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愈挣扎,愈眠缠 > 139.你病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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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病,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我歇斯底里地喊着,可是任凭我喊破喉咙,那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一男一女丝毫不为所动,他们死死地按住我,不知是谁用膝盖顶在我的后背上,压得我浑身骨骼巨疼。我拼命的反抗只能让自己更加疲累,终于,我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一根细长的针头扎进我的皮肤里,我闭了闭眼睛,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一个人问另一个人,“确定要加大剂量?”

    “确定。”

    很快,涌动在我胸腔里狂乱的情绪慢慢缓解了,我的身体开始疲软,我开始安静,四肢犹如失去了知觉那般,无力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们要走出房间的时候,我挣扎着,虽然用尽力气,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微弱游丝,“我没有病,我没有病,你们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没有病。”

    女医生过来冷冷的看我一眼,“睡吧。”

    我使劲抬起手去抓住她的衣角,我的样子一定很可怜,就像天桥上行乞的乞丐,没有任何的尊严,我可怜巴巴的求她,“医生,我求你了,我没有病,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108,没有病怎么会进医院?我看你现在的状况很糟,你要好好配合,才能尽快把病治好,不然,很有可能你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医院。”

    走到门边准备拉开门的时候,她转过身子,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俊美但没有表情的脸,“来精神病医院的病人,都说自己没病,你也不例外。”

    门在她身后被锁死。

    108,是我的代号。在这里,我没有名字。

    我的主治医生就是这一男一女,很久以后,我偶尔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男的是宋医生,女的叫张雅。

    我甚至一开始的时候反复强调我的名字是莫离,可他们只是当我所说是一个笑话。每隔几天,张雅会带我出去在院子里走走,趁她打电话或者看手机信息的时候,我求我看见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帮忙去查我,我说我没有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的这个医院,可是医院里除了病人就是医生,没有人愿意听我的疯言疯语。

    我说的多了,只会得到一声嘲笑,“108,你病得很重。”

    时间久了,我对这个代号产生了条件反射,只要听到有人喊108,我马上就知道那是在叫我。

    我颓然倒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环视着这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

    在这里住了多久我已经不知道了,刚开始的时候,我掰着手指数日子,数完十天后,我又加上十个脚趾头,然后我开始在墙壁上用指甲刻下一个个划痕,后来有一天,当我早晨睁眼醒过来想去再刻上一道划痕的时候,我发现我在那块墙壁上刻下的所有划痕在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他们磨平了我所有的刻痕。磨平了我对于时间的记忆。

    我被与世隔绝了,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我不知道今夕何年。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老旧的白色写字台,一把椅子,简单的生活用品肥皂洗衣粉什么的。

    有卫生间,很小,可以洗澡。

    平时有人会给我送饭进来,很难吃,但我必须吃,我知道我得活着从这里出去,我要见我的果果,果果是我的命,是我全部的寄托,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我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积满灰絮的电线悬挂着的那只白炽灯,我的眼前渐渐模糊,我极力想要克制自己不要睡觉,可是意识根本不起作用,很快,我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什么时候醒的我不知道,外面的夜色很浓,带着防护栏的窗子外面,树影婆娑,微风吹过,可以听见白杨树叶子哗啦啦响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我觉得很奇怪,每个深夜,当我睡醒一觉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总是无比的清晰,思维也总是会在这个时候跳跃无比。

    我总会想起澜草坪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把那些事情拿出来在每一个夜晚细细的斟酌,有时候能想起一个细节,有时候却又解不开其中的谜团。

    想的最多的是宁致远,他那天看我的眼神,冷的像冰块,他的声音也冷的像冰块,他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是三个字:“为什么?”

