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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鱼水之欢

    黑夜中,整个武乡侯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各个院落里,无论是亮灯的还是洗洗睡下的,都有些迷迷糊糊,处在半睡不醒间,几乎没有意识,只知道自己很困,应该找个地方睡一觉。

    躺在蓝翎羽怀里的李朝朝勾着他的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夜幕下的侯府,死一般沉寂。

    她在风中笑问:“你去舅父那拿得迷药?”

    “嗯哼。”蓝翎羽此事正心急如焚,回答的时候很不认真。

    李朝朝看他那个样子就不再说话,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这个男人带她飞向目的地。

    去哪都好,只要有他在身边。

    哪怕他们身处在侯府,要面对那么多困难,也无怨无悔。

    人生是要有经历才会成长。

    李朝朝并未曾想过今时今日的蓝翎羽是因为她而变得如此强大,没有那么多也许,既然上天安排他们上一世相遇,就有一定的道理,没有那时的相遇又怎么会有此刻的相守?

    没有蓝翎羽的自私和宠溺化作囚笼把她困在侯府之地,她的心不知该是何等的孤独。

    没有李朝朝无怨无悔地去斗李府斗侯门,她也不会拥有此时的蓝翎羽,她+『,..们就会分道扬镳,她的心依旧飘萍。

    在疲倦和飘萍中,李朝朝早就选择了蓝翎羽!

    既然上天给他们重生的机会,必然是有道理的,他们要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在跌倒处爬起来,就算是报仇也要有尊严地去赢,而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只能过过变态的瘾。

    报仇是目的,在这过程中,需要让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尝遍他们曾经受过的屈辱。

    他们有恨,更有爱。

    若不是深爱着彼此,为自己的心留一个余地,只怕他们的双手早就沾满了许多人的血。

    李朝朝想这就是上天给他们的真谛,恨意悠悠,爱已深深,才能不失了本心、

    如此便是人生滋味。

    她笑着把脸贴在蓝翎羽的胸前,蓝翎羽俯下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此时,蓝翎羽早把那侯府上下一百多口抛到脑后去了,报仇什么时间用什么手段,有的是办法,可是现在……

    蓝翎羽想:谁后母的也无法阻止我洞房!

    黑夜的上空,蓝翎羽抱着李朝朝快速地落入一栋大宅门前。

    李朝朝抬起头看了看,云府。

    云府上挂着喜庆的红绸彩球,大门贴着双喜字,就连门前的石狮子上也挂着喜气洋洋的红绸子。

    一看就知道这家人在办喜事。

    李朝朝不问,蓝翎羽抱着她径自往里走……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隔着一条街的角落里,站着两个人影。(啧,听墙角二人组。)

    有人忽然笑道:“卜白,你的消息越来越精准了。”

    蔡卜白冷着脸干笑,“也是凑巧,今夜路过武乡侯府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我就让人去查了查,剩下对你都看到了……”

    他侧过头看着月色下的慕雪衣,总觉得他的脸到了晚上白得十分厉害。

    苍白中带着惨白,有似乎挂着冰霜,那笑意不达眼底的双眸更是一片森然。

    只一眼就能摄人心神。

    旁人看了慕雪衣的眼神只觉得被寒冰封冻,可蔡卜白却觉得不同。

    他愿意溺死在冰海里。

    慕雪衣轻轻一笑,“你说他俩都成婚了,为什么还来这一出?”

