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冤家师徒 > 第二十二章 师父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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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初樱祭也是拼死拼活的才将这奢香引‘弄’到手,如今却是毫不心疼的就将奢香引给扔了出去,用在了濯青的身上。既然奢香引以现,那么山顶上的‘花’自然就是灵‘花’彼岸无疑,这樱祭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传说中彼岸‘花’开在幽冥地府,是一对苦苦相恋却不能相见的爱人幻化而成。佛经亦对此‘花’有过记载,“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但那毕竟只是传说,真实世界里的彼岸‘花’生长在至‘阴’至寒之地,世人难得一见。其‘花’内所含生气可以延续生命,死气则为至毒之物,若是失去灵气之后,‘花’‘色’会变成白‘色’,有解毒之用,‘花’茎与‘花’根亦是入‘药’的宝物,可以说彼岸‘花’浑身都是宝。再看眼前这一片望不到边的彼岸‘花’,其价值可想而知。

    奢香引不偏不倚的停在濯青的脚下突然如同受到刺‘激’一般开始加速转动起来,随着它的转动,彼岸‘花’的叫声更加凄厉,濯青的表情也愈加痛苦。只见红‘色’的类似于细线的东西从每一朵彼岸‘花’中飘了出来,向着奢香引飘去,钻进那看不见的孔‘洞’之中。

    樱祭在‘花’海的边缘面容严肃的凌空盘膝而坐,黑‘色’丝带与黑发在脑后狂‘乱’的飘‘荡’。双手用力向上撑去,黑‘色’的光芒不断从他手中‘射’出融入进几乎变成透明的黑‘色’光圈中,随着法力的重新注入,黑‘色’光圈渐渐稳定了下来,与彼岸‘花’产生的叫声对抗着。

    再看被叫声围绕着的中心濯青,只见鲜血从她的耳蜗缓缓流出,流过那苍白的脸庞向下滴落,一滴滴的鲜血仿佛受到牵引一般向着彼岸‘花’吐出的红‘色’细线落下,鲜血砸到红‘色’细线之时,无声的化作一团血雾,被红‘色’细线吞食掉。

    随着时间的流逝,飞速旋转的奢香引渐渐变成了浅红‘色’,红‘色’,大红‘色’,最后在变成赤红‘色’的时候,一丝丝‘乳’白‘色’的细线从奢香引内不断钻出,向上旋绕着沾上了濯青的脚尖后继续不停的盘旋而上,缠绕上濯青的‘腿’来到腰间像是要将濯青包裹住一般继续向上,最后全部都停在了濯青的左‘胸’前,穿过濯青的皮肤血‘肉’钻进到濯青的心脏,天上的第一颗星星也在此时亮了起来。

    ‘乳’白‘色’的细线钻进心脏的那一刻,疼的即将要昏死过去的濯青猛地恢复了感觉,彼岸‘花’的叫声再次穿透耳膜,让她痛苦的紧咬牙关,鲜血不断的从嘴角流出,但是因为‘乳’白‘色’细线的关系,导致她无法昏死过去,只能硬生生的‘挺’着。

    细密的汗水不断的出现在樱祭的额头上,整整一天不断的向外输出法力,就算是他也开始觉得有些吃力起来,但是这还只是个开始。要让奢香引将这里全部的彼岸‘花’灵气吞食需要七天的时间,而经过樱祭之前的推算,在第五天的时候会出现罕见的日月同辉,那时天地间的‘阴’阳之气最为中和,将其引入濯青的体内才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风在夜里更加肆虐起来,吹得这片天地呼啸声不断,但这一切都与黑‘色’光圈中的二人无关。月亮的清辉柔和又固执的照进了光圈之内,半空中的濯青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脸‘色’苍白如纸,整个身体除了脑袋都被‘乳’白‘色’的细线完全的覆盖住,随着‘乳’白‘色’的细线进入她的身体越来越多之后,从四肢百骸都传来了针扎般的痛感,但偏偏头脑异常清醒,她想破口大骂,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眼皮都无法抬起。

    她脚下的奢香引红白二‘色’纠缠在一起又条理清晰的各自分开,红‘色’的细线如月老的红线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向着奢香引聚去,彼岸‘花’摇动的更加疯狂,却始终挣脱不开奢香引的牵引。

    樱祭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玉’瓶,掀开盖子就将里面的‘药’丸倒进了嘴里,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不禁皱了皱眉。随手将‘玉’瓶扔掉,重新双手向上撑起,法力继续无休无止的向外输出。

    后半夜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在黑‘色’光圈内,濯青的长发凌‘乱’,将脸遮住了大半,‘露’出的地方青白如鬼魅。喊到嘶哑的声音不断从她的口中传出,但是因为被‘乳’白‘色’的细线禁锢的原因,她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清晰的感受并承受这份痛苦。

    听到喊声后,樱祭的身体震了一下,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靠濯青自己。狠下心来对于濯青的嘶吼就当做没有听到。

    “师父。嗯。师。父。唔。”濯青第一次这么发自真心情真意切的呼喊着她的师父,太疼了,她求饶了,声音因为疼痛有些‘抽’搐更显得可怜。

    已经决定狠下心的樱祭在听到这声师父后,终于是放心不下摘下了遮住眼睛的黑丝带,睁开眼向濯青望去。那个早上还在他怀里睡得一塌糊涂的小姑娘,此时嘴角,耳朵,脸上皆沾着血,双眸痛苦的紧闭着,那张总是元气满满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犹如梦呓一般不断的微弱的叫着,“师父。师父。”

    樱祭总是向上扬起的嘴角此刻紧紧抿了起来,寒星般的眸子如夜‘色’深沉,百年来他思考研究过如何能够在这个过程中减少痛苦,只是结果是无解,就像是为了公平一般,为了获得生气就要承受这份痛苦。

    “师父在,别怕。”樱祭哑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温柔些,好能对濯青起到些安抚的作用。

    疼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濯青,模模糊糊间听到樱祭的声音,无意识的脱口而出,“救我。师父。”

    听到濯青的话,樱祭瞳孔一震,难得她在自己面前这么柔弱肯开口求救,只是这次师父救不了你。”别怕师父在,师父唱歌给你听,你就不疼了。“这样温柔陌生的话樱祭怕是打出生以来第一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