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阴夫在上 > 082:一厂子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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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奶奶这就来陪你们玩哈!”那老太面容呆然地回着。

    她刚说完,身子就作势要起跳。

    我撒丫子就急忙跑过去。

    天!

    我的手径直掠过了那老太的身子,这说明这个老太的身子是虚的,可能那只是她的灵魂。

    从进来这厂子,我就觉得奇怪,弑天门的人既然知道我已经干涉进来了,怎么就没有做好一丝的准备,原来安排的是这么一出!竟然把老太的身体给藏好,然后用她的灵魂把我给引诱过来。

    无论怎样,这老太绝对是会跳进去的,只要她的灵魂灰飞烟灭后,自然肉身也会死去,而我一个不留意,也想着跳出去救她回来,那后果肯定是,也会跟着跳进去。

    一箭双雕!真是高明!

    想明白后,立刻刹住脚步。

    这时,那个老太刚起跳的身子倏然转移了个方向,呲牙咧嘴地冲着我这边飞来。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糯米粉撒了过去。

    老太咻咻几下就后退而又卯足劲头闪了过来。

    我没想过要伤害她,想着把她的灵魂重新放回肉身,还是能够让她还阳的。

    可老太满眼都是仇怨,一副把我给生吃活剥的模样。

    她忽闪忽出击。我只能左闪右避,暂时躲开她的攻击,但好几回我都险些从围栏上掉了下去。

    这回,她不断地在我周围绕圈,白白的身影像一道白光一样。

    我知道,她现在是要瞅个好的时机,一举把我给拿下。

    尽管老太灵魂出窍,可也不可能对我有所攻击啊,我之前就不认识她,没有可能与她发生什么过节,那这么说,老太就是被控制住了,像那414寝室的女生一样,已然变成了怨灵。

    看着她那样子,冲天的怨气恨不得把我给吃了,如若我再不下狠手,一直与她周旋也不是个事。

    老太似乎看中了我在想事的时候,化作一团怨气,猛然冲了过来。

    “镇!”我迅速抽出一张镇妖符,朝着那团怨气探了进去。

    “啊!”她惨叫一声,慌忙后退。

    我拿着镇妖符步步直追上去,但还是狠不下手去收她,她只能惶恐地看着我,连连退后。

    兴许她猜出我不敢伤她分毫,就忽然停了下来。

    我也跟着顿足,不知所然地盯着她。

    她看着我,阴恻恻地一笑。

    我攥紧符纸,完全琢磨不透她接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可没想到,下一秒,她竟然不怕死地冲着那石灰池跳去。

    始料不及的我毫不犹豫就飞身冲了过去,而这一瞬将,本来要跳石灰池的老太倏然转身,激化成一团怨气冲我涌来。

    我快速将手中的镇妖符祭出,正想落到输气管上,偏偏这输气管是圆柱状的,脚一滑,身子仍是继续往下坠落,我灵敏地双手抱住输气管。

    真是好险。

    突然,胸前挂着的血玉烫热起来,一下被烫的发疼,快速在输气管上坐稳后,将血玉从衣服里拿了出来,这会,血玉绽放刺眼的红光。

    那红光照耀在梯架子上方老太的身上。

    而就在这个时刻,石灰池那头传来叮咚的清脆响声,宛若石头掉落在湖中一般。

    眼角余光看到,刚才有两三个赤身裸体的小孩子将老太的肉身给扔进了石灰池里头。

    他们扔完后,排列整齐地看着我。一脸坏笑,脖子的口子哗啦啦地流着血。

    “该死!”我捏了捏拳头。

    转眼间,刚才飞过来老太的灵魂缩成条,被血玉吸了进去,仍旧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血玉将老太的怨气全部吸收后,红光骤匿,不再发烫,而是犹如一块冰玉一样沁人心脾。

    尔后,老太的肉身从石灰池里飘浮了上来。

    我急忙沿着输气管爬到梯架子上,趴在架子上,拿着旁边的一支长柄铁爪,想要去把老太的肉身给捞起来。至少能留个全尸也好啊。

    可是,这时,一双冰冷的手将我的身子给抱了起来。

    侧目一看,心跳骤然快了两拍。

    棱角分明的侧脸,抿着的凉唇,冷冷的眸子是看不出来的深邃。

    我身子一落定,劈头盖面就是一顿呵斥:“宫玫,你干嘛?”

    宫玫看着我,只是摇了摇头。

    我瞪了他一眼,拿着铁爪,想要趴下身子再去捞老太的肉身,宫玫蹙了一下眉,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怀里。

    我气愤地丢开铁爪,双手握拳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胸膛,骂道:“你这个臭冰山,给我放开!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这么的无情!”

