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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以默肚子痛,如媚吓得扔了筷子:不会是饭菜有毒吧!如媚扶着叶以默道,“怎么了?”
“如媚,帮我把脉!”叶以默颤抖地说道,疼得全身发抖,没办法把脉。 树林肚子疼后,他为自己把过脉,一切正常。可为何,不出两天,又疼了?
这次比上次疼得更厉害!
“脉象正常,咦?”如媚说着,又仔细为叶以默把脉,却没发现什么。刚才脉络猛地跳了一下,自己出现幻觉了?
如媚悻悻收回手,看着叶以默疼出了汗,忙取手绢为他擦拭,担忧道,“以默,我医术不‘精’,你疼成这样,我却查不出来异样。不如,我们找个大夫看看吧!”
叶以默摇头笑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许是水土不服吧!”只是……如媚说‘咦’时,他的肚子狠狠地疼了一下,之后便一点不疼了。
“以默,就算让我安心,你也该去看看。”想起树林那次,叶以默也是肚子疼,以如媚对他的了解,他想追上自己轻而易举,不会用试弱的诡计。而且,那次,两人没有进食,不会是水土不服。
……
最后,因以默肚子不舒服,两人没有进一步发展,就回了南焰王都。说来也怪,回去后,以默的肚子就不疼了。
叶以默本怀疑是盅,想去趟不归山,找师父确认,却因肚子不疼了,便真的认为是水土不服,将此事搁置一旁。
小侯爷刑场中刀失血过多晕倒,此事传遍南焰王都大街小巷,也传到了西銮皇宫。
“母后,小侯爷病得怎样?可有生命之忧?”冷子‘艳’公主急匆匆而来,不等请安,便寻问西銮皇后。
没有人指责她的不是,谁让她是西銮嫡公主,皇后的掌上明珠。
“额头都出汗了,若跌倒了可怎么好?”西銮皇后拉着子‘艳’坐下,递上一杯‘花’茶,话语的责备也带了宠(如媚)溺。接而,她看向跟随子‘艳’而来的宫‘女’,威严中带着喝斥,“下次再不照顾好公主,每人扣一份月银,记住了?”
“母后,不关她们的事,你快跟我说说,南焰小侯爷病得怎么样?”虽然叶以默护送她回国,一路冷冰冰地摆脸子,可冷子‘艳’就是喜欢他。哪怕他冷着脸,子‘艳’也觉得他酷!
可这一路的护送,叶以默的举止,虽然符合正人君子,未涉雷池一步,可他对‘艳’儿的表情,太冷了。
西銮皇后听到人的汇报,对联姻一事极反感。她手心里捧大的人,哪容他人忽视?可子‘艳’喜欢叶以默,她没办法。
如今好了,叶以默病了,病入膏肓。
“‘艳’儿,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母后定选个疼你,宠你的男儿做附马,就留在母后身边。好不好?”
“母后,你在说什么?两国联姻是大事,岂能你说改就改的?”冷子‘艳’急了,之前母后对叶以默有微词,却也没说不让自己嫁去南焰。
父皇爱母后,整个西銮后宫,只有她一个公主,试想,南焰与西銮联姻,她不去谁去?
可是,听了母后的解释后,冷子‘艳’退缩了,“小侯爷活不过今年?这已是秋天,也就是说,他最多活四个月?”
“是呀!自从他受刀伤,失血过多晕睡后,一直醒不过来。大夫说了,时间超过七天,只怕是……他再也醒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冷子‘艳’诧异地问道。以默的脸冷,她不怕,从她到南焰,就没见以默对谁笑过,当然,除了如媚一人。待自己嫁进侯府,成为侯府‘女’主人,一个出身不明的‘女’人,她子‘艳’还不放在眼里。
‘弄’死如媚,就跟捏死只蚂蚁容易。待如媚死后,子‘艳’自信会得到以默的心。
可是,若以默醒不过来。面对一个活死人,冷子‘艳’一想就碜得慌,这不是让她过去守活寡吗?而且,以默活不过今年。待明年,她就真的是寡‘妇’了,不知男‘女’之欢为何物的寡‘妇’。
冷子‘艳’接受不了,西銮皇后也接受不了。
“母后,我该怎么办?父皇向全国颁布了两国联姻,可就我一个公主,我可不想嫁那么远,受了委屈也不能找母后哭述。唔唔唔……”冷子‘艳’说着说着,就扑进西銮皇后的怀里,哭成个泪人儿。
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随着冷子‘艳’的哭声,‘唰唰唰’往下掉。
令整个宫的人闻者生泪,西銮皇后更是心疼得慌,对众宫‘女’道,“你们先下去,本宫想与‘艳’公主单独待会儿。”
“是!”
