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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哈哈哈护护着他?什么什么他?唉呦”干吗啦,她不过就是装装傻而已,他那么大力干吗,想谋杀啊。话又说回来,小多不知道

    怎么样了,今天要不是她提醒他,估计还真就露了马脚了。

    其实从他和皇帝大爷进屋起,她就知道他来了。那股子她做梦都会闻到的麝香味就算淡的只有那么一咪咪,也逃不过她灵敏的鼻子,那时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皇帝大爷要给她指婚了。

    博尔济吉特氏,这个蒙古贵族的姓氏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让她顶上,若不是有人授意,这个队伍她是混不进去的。他们是想控制小多吧,毕

    竟小多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才会提醒他,千万不要让别人以为,她真的是他的死穴,那大家可就没戏可唱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手上劲力又轻了许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喜欢上眼前这个女子。疯疯癫癫,整天没个正形的丫头居然占满了他的心。他知道她倔强,从她坚持给他抬

    轿子的那年,他就知道。

    只是没想到会倔强到这种程度,可是就算倔强,她还是愿意为那个人低头,他该气的不是,可是看到那个人手里流下血丝,他竟然气不起

    来。

    一直以来他都在跟那个人作对,跟他比,跟他抢。可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可以为了一个丫头,让自己的弱点暴露无疑。

    就算那个人再掩饰,可那个挂在笑容后面心疼眼神他看见了,那一刻,他竟然为这两个人心疼,他到底是怎么了?被这丫头阳光般的笑容

    给融化了一直披在他身上的那层冰了吗?

    顶着猪头脸还四处乱晃的女人,除了苗喵喵,估计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在府里晃就算了,居然还给他晃到大街上!

    不过就算肃亲王府的下人们,十分不满意她这种为他家主子脸上抹黑的行为,可也不敢说什么。爷都不吭声了,他们还敢讨伐她一下吗。

    他们就奇怪了,爷和这位嫡福晋之间的关系,怎么就那么诡异?说她不得宠吧,可不管她在府里怎么闹腾,就算上次心血来潮,楞是叫人

    把爷寝楼的屋顶给刷成绿色的,说什么是为了环保。天晓得谁是环保,可爷眉毛都没皱一下。冷冷的说了句[给爷弄回原来的色(sai)儿]后,

    就继续喝他的茶去了。

    可你要说爷宠她吧,这成亲大半年了,爷就没在她屋里宿过一回,这种雾里看花的关系,还真让人摸不准。

    愤愤的看着他们福晋带着张五颜六色的脸,出去误导人民群众,宣传什么是家庭暴力,还拉着他们的大阿哥。除了敢怒不敢言外,也没别

    的可以做了。

    “额娘,还疼吗?”一双眼睛带着担忧,一双小手轻轻的,小心奕奕的碰了碰还没怎么消肿的脸。

    虽然苗喵喵强调过n次,要叫她后娘,可富绶总是自动把那个后字给换成额字,久了,苗喵喵也放弃纠正这个错误了。额娘就额娘吧,就当

    她女儿在唤她也不错。

    “不疼了,告诉额娘,你想要什么礼物?”今儿是富绶的生日,所以就算这张脸不宜见客,她还是带着他出来了。

    逛了一上午,也没见着什么适合送给他的东西,正觉得累的时候,一扭头,旁边有家饭庄。很久没来这里了,门口的小二还是那副招牌笑

    脸,可她如今却不是单身贵族。不由自主的,拉着富绶走进去。

    也不知道是她太久没来,还是这张脸真的是面目全非,小二居然没有认出她来。也好,免得问起他来,她不好回答。

    要了两碗阳春面,这可是以前她和小多两个最喜欢吃的,坐在那就看着眼前的面条发呆。直到一双小手轻轻的抚上脸颊,她才回过神来,

    楞是把龇牙咧嘴,给演绎成慈母之笑,虽然这笑容恐怖了点。

    “没什么想要的”收回手,小脸又跟他阿玛一样冷的彻底。

    他非常不喜欢额娘老是做这种傻事儿,明明就很疼,还假装的没事儿人一样。他不要什么额娘说的生日礼物,他就想让额娘的脸跟以前一

    个样。

    “臭小子,不是每个小孩都能收到自己额娘送的生日礼物,你可别后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下个店儿了”

