?!”严谨尧瞪了女儿一眼,冷冷哼道。
若他真是那种见异思迁或者拈花惹草的男人,又岂会独身到现在?
如果他早就结了婚,又怎么可能再跟她们娘俩儿有交集?
而一旦他连她的妈妈都不在乎了的话,又岂能容忍她对他一而再再三的挑衅和无礼?
就算是亲身骨肉,若她不合他的心意,依他这样的暴脾气才不会一再纵容呢!
所以她敢对他这个生父大小声,不过是仗着他深爱她的妈妈罢了!
云裳说:“那也是因你而起,还是你的责任!”
严谨尧对亲闺女的无理取闹感到无语。
别人喜欢他也是他的错?
魅力无穷怪他咯?
眼见父女俩又要杠上了,欧晴连忙出声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能不能消停消停啊?不要每次见面都吵架行不行啊?”
欧晴觉得自己真是对眼前的一大一小没辙了,暗忖他们是跳出来,拧眉轻斥,“既然有了为什么不注意安全?”
“我又不知道”欧晴幽怨地瞅了眼突然变脸的男人,瘪嘴嘟囔。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粗心?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都不知道?”严谨尧有些后怕,还好现在她没事,不然出现意外可怎么办?
欧晴歪了歪嘴角,也有些懊恼,“只是推迟了几天,我以为不会”
其实她有注意自己的生理期,只是她不敢想自己真的会中奖,推迟了几天只以为是别的原因,她想毕竟年龄不小了,受孕率应该没那么高才对。
但当她刚才摔倒,肚子开始隐隐作痛时,她意识到到可能是有了。
所以她叫女儿赶紧送她到医院。
有一点点见红,经过检查和处理,还好已无大碍。
“什么不会!你以为我不行了?”严谨尧微恼,板着脸轻喝道。
不行
欧晴的脸刷地红了个透。
拜托!
他哪是不行啊?他根本是太行了好吧!!
就他那体力,简直是几十年如一日,估计一般的年轻小伙儿都比不过他好伐!
她红着脸小声嘟囔,“我不是以为你不行,我是”
“是什么?”他拧眉追问。
“以为我自己不行。”她几不可闻地呐呐,低着头有些难为情。
严谨尧轻斥,无奈的眼神饱含着宠溺,“你才四十五,又不是七老,他都忘了要给他家小兔子讨公道这回事儿了。
“冬子!”
严谨尧脸色一沉,倏然喊道,冷厉的声音威严十足。
本是温馨和谐的气氛,莫名就变了。
欧晴和云裳对视一眼,均感觉到一股戾气正从总统大人的身体里迸射出来。
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秒,门被推开,然后——
“啊”
一个女人被推入病房。
霍冬毫不怜香惜玉,推得女子踉跄着往前扑,女子最后还是没稳住,惨叫着扑倒在地。
欧晴和云裳又对视了一眼。
居然是泪流满面的岑思雯诶!
“阿阿尧”岑思雯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噙着泪望着坐在牀边面罩寒霜的严谨尧,委屈又可怜地哀哀啜泣。
严谨尧没说话,只是缓缓转眸,然后将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脸上。
只此一眼,岑思雯便被吓得魂不附体。
因为她感觉到了,眼前的男人此刻已经不是生气那么简单,而是动了杀机
“我我没有,是是她自己摔到的”岑思雯脸如白纸,泪如雨下,吓得瑟瑟发抖,哽咽着为自己解释。
“是吗?”严谨尧唇角轻勾,溢出一抹近乎残忍的冷笑。
听似慵懒的两个字,却阴森又可怖。
嗯,严谨尧的确动了杀机。
之前觉得不屑对一个女人动手,可现在
有些人果然是留不得!
岑家不管是在帝都还是在朝野上都有着稳固的根基,想要连根拔起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办到,而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需要时间去精密策划
他可以保证,岑家会一步步走向衰败,直至灭亡!
“是是是!真的是!不信你问她”岑思雯点头如捣蒜,再也不见往日的高傲,转头哀求地看着病牀上的欧晴,“欧晴,你告诉阿尧,你说实话,你不是我推倒对不对?”
欧晴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也知道岑思雯不值得同情,但她想了想,严格说来自己摔到的确不是岑思雯亲手推的
“是我——”
“如果不是你朝我们扑过来,我妈怎么可能会跌倒?姓岑的,你别以为你没碰到我妈就可以抵赖。还有,你没碰到我妈是因为冬子的打火机击中了你的脚踝,不然你敢说你不扑上来伤害我妈?”
欧晴刚一开口,就被云裳厉声抢断,同时云裳还无奈又不悦地瞪了妈妈一眼。
真是不知道妈妈这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得掉。
听了女儿的控诉,严谨尧看着岑思雯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森冷厉。
岑思雯吓得魂不附体,死命摇头,“我我没有不是那样的阿尧,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她”
严谨尧抬眸看了霍冬一眼。
然后面无表情的霍冬就走向岑思雯。
“啊!你干什么?”,感觉到身体被人微微一提,岑思雯哇哇大叫,“啊你想干什么啊”
霍冬抓住岑思雯的后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拖到窗口,然后在她凄厉的尖叫声中,倏地像拎小鸡一般把她拎起来就往窗外一丢
“啊”岑思雯的惨叫声几乎响破天际。
欧晴吓得瞠大双眼想要起牀阻止,怕闹出人命。
这里是八楼啊,人掉下去会被摔得粉身碎骨的啊,他现在是总统啊,不能有丝毫把柄被人抓住啊
欧晴表示非常非常的担心。
“别动!”严谨尧拧眉轻喝,大手摁住她的肩不让她起来。
她急死了,“严谨尧,你别——”
“听话,躺好。”他却一脸满不在乎,淡淡命令。
但其实此刻的岑思雯并未坠下搂去,霍冬抓住她的一只脚踝,让她整个人倒悬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