待众宫‘女’毕恭毕敬地退出,西銮皇后抚着‘艳’儿的背,安慰道,“母后总能想办法,免了你远嫁的联姻,哪怕与你父皇翻脸!他想着他的国家,我还想着我的掌上明珠呢!”
“母后,世上再没人比您对我更好了。”‘艳’公主的眼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会儿挂着泪珠,连哽咽都没有,感动地趴在母后怀里,吸着令她安心的气息。
叶以默,既然我们无缘,那我就放你自由,让你与爱的人在一起。
不知为何,当得知自己不用联姻,冷子‘艳’患得患失,竟有股悲凉。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人入过她的眼,只有叶以默。
南焰太子生辰宴上,男子身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白‘玉’腰带中别着‘玉’萧,脚上穿着白鹿皮靴。白‘玉’发冠中,套着整齐的发髻,由‘玉’簪别着。‘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夹在乌黑的头发中,随风而飘。
他牵着‘女’子的柔荑,目带温柔地走进宴会。
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亦或是他的温柔,都让冷子‘艳’失了魂。
虽然……
以默的温柔不是对她,可她深信,只要她成为以默的妻,那么,以默的温柔必将给她。
只给她一人。
可是……
哎,以默,祝你和你的她,一起过完剩下的日子吧!
以默沉浸在昔日的柔情里,醒不来,却‘唇’角含笑。
太后握着尚有余温的手,心疼地抚‘摸’以默的脸颊,如‘玉’般的人儿这么静静地睡着,竟让她产生一种错觉。
一不小心,便会碰碎了他。
“以默,姨母也曾爱过,知道爱而不能在一起的痛。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消沉下去呀!因你的疏忽,令马贼一事泄‘露’,南焰面对诛国虎视眈眈,只有你与西銮公主联姻,才能解了这场灭顶之灾。”
“而在这灭顶之灾时,国遇天灾‘霍‘乱’’,你答应澈儿,要帮他解除瘟疫,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说话不算话?”太后这般说,只是要唤醒叶以默,他已晕睡快七天,御医说,若过了七天,他还不醒,将永远醒不过来。
而‘霍‘乱’’瘟疫,因太后曾想与某个人赴死,故意传染的病,被如媚带着‘侍’卫取山泉水解之。这一动作,不仅救了太后,也救了太后心中的人。
也救了南焰众病区的人。
救了南焰!
想到如媚,太后便叹了一口气,若是如媚还在南焰,她一定要劝澈儿,让他请如媚来侯府,唤醒以默。
只有如媚能唤醒以默了。
可如媚离开南焰,远在千里迢迢的轩辕,就算澈儿派人去追她回来,却因情况不明,她躲着南焰的官兵。
缘也,孽也。
如媚指望不上,太后又尽力让以默感知责任。
“默儿,如今南焰面临外忧内患,你表哥还要为你报仇,灭了五毒派。这么多事压在他身上,如何能忙得过来?默儿,澈儿一向视你为亲弟弟,你也敬重于他,帮他安定南焰。算姨母求你了,快醒来帮帮他吧!”
太后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滴下两点泪,可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不容脆弱被人发现,忙取出手绢擦去了。
一滴湿润滴在以默的眼角,引得他的泪也出来,却被太后误会是自己的,忙帮他擦去。
无休无止的劝说,安静如‘玉’的睡美人,屋里除了那滴不被人发现的泪,似乎没什么变化。
夜晚了,太后得回宫。
她站起来,不忍地回头看了以默一眼,这是她的姨侄儿,从小当儿子带大的,却醒不过来了。虽然,御医说他活不过今年,可人或醒过来,总归有希望,万一找神医治好了呢?
太后走了,带走了人气,留下寝室里一片安静。管家端着洗漱水进来,哎,小侯爷一直洁身自爱,如今成这样,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虽然府里有婢‘女’,可小侯爷不许她们近身,这擦洗之事,便归了他才放心。
管家将水放在屋里,怕夜里的冷气染了小侯爷,起身关‘门’。谁知……
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点了管家的睡‘穴’,挤身进屋,带上‘门’。‘蒙’面人揭了面纱,瘦高的个儿,比离开刑场时,瘦了一圈。曾不知情为何物,活得多么潇洒洽意,可如今,她的呼吸,只为小侯爷而活。
“我一定会救醒你!”绿儿坚定的说道,拿出五毒派的密制‘药’丸,喂入叶以默口中,再取出金针,为‘玉’睡美人通经络,望他气血到位后,能醒过来。可是……
一切枉然,叶以默连痛意都没有,毫无变化。
绿儿急了,气其不争道,“你认贼做娘这么多年,对得起你泉下有知的娘亲吗?她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