    “你冷静一点!”他双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要是跳下去的是我外婆呢?我答应过陈老板,会把他母亲给救回来的!”我恶狠狠地瞪他。

    他放开我的手,一手把我的头深深地埋进的怀里,依旧轻描淡写的语气:“你又不是神,谁都能救?”

    “我的确不是神,也不没有神那么伟大。”我垂下眼眸:“宫玫,其实你刚才就在背后看着了,对吧?”

    他不置一语,静静地抱着我。

    “如果,你刚才早一点出手,现在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果?这样一来,陈老板的母亲就不会被扔到石灰池里去,我就可以借还魂把她给救回了。”我沙哑着声音。

    我忽然一把将他推开,从来没有这么大力的力气和这么渴望地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双眼布满血丝,狠狠地瞪着他,说话丝毫不带一丝怜惜:“宫玫,我受够了,你到底懂不懂?一个人从你的手上死去的感受?呵,你怎么会有感受!你本身就是个死人,心也是死的!目睹一个人的死亡,只会无动于衷吧?”

    宫玫昂着头,眼珠向下地看着我,那是一种蔑视,不屑。

    “这就是活人跟死人的区别!”我冷冷地说。

    不知道宫玫此刻会不会十分的伤心,我只知道,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我压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压制不出那些无情的字眼从我的嘴里吐出来,我真的受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鬼魂就不好好地去投胎,反倒上来阳间虐杀活人?就是因为活人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吗?

    就算是再坏的人,他最后还是会走向死亡,一切跟着归尘,万物自有他的定律。岂是能改的?

    我以为宫玫这会肯定会生气,气到将我置之死地。

    可是,他没有,他沉?了一会。

    直到我没再说话了,只是一声不吭地瞪着他,仿佛他是我的仇人一样。

    突然,他低沉的声音像老旧的磁带缓缓播放起来:“问天的人已经盯上你了。”

    “问天是当初弑天门遗留下来的一个小组织。”

    “当年弑天门有一个长老仍残留尸骨,只要聚集了人生五段精气,她就能恢复当年的能力。”

    那就是说,其实现在的弑天门实力不如当年了,看来王道是多虑了吧。

    我想着的时候,一抬眸就撞见了宫玫的目光。

    耳根子一红,还是气鼓鼓地撇开脸。

    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转头紧紧地看着他:“宫玫,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弑天门的事啊?”

    他还是选择了沉?。

    在我眼里,那是心虚或者正在脑子里堆砌辞藻想着怎么继续糊弄我。

    “弑天门的阴谋这么重要,不可能这么轻易就透露给外人的,话说,宫玫,你究竟是谁?你究竟跟弑天门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第一次用怀疑的目光投向他。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非常信任宫玫,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如今,我不得不怀疑了。

    宫玫还是没说话,只是阴晴不定地看着我,像一头蓄怒的猛兽。

    “不管是完整的弑天门,还是如今的遗留下来的一个问天,只要是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是绝对无法磨灭的!我也不会像你和王道那样逃避,我绝对,一定,势必把他们的什么复活阴谋给打乱,而且还要他们为这上千成万的人命付出代价!”我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地说。

    我看着他仍是不动声色,又开口:“假若,你也是弑天门的人,我也照样把你送往地狱。”

    说出来后,我就后悔了。

    可是说出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挽回不了。

    忽地,他一挑眉毛,闪到我面前,猝不及防就被他一把抓住脖子,狠狠地从上头的围栏摔倒地面上。

    骨骼咯咯直响,挺疼的。

    他冷着眸子,挂着以往的一张无情冷漠的扑克脸,冷冰冰的话语中似乎在极力隐忍满腔的怒火:“不要多管闲事。”

    连解释都没有,一出口就是一句警告,还是我最讨厌。最不想听到的那句。

    我双手撑着地板,忘却了身上的疼痛,心痛地仰头瞅着他,冷笑起来:“无论是人是鬼,都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可我不是瞎的,不是聋的,也不是没有心的,要我漠视生命,抱歉,除非我死了。”

    “那么想死?”他睨了我一眼。

    他轻轻一抬眸子,就在这眨眼的瞬间,闪到我的面前,使尽全力地掐着我的脖子。

    这一回,我并没有反抗挣扎。

    看着宫玫冷沉的脸蕴含着暴怒和淡淡的失望,我的心为之一震。

    他刚才只要跟我解释一句话也好,我肯定会相信的,我相信他跟弑天门里的人是不一样的。

    偏偏他就这么不屑于解释,而我,对他的愤怒,实则是自己满心无处安放的愧疚,自责以及小小的脆弱用来发泄的出口。

    当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脖子上禁锢忽然微微松了一些,我还是选择无视宫玫,只是沉沉地说:“宫玫,你还是个孩子的父亲吗?”

