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愈挣扎,愈眠缠 > 95.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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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论读心术我根本不是冯林森这个段位男人的对手,他又给我面前的小杯子慢慢倒上一杯茶,往我面前推了推,“这可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说实话,读书很累人,有时候比体力劳动还要辛苦,所以这个活儿,你可以接,当然如果你怕累,也可以拒绝。”

    我开动我的大脑在思量他所说的这件事儿,可是我左想右想,都觉得这事太荒唐。

    首先是凭什么?冯林森如果想要一个会计,随便哪里都可以划拉一大堆过来任他选,如果真的有职位空缺,为什么不找现成的而要费劲巴拉地让我去从头开始?

    其次是冯林森吃错药了?会做这么离谱的事情?要么就是他菩萨乱发善心,知道我爱读书,所以满足一下我的愿望?

    呵呵纯属有病。

    种种疑虑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我最终想到最有可能的一点,那就是冯林森想以此事为借口,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而我,一贫如洗,什么也没有,我唯一有的……除了果果,就是我自己。

    想到这里,我的后背不自禁地爬上一股冷意,冯林森的花心在应龙湾可是出了名的,他是大老板,就是有一打女人也不足为奇,可是我想不明白,他这是认识我五年多了,才终于决定把目标锁定在我身上了吗?

    我觉得我真的还没笨死,因为我终于千回百转地想到了事物的根本原因之所在。想到这里,我觉得冯林森真他么龌龊,想包养谁拿钱去砸啊,何必来这么一出,难不成还想搞一出有钱老板大学校园门口追女大学生的恶俗戏码?

    真是够够的了!以为我傻啊我靠!!

    我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跟冯林森说:“冯总,莫离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我离开学校太久,已经没有了求学的欲望,更何况是要从头学起,你眼睛所看到的莫离,她最迫切缺的是钱,而不是知识和能力。对不起,冯总,您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出去了。”

    说完,我认真地跟冯林森点了点头,准备退出他的办公室。

    “慢。”他在我身后吐出一个字。

    刚走到门跟前的我站住了脚步,我回过身子,听到冯林森幽幽的吐了口气,“莫离,如果我说出原因,我怕你笑话我,你唐姐不是对我不太放心么,所以这是她的主意,她说你在她眼里是最安全的人选,我公司以后的一些职位空缺,说不定都得由唐姐亲自挑选合适的人,她说不知根知底的人不能放在我身边。莫离,你看,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看我好像听进去了,冯林森耸了耸肩,表示无奈,“没办法,女人嘛,心眼小。其实我也知道这样挺愚蠢的,不过貌似也只能这样了。”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冯林森冯老板居然是个妻管严。

    我的心理防线就那么打开了,毕竟读书是我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个永远的梦想,我渴望白色的象牙塔,渴望在美丽的校园中穿得漂漂亮亮的穿行在撒着斑驳阳光的树荫下……

    “冯总,我,真的可以吗?”我嗫嚅道。

    “你没问题。对了,只要你同意,学费由我出。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我读书他掏钱?完了还给我一个工作机会?我越发懵懂。难不成是我人品爆发?

    我还要问,被他一挥手打断了,像是猜中了我要问什么似的,他说:“我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对你进行了调查,我知道你是你们学校当年那批毕业生中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但你没踏入大学校园,我觉得很可惜。我看中的是你的聪明才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愕然,这个冯林森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那么,他还知道些什么?

    回到包厢,我把那张报名表小心地放进包里,接着开始喝第二轮。整个晚上,我的心思全在冯林森说的那件事上,我曾与大学失之交臂,如今冯林森把这么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如果我不伸手抓住,是不是就蠢到家了?

    如果我不够笨,我就应该能想到,这时间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另有企图。

    可是我偏偏在这件事上笨得像只猪,我天真的以为,冯林森是看在我在应龙湾干了多年的份上,就高抬贵手帮我一把,而唐姐,真的是看我比较可靠,不会在将来的日子里把冯林森勾走才选了我。

    再说,在我和孙小花,马海燕之间,也就我读书的底子好,这一点我有自信。

    可是,我去学校读书,果果怎么办?