    蔡卜白真想翻白眼,他知道慕雪衣是故意的。

    他老老实实地接话,满足慕雪衣的恶趣味,“他俩没拜堂。”

    “还没洞房呐?”慕雪衣捂嘴轻笑。

    蔡卜白没回答,这事他真不知道,总不能天天派人听墙根吧,不过……

    他努了努嘴,“听咱们在武乡侯府的人说,倪氏不让两个人同房,还天天派人听墙根。”

    “呵。”慕雪衣冷笑,“倪氏那点伎俩岂能拦得住蓝翎羽!蓝翎羽装病这么久就是为了娶李朝朝,只是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坑着了倪氏的道,不让他拜堂洞房,蓝翎羽就没办法了吗?不然今晚上武乡侯府的人怎么睡得都死猪似的!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雪衣低沉的声音拉高,显然是气得狠了。

    蔡卜白焦急,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这些天都没怎么睡好,何苦又为这事生气,前朝的事已经够你忙的了,皇上的身体又不好,你还要在他身边尽孝。”

    慕雪衣挥开他,“我要不是忙里偷下闲,蓝翎羽的铁棒都要磨成针了!”

    蔡卜白心里啧了声,您巴不得蓝翎羽那个地方是针吧!

    那李朝朝岂不是老妪?

    这话他不敢说,只能腹诽。

    慕雪衣笑了笑,“也是难为蓝翎羽忍了这么久,他们这算什么?算不算偷情?”

    蔡卜白不说话,只指了指上面的大红字。

    那意味很明显,说不定两个人就在里面拜堂呢!

    他道:“您怎么不把蓝翎羽装病的事告诉倪氏?”

    “告诉她?告诉她的话,她会怎么做?”慕雪衣扬眉反问。

    蔡卜白心里想了想,慕雪衣已经不耐道:“她一定会阻止李朝朝嫁进去。”

    蔡卜白呐呐道:“不正和了您的心思。”

    慕雪衣当没听见,“那也要看看倪氏有没有那本事拦着!蓝翎羽总会想尽一切办法的!你以为李朝朝现在嫁进去就是个正房媳妇了?就是当小妾!蓝翎羽也对李朝朝势在必得。”

    其实慕雪衣不也是对李朝朝势在必得,他也忍很久了,不然不会等到现在,皇上那边离不开人,他还偷偷跑出来看这一出。

    “既然倪氏拦不住,我又告诉她蓝翎羽的伎俩,她对付不了蓝翎羽,就会在李朝朝头上下心思。”慕雪衣抿了抿嘴角,“谁也别想伤她一分一毫。”

    蔡卜白无语,说到底慕雪衣还是心疼李朝朝受苦。

    可是暗地里做了这么多,喝了那么多醋,那位李朝朝姑娘也不知道,这又是何必呢。

    慕雪衣忽然鬼魅地咯咯低笑:“嫁给蓝翎羽她会慢慢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们在一起不幸福,我知道以李朝朝的能耐就算她现在是个小妾,也有办法翻身。只是你要知道,世间上的一些东西是公平的,在得到了的同时也就开始失去……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

    蔡卜白打了个哆嗦,无话可说。

    他从来都相信慕雪衣这个人,而且事实证明无论慕雪衣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实现。

    等有朝一日,慕雪衣做到了那个位置,什么都会得到。

    包括李朝朝。

    慕雪衣饶有兴趣地说着话,他平时话可没这么多,蔡卜白知道他心里正不爽,他也就在旁边赔笑。

    “你说他们俩现在干嘛呢?”

    蔡卜白想也没想地回答:“大概……快洞房了?”

    慕雪衣的桃花眼梢一挑,“我记得礼俗上有闹洞房一说吧?”

    蔡卜白有了不好的念头,“是……是吧!”

    “那我们也去凑凑热闹……闹洞房!”