    宫玫一下子就愣住了,缓缓地松开了手。

    然后,他深深地看我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闪到门口边上。

    我看着他那寂寥的背影,心下一紧,顿时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懊恼。

    像以往那样直接闭口不就好了吗?非得吵到动手,这下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宫玫,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自己的话给伤到了?

    这时,宫玫面前的铁门自发打开。他微微仰头,没有掺杂丝毫情感地述说一个事实:“雨停了。”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心里不停地催促着自己。

    去啊!去安慰一句也好啊!赶紧去啊!

    可最后,我只是淡淡地说:“嗯嗯,我现在去通知陈老板,让他来收拾他母亲的遗骨吧。”

    这话一出,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压抑。

    宫玫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依旧站在那儿,抬头眺望?沉沉的夜空。

    我站在他的背后,心想,我这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即使宫玫是弑天门里的人,那又怎样。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但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宫玫告诉我这个问天组织的阴谋,合着我一起对付他们,难道就不足以说明,他跟弑天门的人是不一样的吗?

    想开了,就打算去跟宫玫说些劝说的话语,或者是安慰和认错都好,至少不能把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搞得太过僵硬。

    更何况,我再也不想看见,宫玫这种孤寂的背影。

    奇怪,脚怎么抬不起来了。

    这会。软糯的声音顿生。

    “姐姐,来玩呀!”

    “来玩呀!”

    我一愣。

    忽然,手指传来了钻心的刺痛。

    猛力抽回自己的手,往下瞄一眼,原来是两个小孩各自抓住我的双脚,右边这个还胆大妄为地咬了一下我的右手,结果就是被我手上的血液给瞬间歼灭。

    随后,又冒出一个小孩出来,继续抱着我的右腿,看来今晚是要把我给留下了。

    我还没拿出符纸,站在门口的处于低气压场的宫玫就低沉地说:“滚。”

    那两个小孩像个机器人那样移动脖子往宫玫那儿看去,脸上的惊骇一闪而过,对着宫玫一笑,随即戛然缩成团,飞快地飘走。

    “看来这事还没停。”我苦笑。

    宫玫轻描淡写地瞟了我一眼后,双脚一立,身子慢慢腾空,门外地面的雨水旋转成一条水龙从他的脚底绕起。

    水柱将他完全覆盖后,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我看见空空如也的门口都是水花,有片刻的失落。

    他居然,看都没看一下我手上的伤口,就走了,走的如此决然,也不怕将我一个人留下,然后那些小鬼全冒出来对付我。

    宫玫,这是,不管我的生死了吗?

    心底有一种又苦又酸的情愫逐渐蔓延开来。

    茫然不所措的我,攥着血玉,也不知道想什么,就是脑子突然间停滞了,停滞在宫玫那抹孤寂的背影上。

    这期间,那些小鬼并没有冒出来,似乎是偃旗息鼓了,大概是它们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必再来招惹我。

    当外头远处的村庄里响起了几声犬吠,我才从呆滞里回过神来。

    我这是干什么,完全不顾这个地方的危险性就发愣,也不知饭堂那边的情况如何。

    挪开几步,来到门口,发现地面上仍淹着水,不是排泄系统不好就是之前的雨势太大。

    我拿起放在门边的?伞,回头看了一眼那石灰池,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饭堂呢?

    去了,我该如何面对陈老板?我又该怎样说话,才不至于让他感到伤心难过?我要怎样开口,才能压下自己的愧疚?

    这真是个烦人的问题。

    想了想,逃避不是办法。还是要趁早面对,就算被骂被打,这样也好,至少减轻一下自己的罪孽感。

    踌躇了一会,还是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趟着地上的雨水往饭堂走去。

    走到办公楼的时候,听到轻微的鼾声,但就是没有说话的声音。

    这时,天的尽头泛起了鱼肚白,世界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我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陈老板一眼就瞅见,挺着大大的肚子往我这边赶来。神色焦急地问:“莫先生,我妈勒?”

    我难堪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他。

    陈老板看我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大概猜测到什么,就紧紧地抓住我的手,颤抖着声音,问:“我妈呢?我妈到底在哪?”

