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都市言情 >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 第186章 跟我说句话,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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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矜被绑住手腕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她侧过头避开他,忍住心头百般撕裂的疼痛,“滚开,你个人渣!我不信他会背叛我!就算他真的和nancy有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威廉佞笑了两声,“你倒是真有骨气,我还从来没遇见过哪个‘女’人敢骂我这么多次。不过……”他话锋一转,“这样也好,你现在越是讨厌我,一会儿求我别停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更有成就感。”

    段子矜哪还有空去管窗外的人怎么样,她已经被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把她的手从椅子上解开,却又反手系在了背后,把她整个人扔在了沙发上。

    沙发虽软,却也禁不住他这么用力的一摔,段子矜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她用脚踢他,却被他禁锢住。

    “你‘混’账,给我滚!lenn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威廉不为所动地笑笑,“他打算怎么不放过我,嗯?”

    说着,他凑近了她,热息喷在她的脸上,口‘吻’带着桃‘色’生香的旖旎,“有些事情两个人你情我愿的做,可以变得很美好,可若是你不配合我,我们都不会舒服……小美人儿,你何不好好考虑一下?难道我就比lennard差?”

    段子矜一口啐在他脸上,“威廉少爷的风度和修养都拿去喂狗了是吧?要不要脸!”

    被她的口水沾上的瞬间,威廉的眼里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他一边伸手‘抽’出两张纸巾擦脸,一边用另一只手狠狠扇在她脸上,“贱‘女’人,你胆子可真不小!本来我还打算让你好好享受享受……现在看来,实在是一点必要都没有了!”

    说着,他顺手将擦完脸的纸巾扔在地上,五指一探,便去掐她尖细白希的下巴。

    段子矜在挣扎中踢翻了桌上的醒酒器,剧烈的响动仿佛提醒了男人,威廉按住她的身子,抄起柜子上还剩下的半瓶红酒,尽数淋在了她的身上和脸上。

    她被突如其来的液体浇得睁不开眼,酒液渗进了喉咙里,呛得段子矜猛烈咳嗽起来。

    威廉将空酒瓶扔开,看着‘女’人逐渐被浸湿的衣服和玲珑窈窕、若隐若现的曲线,眼睛里冒出一簇灼热的火焰。

    ……

    窗外的小径上,男人的心狠狠震了一下,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他原本淡漠而静敛的眉宇忽然就蹙紧了几分。

    “放手。”他沉声道。

    明明没什么情绪的嗓音,nancy却莫名心里咯噔一声。

    她依言放开了他,苦笑道:“对不起,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你的‘女’人连这些也介意?”

    江临淡淡地睨了她片刻,眼前浮现出的却是那小‘女’人吃醋的模样。他移开目光,凝向远处漆黑茂密的树林,“文化差异而已,你从小生活的环境,拥抱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礼节,但是在东方人眼里,男‘女’授受不亲,普通朋友之间的相处,肢体接触是有很严格的界限的。”

    nancy望着他,手在冰冷的空气里握了个拳,碧蓝‘色’的眸光也似染了今晚浓稠的夜‘色’,美得有些黯淡,“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她轻笑了一声,“lenn,这也是你从小生活的环境,你也是受西方教育长大的,你会在意和朋友亲‘吻’、握手吗?”

    “以前不在意。”男人‘抽’出一根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齿轮微微擦出响声,青白‘色’的烟随之燃起,遮挡住了他俊朗的容颜,寡淡的眉眼。

    只听男人‘波’澜不惊道:“认识她以后,会学着在意。”

    他没有刻意吐出烟雾,可那带着薄荷香的烟却在他说话时,伴着薄‘唇’的开阖而溢出口腔。

    nancy出神地看了半晌,直到他嘴角的第一缕烟雾彻底散去,她才轻声问:“为什么是你去适应她,而不是她来适应你?”

    男人仍是没什么表情,“她脾气大,惹怒了不好哄。”

    他说话时,口‘吻’和他的脸‘色’一样淡,淡得勾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可是nancy却从这份平淡里,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宠爱。

    是他对那个‘女’人无条件无底线的纵容和忍让,他已然把这种纵容和忍让当成了习惯吗?

    “你知道你需要的不是她这样的妻子。”脾气大,惹怒了不好哄,这算什么?

    男人这才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英俊的眉宇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深沉,“你叫我出来,就是要说这个?”

