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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丰城，人烟如云，聚集了所有上流人士的一场盛世婚礼如期举行。何安安身上穿着洁白无瑕的婚纱，长发全被盘起，脸上挂着精致淡雅的妆容，看起来又增添了几分圣洁。
她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置信这一切真真正正的发生了。
她终于要嫁给她梦寐以求的男人了，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虚幻的不像事实。
“安安。”
化妆室的门口传来一声呼唤，何安安看去，立刻看到了一身西装革履的何刚天就站在门口。
她眼底闪过欣喜，“爸，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在大厅招呼来宾的吗？”
“哈哈哈……”何刚天失笑，丝毫不在乎她的娇羞，径直的说道，“我女儿那么美，我怎么还可能按捺得住啊？”
“爸!”
何安安红着脸，跺了跺脚，又不能对他说些什么。
何刚天看也逗得差不多了，也罢休了，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了，“行了，今天我们美美的新娘就乖乖的等着做新娘子吧！”
“慕乔呢？”
何安安看了看他的身后，有些期待，然而，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随即，又有些失望。
“慕乔当然不能进来了，怎么，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哪儿有！”何安安捂着脸，不让何刚天继续说下去。
何刚天又是笑了笑，“再准备一下就要出去了，我去看看外面。”
“好。”
何安安甜甜的笑了笑，一把抱住了何刚天，“爸，谢谢你。”
要不是他，她也不可能嫁给楚慕乔，所以，她真的很庆幸她的父亲是他。
何刚天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来由的红了眼眶，“傻丫头，谢什么，只要是你要的，爸爸能给的，都巴不得把整个世界给你。”
“爸……”
何安安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抱着何安安。
***
会场……
许诺身上只穿着简单的t恤热裤，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的板鞋，一头长发被她随意的绑在脑。
会场里，所有人都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礼服，她无疑是最平庸的一个。
“什么时候来了？”
慕辰的声音想起，许诺一愣，倚在墙角的身子站直了她看向面前的慕辰，一笑，“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慕辰气的，差点没直接上去就撬开了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开这种玩笑。
许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顾虑，一笑，“慕辰，不要再试图为我做什么了，这个结局，我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只是，过程是她忽略了。
也怪她，太不知道什么事放弃了，一味的固执着等到今天，要是自己能够早点学会放手的话。
那孩子，是不是就……
她的手贴到了小腹处，那里仍旧是一片平坦，要是不说出去，怕是任何人都不知道那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吧。
“我知道，我放弃了。”慕辰在靠在她的身旁，看着会场忙碌着的一切，突的明白了些什么，“就这样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或许，这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结局不过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太过于执意了，要是料到了有这么一天，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许诺留给楚慕乔肆意的伤害得如此地步！
“嗯，”
许诺轻应了一声，在两人说话间，司仪已经走上了舞台，下面的人也齐齐入座。
许诺身子一闪，躲到了一个任何人都察觉不到的角落里，慕辰侧目看了一眼角落里只露出一点衣角的女人，眼底闪过心疼。
“欢迎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参加今天楚慕乔楚先生还有何安安何小姐的婚礼，谢谢，我是今天的司仪，陈东！”
司仪在会场上打着圆场，试图暖和一下气氛，只是，所有人的重点并不在他的身上。
直到司仪在上面啰啰嗦嗦了一大堆后，最后一句终于让所有人振奋了起来，“有请我们今天的新人！楚慕乔先生！何安安小姐出场！”
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响起，优美而悠长，楚慕乔一身白色的西装，恰到好处的衬出他全身的优势，高挺的身躯，直的长腿，举止投足间都带着惑人的魅力。