    ※※※

    且说蓝翎羽抱着李朝朝进了云府的大门,自有管家把两个人往房间里领,一路上行走的丫头小厮纷纷行礼。

    “少爷好,少奶奶好。”

    李朝朝被她们还看不好意思了,往蓝翎羽的怀里钻。

    蓝翎羽哈哈一笑,就去了卧房。

    此府邸与京中住宅布局不同,进门是花园亭廊,过了一座小桥通往后宅的正房。

    进了屋,蓝翎羽直接把李朝朝按在梳妆镜前,院子里的四个丫鬟不露半分稀奇,毕恭毕敬地垂首在旁。

    李朝朝见这处宅子里的下人都颇有些见识,挑着眉看了看蓝翎羽,“你在这金屋藏娇。”

    “是打算把你藏在这里。”

    蓝翎羽笑道:“之前你来京中的时候就打算让你住进来,不过你说怕招摇也就随你了,这宅子的舅父的名下,一般没什么人知道,反正舅父除了忠义公府,还有西城那个云家小院。”

    李朝朝刚张嘴要说话,蓝翎羽忙又道:“我先给你梳妆,等下好拜堂。”

    “拜堂?”李朝朝圆溜溜的眼睛看他,“还你给我梳妆?”

    “时间不等人啊娘子。”蓝翎羽直接从梳妆镜前拿起胭脂擦在她脸上,“良辰美景奈何天,*一刻值千金。”

    旁边的四个小丫鬟忽然都低下头轻笑。

    李朝朝好笑地看他,“你不是着急?那就不梳妆了。”

    她冲他大胆地勾了勾手指,蓝翎羽也乖乖地上前听,李朝朝在他耳边低低道:“反正穿什么化什么,等下都要脱还要洗去,还生了麻烦,不如连拜堂也省了?”

    旁边的四个丫鬟都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她们可是训练有素哒。

    蓝翎羽板起脸,“娘子建议的甚是,但是拜堂不可少,那梳妆就免了……夫君就给你描眉吧?”

    “你会?”李朝朝看他。

    蓝翎羽摸了摸脖子笑,“反正好不好看都只有我看,夫君若是描的不好,以后多勤加练习就是。”

    说着,他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眉黛在手中,另一只手捏着李朝朝的下巴,让她的螓首微扬,蓝翎羽俯下身笑道:“你可不要乱动。”

    李朝朝见他执意如此也不拦着,嘴角勾着笑看起近在咫尺的男子。

    蓝翎羽的眼帘微垂,嘴角有些紧绷,仔细又小心地凑上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他右手的眉黛沿着李朝朝的眉骨最前端轻轻地一描。

    就好像他手中的眉黛化在了她的心上,浅浅的一个印记,再也无法拭去,酥酥麻麻的。

    李朝朝笑着,笑得特别暖心。

    画完了,蓝翎羽拿过靶镜给李朝朝看,“如何?”

    李朝朝侧过头来,“蛾眉参意画,绣被共笼薰。”

    蓝翎羽看着李朝朝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他的心痒痒,抓着李朝朝的下巴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四个大丫鬟心里早就震惊飞了,但还是如雕塑一样石化在原地。

    蓝翎羽咬着,吻着,吸允着……就觉得李朝朝的红唇好似山泉一般甘甜,让人上瘾。

    李朝朝被吻得腿有些发软,诱惑地冲他抛了个媚眼,“再晚,咱们就直接滚床单吧!”

    蓝翎羽忍了忍,“去带少奶奶换衣服!不要误了吉时!”

    他差点就冲动了!

    蓝翎羽见四个丫鬟扶着李朝朝去了屏风后换喜服,光影把李朝朝妖娆的轮廓映在上面,玲珑有致,十分诱人。

    他心中一紧,急喘了两口气,有些不镇定地对李朝朝道:“我去换衣服,在前厅等你。”

    李朝朝听到他声音里的沙哑差点忍俊不禁,这个家伙明明一身火,还偏要去拜堂。

    强迫症呢!

