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网游动漫 > 男色:“爷”太残暴 > 081 太上皇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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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傲天连忙将他头顶的腰带解开,将他揽入怀中,把着脉象,“他竟然中了两种毒?”

    慕寒瑾面‘色’一怔,“难道不止‘迷’魂吗?”

    “嗯。”凤傲天眸光冷沉,“‘迷’魂将另一种毒隐藏起来,故而,未察觉,如今,另一种发作,怕是来势汹汹。”

    “何毒?”慕寒瑾随即问道。

    “亡魂?”凤傲天眸光冷沉,“‘迷’魂乃是神志不清,亡魂便是一命归西,这‘女’人真狠。”

    慕寒瑾沉默良久,“亡魂乃是天下最毒的毒‘药’,至今无人能解。”

    “有办法。”凤傲天低头,看着怀中的凤胤麒,眸底闪过一抹坚决。

    “王爷,万万不可。”慕寒瑾抬眸,伸手,抓着她的手臂。

    “为何不可?”凤傲天看向慕寒瑾,“爷不想他死。”

    “可是,您的身子?”慕寒瑾想着,“这是他们的计谋,若是您做了,那么,到时候,他们便要趁虚而入,这江山……”

    凤傲天抱着凤胤麒,“爷的人,谁若敢让他受到一丝伤害,也便让她千万倍地偿还。”

    慕寒瑾身形一颤,看着她,“王爷,可是,您若是如此的话,万一出了事?”

    “寒瑾,若是爷三日还未醒来,你知晓该做如何?”凤傲天看向慕寒瑾,低声说道。

    “王爷……”慕寒瑾看向她,伸手,便要从她手中将凤胤麒夺过来,“此事,让臣做。”

    “你的不行。”凤傲天摇头,“你若是敢损伤一根汗‘毛’,爷便将你废了。”

    “王爷……”慕寒瑾冷沉着脸,看向她,“不行,此事必须‘交’给臣。”

    凤傲天伸手,一把将他拽至自己面前,低头,‘吻’上他的‘唇’,轻轻地噬咬着,接着将他推开,“给爷守着,没有爷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入内。”

    “是。”魂魄领命,即便有诸多担心,但依旧不敢不听命。

    慕寒瑾连忙足尖轻点,追上前去,却被关在内堂‘门’处,“你若是胆敢进来一步,爷便将你忘了。”

    慕寒瑾身形一颤,连连后退,颓然地坐在桌前,转眸,目不斜视地注视着那紧闭的内堂。

    太后寝宫,凤傲云已然得到了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厉,“今夜过后,若是摄政王府还未任何动静,便将王府团团围起来。”

    “是。”郭徽在一旁领命,随即便退了出去。

    “主上,您确定她会救麒儿吗?”邢芷烟在一旁不确定地问道。

    “若是之前我不敢肯定,但是,昨日她如此焦急地赶到,我便有八成的把握,如今,她已经开始解毒,但是,她千算万算,却忘记了,我可是在亡魂内又加了一味毒‘药’。”

    “是什么?”邢芷烟在一旁听着,心下一紧,眼眸闪过一抹担忧。

    “即便她解了亡魂,小皇帝也不会醒过来。”凤傲云眸光碎出一抹冷寒,“他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子,却是凤傲云的儿子,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那一样的容貌,当真是像极了凤傲云,我绝对不会允许凤傲云的儿子活在这个世上。”

    邢芷烟眸光闪过一抹幽暗,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何?想起凤胤麒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对她尊敬有加,她不免闪过一抹忧伤。

    凤傲天将凤胤麒平放于‘床’榻之上,凤胤麒微微睁开双眸,看着她,“王叔,侄儿是不是快要死了?”