何安安是被何刚天牵着出场的，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即将要嫁给的丈夫，脚下就像是踩在云端处一般。
回过神时，她的手已经递给了楚慕乔，“慕乔，从今天起，我就把安安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安安，好好对她。”
“我会的。”
楚慕乔仍旧一身的冷冽，吐出的话淡薄如斯，他牵起她的手，挽在胳膊，何刚天退到宾客席，和楚天啸坐在一起，一同见证着这一刻。
“楚慕乔先生，你愿意何安安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都不能将你们分开吗？”
楚慕乔紧抿着唇，脑海里浮现的是许诺那张苍白的小脸，让他有了片刻的沉默，很快反应过来。
勾唇一笑，道出所有人都期待的那三个字，“我愿意……”
会场角落的许诺身形一震，控制不住的颤栗着，慕辰见状不，身子微微一侧，就上去抱住了她。
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她弱小的身子，不让任何人看到她此时的脆弱。
许诺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袖，袖口几乎被她硬生生的给扯落下来，贝齿紧紧地咬着粉唇。
慕辰拍着她的肩膀，“哭吧，不会有任何人看到的。”
许诺崩溃了，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处，温热的液体顿时就沁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她盼了三年，等了三年，爱了他三年，最后，却只能在台下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成婚。
和其可笑？
甚至，她连最庄严的祝福都没能亲自给予，许诺满腔的委屈都彻底的爆发了。
她低声的抽泣着，心脏抽疼的几乎无法呼吸，她多想要冲上去，告诉所有人，她反对，反对这桩婚姻。
但是，她不能……
低低的抽泣，一声一声的，就像是哭到了慕辰的心里一样。
“何安安小姐，你愿意楚慕乔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都不能将你们分开吗？”
“我愿意！”
何安安灿烂一笑，带着这辈子最大的笑容和郑重，一字一句的道，“我愿意！”
台下，是一片欢呼。
“我宣布你们两个人将得到主的保佑，保佑你们白头偕老。”
慕辰反应过来时，许诺已经站直了身子，脸上也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伤痛，只是仔细看的话，还能清除的看到来自那里的泪痕。
“我去机场了。”
她低哑着嗓音说道，慕辰点了点头，“我送你。”
“好。”许诺朝他笑着点了点头，也因为他的话而高兴。
台上的楚慕乔敏锐的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感觉，朝着许诺刚才待过的位置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微微蹙眉，是他的幻觉吧，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陈成一直跟在楚慕乔的身旁，面带犹豫，楚慕乔一眼便将他看穿，“怎么了？”
陈成快速回过神，“没什么。”
“说。”
他厉声开口，因为他的隐瞒而感觉到隐隐的不对劲。
陈成看了一眼就站在一旁的何安安，沉默了一下，转而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陈成的话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男人的脸色，只看到阴沉的厉害。
楚慕乔一张脸阴霾着，周身毫不掩饰的释放着冷气，何安安吓了一跳，“慕乔，你怎么了？”
楚慕乔一个厉眼看去，险些让她失控，她勉强稳住了心神，“怎……怎么了？”
“没什么，公司突然出来急事，我先去处理。”
楚慕乔淡然的扔下一句话，快速的走出了会场，期间有人想要端着酒过来敬他，都被一一无视了去。
何安安小跑了两步，还是没追的上他。
周围的人察觉到这边的异样，投来了奇怪的眼神，何安安急的都快要哭了。
她的婚礼现场，新郎举办了仪式就离开，根本没来得及向宾客敬酒就离开，要是传了出去，该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然而，她的苦恼显然已经无济于事，在她失神之际，楚慕乔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会场。
楚慕乔脚下踩着油门，车子像是离弦之箭一样疯了的窜了出去，在马路上横行着。
楚慕乔不知道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脑海里都是刚才陈成附在耳边的话。
“我调查了一下许小姐在医院的出入记录，发现，许小姐一个月之前已经……”
流产了……
一个月之前，那是何安安告知他许诺怀上了慕辰孩子到他去找她质问的那期间。
亦或是，在那更早之前！
脑海里，突的浮现出那一天晚上慕辰抱着许诺冲出公寓的那一幕。
是因为他吗？
还是……
他不敢去细想，也强迫着自己不去细想。
耳边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是陈成。