    等换了喜服,盖上喜帕,丫鬟一左一右,一前一后,领着李朝朝去了前厅,此时蓝翎羽已经站在大厅之中。

    即使隔着喜帕,李朝朝也能感觉到蓝翎羽灼灼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头上的喜帕烧出两个洞,在她的身上烙出印记。

    用这样的方式像全天下的人宣告,她李朝朝是他的人。

    有人忽然往李朝朝的手里放了红绸子,然后另一端牵了人。

    喜婆站在堂上笑吟吟地喊道:“新人到,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心中虔诚朝着夜空长长一拜,几乎同时地在想:谢天谢地,他们重生又相遇。

    此生与卿绝不负此生。

    “二拜高堂。”

    李朝朝在喜帕下挑挑眉,如果有高堂在上首,就应该是忠义公了。

    蓝翎羽拉着李朝朝的手一起行礼。

    果然,云锋的声音传来。

    “好!好……哈哈哈……”

    “夫妻对拜!”

    两人彼此盈盈相拜。

    “礼成,送入洞房!”

    蓝翎羽喜上眉梢,抱着李朝朝就往外走,云锋在后面啐了声:“瞧把她急得!”

    屋子里其他人都低低地笑着,李朝朝也听到云锋的打趣,蓝翎羽扬眉道:“今晚舅父就陪着他们吃好喝好吧。”

    李朝朝没想到还有人来喝喜酒,不过从今夜的里里外外,丫鬟和喜婆,云锋的到来,还有酒席的准备,一看就是蓝翎羽事先准备好的。

    难怪他小半个月都没找他,想必就在忙乎这事呢!

    蓝翎羽在她耳旁笑了笑:“我让陈凡领着他的人都在前面喝酒,大婚自然要热闹的。”

    李朝朝笑而不语,管它头婚还是二婚,她现在都要发昏了!

    她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娇笑道:“夫君,良辰美景啊。”

    “哈哈哈……”

    蓝翎羽大笑着抱着李朝朝一脚踹开卧房的门,温柔地把她放在床榻上,“等我接了这红盖头,我们就吹灯拔蜡!”

    他话音一落,就从床边拿起准备好的长秤杆拿在手里,喃喃道:“朝朝,我的妻……”

    秤杆挑着喜帕的一角缓缓掀开,有人忽然道:“哦呀,洞房呐?我们也来热闹热闹。卜白,你还没闹过洞房呢吧。”

    蓝翎羽的手又忽然落下,一回头就看到慕雪衣那张欠扁的脸,目光立即阴沉得可怕,“怎么这么不巧?”

    “巧,巧得很呐。”慕雪衣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讨厌,多碍眼,“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正是巧合之下才能遇上两位的大喜事,既然路过哪有不参合一脚……哦不,我是说哪有不闹洞房的道理。闹洞房才喜庆。”

    “你来闹事?”蓝翎羽的脸冷得可以掉冰渣,毫无理由地戳穿慕雪衣那张假脸。

    慕雪衣矫正道:“是闹洞房。”

    蓝翎羽拿着秤杆抽了抽手,“你想怎么闹?”

    现在就决一死战吧,对付慕雪衣这种人和对付倪氏不一样,男人之间的战争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慕雪衣垂着眼帘看他手中的秤杆,根本不当回事,蔡卜白立即跳出来圆场,“其实我们就是来讨一杯喜酒罢了,蓝世子大喜的日子我们怎敢多加叨扰,只是这喜酒总不至于不让我们喝吧?”

    “我要和五姑娘喝。”

    慕雪衣面不改色地迎着蓝翎羽阴沉的目光,笑着走到桌边把合卺酒倒在两个小酒盅里,一手一只端着走到床榻前,“五姑娘真是好久不见了,今日你大喜,我就敬你一杯酒,路上好走。”

    李朝朝挑眉,骂了句尼玛。

    躲过了倪氏,却被慕雪衣给戴着个正着。

    打她夫君的脸是吧?