    我咬了咬下唇。

    他看着我不说话,应该是?认了什么,身子就忽然软了下来。

    旁边的工人和我连忙扶着他,这时,外头一束毫无温度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已经天亮了,现在去那间屋子的话。应该没什么事了。

    将陈老板扶到凳子上后,我揉搓着手,放下了之前冷傲的态度,一脸歉意地看着他,才说:“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把你母亲救回来,她,在,石,石灰池里。”

    陈老板猛地一抬头,眼睛全是血丝。眼眶红红的。

    我没好意思看他,撇开了脸。

    可是心里,苦涩苦涩的。

    他鼻子喷出浓厚的粗气:“哼。”

    我的心颤了颤,紧紧地咬着下唇。

    “跟我走。”陈老板直接略过我,带着好几个员工匆匆忙忙地往那间屋子赶,我也紧随在后。

    他们赶到石灰池旁,那些员工个个望而却步,石灰池挺高的,他们暂时没看到石灰池里的骨架,他们应该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感到畏惧。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暗下记住了他们的这种异常反应。

    片刻后。好几个员工合力将陈老板母亲的尸体从石灰池里捞了上来。

    看着被捞上的一副白灰的骨架,双脚就跟灌了铅水一样,动不了。

    这时,陈老板静?地看着他母亲的尸体,那神情没有半点的悲伤,也没有半点愤怒,什么情绪都没有。

    我心生疑窦,但想想,也许是过于悲伤了吧。

    终究是我的错,没有能力保护他的母亲。

    心里很是难受,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他的面前,垂下头,将钥匙圈伸到他面前,喉咙干裂到说出干瘪瘪的话语:“我,真的很抱歉。”

    他接过钥匙圈,十分平淡地回我:“没事,我看得出来,你已经尽力了。”

    我猛然抬起头来,与他平视着。

    发现,他的眼里果然没有丝毫的伤悲之色,还有微微上扬的嘴角,分明是庆幸和窃喜的表情,这种反应很不对劲。

    回望昨天一天,陈老板这个人一直都是奇奇怪怪的。好像在竭力隐瞒着什么。

    不会是他从昨天就开始一直瞒着我什么事吧?

    按理来说,他看起来对员工这些老人都十分不敬的人,怎么会如此在意自己的母亲?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没想过给楼上瘫痪的母亲带个饭上去,后来得知自己的母亲不见了之后,就跟我求了一句后,就忙着逃命去了。

    一般遇着这种闹鬼,还连续死了这么多个人,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工厂继续呆了十六年这么久?

    这一切都不对,一开始就不对劲了。

    我刚开始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我是驱魔人,他就一脸激动和兴奋,就算是闹鬼,他请的也是道士,驱魔人这一行本来就很少露脸,应该没什么人能够知晓,但是他一下就相信了我的话,还对我深信不疑的样子,可我没有说出我的身份的时候,他看见我的第一眼,那是防备,怀疑,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怎么能够做到态度转的那么快?就凭我的一句话?不。这不符合逻辑。

    “莫先生?”陈老板探测性地喊了我一下。

    我暂时放下刚才的疑惑,有些愧意地说:“陈老板,你放心,我能力是不高,但是我回去叫我师傅和师兄过来帮忙,一定能帮你把这厂子里的鬼全部消灭!”

    昨晚那些小鬼的一招,加上它们鬼多势众,我独自一人,是不可能斗得过的,要是让阿渔和王道过来,那就能胜券在握了。

    不料的是,陈老板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沓的毛爷爷,塞到我手里,面无表情地说:“你以后都不要过来了。”

    我着急地问:“为什么?我叫上我的师傅他们,真的能替你把这事给解决了。”

    我以为,他是嫌弃我能力太低,没把这事给办妥当了。

    谁知,他只是毫不带感情地说:“既然那人要十三个人,现在已经死了十二个了,还有一个老人,要是再死一个,我这个化工厂能够安宁的话,那就是万谢了。”

    “什么?你。那个人究竟是谁?”我压根就没想到这陈老板竟然会打着这种主意,这么的冷酷无情!

    而且,我果然没猜错,他真的瞒着我一些事情,我就奇怪了,他明明说,听到那些小孩的笑声的人都会死去,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有小孩的笑声的?也许,他真的跟那个问天的组织谈拢了?

    陈老板推了我一把:“给我走!不要来了。”

    这下,我把刚才的歉意一扫而净,像看着怪物一样瞪着他:“你简直就是没良心的!”

    他什么话都没说,站在那儿脸不红心不跳地冲着我诡异地一笑。

    我把他给我的钱捏的皱巴巴的,愤愤不平地大步往外走。

    真是瞎了我的眼!感觉他那天听到我的介绍就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而来,而他应该也从那什么背后的人那里得知我要来的消息,故意引我入瓮!他母亲的死,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他就是想坑我!问天的人,最后的目的就是既保证原有计划的实行,也最好把我也给搭进去!

    我还因此闹心,把宫玫给气走了!

    真,真是把我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