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女配重生记:少师大人靠墙站 > 第256章 除夕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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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明璨”这句话绝对不是嘲讽,只是觉得好笑罢了,见过各种交际能人,可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

    樊清宁眨眨眼,故作不懂的道:“不就是送给自己姐妹几个镯子吗?很让人稀奇吗?”

    “稀奇的不是那几只镯子,而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事风格,似乎与令嫂并不适合。”

    “那又如何?总归结果是好的,皆大欢喜。人生图的什么?凡事斤斤计较,短短数十载人生,眨眼间时光流逝,许多想做的事情尚且觉得时间不够,还去管那些没有意义的琐事,有必要吗?”这会儿该背着人说的秘密已经“说”完了,所以她们说话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安明璨”沉默了。不是她答不上话,而是觉得不知道如何答话。作为替身,她生命中,完成主子交付的任务才是她最该关心的,就像是樊清宁说的,她有许多想做好却一直做不好的事情,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别人怎么生活。

    “吱呀”声响。却是那扇厚重承载着许多人一辈子的梦想和渴望的红铜大门开了。宫门外的人开始动了起来。

    樊清宁站在“安明璨”身边,没有动,心里却在衡量,不知道一会儿要是她想去摸一下那道宫门上的大铁丁,那些一身甲胄的禁卫军会不会抬起那手里的一只红缨枪,将自己挑了?

    “不走吗?”“安明璨”见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樊清宁点头,也不知道这人跟人脚后跟搭着脚后跟的,要是后边的一个踉跄,前面的岂不是倒霉?

    两人随着人流大军缓缓前进,而之前两人站着的地方却是忽而黑影一闪,打头的那人嘴角含笑,有意思,小小年纪居然会对“人生苦短”的见地如此独到,倒不是亏是那人的孩子……哎!伊人消逝,两个血脉更是诸多波折,也不知是不是上辈人的因果都报应在了这两个孩子身上了,若是能护持,就护持一些吧,也算是不枉当年一场棋友的情谊!只是,若然只得你几年教诲的女儿都能看的清楚,为何你却看不清楚呢?

    “啊……”樊清宁看着自己双手满是血迹,右边的脸颊也是丝丝痛楚,眼中满是无奈。真是乌鸦嘴!想什么就来什么,刚刚还想着,要是人挤人了,谁个一个踉跄,她前边的岂不倒霉?于是,这话就应在自己身上了。也不知道身后是谁,反正他就觉得被人推了一下,之后,本来好好在路上的自己,身子就冲着一旁落光了叶子只剩下荆棘的矮枝林子里冲了过去。

    要说“安明璨”当时下意识就要使了内力拉住她,还是樊清宁制止了,当然,作为距离樊清宁最近的她,不出手也是说不过去的,至少会让人觉得,先前“姐俩好”的一幕就是满满的做戏了,“安明璨”顺应着她闺阁娇娇女的身份,拉了樊清宁一把,当然也是暗自使了一些巧劲的,本来樊清宁这一下应该也就是手臂因为下意识的抬起挡了一下,会在身子被“安明璨”巧劲卸了大半的力道擦过一旁的奇石顶多擦伤几处的,哪知或许看樊清宁不顺眼的太多了,又一个小姐身子一个踉跄,打横撞向了樊清宁。

    樊清宁一看,雾草!这一下子上去,自己还不得结结实实的落进那荆棘林子给扎成个筛子?于是心念一动,一个急速跳跃(其实就是意念一动进了空间,然后又出来了,只是换了一个角度),双手不可避免的落在了荆棘林的边上,本来这也就算了,哪知也不知道哪里来个阴损的,一道类似于掌风的玩意拂过,樊清宁的右边脸颊,就成了受害者,一道血痕就此成就了樊清宁另类的冶艳美……当然这还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她此刻手心里还落下了几枚小刺,疼的很。樊清宁拎着双手,真是欲哭无泪。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引路的?”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装扮考究的女官模样的中年女子走过来,呵斥着几个领路的宫婢。

    那几个宫婢诚惶诚恐的跪下告罪,但是却不知道这无妄之灾是哪里来的。要说她们气樊清宁吧,人家好好的姑娘差一点儿就要毁容了,又不是傻蛋,谁会拿自己的脸蛋开玩笑呢?

    “不是我!是后边的挤了我一下……”一个胆小的女眷都要哭出声音来了。

    “嬷嬷,我觉得现在还是应该先帮樊小姐包扎才是主要!”作为宫里的常客、主子们眼中的红人,“安明璨”就是一块金字招牌。那女官赶紧应声,也不再追究,当然,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顶多就是给一个“脚下打滑”的借口和几句不含真心的道歉罢了,还会让人觉得行事无状,宫里边也是吵闹的地方?

    齐柳黛这时候也挤过了人群,上前赶忙扶住了樊清宁,一双眼先是看了她的手,后来才是看到脸上的血痕,咬着唇几乎就要泪洒当场了。刚才她在后边都看到了,要不是“安明璨”拉了那一把,樊清宁整个人都要跌进那矮木林子了,可恨她们还不放过她,后边上来一个干脆就是伸手去推了樊清宁一把,可恨她身边还有人给她打掩护,自己看的分明却也无法找出人证来与自己一起去指认那人。

    樊清宁知道齐柳黛想说什么,只是她心里另有想法,这样索性待会儿看谁还有那个脸皮让自己出来献艺了。脸伤了,手也伤了,就是吟诗作对也得看那个人是不是连眼也瞎了,这种时候跳出来难为自己,可不就是明晃晃给宫里打脸吗?她对着齐柳黛摇摇头,暗示自己并没有多大的伤痛,只是看着吓人,也是她有意为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把她当病猫了不成?除夕宴上见血本来就是犯了忌讳,她作为受害者尚且要被责难,倒是看谁还敢站出来讨不自在!

    “劳烦嬷嬷找一间净室,妾需要为小姑重新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