    我知道我不应该把自己伪装成一朵白莲花,不应该在爱情里巧取豪夺,不应该用自己可怜的身世博取他的同情,不应该在他对我示爱的时候欲罢不能,屡屡舍不得离开他。

    我也知道,如果能有幸从这所医院逃出去,如果我还能见到宁致远,哪怕是我跪在地上向他道歉乞求他的谅解,他也不会原谅我。

    他一定恨透了我。

    是啊,我玩弄了他的感情,我有什么资格去获取他的原谅?我是一个可恶的女人,就该在这种变态的地方被百般折磨,直到被折磨的成为一个真正的精神分裂者。

    我还想起了萧长安,我恨他,恨得牙根都痒,他说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确凿事实,我是和他签了订婚协议,我是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把初夜给了他,我还在他突然失踪之后,因为医生告诉我不能打掉那个孩子,而心不甘情不愿的生下他的孩子。

    我觉得我真的挺傻逼的,就在前一阵子他为了帮我和宁致远走到一起做了那么多事情的时候,我一度在心里非常感谢他,我觉得他是一个顶着圣母光环的男人,我甚至把他对我带来的那些伤害悄悄的在心里一勾销。

    谁能想到,萧长安竟然利用了我,我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为了报复宁致远当年的夺爱之恨,他千方百计把我推到宁致远身边,然后又在我们的婚礼上揭开我丑陋的真面目,让宁致远得到我,然后又失去我,这一招,真狠!

    还有芸姨,芸姨啊芸姨,我是把她当亲妈看的,谁能想到她竟是萧长安的生母,谁能想到她那么慈爱的一个妇人,竟会藏着那么深的心机,借我之力,打宁建海之脸,真是爽之又爽!借果果的身世报复拥有一切的宁致远。

    让他在拥有全世界的时候,突然给他泼上一头冰水,告诉他,别作梦了,不管梦有多美好,总要醒来!

    如果我能见到芸姨,我真想问问她,“芸姨,当初是你可怜我的莫妈去世,你把我照顾长大的,你现在这么做,你忍心吗?你对得起我和果果对你毫无保留的信任吗?”

    想到宁老太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泛起隐隐的不安。

    宁老太对我挺好,也是宁宅除了宁致远,唯一愿意支持我和宁致远结婚的一个人。

    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我跑出澜草坪宴会大厅去追抱着果果的宁建海的时候,身后有人在大声的喊着“奶奶,奶奶,你醒醒!”

    宁老太,她怎么样了?她不会有事吧?

    就在我天马行空的回忆着往事的时候,轻轻的咯吱一声,房间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打开的瞬间,白炽灯随着开关的轻响声被关掉,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个黑影向我这边走过来。

    做习惯了精神病人,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胆子大了。因为别人都把我当精神病人看,而我在大多人的认知中,我觉得应该是他们怕我,而不是我怕他们。

    所以想到这里,我没有出声,我微微闭着眼睛,看着那个人朝我走过来。

    走得近了,我发现这是一个比较魁梧的身影,男性。

    我闭上了眼睛。

    他走到我的床头,俯下头估计是看了看我是否睡着了,他的鼻息有点紊乱,扑在我脸上,我屏住了呼吸,尽量让自己不要有什么异样。

    突然,这个男人揭开我的被子,一跃而上扑在我身上,他的手胡乱的往我大腿间摸去的时候,我猛然喊了声:“人渣,滚!”

    男人吓了一跳,少顷,他伸手过来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边说:“乖乖的,108,乖乖的我就轻点。”

    他是宋医生。

    我伸手去推他,无奈由于很久以来我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体锻,也没有什么活动,身体的机能下降不少,我推他,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济于事。 ︽②miào︽②bi︽.*②阁︽②,

    宋医生褪掉了我的你内衣,他淫邪的脸庞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阴森可怕,他的手在我的胸前乱摸一气,他的下身向我挨过来,我忍着强烈的恶心,却不得不装作无所谓。

    他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三月份在私人小诊所发生的一幕,那件事摧毁了我的所有,要不是果果,我想我一定会掘地三尺找到那个人拿刀子杀了他!

    不等我想明白哪些事情,他突然抵住了我。

    我浑身一阵哆嗦,积压了太久的愤懑和无法排解的恼火让我无比的恨眼前这个男人,我去推他,我一句又一句的跟他说:“宋医生,你不要动我,不要动我,你赶快走,不然你要后悔。”

    宋医生的脸向我逼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他说:“我一直都想试试你是什么感觉,你到底疯没疯,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我突兀的笑了笑,“我是他妈真的疯了。”

    也是在此同时,我从枕头下摸出一把被我这几天磨的尖利的牙刷,我闭了闭眼睛,把牙刷柄对准自己的脖子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