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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只要有一点对妖族有损害的事，他都会扼杀在摇篮里。“墨凝没有杀他。”这次不是任蝶作答，而是在台上的寒洛给予了回答。
“没有杀他？”风长老听言瞬间瞪大了眼“那一千年前妖族遭受的无妄之灾，都是空穴来风？”
蕴蝶公主发疯毁了魔之巅是为了纳兰景的死，妖族不顾一切对上魔族是为了替公主报毁容之仇。
妖皇这话的意思，那可是直接否定了一切。
寒洛琥珀色的眼眸微动，终于切入了正题了。
“空穴来风算不上，魔族敢捉我丈夫，本来就是一件当众打脸的事，如果当日我不找上门去，难不成让天下人嗤笑我妖族窝囊？”方任蝶厉声回答。
她就算当时忍住了没有动手，怕是没有几天对上魔族的就是整个妖族了。
寒洛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她只接触了几天就差不多懂了，他有多宠爱寒蕴蝶相信也是沧月大陆众人皆知的。
但他之所以忍着，是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一国之君。
他没有给妖族立下令行禁止的规矩，而是真正的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意愿。
至于后来还是忍不住动手了，那是因为墨凝伤了她。
妖族作为沧月大陆第二大族群，被魔族欺压到这种地步，如果在不反击，恐怕不日就再也没妖族的地位了。
“窝囊？”风长老冷笑一声“难道你肆意挑起两族的祸端就是正确的了吗？你知道妖族当年有多少人牵连其中吗？”
当年妖皇做了攻打魔族的决定他们无法违抗，而且大家当时都一门心思想帮蕴蝶公主报仇，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一场闹剧，这让那些在大战中死去的人如何心安。
“我有我想保护的人。”任蝶把声音放缓，直视着风长老“如果您的爱人被抓走了，您还有心思去想这究竟是不是别人给你下的局吗？”
先硬后软，以心搏心。
这不是套路，完全是真心。
风长老默不作声，似乎没想到蕴蝶公主会给他一个这样的回答。
“你们若是心里觉得不甘心，我愿意接受族内的惩罚，毁容都经历过了，我还怕什么别的。”任蝶这一话落下，那左半边脸颊的疤痕在众人的眼中看得愈加显眼了。
宫殿内瞬间变得寂静下来，就连呼吸声都格外的明显。
天下第一美人被完全毁了容貌，这打击绝对很大。
“我不知道各位的想法是什么。”墨千唯趁热打铁，借着这个机会说道：“当日在祭坛上蕴蝶的恨意，我和寒洛都不想再看到了。”
任蝶听言抬眼看向千唯，她知道她不是只为了说给妖族这些长老们听，而是真正的在担心她，要不然就会干脆的把记忆还给她了。
胸中划过一丝暖意，任蝶脸上的冷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几位长老聚集在一起讨论了许久，似是在商讨一个合适的方案。
半响，才由风长老开口说道：“若是犯错之人不接受惩罚那便没有了规矩，但碍于这一切也不是蕴蝶公主刻意为之，就去鬼狱锻炼一下吧。”
鬼狱？
什么地方？
任蝶轻皱眉头看向台上的寒洛和千唯，发现两人的表情均不太好。
侧头看向小染，任蝶示意她来给自己解释一下。
小染顿了顿终是走上前来，附在任蝶的耳边轻声道：“鬼狱即为人间地狱，因为还是有一些区别，所以才以鬼狱来命名。每年都有不断地高手前往鬼狱挑战，因为从那里走出来的人，都是各顶个精英。”
任蝶听言点了点头，听起来这鬼狱是个可以修炼人的好地方。
“这么多年，只有五个人进入鬼狱后活了下来，魔尊墨凝，妖皇寒洛，血主墨晞，鬼王，还有被强行送出的纳兰大人。”
鬼狱，那是个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