    “有本王在,麒儿不会死的。”凤傲天伸手,抚‘摸’着他的容颜。

    “王叔,你不必为侄儿费心。”凤胤麒看着凤傲天拿出匕首,将她的手腕割破,他连忙抬起虚弱的手臂,想要打断,“王叔,不要。”

    “待会就好。”凤傲天说着,抬起他的手臂,接着将他的手腕划破,她将自己的手腕处对上他的手腕,将自己的血渡入他的体内,亡魂的破解之法,便是以血换血。

    凤胤麒抬眸,眼泪朦胧地看着她,摇着头,“王叔,不要。”

    “乖乖闭上双眼,待会便会醒来。”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盘膝而坐,另一只手掌凝聚内力,抵在自己换血的手腕处。

    凤胤麒最终承受不住,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的泪水滴落在枕间,凤傲天阖上双眸,任由着体内的血缓缓注入凤胤麒的体内,她冰冷的容颜亦是镀上一层雪白。

    慕寒瑾站在外面,等待了许久,直到内堂响起一阵响动,他随即破‘门’而入,便看到凤傲天倒在地上,面‘色’惨白。

    而‘床’榻之上的凤胤麒嘴角噙着鲜血,昏‘迷’不醒。

    慕寒瑾连忙上前,将凤傲天揽入怀中,“别人都道你冷酷无情,可是,为何我看到的确实你的柔情呢?”

    他无奈地叹着气,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起身,放在‘床’榻上,伸手,为凤胤麒把着脉象,温和的眸底闪过一抹冷厉。

    凤傲天缓缓睁开双眸,看向慕寒瑾,“如何了?”

    “亡魂的毒解了,可是……”慕寒瑾小心地扶着她,犹豫道,“他怕是这一世都不会醒来了。”

    “什么?”凤傲天连忙撑起虚弱的身体,转眸,看向身侧凤胤麒,“亡魂不是已经解了吗?”

    “他还中了千年散,这一世都会沉睡不醒。”慕寒瑾未曾料到,她用尽心血,却还是未能将他救醒。

    凤傲天转眸,看向凤胤麒,眸光闪过一抹心疼,转眸,阖上双眸,待睁开双眸时,凤眸内碎出一抹嗜血的冷光。

    “对外便说本王与皇上遇刺客行刺,昏‘迷’不醒。”凤傲天冷声道。

    “是。”慕寒瑾知晓她自有盘算,连忙将她平放至‘床’榻,“你且先养着,一切‘交’给臣。”

    “嗯。”凤傲天点头,握着他的手,“他会醒来吗?”

    “也许,但不知何时,或许直至死。”慕寒瑾看向一旁安睡的凤胤麒,低声说道。

    凤傲天沉默着,转眸,看着身侧的凤胤麒,抬起手,抚‘摸’着他稚嫩的容颜,他不过九岁,为何要遭受这一切?适才,还跟自个耍着小心眼,可是,此刻……

    “爷不会让他就这样睡死过去的。”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坚毅,一手握着凤胤麒的手,微微阖上双眸。

    慕寒瑾起身,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转身离开,他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冯公公焦急地站在宫殿外,看着慕寒瑾出来,面‘露’忧伤,连忙问道,“慕‘侍’妃,王爷如何了?”

    “皇上与王爷如今昏‘迷’不醒。”慕寒瑾低声说道,“冯公公,连忙吩咐下去,摄政王府这几日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冯公公心神一颤,“王爷不会有事的。”

    慕寒瑾转身,缓缓步入内堂,看着她手腕处三处刀痕,眉眼间闪过浓浓地心疼,小心地坐在‘床’榻边,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面前,拿出‘药’膏,细心地为她擦着,接着用锦布包起,抬起手掌,将自己的内力渡入她的体内。

    郭徽得到消息,连忙入内禀报,“主上,皇上和摄政王如今都昏‘迷’不醒。”

    “当真?”凤傲云眸光闪过一抹幽暗,“稍安勿躁,待明日便可知晓真假。”

    “是。”郭徽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回道。

    邢芷烟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到这一刻,她才知晓,自个是有多么在乎那个孩子。

    巫月国,夜魅晞这一日都过得甚是相安无事,宸妃并未再来寻他,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他不过是一个备受冷落的皇子而已,没有人记得他是否还活着,也没有人记得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皇子。