    李朝朝笑了笑,“这位公子,妾身并不是什么五姑娘,而是……蓝李氏。”

    蓝翎羽的心忽然就被这三个字顺舒坦了。

    李朝朝从来不玩阴的,只来损的。

    等下有慕雪衣被抽脸的时候。

    蓝翎羽很乖觉地不说话,等着看好戏。

    慕雪衣几不可见地挑挑眉,呵呵一个半声,“蓝李氏?怎么晚上和世子爷俩拜堂?晚上拜堂可是二婚。”

    “哦,我们就是二婚啊。”

    李朝朝很不以为意。

    算起来她和蓝翎羽是二婚不错,但慕雪衣只以为她的意思是算上武乡侯府的那次,是结了两次婚。

    慕雪衣似笑非笑地看着喜帕,觉得这红,满屋的红烛光分外刺眼,“既然你都不介意晚上成婚,那我这杯敬酒你也不介意吧?”

    慕雪衣还记得曾几何时李朝朝说:她不吃敬酒,只吃罚酒?

    李朝朝顿了顿,忽然仰起头乖巧地冲着身边的人福了福身,哪怕没看到她此时的表情,在场的人也能感觉到她的温柔。

    “夫君,妾身能否和陌生人饮酒?”

    “既然是靖王世子敬的岂有推辞的道理。”蓝翎羽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李朝朝笑着挑眉,不推辞,可也没让她喝啊。

    慕雪衣把酒伸出去,蓝翎羽先一步端过来,然后递给李朝朝。

    一个手指头都不让这家伙碰到!

    慕雪衣心里鄙视蓝翎羽,看着李朝朝道:“那我敬你。”

    李朝朝不动,慕雪衣又道:“先干为敬。”

    火辣的酒顺着喉咙而下,他竟觉得是苦的。

    她的合卺酒,新郎却不是他。

    李朝朝笑了笑,“世子敬我,我无以为报,以此酒敬天和地!”

    手指一偏,尽数洒在地上。

    慕雪衣的觉得眼睛都是火辣辣的,这个女人和酒一样,够辣,够狠,够毒。

    李朝朝就好像一坛百年的老酒,没错……就有百年那么久。

    起初只是觉得难得的美酒不品就没有了,可是品过之后才发现其中的奥妙,香醇辛辣又馥郁芬芳,慢慢地就醉了,让人醒不来又不愿意醒,回味无穷。

    蔡卜白发现慕雪衣的脸色不对,忽然低低地喊了声,“世子爷,您醉了,我扶您回去。”

    这一场,慕雪衣自讨没趣了。

    走的时候,蓝翎羽看出了没落,他忽然回过头看着李朝朝,心里没由来地多出个想法:若是这一世朝朝先遇到的是慕雪衣,他用天下换她的一颗真心,她会不会改变初衷,助他登上那个位置?

    李朝朝忽然精准无比地抓住蓝翎羽的手,轻柔地捏了捏,“不要中了他的计,心乱则不举。”

    蓝翎羽的脸色有些灰白,慕雪衣才不举,他们全家都不举!

    他用手中的秤杆一把挑开李朝朝头上的喜帕,双烛之下,她的脸庞绝色动人。

    蓝翎羽的喉咙滚了滚,一把扑倒李朝朝……

    “你来摸摸看我举不举!”

    蓝翎羽邪恶地抓住她的手往下带,李朝朝也不挣扎,直接摸过去,嗤笑了声:“都这么久了你居然忍得,我以为你要和那劳什子动气,错过这洞房花烛夜呢。”

    “我说过了,就是下刀子也无法阻止我的决心,全套二十五招,今夜可都派上用处了!”

    李朝朝笑着躲过他的手,“不喝合卺酒了?”

    “形式而已,拜堂洞房,不差那点酒!”蓝翎羽笑道,“如果你需要一点酒水壮胆?”

    “嘿,我李朝朝才不怕……”李朝朝咽了口唾沫,“不过夫君大人,您进去的时候请温柔一点,我怕疼。”

    蓝翎羽哈哈大笑,“包娘子满意。”

    两个人在床上*一刻,慕雪衣出去就直接翻身上了房顶,听到两个人在屋子里嬉笑,冷冷一笑,“他们还挺热闹。”

    “您还没闹够?”

    慕雪衣看他,“我闹了吗?”

