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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航脑壳才不会这么缺氧，拿刀往自己身上捅？这得疯成啥样？再说了，看柳挥挥的架势，就算自己真捅了，他也未必会算完。沈航转了转眼睛，“这么搞没意思。你干脆点，一步到位，我看你能终极凶残到什么程度。”
这要一刀一刀捅到什么时候？大腿捅完捅小腿，小腿捅完捅上身？最后把全身捅的大窟窿小眼儿，跟人体喷泉似的，好看是吧？
沈航才不会那么傻冒，于是干脆提出这个建议来。
“咦？这个主意好啊，以前怎么没人说过？那行，我先来。”柳挥挥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柳挥挥想出的最后一项比试方法，有特殊的原因在里面。当年他的身体曾发生过巨变，以至于影响到他的性格，和他血液里的组成成分。
对于别人来说，以这种方式放血很残忍，对于柳挥挥来说，则是一种享受和解脱，其中的缘由要真解释起来，可就说来话长了。
“噗！”
还没等沈航反应过来呢，柳挥挥一刀就捅在了另一条好腿上。这一下捅的那是相当用力，尺许长的刀子前后通亮，直接让给他捅穿了。
我勒个去！
沈航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还真够狠呐，把腿都刺穿了？这得跟他自己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就算他手里有那种神奇药物，可要等伤势全部恢复过来，不得等上一段时间？
“这回该你了。”柳挥挥前脚把刀子拔了出来，后脚立马涂抹上绿色药粉。在拔刀时，柳挥挥神情自若，脸上表情一点没变，倒是表现的相当硬气。
沈航从柳挥挥手里接过刀子，点了点头，“嗯，不错，够凶残的。那个……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打算收你做我的实习小弟。”
“我#%*……”
柳挥挥先是愣了愣神，旋即脸上抽抽了两下，都快被沈航折磨哭了。什么？没听错吧，现在终于同意让自己当他的小弟了？那就是说，沈航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可问题是，你要有这个想法，早点儿说出来啊！或者是，提前稍微透露出点意思也行，自己也别下手这么狠呐！就算着急放血，那也得有个尺度。
现在倒好，直接一刀把自己暂时弄残了，就算跟着沈航出去，一时半会都帮不上什么忙。
“啊，对了，当小弟的要有觉悟，有好东西要主动奉献给老大。那什么，我看你那瓶药还将就。身上还有多少？统统交给我保管。”
沈航突然想到这点，又补充说道。
柳挥挥用力拍了拍脑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制住想要给沈航一顿炮脚的冲动。
一时之间，柳挥挥都有些怀疑，那位朋友预知的到底准不准啊，感觉沈航这个新老大，有点不靠谱呢。
柳挥挥进入到拘留所之后难遇敌手，一般人要么是速度不如他快，要么是力道不如他强，沈航是第一个在这两方面都胜过他的人。
而且柳挥挥有种直觉，如果沈航肯和自己比凶残的话，自己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在最后一刻沈航放弃，选择收自己当小弟，估计他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不肯冒冒失失的吃亏。
所以，从这方面推断，沈航应该就是自己的命中贵人。
不过……这个老大也太贪了吧！
看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黄鼠狼盯着大肥鸡似的，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贪得无厌这几个字。
“咳咳……沈老大，这个药我剩的也不多，而且是我救命的药。如果你看得上眼，等我出去之后，向家族中多要一些便是。”柳挥挥想了想说道。
当年柳挥挥遭遇巨变，血液里多出一种毒素成分。这种毒素会麻痹腿部神经，还会侵蚀到血液中。如果让它长期滞留在身体里，那最终将全身溃烂而死。
家族中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得到了这种特效药粉。每次快速放血后，再涂抹上绿色药粉，既可以达到稀释毒素的效果，又能缓解腿部神经麻痹，另外还可以快速愈合伤口，不至于造成太大损害。
“这样啊……”沈航有些遗憾，“那行，等你出去之后，多管家族要一些吧。嗯，最好多装几桶……用那个纯净水桶多装点。”
沈航心里琢磨着，要是能把这种药粉多弄一些的话，回头开个小药铺，生意肯定火爆。如果柳挥挥能源源不断提供货源的话，那想不发财都难了。
过去的这么多年，沈航是彻底穷怕了，做梦都盼望着能过上“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好日子。
嘎？
柳挥挥表情僵硬，当场石化。
这是找了个新老大，还是找了个强盗？
这么黑心呢？
这种珍贵之极的药，还能用纯净水桶装？当自己家族是卖纯净水的是不？
要知道，这种特效药粉，即便是一小瓶都要上千万，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
这要是在纯净水桶里装上一桶，那得值多少钱？
而且沈航这货还特意点明，要多来几桶。介个……
柳挥挥额头上飘着朵朵黑云，心说这新认的老大可真是奇葩中的极品了，干脆去抢银行算球了。
柳挥挥赶紧把这些情况给沈航解释了一下，末了还补充道，“这种药粉千金难买，是我的家族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而且数量还不充足。”
沈航撇了撇嘴，满脸失望，原本还以为能靠这个发财致富呢，看来行不通啊，最终还得靠自己。
“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等你从拘留所出去之后，再来找我。”沈航抬起脚，就要转身离开。
沈航压根儿就没打算真心收他当小弟，等出了拘留所，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脑袋被虫磕过才会让他呆在身边呢，沈航答应收他当小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原以为能捞点好处，结果毛都没有一根。
“老大，你要是想离开的话，我一个电话就搞定。至于我自己，恐怕要休养几天，再出去找你。”看见沈航准备离开，柳挥挥连忙说道。
柳挥挥本来就是自愿呆在这里的，想出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倒是沈航，被人坑了之后关押在这里，肯定不是他的本意。
既然认了沈航当老大，柳挥挥自然处处替他考虑。
“咦？这个可以啊，那你快打电话。”沈航停了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柳挥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