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大明宫阙 > 第五十六章 锦衣暗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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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杨副千总口中所说关押俞程琼的大牢之中,幽禁漆黑,火堆不住的崩裂着火星。

    “郎副千总,”一个赤着胳膊的缇骑看见了自家的上司前来便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摆了摆手,郎牵姬依旧是一脸的冷漠,“那俞大人招了没?”

    “没有呢,”摇了摇头,这个缇骑也是皱眉,“这老家伙看起来岁不都小了可骨头却是硬得很,这兄弟们头一轮的手段都是使了一遍可偏偏是没招一个字。”

    “嗯······,”捏了捏手,郎牵姬沉默了一下自言道,“这个俞大人,可还真是不出意料啊;呵,也是,他要是招了的话那岂不是说明我们的猜测都是错了吗。”

    “现在里面情况怎么样,那老头还能言语不。”郎牵姬似乎有了决断问道。

    “回郎副,那个老头还清新的很,兄弟们下手也是分寸着呢,这浑身上下都不会找一丝伤痕的。”扯了扯嘴角,那缇骑似乎对自己的手段很是得意。

    “哼,越来越有意思了。”

    迈着脚步,郎牵姬在手下的带领下来到了审讯俞程琼的牢房中;及目四下打量,这四周的地面墙脚边上都是散落着各式各种的刑具,而正中间铁索架着那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袍的俞程琼;满头银丝散落,而正面前的地上一摊子明眼看出是口喷出的鲜血。

    伸出手指轻轻捂着了鼻底,郎牵姬搓着擦得亮黑皂靴便是跨入这牢房之中,四处打量着看起来很是随意。

    “郎牵姬,你来啊,老夫等你很久了。”坑着头,俞程琼先是出了声。

    听闻了动静,挥了挥手郎牵姬示意在牢房中的手下离去。一手扶着腰间绣春刀,一手顺势拾起了一只有些抽开了花的皮鞭。

    抬起到眼前打量,这根搀着铁丝的老皮鞭里竟是深褐色的血垢,也不知是以往哪个犯人身上刮拉下来的。

    “俞大人,”叫了一声,郎牵姬的言语中也是听不出什么语气来,“这···从昨个儿晚上您老就一整宿的没合眼,这身子骨可是硬朗啊。”

    “哈哈哈!”甩头大笑了一声,这俞程琼却是笑出了声来,“老夫这年纪上来,觉少,你那些青壮的属下陪老夫拉了一夜的家常,活动活动身子也是甚好的。”

    抿了嘴,听了俞程琼的讥讽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良久才出了声,“锦衣卫我郎牵姬进的时日不多,这花样繁多的诏狱刑具我可算是一件都使不动;有的时候看着同僚们在审讯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大臣们的时候,我也在想,这一件件一个个的招呼在那些养尊处优的**上的时候,嘶···是个什么滋味呢?”

    听了这些话,俞程琼却是不动声色,只是这眼神更加阴霾了。

    “俞大人,不如,你来告诉卑职这其中各滋味是如何?”一瞥眼,这郎牵姬一语却是让本淡定的俞程琼晃了几晃。

    颤抖着嘴唇,俞程琼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轻笑了一声,郎牵姬直直地望着手中的皮鞭说道,“俞大人啊,我的俞大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宣德儿年俞大人继承叔父之职入了锦衣卫做了一个小小的总旗,哦!对了那时候您还不姓俞,也不是现在的身份吧。”

    “你在哪里听了这些个造谣,老夫要是锦衣卫现在还能在此听你噪聒!”粗红着脸,俞程琼吼道。

    “俞程琼,”终于郎牵姬那如止水的脸色终于开有了生气,“宣德五年,南直隶里锦衣卫一个卫所不幸招了天雷烧得狗屁都没有,而巧的是那时候你正刚刚调至南直隶,一来便就是葬身于大火之中,对外你便是死了尸骨无存,对内,你是改头换面打入了地方的军队以防江南大势造反。俞大人,卑职说的对吧。”

    硬憋的通红得脸渐渐回过来正常的颜色,本事一脸愤怒的俞程琼却是平静了下来,直直看着眼前这个新进年轻的锦衣卫的副千总其心中不知做何感想。

    转了步子,郎牵姬见他是不答话便是又缓缓说道,“明宣宗驾崩之后,正统七年这南直隶锦衣卫里掌管底案公文的经历司却是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无根火,损失了一些陈年旧案;啧,因为那时候土木堡之变先帝爷被俘,这举国上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这场小灾便是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随后人员将所缺文件又重新补齐了,所以便是不了了之了。”

    “你想知道什么,说出来吧。”这郎牵姬的话还没说完,这俞程琼却是出言语,不在抵抗什么开始示弱。

    瞥了一眼,郎牵姬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打住,扔掉了手里的皮鞭,反手抽出腰间的绣春刀随意的耍着刀花,继续操着低沉的嗓音缓缓道,“这锦衣卫或沉默祸打入他势内部的密探都是单线联系,一般直属一个上司用以密语相联系,虽说有不少的常年不用渐渐老去,但只要对得上密语一经启用便是一张偌大的网。大明朝的里里外外不外乎用着一明一暗的手段掌控在锦衣卫的手里,掌控在那九五之尊的手心里······”

    “可是······”说到这里,脸色忽然变的狰狞,手中的绣春刀也是砰的一声砍在牢房木栏之上,“俞大人您猜怎么的,在先帝爷被俘的那一年,这锦衣卫不仅是南直隶里失了火,这负责联系暗线的同僚也是死了一两个,失了音讯,这从此啊,有些只在他们脑海里的东西啊,便是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放过我吗?”话语声音不大,但无处不透露着对此的愤怒,俞程琼此番的表现却是让郎牵姬满意的笑了起来。

    拍了拍手掌,道,“俞大人果然是好演技,真不愧是前辈,每一丝表情都在合理之中啊;哈,既然俞大人这么爱演,好吧,卑职送大人一份大礼如何。”

    说着一挥手,一套衣服却是被人捧了上来。

    俞程琼睁大了眼睛,喉咙翻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