“楚总，刚才那边的调查出了新的消息，许小姐流产是在5月16号那天，那天根据知情人的线索，看到了许小姐还有何小姐一起出入一间咖啡店。”
“之后，许小姐失足在扶梯上摔下来，何小姐并没有出现在人群中，想必，在那之前，或是那时就离开了。”
5月16号！
那是他去找许诺之前，为什么她的孩子没了，还不告诉他？让他仍旧误会着？
楚慕乔猛地踩下了刹车，那一箱玩具突的闯入了脑海里，那本来是她自己准备给孩子的礼物吗？
因为自己的孩子没了，所以，只能送给即将要结婚的他。
他的眸光一闪，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一样，他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额头布满了汗水，耳边，继续传来陈成的声音，“具刚才的报告，现在许小姐怕是准备出国了。”
“出国？！”
楚慕乔呢喃了一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直奔机场。
一路上，他不停地播着她的电话，传来的都是一片忙音，根本无法接通，最后索性摔到一旁，脚底的油门踩尽。
***
机场，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许诺站在登机口处，她的行李不多，五天前，慕辰已经利用了关系帮她办理了一切的手续。
确实比正规的手续要快的多了，不得不让许诺再次感叹有钱人的好处。
“诺诺，到了那边，一定要联系我。”
苏扬上去紧紧地拥抱着许诺，一脸的不舍。
许诺看出了她的担心，莞尔安抚着她，“好，我安顿好就给你报平安。”
“不行，下了飞机立刻就要打给我！”苏扬一脸的不满，因为她给的时间太晚了。
许诺无法，只得点了点头，应下。
慕辰只是拿了一张名片塞到她的手里，“这是我在日本的朋友，他会给你安排好住处的，我已经事先和他说过了。”
许诺本想拒绝，但想到到了那边第一个最重要的就是住处，末了，到底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收好在背包里。
说话间，广播已经传了过来，提醒航班即将要起飞了。
许诺连忙拿起行李，“那我走了，保重。”
“嗯！”
苏扬抑制着离别的伤痛，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快点进去，许诺也是一番感慨，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走进了安检。
飞机上，许诺看着手机，翻到了注明着楚慕乔的联系人，思想了片刻，发了一行信息过去。
随即，身旁的空姐提醒着将电子设备关闭，许诺歉意的笑了笑，按下了关机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飞机滑行起飞……
楚慕乔紧赶慢赶的到了机场时，不等他下车，手机屏幕陡然亮起，他本不想理会，却敏感的捕捉到了许诺两个字眼。
是信息，她说。
“楚先生，祝你新婚快乐。再见，许诺……”
再见！
楚慕乔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没生生的给捏碎了，他低咒了一声，本能占据了理性，让他冲进了机场里。
机场的人多的是，好几次都因为撞上了人而被抱怨，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身影。
再见？
她是什么意思，她凭什么说再见，她又骗了他不是吗？一个解释都没有，她凭什么要出国！
至少，在那之前，给他解释清楚啊！
“楚慕乔！你来干什么？”
苏扬和慕辰走出机场的时候，楚慕乔的声音就闯入了他们的视线里，抱着对楚慕乔的怨恨，让她忍不住的出声了。
苏扬的声音响起，让楚慕乔停下了寻找的脚步，循着声看去，一眼就看出了慕辰和苏扬。
然而，他们的身边，根本没有那个他所期待的身影。
“人呢？”
楚慕乔三步并作两步上去，一把就提起了慕辰的衣领，脸上带着愠色。
苏扬见状，连忙上前解围，三两下就扯下了他的手，楚慕乔并不在意，凌厉的双眸仍然落在他的身上。
慕辰看着此时的他，竟然没来由的觉得有一股快感，那是来源于他的后悔的快感。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她走了。”
“去哪了！”
“你没有权利知道。”慕辰看着他，一洗往日里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楚慕乔，你伤的她够深了，你没有资格知道！”
“你不是在结婚吗？为什么要出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诺诺要去哪里也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苏扬对楚慕乔恨之入骨，因为他的话语而心生不满。
楚慕乔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反驳的借口，他低垂着头，“告诉我，她在哪儿！”
“无可奉告。”
慕辰一把拉过苏扬，护着她就往机场外面走，苏扬没有说半句话，只是跟着慕辰的脚步离开。
楚慕乔站在偌大的机场里，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一股莫名的力气像是抽去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险些站不稳。
回到车上，楚天啸的电话紧接着就过来了，“慕乔，你现在人在哪里，现在立刻回到会场！”
“爷爷……”
楚慕乔有些无力的往后倒着，身子靠在椅背上。