    他在休养生息,也在暗暗地布置着自己的防线,他需要筹谋,需要一步一步地收拢。

    香寒与初夏候在宫殿外,夜魅晞斜靠在软榻上,依窗而卧,暗红‘色’宫装随意散落,三千青丝随风而动,清风拂动,似是卷起他心中的千千结,他将手中的画卷展开,看着那画卷内自己的容貌,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更显得妩媚动人,勾人心魄。

    “爷,你如今可有在想我?”夜魅晞低声问道,复又起身,行至书案旁,展开画卷,提笔,微闭着双眸,任微风吹散着他的青丝,他突然睁开双眸,将脑海中的人仔细地画下。

    初夏站在宫殿外,看着殿下如此,不禁问向身侧的香寒,“殿下这次回来,好像有心事?”

    “嗯,也不知殿下是如何想的,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子,还是一个臭名昭著,拥有后宫三千男‘色’的残暴男人。”香寒想起此事,便是愤愤不平。

    初夏先是一愣,接着不可置信地向寝宫内瞟了一眼,“当真?”

    “嗯。”香寒点头,“唉,可怜的殿下。”

    “唉,可怜的殿下。”初夏亦是觉得如此,附和道。

    “太子殿下驾到。”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宫殿内的祥和寂静。

    夜魅晞手腕微微一顿,墨迹滴落在画卷上,渲染出一抹妖冶的‘花’朵,他将朱笔放下,收起画卷,眸光闪过一抹冷然,接着抬眸,恢复了以往的羸弱,自书案旁离开,接着迎上前去。

    待看到一身暗黄‘色’锦袍的男子向他走来时,他连忙恭身,“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五弟,无须多礼。”行至他面前的男子,声音听起来极其的温和,容貌俊雅,卓尔不凡的身子,任谁看了都会倾心。

    若是不知他隐藏与面具下的嘴脸,夜魅晞也一定认为,太子乃是当之无愧的未来的国君,因着,他曾经便是视他为亲兄长,可是,后来……

    夜魅晞连忙敛去心中的冷笑,接着抬眸,看向他,“多谢太子殿下。”

    眼前的男子随即坐下,笑容和煦地注视着夜魅晞,昨夜发生在宸妃寝宫之事,他亦是得了消息,但,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以往那个卑躬屈膝的五弟,会有如此狠辣的手段,今日忙完国事,便前来瞧瞧。

    见他依旧是那副模样,敛去眼眸中的‘精’光,接着笑容可掬道,“五弟,听闻你这些日子出宫了?”

    “回太子殿下,臣弟前些日子身体不适,便出宫修养了些时日。”夜魅晞一面回着,心中却是一阵冷嗤,他这一年多来,所受的苦楚,便是拜他所赐,如今,却要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有朝一日,他定要将此人的假面具揭下来,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如今回宫,便好好歇着。”眼前的男子乃是巫月国的太子,夜子然,为人‘阴’险狠辣,城府极深。

    夜魅晞随即恭敬回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时候不早了,五弟便好生歇息,改日本宫再前来看你。”夜子然始终挂着浅笑,接着起身,径自踏出寝宫。

    夜魅晞依旧垂首,“臣弟恭送太子殿下。”

    待那人离开之后,夜魅晞注视着他的背影,眸光闪过一抹冷厉,翩然转身,“初夏,将他适才坐的地方,给本殿下好好地清洗干净。”

    “是。”初夏欢喜地应道,随即便与香寒一同退出了寝宫。

    夜魅晞径自步入书房,将那副未完成的画卷展开,却看到适才的那一点正好滴落在她的心口处,他眸光一暗,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爷,你可安好?”