    “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nancy道,“毕竟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再退婚,很难看。”

    江临沉默了几秒,黑眸里像藏了什么东西,深不可测,他勾‘唇’一笑,却不是真的在笑,“所以才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nancy目光一凝,“你觉得是我怂恿长辈们这样做的?”

    “不管是不是,nancy。”男人掐灭了烟,平静道,“是谁的主意不重要,我的立场不会变。”

    “你的立场?”nancy深深笑了一声,“就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在众人面前怎么打我的脸,不管leopold家和willebrand家的关系如何僵化,你都要退婚和她在一起,这就是你的立场?”

    男人没答言,他的神‘色’却在无声中说明了一切。

    “你对她真是用情至深。”nancy望着甬路上的格砖,语气里绕着清浅的笑意,“她一来,什么都变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出现?”

    男人的眸‘色’倏尔变得深沉晦暗,他的嗓音低沉,语调缓慢,“nancy,你今天已经做得够多了。”

    nancy扬起笑容,“我做什么了?”

    江临面沉如水,“别用你的心思去针对她。”

    她这一天看似什么都没做,但是每到裉节上,她说出的话总能把事态推向对段子矜不利的方向。

    今天他容忍她,是因为他害她受了伤在先,再加上她也没有做出什么真的伤害他‘女’人的事。

    但是下一次,任何人,哪怕只是将枪口对准段子矜,不扣动扳机,他也绝不会轻饶。

    “针对她?”nancy收起笑容,“你说我针对她?”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nancy有些不可置信道:“lenn,我救过你两次,你就这样看待我?”

    说到这件事,江临的眉宇忽然一凝,口‘吻’郑重道:“你说的对,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若想拿回去,也可以随时拿回去。但是nancy,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的心就在她那里,我可以为你死,但不能和你结婚。”

    “如果你的帮助一开始便是为了让我和你在一起。”男人顿了顿,“那么,很抱歉,请把你给我的东西,统统收回吧。我愿意回报你,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nancy的视线始终在他的脸上,他说这话时,面‘色’凝然沉铸,连眉心都不曾动上一分。

    她的眼眸里有什么慢慢结了冰,旋即,冰面又慢慢裂开缝隙。

    收回?他以为她给他的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收回?

    男人双手‘插’进‘裤’兜里,余光不经意扫过酒店的某扇玻璃窗。

    就在那一瞬间,一只玻璃杯子不知从屋里哪个方向被扔过来,狠狠砸在窗上。

    男人的眉眼陡然一厉。

    nancy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便疾步向酒店里走去,速度快得她连跑都跟不上。

    他路过的地方,空气里残留着某种冷漠到极致的‘阴’寒气息,那背影更是透出一股莫名的肃杀和凝重。

    出什么事了?nancy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

    *

    屋里,段子矜一脚踢出去的杯子在玻璃窗上砸出一道蜘蛛网般的裂纹。

    威廉一怒,伸手便撕开她的上衣,脖子下方缝了针的伤口被他粗暴的动作扯得裂开,沁出了血‘色’,染透了白纱布。

    “你可真能闹腾!现在还闹吗,嗯?”仿佛怕她不够受罪,他的手死死按住了她的伤口。

    段子矜痛得想要死去,额头上冷汗涔涔地往外冒。

    威廉的鹰眸仔细打量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摸’了下她滑腻的皮肤,那触感绝对不比他之前的任何一个‘女’人差,反而还要更加‘迷’人,他只是‘摸’了几下,想象着后边的事,腰眼就跟着一阵发麻。

    可是这种欢愉,却在看到她皮肤上隐隐的青紫冻疮时,尽数化作了鄙夷。

    “傻‘女’人,你说你瘦得只剩骨头,一点都不‘性’感,身上还这么恶心,也就只有脸蛋尚算漂亮……lennard到底看上你什么呢?”

    说着,他俯下身去,一点点吸允着她身上残留的酒液,却嫌恶地避开了她那些难看的疤痕。虽然已经消退得不太明显了,但毕竟威廉平日里的‘床’-伴都是身材窈窕、肤如凝脂的‘女’人,她与她们的差距,让他感到阵阵不适。

    段子矜早已绝望了,她强忍着近乎崩溃的神经,褐‘色’的眸子微微发红,“你这个疯子,你滚……滚开!”

    江临,江临你在哪?

    你在和你的未婚妻卿卿我我吗?