    好象下定决心,要吃什么毒药一样,苗喵喵抽出双筷子,捧起碗,开始淅沥呼噜吃面条,一边吃,还一边说。端起的碗挡住她的脸,让人

    看不见她是个什么表情。

    “额娘为什么不跟阿玛圆房?富绶想要个妹妹做礼物可不可以?”一脸的童真,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眨了眨,富绶说了句让苗喵喵喷饭,哦

    不对,是喷面条的话。

    “咳咳小孩子说这话真不知羞,怎么,有钟意的姑娘啦”猛咳了两下,免得把自己给噎死,那只大碗也终于放下了。

    苗喵喵有点哭笑不得的看了看富绶,却发现富绶眼里闪着贼光。死小孩故意的是不是,这么早熟,那她就逗逗他。

    “胡说才没有呢”刚刚还很冷漠的小脸,一下子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富绶白了一眼对面那个正一脸标准长舌妇形象的女人。

    “脸红了,脸红了,肯定春心动了是不是”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儿,苗喵喵笑的那叫一个暧昧。

    “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咱们回去了”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处变不惊的沉稳。尽管脸上越来越红,但是语气和动作一点也不象几岁的小孩

    子,没有一点窘迫,一撩衣襟的下摆,站起身,走出饭庄,整个一个小大人形象。

    “你就招了吧,不如老娘我交你几招,首先,最主要的是要做好安全措施,免得以后把人家的肚子给”

    丢下几个铜板,站起身追出去,某个思想极其邪恶的女人开始追在人家后面,滔滔不绝的讲起性教育课程。天!也不想想,那才是几岁大

    的娃娃,她是成心想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毒害大清朝一棵纯洁的幼苗不是?

    一大一小两个人走出饭庄后,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人扫了眼门口,又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吃他的面。好象这碗面条特别有味道,嚼在嘴里半

    天,都舍不得咽下去。

    “哥,怎么又是阳春面,你都不腻味的吗?”爽朗的声音由落座在对面的人嘴里冒出来。

    “口味早就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腻味”撩了下眼皮,看了眼对面的人,柔柔的话语透着一股子执着。

    “哥,我听说,关雎宫的宸妃昨儿把那丫头给召进宫了,你昨儿不也是被皇上留下了吗,有没见到那丫头?”

    一把抓住哥哥放在桌子上的左手臂,有些担忧,有些焦急的问道。不用猜,这么直爽表达自己为人担着一份心的人除了多铎那家伙,还能

    有谁。

    “见着了”挑动面条的筷子停了一下,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快的转瞬即逝,所以多铎没有看到。

    “如何?那丫头还好吗?”百分之两百的关心,毫不掩饰的挂在脸上。他是在关心一个朋友,仅此而以,对,仅此而已。

    “还好”看了看握住他手臂的手,挑起一抹淡笑,极淡,极淡。想起刚才的对话,那个孩子或许能分去她一些伤痛吧。

    “还好?可我听到的怎么不是你说的还好,哥你还要忍下去?”抓住自己哥哥的手臂的手,紧了紧。他家哥哥不是移情别恋了吧?不然怎

    么还能吃的下去?如果真是这样,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十四哥!

    “小不忍则乱大谋,成大事者,自然是能忍人所不能忍“忍?他在八哥面前就是要忍,但是,可不代表私底下还是一样。从看到那丫头挨

    打的时候起,还在摇摆不定的想法,就已经牢牢的在心底扎根了。他要连额娘的债,一起讨回来!