    冷千叶如今已经离开京城,并未带一兵一卒,可是独自前往边关,手中拿着凤傲天给他的令牌,还有文书,可是,如今算着日子,他加快行程,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才能赶到。

    夜已深,他已经赶了一日的路程,如今,他虽然不算疲累,但是,马已经坚持不住,故而,停在了一片小树林内,拿下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径自吃着。

    突然,一道森冷的寒气吹过,他冷漠的眸光闪过一抹警惕,将马上的剑拿出,转身,便看到数十名黑衣人向他袭来。

    他足尖轻点,剑锋出鞘,随即便迎上前去,转瞬间,便是刀光剑影,冷千叶卷起脚下的落叶,旋身刺向眼前的黑衣人。

    他眸光闪过冷厉,沉声道,“你等是何人?”

    “杀你之人。”黑衣人冷喝道,接着,大手一挥,瞬间又多出了一倍的人。

    冷千叶眸光一暗,随即,飞身迎上,他一身紫袍,飘逸的身姿却独独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以往超凡脱俗的容颜,如今,更是‘蒙’上一层嗜血的戾气,他的剑法极快,不到片刻,便已经刺死三成的黑衣人。

    可是,眼前的黑衣人似是已经算计好,被他杀死的复又填补上,如此以来,冷千叶亦是有些吃力。

    他依旧面不改‘色’地坚持着,直到,一道冷光闪过,他手臂上多出了一条剑痕,他眸光闪过一抹冷沉,接着将眼前的黑衣人刺死。

    突然,一道黑风席卷了整个树林,转眼间,他眼前的黑衣人已经变成死尸,残骸遍布,接着便听到一阵冷寒的声音,“冷将军尽管放心赶路。”

    “你等是何人?”冷千叶负手而立,抬脚,长剑入鞘,他飞身上马,沉声问道。

    “属下乃是奉王爷之命,护送冷将军前去边关。”

    冷千叶听罢之后,眸光闪过一抹黯然,接着策马离开。

    摄政王府,凤傲天微蹙柳眉,躺在‘床’榻之上,慕寒瑾和衣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看着她额头噙着汗水。

    他拿出绢帕,小心地擦拭着,接着命人打来热水,为她擦拭着。

    这一夜折腾,当凤傲天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天亮,慕寒瑾已经赶去上早朝,凤傲天微微撑着身体,侧眸,看向一旁的凤胤麒,见他安然地躺着,能感受到他淡淡地呼吸声,可是,终究是不愿醒来。

    凤傲天伸手,抚‘摸’着他的容颜,接着冷声问道,“宫中可有情况?”

    “主子,王府四周已被团团包围。”魂低声回道。

    “嗯,你且安排好,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凤傲天沉声道。

    “是。”魂应道,接着开口,“昨夜冷将军遇袭。”

    “邢芷烟舍得?”凤傲天冷笑一声,想着定然不是她所为,那么便是那假的凤傲云所为。

    “冷将军受了一剑。”魂接着回道,“不过是小伤。”

    “无事,只要‘性’命无忧便好。”凤傲天语气淡淡道,接着缓缓起身,盘膝而坐,开始运功疗伤。

    皇宫内,自从昨日,摄政王罢黜了左右丞相,百官们便不敢再怠慢,未曾料到,今日早朝,并未见摄政王的身影。

    百官久等摄政王未到,随即便将目光齐齐看向慕寒瑾,见他俊美如‘玉’的脸上溢满了疲累之‘色’,随即问道,“慕御史,摄政王今日怎得还未到?”