    饶是段子矜竭力说服自己相信江临,却还是忍不住被眼前的男人羞辱到心生恨意。

    她嗓子喊到了嘶哑,和她浑身的每个细胞一样紧绷着,疼痛着,威廉却在她的叫喊和谩骂中愈发得意放肆起来。

    他的抚-‘摸’和触碰让段子矜分分钟想抄起什么东西砸在他头上。她从来没有过这样清晰浓烈的恨意,她恨威廉,恨nancy,甚至有些恨江临。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在!如果他和nancy之间真的清白无染,威廉何必要这样凌辱她?

    手刚刚探到她的后背,要解开她‘胸’衣的扣子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屋里的人被惊得停下了动作。

    威廉身体一僵,朝着‘门’厅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酒店那道宫廷式的雕‘花’木‘门’已经被踹得变了形,甚至有木屑在簌簌往下落。

    外面的人还在不停地踹‘门’,沉怒到令人胆寒的嗓音像惊雷般炸响,“开‘门’!”

    nancy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男人,“你不要命了吗?”

    他现在的身体哪里还经受得住这样强烈的冲击?

    男人却没有理她,目光里透着摧枯拉朽的锋利与‘阴’鹜,仿佛透过那扇‘门’直直‘射’在了屋里的人身上。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nancy也不禁被他吓得愣了两秒,她回过神来,语气有些不平稳地提醒道:“你不是有钥匙吗?”

    男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门’被反锁了。”

    锁‘门’的绝对不可能是悠悠,而且刚才砸在玻璃上的杯子……

    有人在里面!

    这个认知让江临最后的理智也被恐惧和怒火碾碎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却听到了悠悠的叫喊声。

    刚才那一脚踹得很重,他自己亦是受到了不小的反冲,眼前一片昏‘花’,江临却扶着墙,走到放置灭火器的地方,一拳打碎了玻璃,将里面的斧子取了出来。

    ‘门’锁最终被凿开,眼前的一幕,却让江临沉黑的眼眸一瞬间被猩红所取代。

    nancy亦是捂着嘴,望着沙发上的人,“威廉,你……”

    话还没说完,威廉便已经被前一秒还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揪起来,狠狠砸在了地上,脸几乎被地上的碎玻璃碴子‘插’穿,惨烈的嚎声响彻整座酒店。

    在威廉被拎开的刹那,他身下的‘女’人也全然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就连nancy看到她时,也下意识地颦了下眉头。

    那‘女’人……

    狼狈,却绝不仅仅是狼狈。

    应该说是,凄惨。

    她的衣服早已被撕成了碎布,有挂在身上的,也有和酒瓶、酒杯一起落在地上的。皮肤上黏黏腻腻的液体泛着隐约的红光,让人马上联想到那瓶空了的红酒。她的形容惨淡,脖子下方的伤口不停地渗出血液,唯独那张削瘦的能看出骨骼的脸,却白得没有一丁点血‘色’。

    nancy还没仔细看,她的胴-体却已经被男人用自己的上衣裹了起来。

    男人是从威廉的身体上踩过去、疾步走到‘女’人身边的。

    那一脚看似没有用力,威廉的‘腿’部却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他凄厉的哀嚎。

    nancy被他尖锐的声音刺得皱了皱眉,碧蓝‘色’的双眸凉凉地望着地上的男人,还有逐渐从他‘裤’子里流出来的血迹。

    她翘起‘唇’角。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段子矜在朦胧的视线里,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容。

    他的眼眸里不再是无‘波’无澜的沉稳,倒像是在暴风雨中的海面,雷电‘交’加,如瑟如晦,浓黑俊长的眉‘毛’亦像两把淬了寒芒的利剑,眉心跃出的青筋异常明显。男人浑身的肌‘肉’绷得像钢铁一样硬,偾张的筋脉条条清晰的在他的肌‘肉’上蜿蜒。

    段子矜咬住‘唇’,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在男人面前掉了出来,整个人开始剧烈的颤抖。

    江临‘胸’膛一震,把她抱紧在怀里,“悠悠,别怕,我在这里!”

    她还是在颤抖,江临知道,这样的噩梦,她曾经经历过一次。

    所以第二次只会更加疼痛。

    他拉开她的脸,压抑着满腔亟待爆发的怒火,‘吻’着她的眼角的水光,“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望着她空‘洞’的眼神,江临觉得他的整颗心也像被谁掏空了。

    “悠悠!看着我,是我!”他将她搂得更紧,似乎要把她嵌进‘胸’前那颗空了的心脏里,嗓音沙哑得有些哽咽,“跟我说句话,跟我说句话,求你……悠悠……”

    ‘门’外的nancy眸光陡然一深。

    他刚才叫她——悠悠?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