    今夜蓝翎羽所有的暗卫都去前面喝酒去了,他是不想让人看着,结果房顶上却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蔡卜白叹了口气,只有舍命陪疯子。

    在一些世上,慕雪衣确实疯得厉害。

    可是若不是有疯的想法,他又怎么会想得到天下!

    历任的皇权拥有者的过往,都是一条疯路闯出来的。

    慕雪衣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只短箫,然后……吹了起来。

    那声音,如啼如泣,不婉转不悠扬,吹出来的全是慕雪衣满满的心事。

    蔡卜白看着他,吹箫可是慕雪衣最拿手的乐器,这是在给人添堵呢?还是自己痛诉衷肠?

    其实他想多了,慕雪衣此时想的就是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你们在下面,我在你们上面,听得真真的,你们不害臊就继续。

    听到那声音,蓝翎羽的脸都绿了,李朝朝一把抓住他,“干吗?”

    “这厮是在恶心我。”蓝翎羽磨牙,想咬人,但还是舍不得怀里的人。

    李朝朝早就听到房顶上有人,她的耳朵不比练武的差,方才蓝翎羽一定是太过专心才没发现。

    “你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里他干吗,认真你就输了!”李朝朝抬起双腿缠着他,“你不是说下刀子也不会阻止你么?”

    蓝翎羽亲了亲她的嘴角,手上的动作没停,“我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他吹他的箫,碍着咱们什么了?”李朝朝把床幔一扯,满是春光都挡住,“他就是从瓦缝里都看不见,你且当他是给咱们助兴。”

    李朝朝狡黠一笑,“还不知道谁气死谁呢!”

    蓝翎羽的脸色阴晴不定,“吹萧……朝朝,等下我们也吹吧!”

    李朝朝忽然咽了口唾沫,她好端端地提吹萧干吗!

    “你不说话咱们就这么愉快地定了。”

    蓝翎羽咬着她的耳朵,气息凌乱道:“朝朝,你是我的!”

    李朝朝口干舌燥,心都在颤抖,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温度。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李朝朝丝毫没有准备就感觉到了异样,她的眼泪花都泛起来了,可是因为顾及只死死地咬着嘴角。

    蓝翎羽诱哄地闻了闻她的嘴角,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李朝朝听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声音快掀翻了整个屋顶!

    蓝翎羽笑着加快了速度,楼顶上的,还不知道谁气死谁呢!

    屋子里连连发出惨叫,蔡卜白的脸白了,慕雪衣的脸更白。

    没有人比两个男的更明白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可是那痛呼的声音又带着辨识度极高的喜悦。

    痛并快乐着。

    惨叫不绝于耳,很快那刺耳的声调又忽然拔高,尖着嗓子婉转地吟唱。

    慕雪衣的身子抖了抖,蔡卜白连忙扶住他,“雪衣,你这是……”

    这是何苦呢!

    明知道他在这听床叫,就如把心放在刀刃上,没一声刺耳的尖叫都像是在割血,鲜血淋淋的。

    虐心。

    是不是只有这么虐心,慕雪衣才觉得自己的心是在跳动,还是有*的!

    那两口子虐慕雪衣的,慕雪衣虐蔡卜白的。

    因果报应,好个不爽!

    慕雪衣不走,直直地站在房顶上,把那箫声吹得更加荡气回肠,虐人心殇。

    都快和屋里的呻吟成为二重奏了。

    云锋不耐烦了,他早就看到慕雪衣了,要不是看在是他姓慕的份上,他也不会忍到现在。

    他算是比较清楚蓝翎羽和李朝朝一路经历的人,这小子居然还想插一脚。

    云锋忍了忍,还是把陈凡叫过来,问:“会打弹弓么?”

    陈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忠义公,“会。”

    云锋从怀里掏出个弹弓给他,“去把那房顶上的两个人打下来。”

    “先打哪个?”