    今天是小主子的生辰,虽然没请什么人来祝贺,但是肃亲王府还是一样很热闹。大堂上除了摆了一桌子酒菜,还有长寿面和寿桃什么的,

    搞的好象是要给谁做大寿一样。

    几个侧福晋也送了礼物给富绶,要想得到她们家爷的宠爱,先拉拢这个小娃娃准没错儿。因为他的额娘早逝,豪格也格外疼爱这个孩子。

    就算还是摆着一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可给他挂上长生锁的手却是很温柔,跟他的格调一点都不搭。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着,喝着,席近尾声,苗喵喵先回去歇着了,可能是走了一上午,确实累了吧,豪格瞧了她一眼,也没阻拦。自然,那

    些个侧福晋的也乐得这个眼中钉早点滚蛋。

    她累吗?很累,看着那个小子被众多人呵护着,不禁又想起她的女儿。大半年不见了,她该都会爬了吧。

    回屋躺在床上,没有点灯,点了又如何,还不是她一个人。她为什么不能去看她的女儿?她在害怕什么?

    她是谁来着,混黑道的苗喵喵,有什么不能,有什么不敢!由床上爬起来,今天她非要见见女儿不可,哪怕只是那么一眼。

    “阿玛,你不跟去瞧瞧吗?”一个人影闪出肃亲王府的大门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不需要,你额娘的为人,阿玛信的过”冷冷的声音回道。

    一大一小两个人由门口朝回走。今天的她神情有些忧伤,他们两个都注意到了。他猜测,是想念那个人了,虽然心里一阵阵泛酸,但是他

    还是不想去阻止。若不是皇阿玛的指婚,那两个人该会很快乐的在一起吧,更何况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他。

    他不是个伟大的人,也不懂什么君子要成人之美,但是他想看她灿烂的笑脸,想她眼里少一些忧郁。或许,他的喜欢,深的连他自己都没

    办法去测量吧。那样一个执着又倔强的女子,不因环境的改变而放弃自己心底那份情,他很佩服她。

    他猜测,他的阿玛是很喜欢这个额娘吧,所以不想她不高兴。他也很喜欢额娘,所以,不管额娘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她,只要她不离开肃

    亲王府,不离开阿玛和他。

    月色下,睿亲王府墙边,一个人来回徘徊,不时仰头望望高高的墙。死小多,没事把墙垒那么高干吗,她又不是真的是猫,这么高,就算

    她狂蹦到吐血,也够不着墙头啊。

    知道大门肯定是进不去的,再说了,她还真就怕给人看见,所以,决定学一学侠女,爬一爬墙头。可到了墙边才发现,这墙是真他妈的高

    啊!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捏废话,以前她用不着爬。

    “福伯”正愁没法爬,天上掉下个黏豆包。吱呀一声,睿亲王府的大门开了,福伯打里面走出来。

    “喵喵?你怎么来了?唉爷是不会让你进去的”一道带着颤音的谄媚叫声,让福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回头一看,果然是女土匪回来了,但是看到她,福伯却感觉格外的亲,笑的眼睛都眯到一起去了。

    “我知道,所以请您老帮个忙”拽住福伯,生怕他跑了一样,苗喵喵同样笑眯了一双眼睛,可她眯起来的眼睛里,闪的可都是贼光。

    “喵喵,不是我不帮你,是爷已经发了话,咱们不敢不听啊”以前吧,他们还敢阴奉阳违一下,因为爷最多就是多看你那么一眼,让你少

    呼吸几次。

    现下可不成了,就算爷的笑还是那么温柔,可眼里多了股子戾气,让他们觉得,随时都有可能身首异处。

    “哎呀,人家又没说要从门口进去”拽着福伯的手晃了晃了,撒娇似的说道。

    “呃?什么意思?”不进去?不进去你来干吗,来散步?来赏风景?不信任的看看这个一脸都是笑的。

    根据以往经验,她说的话百分百都是有陷阱的,姑奶奶,求你行行好,不要来陷害我好不好,我还不打算退休咧。

    “意思就是,你蹲下来,我踩着你肩膀,然后你再慢慢站起来,剩下就没你什么事了。”挂着奸诈的笑,苗喵喵把他的工作步骤给交代的

    清清楚楚。不由门口进去,咱们由墙头翻进去,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