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凉人崛起 > 第四十九章 屯粮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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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zi幽阁

    关羽的一场小胜捷报发至朝中,王师克敌,不少朝臣为马越高兴,当然亦有对此不快的。不过他们已经知道,反对马越还是反的太早了些,教给他们这个道理的人,是董卓。

    马越出城迎敌之后,董卓便在洛阳成了当之无愧的头号大员,平日里带着高大悍勇的凉州亲随在市井中走街串巷,马越为董卓表司隶校尉实为无奈之举。眼下的洛阳城里最需要的,一个是精于兵事,能够随时为出征兵马提供必要的一切援助,再一个就是能够镇得住洛阳的将军校尉及朝中大员。

    当然,还得心向马越。

    满足以上三点,只有董卓。

    董卓也确实做的不错,自大军出征之日便连发数条命令,倒是确实对马越帮助极大。

    先是命洛阳留守的西园夏牟赵融二部封锁四门,请都亭侯执金吾王斌率缇骑严巡街道,稳定皇都局势。此后又命长水校尉阎行固守粮道,七百兵马于粮道上奔波。修书请凉并与董卓相近的羌部酋帅、地方豪族出兵洛阳引为后援。

    为防止失态扩大,甚至修书寄于割据榆谷以西的韩遂,告诫他勿要生事,眼下十常侍已除,朝政被马越把持,再入侵凉州东部当心王师围剿,让他稍加安分,待除叛结束便请马越上奏,为他表个将军位。

    “将军,这么写那韩遂会听吗属下可是听说那韩遂虎踞西州拥带甲十万,将军位能满足”田仪写完信件最后一笔,额上挤出好几段皱纹抬头看着董卓问道:“或者说,将军位,是那韩文约所求吗”

    董卓坐在上首,两手抱肚皱起眉头。

    “所求天下那个男儿不求将军大位荣华富贵不过老田你说到点子上了,这韩遂确实不一样。”董卓嘿然笑道:“他韩文约比西海羌的牦牛还犟,老田你可知他当年为凉州从事,却要反出朝廷”

    “因何反汉这个属下还真没了解过。”

    “说来你可能不信,他是为了家乡。那时候凉州诸部正要起兵反汉,那些酋帅都什么德行,什么王国宋建,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窝囊东西,嘁”董卓眯着起眼睛回顾,往昔那一顿凉州从事府中酒宴点滴都历历在目,耳畔仿佛再度炸响韩约那句掷地有声的悲壮承诺。

    名声身外之物,韩约不要便是

    “那是个时候啊,他还不叫韩遂,住在金城外的旧宅子里整天披件遮挡风沙的红袍,家里存着不少凉地老酒。老子又常常不请自到,看着他数年如一日周旋在羌人与汉家百姓之间,一次又一次地阻止凉州本土可能爆发的冲突,十年吧,有个十年啦。他做了十年的凉州从事,州刺史换了七个,别驾从事却永远都是他。羌人汉人,都敬服他,他的车马一到,冲突便没有了。因为他是凉州独一号的别驾从事,韩约。”

    董卓的眼睛有些发红,这些年他一直害怕朝廷调他回凉州领兵作战,和老朋友兵戈相见总是一件令人心寒的时,尽管他知道,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攀上权力高峰的路,正是因为他知道,朝廷的诏令一到,他一定会顺着本心整顿兵马摧城拔寨,但也正是如此,他才害怕。

    “以前啊,某家经常从背后踹他屁股,别看他是凉州的别驾,对老子还是得毕恭毕敬的,毕竟他打不过老子。”董卓摇了摇头,肥手在脸上一抹,吹了口气说道:“现在不一样啦,前些年在三辅,隔着重重兵阵,老子见到他,仍旧是那身红袍,只是披挂道:“单单谷物,一年所耗六十五万石,这是黄河以南两千顷土地的全部收成,况且如今天灾不断,关中已经连续干旱两年。”中年文士摇了摇头,“士卒也不能只食谷物,菜、肉,缺其之一士卒便无法久战,黄河沿岸可捕鱼肉,农田亦能种食,若弃其而被困于城中属下这便去询问大司农城内仓禀之实,尚有多少存留。”

    “国库空虚,那些权贵手里总是有的。老田,你放手去做吧,要人要令差人来取,抢便抢了,若有违抗者,便行使卧虎之职抄家查办,洛阳必须有坚守的本钱。”董卓摆了摆手,示意田仪安心去做,“城外可不弃,但若必须弃,某要背据皇都坚城,尽破英豪叛党于城下”

    卧虎,正是董卓之职,司隶校尉的代称。

    “可是这样美阳侯只怕有所不悦,将军”

    “没什么可是”董卓摆了摆手,说实话他并不看好马越对阵孙坚,在他心里马越整垮两个将军府,能力的确是突飞猛进,但说到征战,他还是更相信自己一点。“三郎那边自有某去解释,你担心个鸟他叫某家帮他打仗,某家这不就是在帮他打仗置于如何治政,那就看他本事了,堂堂国舅才封了亭侯,三郎就已经是列侯了,想来这些事情对他不是什么问题。”

    田仪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也就董卓敢这样把现在掌天下最大权柄的年轻人当做个后辈议论,深谙曲直之道的南匈奴逃奴可不会跟着董卓对马越说三道四。

    见田仪默不作声,董卓也不见怪,笑着拍拍他的文士袍,摆手说道:“你去吧,某家得去趟辅国府,尽管某对崔烈无甚关系,留下的小子还得好好安慰安慰。”

    “这事儿辅国将军应当已经”

    跟在董卓身边做事舒服归舒服,但田仪总是不安,自家主人走到哪儿都是老大哥的模样,在凉州是,在并州是,甚至在南匈奴驻地仍旧是这般做派,如今入了洛阳,依旧如此田仪心中有些警惕,这局面尽管还算不上什么主弱臣强,可他心底里总觉得不太妥贴,挥袖阻拦道:“主公啊,照属下说,这事您就不要掺和了吧,辅国将军的恩怨便叫辅国将军自己解决,您这么热心的去,不落好就算了,万一再让美阳侯心里扎下什么芥蒂于天下不利啊。”

    “于天下不利,哈哈,老田莫再说笑了,董某做事什么时候也扯到天下之利上了。”董卓仰头大笑,方才走出府邸便有仆从牵来骏马宝驹,跨上骏马,董卓回首对田仪笑道:“别不信,这事美阳侯还真不行,他连儿子都没死过,懂甚个安慰丧父破家之人”

    事情过去多少年了,当年羌乱中痛失的爱子如今都能当作自嘲拿来说笑。

    望着董卓拍马离去的背影,田仪在想,说出这么一句话的人,要有多么坚如铁石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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