“你还有脸叫我爷爷，楚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楚天啸气的全身都在发抖，他从来没有想过，楚慕乔竟然会突然就消失在会场，偌大的结婚典礼还等着他来控制场面。
结果，结果……
楚慕乔深吸了一口气，揉着涨疼的太阳穴，“爷爷，我很累，不想和你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你现在立刻回到会场！否则……”
“嘟嘟嘟……”
楚天啸一愣，反应过来时，对方给他的，只有那一连串的忙音，一边，是哭闹不休的何安安，一边是施加着压力的何刚天。
楚天啸沉着脸，一身的戾气展露无遗！
***
楚慕乔在高速上无意识的开着车，他忘了今天是他的结婚典礼，也忘了家里还有着盛怒的楚天啸。
脑子里不停浮现的，只有那个明明总是千疮百孔也仍旧撑着笑的女人。
那个名叫许诺的女人！
“叮咚！”
手机钻进一条信息，是慕辰的。
“我和许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孩子是你的，我知道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了，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又半点良知的话，就别再找她了，让她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吧，你残留给她的记忆，只有痛苦！”
楚慕乔手下一震，方向盘脱力，车子不受控制的打着转。
整个意识都在消化着一个消息，孩子是他的！
那个还未出世又已经离去了的孩子，是他的？！
“噗！”
楚慕乔心脏猛地抽疼，一口鲜红的血液涌上喉咙，带着腥甜，妖冶的红洒在挡风玻璃上。
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红色，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气血攻心……
楚慕乔第一次如此的恨自己，恨他竟然是如此的无能，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但是，即使孩子是什么时候失去，他都不自知，甚至还质问许诺。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是不是和他现在一样。
不，不一样吧？
楚慕乔苦涩的笑着，许诺的伤痛是他强加在她的身上的，她明明一直都想要离开他，他却像是恶魔一样纠缠着她。
而他此时的痛苦……
是他自己自找的！
手边的电话不停地响着，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去，看到了何安安的名字。
楚慕乔瞳孔一震！
“楚总，刚才那边的调查出了新的消息，许小姐流产是在5月16号那天，那天根据知情人的线索，看到了许小姐还有何小姐一起出入一间咖啡店。”
“之后，许小姐失足在扶梯上摔下来，何小姐并没有出现在人群中，想必，在那之前，或是那时就离开了。”
陈成的话还犹如在耳，何安安，是何安安！
楚慕乔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陈成许久之前就与他说过，第一次许诺险些被苏明玷污。
随即，奇怪的传言在办公室里盛行，还有最后他和许诺的消息被曝光，又给她招惹了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他早应该想到的，原本以为何安安只是一个只会刁蛮任性的女人，现下……
楚慕乔什么都明白过来了，嘴角边流淌着一缕鲜血。
“滴滴——”
身后一辆大卡车因为前方楚慕乔摇摆不定的车身而不停地按着喇叭，然而，楚慕乔一直处于失神的状态，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身后的卡车已经撞上了他的车尾，推动着他的车子继而撞上了前面的车身。
“砰！”
“嘶——”
汽车和汽车相互碰撞的巨响，急促的刹车声，在高速公路发生，一连四辆车追尾遭殃。
手机还在欢快的唱着歌，楚慕乔倒在气囊上，他的眼前一片血红，意识也模糊不清。
他想要推开车门下车，才发现车门因为碰撞的关系损坏了车锁，根本打不开。
楚慕乔无奈的笑着，心想，这许就是报应吧？
但是，在那之前……
至少让他将他要说的话给说给她听！
楚慕乔努力的伸着手去够住手机，吃力的播出一个电话。
对方留给他的，只有机械的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稍后将为您转到语音信箱，请在‘哔——’声后留言。”
“哔——”
“许……许诺，吱……我……吱……我爱你。”
“啪嗒！”
楚慕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双手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再去握住手机了。
手机滑落，摔在车底下，电池摔出，手机屏幕暗下……
***
“找到了，车内有一名男子，大约二十几，头部应该受到撞击，车锁损坏，请求立刻支援！吱吱……”
“收到，091号两分钟后抵达事故现场。”
“于本日十二点三十六分，丰城c区高速发生四辆车追尾，伤者已经送往医院，据悉，里面的伤者有云科集团的总经理楚先生也在之中，进一步的消息我们会继续调查，请持续关注丰城交通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