    慕寒瑾眉眼闪过一抹忧伤与疲惫,“王爷与皇上昨夜遭遇刺客行刺,如今昏‘迷’不醒。”

    “啊?”百官听闻,更是面‘露’惊恐,这摄政王府可是犹如铜墙铁壁,这些年来,前去行刺之人不计其数,可是,哪个又是活生生的出来的,还不都死在了摄政王府?如今,竟然能伤到摄政王与皇上,这些刺客绝对不简单。

    “太上皇,太后娘娘驾到!”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百官随即安静下来,连忙恭身,见两道明黄‘色’入内,齐齐跪拜,“臣等参见太上皇,太后娘娘。”

    “众位卿家平身。”太上皇随即坐上龙椅,温声道。

    “太上皇,听闻王爷遇刺,当真有此事?”严培素来耿直,扬声问道。

    “嗯,此事朕也是刚刚得知,如今,皇上与皇帝都在摄政王府,不如,众位卿家随朕前去摄政王府吧。”凤傲云面‘露’愁容,温声说道。

    “臣遵旨。”众臣连忙应道,不过是各怀心思,不过,大多数都期盼着摄政王能够永远不醒。

    “慕御史意下如何?”凤傲云接着看向慕寒瑾,问道。

    “启禀太上皇,昨夜王爷与皇上遇刺之时,臣便在当场,王爷为了救臣,身受重伤,如今,还在昏‘迷’。”慕寒瑾敛眉,面‘露’悲伤地说道。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连忙看向慕寒瑾,想着这摄政王当真是对慕寒瑾是宠爱无比,竟然甘愿为他挡刀?

    慕寒瑾如今心中却是冷笑,他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凤傲云听罢,眸底闪过一抹浅笑,语气却是无比的着急,“既然如此,还愣着做什么,随朕一同去看望皇上与皇弟。”

    “是。”众臣领命道,不过有心之人还是觉得此事甚是蹊跷,这皇上乃是太上皇亲子,摄政王乃是太上皇亲弟,若是得到消息,定然是先要赶去摄政王府的,为何,还要来金銮殿一趟,为何要将他们拉入摄政王府呢?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疑‘惑’归疑‘惑’,反正,他们担忧的不过是自个的官位能不能保得住,至于谁做皇帝,谁掌权,与他们有何关系?比起让摄政王管着他们,每日提心吊胆,倒不如让这太上皇重新执政的好。

    一行人随着太上皇浩浩‘荡’‘荡’地离开皇宫,向摄政王赶去。

    凤傲天因着失血过多,如今甚是虚弱,她缓缓收功,冯公公步入寝宫,便看到凤傲天醒了,连忙喜极而泣。

    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冯公公,给本王倒杯水。”

    “是。”冯公公应道,随即,倒了水,端了过来,“王爷,您没事便好。”

    “无妨,若是旁人问起来,便依着寒瑾所言,本王如今还昏‘迷’不醒。”凤傲天将杯子递给他,接着说道。

    “是,老奴明白。”冯公公连连应道,看向凤傲天,“王爷,还要吗?”

    “不了,你退下吧。”凤傲天摆手道。

    冯公公随即退出寝宫,擦干眼角的泪水,抬眼,便看到远处走来的人,他以为眼‘花’,连忙‘揉’了几下眼睛,便看到凤傲云与邢芷烟缓缓走来。

    他眸光闪过一抹惊愕,这……这不是先皇吗?

    冯公公连忙恭身行礼道,“奴才参见太上皇……”

    凤傲云立于寝宫外,看着眼前的冯公公,“平身。”

    “是。”冯公公应道,随即起身,垂首立在一侧。

    “王爷如今伤势如何了?”凤傲云面‘露’焦急。

    “还在昏‘迷’中。”冯公公眸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哭丧着脸,回道。

    “朕进去看看。”凤傲云身形一顿,面‘露’哀伤与担忧,抬步,便要步入寝宫,却被冯公公拦住。

    “太上皇,您不能进去。”冯公公连忙阻拦道。

    “为何?”凤傲云眸光微沉,“难道朕也不能进去吗?”

    “太上皇,王爷定下的规矩,进入寝宫者,必须要一丝不挂。”冯公公接着说道。

    “这是什么规矩?”凤傲云随即沉声道,“朕乃是她的皇兄,难道也要遵照这规矩吗?”

    “太上皇,奴才不过是依着王爷的命令办事,如今,王爷未醒,此规矩便未打破,您莫要为难奴才。”冯公公挡在前面,一旁守候着‘侍’卫随即将寝宫‘门’口拦住。

    凤傲云转眸,看向慕寒瑾,“难道连慕御史都要如此?”

