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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森林最边缘的地方，站立着两个人。面容精致无瑕的萝莉巫女，隔壁老王……邻家男孩一样的阳光少年。
巫女站的位置稍微靠前一些，在少年前面一步左右，也就是半米左右的距离。
“你就甘心这样消失吗？”微笑着，阳光少年对萝莉巫女说出了这句在正常人（zhai）的眼中，不管怎么看都是中二病患者才会说的话语。
而巫女沉默了半晌，随后非常正经地回答道：“嗯，已经没有意义了。”
看巫女毫不设防的姿势，却是完全没有觉得少年的突然出现十分诡异，也没有丝毫戒备一样。
“是吗？”少年保持着自己阳光的微笑，继续说道：“你的仇人们，可是还没有杀净啊。”
“嗯？”一丝火苗重新出现在巫女空虚的双瞳中。缓缓转过头，巫女第一次直视少年的双瞳。即使之前使用灵识早就知道了少年的长相，但真正看到那双清澈的，仿佛不含丝毫杂志的瞳孔时，巫女忍不住有些愣神。
“我的仇人，就剩它了。”缓缓说出一句，巫女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左手中的猩红色妖刀上。
妖刀上没有丝毫血迹，而那猩红色的光芒却让它看上去更加邪异，也更能让人感到恐惧了。
仅仅只是看到刀身，就让人感受到了一股无坚不摧的锋芒。
“还没有杀净。”看着巫女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缓缓重复一遍，少年只是微笑。
森林中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沉默了片刻后，巫女唇角微微翘起——那表情或许是笑吧。那笑容中，包含了无数复杂的感情。有痛苦，有开心，有空虚，更有……释然。
“那么，还有谁呢？”依旧保持着笑的表情，巫女并没有抬头。
听到这句话，少年也笑了。
“你说呢？”
“‘异世界’人吧。”给出了一个早已得出的答案，巫女并不急着继续说出自己其他的判断，而是看着那把猩红色的妖刀，仿佛已经完全被那邪异的长刀吸引住了。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毕竟巫女现在最大的仇人也就只有他们了。
“哈哈哈，不错，是其他的‘异世界’人。”大笑一声，少年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你也是吧。”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同时手腕一转，将长刀翻了过来。巫女盯着“妖刀”的刀身。
“是的，我也是‘异世界’人。”显然是明白了巫女的问题，少年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而是大方地承认了。
“借刀杀人啊……看来你的身份不一般呢。”微笑着，巫女握刀的力道好像稍微大了一点。不过那只是瞬间的事情，巫女马上就放松了下来。
“所以，你同意了？”并没有对巫女的推理能力感到惊讶，少年依旧笑着。
巫女也依旧笑着：“不然呢？”
“既然同意了，那我就说几件事吧。”少年一直没有露出什么过多的情绪，只是微笑。
“第一件事，所谓的‘异世界’……我们称呼它为，主神空间。”顿了顿，少年开口。
“哦？主神？”巫女明显没有听说过一本叫做无限恐怖的小说，或者一种叫做无限流的东西。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巫女终于抬头，问道：“你们的世界……有神？”
“哈哈哈哈。”少年笑了，不过看上去并不是什么恶意的嘲笑。笑了一会，少年说道：“我……就是神啊。”
“哦？”巫女眉头微微一挑，看上去倒不是非常惊讶，只是问道：“那你还需要我帮忙？”
“不，不用回答了。”刚刚问出之前的问题，巫女就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立刻说了一句。
“嗯。”少年倒也没有好奇巫女明白了什么，而是继续说道：“那我就继续说了。所谓的主神，并不是真正的神……或者说，都不是真正的生命体。”
“那是？”巫女明显来了兴致。
“是……相当于，一段程序吧。”并没有做出多少迟疑，少年继续说道：“那是我和其他人一起造的东西。”
“那这个空间也是你造的咯？”巫女问道。
“是的。”少年也没隐瞒，随后继续说道：“是我和别人一起造的，主神空间游离于时间轴之外……这样说你能明白吧。”
“嗯。”
看到巫女点头，少年继续说道：“而主神空间存在的意义是……收集因果。”
“嗯？”巫女露出了一丝好奇的表情。
看到自己成功引起了巫女的好奇心，少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天下万物，只要不到神的境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沾染因果……即使不主动去沾染，因果也会主动找到你。而主神空间的作用就是收集这些因果。至于收集方式嘛……”微微顿了下，观察了一下巫女的表情。虽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求知欲，不过少年依旧继续说道：“派人去其他世界里。由于是穿越到其他世界，即使沾染了不计其数的因果，那些人也不会被因果缠身。而且穿越到其他世界以后，那些人不管做什么都会产生比在本世界更加强大的因果。”
“嗯。”轻轻嗯了一声，巫女表示自己明白了。再度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持着的妖刀，自称神的少年也看不清巫女的表情了。
“第二件事，即使你杀光了主神空间里收集因果的那些人……我们称之为轮回者。即使你将轮回者全部杀光了，只要主神还在，空间还在，轮回者们就会源源不断地被制造出来。”顿了顿，少年继续说道：“所以……”
“要我去毁掉主神吗。”依旧盯着手中的猩红色长刀，巫女头也不抬地接了一句。
“是的。”虽然自己的话被打断了，不过少年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神色。随后，少年不再说话，而是等着巫女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巫女轻轻说道：“可以。”
“那么，第三件事。”少年的笑容又浓郁了几分，那是……自信的笑容。
“主神只是我们做的玩具而已，所以不管你将它毁灭多少次也没用，而让你去击败那些‘神’……明显更加不靠谱。”顿了顿，少年继续说道：“所以，根本解决主神的方法只有一个。”
巫女微微抬头，不过视线依旧保持在妖刀上。
“大肆收集因果，让‘抑制力’们抵制主神。”少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让主神再也无法排人穿越世界……”
“随后，彻底毁掉主神。”
“那么……我有个问题，为什么现在主神可以随意穿越世界收集因果？”巫女看向少年。
“你是问……度在哪里吗？”少年微笑着：“主神空间中对于因果的计算是一种特别的方法，那种方法被称为奖励点。如果在同一个世界中收集的奖励点超过六万点，那个世界就再也不能去了。因为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恐怕抑制力都会来追杀你了。”小小地开了个玩笑，少年暂停了自己的话语。
“怎样彻底毁掉主神？”果不其然，巫女问出了一个问题。这也让少年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只要你有五阶……也就是圣人，仙人，神明这种等级的力量，就可以彻底毁掉主神。”给出了答复，少年继续说道：“要注意的是……必须要回归主神空间以后才能做到，否则一旦你达到了五阶，就再也无法回到主神空间了。”
即使是听到圣人，仙人，神明等级，巫女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还有事要说吗？”等了片刻，看到少年没有继续说话了，巫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