    “穿白衣服的。”

    陈凡哦了声,拿着弹弓,动用了内力,朝着慕雪衣就飞过去。

    慕雪衣听到风声,用断箫一挡,石子擦破他的手指,凝结成血珠。

    蔡卜白看着那方向猛地回过头,“是谁?”

    慕雪衣知道是谁,这也是他不敢太过胡闹的原因,他从袖口里抽出丝帕轻轻擦拭着,“这是云府。”

    他对忠义公还是有所顾忌的,据说当年今上收回三大兵权,但还是留了一支给当年的宝亲王。

    谁又知道这股势力在不在云锋手里,而今上对他有那么厚爱。

    不得不防。

    蔡卜白也知道这个道理,深深地看了眼慕雪衣,见他只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然后淡淡地笑了笑:“走吧,总归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听到箫声还是会留下阴影的。这就够了。”

    房间里的风光旖旎,烛光昏黄的照着每一个角落,床幔后两个交叠的男女影影影灼灼。

    就看到那张拔步床一会如大风狂雨般抖动,一会儿又如春和日丽似的慢慢轻颤,蓝翎羽满身大汗地抓着李朝朝的两条腿,李朝朝刚开始还能叫出声,但听到的慕雪衣走了,也懒得喊了,她的声音嘶哑不堪。

    汗水打湿了绣着鸳鸯的喜被,李朝朝被按住床上,目光微醺地盯着那成双成对的鸳鸯,觉得自己被蓝翎羽折腾的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在哪,胳膊在哪,只能随着蓝翎羽的动作或急或缓细细呻吟着。

    李朝朝声音沙哑地问:“这……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而已。”

    “你真是好精力!”

    蓝翎羽得意地粗喘着,“怎么说也要吃饱喝足才算够!”

    之前两次李朝朝还有些疼,他不敢做大的动作,可是现在他早就实践出了乐趣。

    反正时间还早,他还能继续完成接下来的动作。

    李朝朝已没了力气,任由他索取着,只是到了极限,她猛地抓起床单,嗓子里发出似哭非哭的嘤嘤声和娇泣声。

    蓝翎羽忽然紧紧地抱着李朝朝抖了抖,满足地喟叹了声,说道:“我们去浴室吧。”

    “还……还有这招呢?”

    “都说鱼水之欢,必然是妙不可言。”

    李朝朝懒懒地伸出手,让蓝翎羽抱着自己进了浴室,她知道自己反对也没用。

    更何况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怎么能扫了蓝翎羽的性!

    浴室里,在水中,一切进出都变得更加畅快起来,水中鱼儿游着,穿梭着,水花激荡着,李朝朝战栗着,感觉自己都要被水溺死在其中,当真是畅美之极。

    慢慢地她感觉那水闭住了自己的呼吸,整个人都昏过去了。

    蓝翎羽看着疲惫得昏倒的李朝朝宠溺地吻着汗湿的刘海,微挑的眼角,嫣红的唇……

    ------题外话------

    哈哈哈哈……这下你们满意了么?

    不过才做到第四个,李朝朝就晕了!

    但是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哦你的甜蜜……伤了他的心。

    慕雪衣啊这人啊何必自虐呢!

    只有虐过之后才记得痛,下手才会狠。

    pS一句,以后各位亲留言,尽量不要剧透,一呢是因为还有很多人没看文,二呢你们剧透别人估计就知道内容不想看了……

    我发现很多读者看文都喜欢看留言才决定入坑,你若爱我就来亲亲表扬我!

    哈哈哈……

    我只能说明天……更精彩!哈哈哈

    我家没人……天天自己做饭打扫家务了。

    我今天晚上吃了吃了一个奶黄包,自己做的蒸蛋蛤蜊,半只手撕鸡,三个凤爪和一只兔头,以及若干个麻辣小土豆……

    我去看《中国最强音》了……提前祝大家每天六一节快乐!下个月争取每天都万更!