    “王爷有令,慕‘侍’妃与皇上乃是特例。”冯公公接着说道,“当初,皇上第一次步入寝宫时,亦是褪去了一身的龙袍。”

    凤傲云身形一顿,看向冯公公,挥着衣袖转身,“若是朕非要进去呢?”

    “这……”冯公公面‘露’坚决,“太上皇,若是您想要这处血流成河,不妨硬闯吧。”

    凤傲云猛然转身,眸光‘射’出冷寒,冯公公身心一颤,立马认出此人并非真正的先皇,真正的先皇,即便遇到如此难堪之事,也不会像他这般,有如此恐怖的眼神。

    慕寒瑾上前一步,“皇上,因着臣乃要入书房批阅奏折,故而,王爷才准许臣有此特例,以往步入这寝宫的人,皆是要净身,一丝不挂地入寝宫。”

    身后的臣子亦是第一次行至摄政王府,以往的摄政王府,他们皆是比如蛇蝎,如今,头一次进了摄政王府,才知晓进入这寝宫还有如此的规矩,连忙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听着冯公公的话语,皇上竟然也脱光过?那么,他们将目光落在太上皇的身上,若是太上皇不脱的话,岂不是表明,他不是真的关心皇上和王爷呢?

    众臣的目光齐齐地放在了凤傲云的身上,就连一侧的邢芷烟也忍不住地看着他,若他不脱的话,那么,便不会知晓凤傲天与皇上是否真的昏‘迷’不醒,若是无法确定的话,那么之后的计划该如何进行?如若不脱的话,百官都在此,岂不是说明,太上皇不过是虚有其表,并不是真正的关心摄政王与皇上?

    凤傲云狠戾地盯着冯公公半晌,接着抬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自己的长袍缓缓脱下,郭徽见状,示意着眼前的百官将眼睛闭上,奈何现在的百官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谁闭眼谁是傻子,他们可不想错过如此惊‘艳’的画面。

    凤傲云旁若无人地将身上的衣衫尽数脱下,一丝不挂地站在百官的面前,偌大的寝宫外面,‘艳’阳高照,照‘射’着他的肌肤,透着莹润的光泽,他眸光闪过一抹冷沉,接着抬步步入寝宫。

    冯公公抬眸,看着那些百官直愣愣地盯着凤傲云的‘裸’‘露’的‘精’壮的背影敲着,那一颗颗的眼珠子,一个劲地往外飘着,都快要掉下来似的,冯公公在这一刻,觉得自个身为摄政王府的太监总管,是多么地自豪。

    他转眸,看向身侧的邢芷烟,低声问道,“太后娘娘,皇上乃是您的亲子,您是不是也要入寝宫看望一下?”

    邢芷烟先是一怔,接着转眸,便看到那些百官赤‘裸’‘裸’地眼神,她眸光闪过一抹‘阴’沉,看向冯公公,“太上皇前去,如同哀家。”

    “既然如此,还有谁要去探望皇上与王爷?”冯公公扬声说道,一一扫过众人的眼神。

    百官们连忙垂首,收起眸光,这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脱光进去,为的就是看摄政王?谁进去谁傻子。

    凤傲云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光衣衫,赤身‘裸’体地步入寝宫,每一步走得就像是要将这寝宫震碎一般,直到步入内堂,看着‘床’榻上安静躺着的凤傲天与凤胤麒,他眸光溢满浓浓地杀意,收敛起思绪,轻声唤道,“皇弟?皇儿?”

    没有回应,也不见清醒,他眸光闪过一抹喜悦,复又唤道,“皇弟?皇儿?”

    可是,依旧没有反应,他抬起手掌,便要一掌打在凤傲天的身上,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连忙收掌,一脸悲伤地唤道,“皇弟?皇儿?”

    慕寒瑾缓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