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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独傅深酒不敢。餐桌上静谧的气氛一度让她有些难以呼吸,她终归是忍不住,抬头去看薄书砚。
彼时,薄书砚夹了一只虾,正在慢条斯理的剥着。
矜贵优雅、置身事外。
他这是没打算要‘插’话的意思。
这是薄青繁喜闻乐见的结局,因为对于傅深酒的位置,她已有了更好的人选。
只不过,不找个由头,不能打发掉傅深酒而已。
她笑笑,“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萧家那孩子对你的心思很重。如今,你自证清白的条件又…”
深酒将葱根的十指绞成苍白的颜‘色’。
“那晚我确实在。”一只虾被完美剥壳,薄书砚起身,将那只虾放在了对面、傅深酒的碗里。
这个动作,看起来熟稔又自然。
餐桌上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发生翻转。
深酒整个人都凝固了。
薄暮寒夸张一笑,“三哥,你居然给嫂子剥虾?!”
他将自己的碗一推,十八岁的英俊少年气鼓鼓地撅嘴,“我不管,我也要!我还没吃过你剥的虾呢!”
薄暮寒就这么闹起薄书砚来,薄书砚眸渊沉沉、但也由着他闹。
薄青繁眉心微拢,终是不悦。
尽管她铁了心要换掉傅深酒,但现下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有些事来日方长,可以慢慢来。
她抿‘唇’一笑,居高临下的给出安抚,“是我多心了。深酒,来,尝尝家里做的鳕鱼。”
深酒扯起粉莹‘唇’瓣,笑容里看不出半分其他痕迹,“好,谢谢董事长。”
薄书砚会帮她,她倒不是特别意外。
但是还帮她剥虾…就…
他脑子生病了么?
好可怕。
…
家宴结束,等深酒从卫生间出来,就只看到薄‘奶’‘奶’和李婶一人抱了一‘床’天鹅绒被往楼上走。
看来不仅是薄青繁和薄暮寒走了,薄书砚也已经走了。
深酒抿‘唇’,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她还没来得及谢他。
“‘奶’‘奶’给你多抱两‘床’被子,郊区夜里冷。”薄‘奶’‘奶’瞧见了她,朝她招手。
深酒弯‘唇’一笑,忙追上去接过‘奶’‘奶’手中的被子,“谢谢‘奶’‘奶’。”
往常每次来这里,她都是要留宿的,以便多陪陪薄‘奶’‘奶’。
薄‘奶’‘奶’将深酒宋进房间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就拉着李婶走了。
深酒只当‘奶’‘奶’今天高兴,也没太在意,兀自找了睡衣,进浴室洗漱了。
半小时后,深酒才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出来找干发巾。
彼时,薄书砚正坐在沙发上翻书,听见动静,他慢悠悠地抬起头,睨了傅深酒一眼后,默了下才开口,“傅深酒,你这是什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