    这是摆在面前最现实的问题,我不可能只顾着自己的事情而丢下果果不管,虽然我如果真的决定去了,出发点还是为了养活果果。

    吐了第三次的时候,我已经头晕的厉害,几乎是扶着墙往包厢那里走的,孙小花在走廊拦住我,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我笑呵呵地拍掉她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是你大爷。给大爷让路,大爷今天赚钱了,明就请你吃饭。”

    “不许赖哦莫离。”孙小花在后面喊,我没理她,脚底下打了几个晃,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提出和我赌的那个男人我听他们喊他雄哥还是熊哥,看见我进来,朝我伸出一只拇指,“好,算你赢了。不过,今天哥们几个来了就图个高兴,”他从兜里掏出一捆百元钞票拍在大理石的桌面上,伸手从沙发上拉过来一个小兄弟,指着小兄弟他跟我说,“我这个兄弟呢还是个处,当然了,我今天也不想让你怎么样,你先别怕。”

    听熊哥这么一说,我立马警觉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声色俱厉地说:“愿赌服输,你要干什么熊哥?”

    熊哥不怀好意地瞅我一眼,把小兄弟再朝我面前一推,“如果你愿意和我兄弟接个吻,我再加一万。”

    我瞪着他,觉得这丫真特么有病,不知哪家疯人院门没关好让他跑了出来,居然连这馊主意都想得出来!

    熊哥哈哈大笑几声,“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不是初吻吧?我料定你也肯定不是,那你占便宜了啊,我这兄弟可是初吻呢,他可是连女人是啥味儿还不知道,今天就便宜你了,你教会他接吻,我把钱放在这里,完事后你自己拿走不谢。”

    许是酒精上了头,许是我真的是看到钱就急疯了眼,在他们的推搡下,我和年轻小兄弟被按在了一起,我们的头被他们箍得没法动,我和小兄弟脸贴着脸,嘴贴着嘴,耳边是群魔乱舞的叫嚣声,“快呀,快呀,亲呀!”

    如果放在平时,我估计今天的一万或者两万我又拿不到了,因为我会摔酒瓶子,在应龙湾,敢跟客人摔酒瓶子的貌似也就只有我一个了,为此,孙小花和马海燕还嫉妒过我,说她们就不敢,说是怕惹恼了客人,被冯林森把她们赶走。

    孙小花还悄悄问过我一次,“莫离,你该不是和冯林森有一腿吧?怎么每次你得罪客人冯林森都把你兜下来了?要是我,不知被赶走几次了!”

    我骂她是个神经病,我说孙小花,你才和冯林森有一腿!

    可是这晚,我并没有非常帅气地把酒瓶子摔爆在某个男人的脑袋上,我醉眼迷离地看了看放在大理石冰凉桌面上的那两捆钞票,心里苦涩地笑了一下。

    我需要钱,不问来路。只要不让我上床,干什么都行。

    所以,我抬头把熊哥的手拿走,魅惑地朝小兄弟笑笑,然后仰起头把自己的嘴唇重新凑近他,被酒精浸渍过的舌头,似乎不那么灵活,这是我特么长这么大第一次,去吻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是的,是我吻的他,我去用舌尖捕捉他,吸吮他,请求他的回应,因为他真的很生涩,不懂得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必须让自己头脑保持着百分之一的清醒,这样才不至于咬了他的舌头。

    过了一会儿,我松开了小兄弟,用袖子擦了擦嘴,走过去从桌上拿起那两万块看都不看谁一眼,直接放进我的包里。 ℃≡miào℃≡bi℃≡阁℃≡

    熊哥拍着小兄弟的头问他怎么样什么感觉之类的,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疾步走出了包厢。

    下楼时遇到孙小花,孙小花缠着我问我明天几点请她吃饭,我懒懒地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她却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发呢,厉声道:“孙小花你有病啊,再吃把你吃成肥婆!别跟个挡路狗似的,让开!”

    孙小花被骂的好一会儿没缓过气来,你你你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你是不是被男人那啥了?在我身上撒气?”

    “起开!”我使劲推开她,下楼迅速走出应龙湾。

    外面风很凉,迎着风,我的眼睛又涩又疼,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顺着脸颊蔓延下来,被风一吹,又干了。

    回到南湖春天,我进门就冲进浴室,用了比平时多两倍的牙膏,狠狠地把牙刷了两遍。

    抬头望向镜子里的我,是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